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特种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6371094丛书名: 无
腰封面:
公案小说的热血、推理小说的悬念、侦探小说的硬汉
武侠经典,重装上阵
万千温迷,酣畅共享
什么样的凶顽,使得名捕遭遇猛鬼缠?
腰封脊:
四大名捕,天下无阻;
四人联手,邪魔绝路。
腰封底:
我写“四大名捕”故事,是因为发现武侠小说多写大侠、强梁、盗匪、帮派、僧尼、怪杰、娼丐,但少写主持当时社会法治的捕快、差役,故“人弃我取”。
——温瑞安
封底:
温瑞安武侠精品系列25
四大名捕走龙蛇*卷
捕老鼠
铁手忽然把视线移到远处,原来那山还是在山外山处,远远的白着头,俯视着大地,既高傲而深寒,但又与天地连为一体。铁手看着那寂寞的山,忽然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意念:——那山,真在召唤着他;且带着一股诡奇的杀意。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终会进入那座山去。
打老虎
这只“大老虎”是非打不可的。——这点,在铁手心中,十分清楚,也非常肯定,更极之坚定。可是,他是一个经验老到、干练精明的名捕,自然常反躬自省,警觉惕悟过——明着看来是自己这些人去追打这只老虎,但实则……实则自己是不是正给这老谋深算、老羞成怒的老虎在暗处捉弄打杀呢?
“四大名捕”是与金庸、古龙、梁羽生并称“武侠小说四大家”的温瑞安的代表作。作者融中国传统公案小说、侠义小说与新派武侠小说及西方的推理小说于一体,独创了一种武侠断案的作品风格。小说塑造的诸葛先生门下四大弟子,即被称为“天下四大名捕”的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四人,他们有着武林称绝的功夫,更有匡扶正义、除暴安良的热肠,凭着过人的智谋、武功、绝技、意志,四大名捕与庙堂和江湖的各股势力对决,演绎种种精彩绝伦、荡气回肠的传奇。本书为《四大名捕走龙蛇》*卷,包括“捕老鼠”“打老虎”两个故事。
目录
○○一 ·【前言】 武侠大说
捕老鼠
○○三 ·【部】 山梦
○四七 ·【第二部】 大人有难
○六九 ·【第三部】 踏遍青山人未老
○九九 ·【第四部】 冰上的蚁
一三一 ·【第五部】 岸上的鱼
一五五 ·【后 记】 人间俗气一点无
打老虎
一六一 ·【部】 暗器对暗器
一九三 ·【第二部】 暗算对暗算
二二七 ·【第三部】 末路狂风
二六三 ·【第四部】 翻脸
二八七 ·【第五部】 永远别说死
三一九 ·【第六部】 应该让他活
三五三 ·【第七部】 老梦
三六七 ·【后 记】 且将名利变明理
前言:武侠大说
温瑞安
国家不幸诗人幸,因为有写好诗的题材。有难,才有关。有劫,才有度。有绝境,才见出人性。有悲剧,才见英雄出。有不平,才作侠客行。笑比哭好,但有时候哭比笑过瘾。文字看厌了,可以去看电影。文艺写闷了,只好写起武侠来。武侠小说是其中一样令我丰衣足食的手艺,使我和同道们安身立命多年,但我始终没当它是我的职业,而看作是我的志趣,也是我的“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始终为兴趣而写,武侠是我当年的少负奇志,也成了我如今的千禧游戏。稿费、版税、名气和一切附带的都是“花红”和“奖金”,算起来不但一本万利,有时简直是无本生意。我用了那么多年去写武侠,其间被迫断断续续,且故事多未写完,例如“四大名捕”故事,但四十几年来一直有人追看,锲而不舍,且江山代有知音出,看来我的读友,不但长情,而且长寿。所以,我是为他们祝愿而写的,为兴趣而坚持的。小说,只是茶余饭后事耳;大说,却是要用一生去历练。
我的作品版本极多,种类繁复,翻版盗版夹杂,伪作假书也不少,加起来,现在手上存有的至少有一千八百多种。
必须说明,这些版本还真非刻意找人搜寻查找的,而是多在旅游路过时巧遇偶得之,或由读者、侠友顺手购下寄赠为念的,沧海遗珠的,肯定要比存档列案者多,而且还多出很多很多。很多版本,跟我这个原作者,不是素昧平生,就是缘悭一面。
我确是写了不少书,根据我的助手和编辑统计,大约不少于九百本,那已可以说是相当“多产”的了,不过,怎么说也未臻近两千本那么“可怕”。我之所以会有那么多部作品,当然是因为自己还算写得相当勤奋之故。勤奋,是因为投入。当然,投入的动力,是来自兴趣。不管如何,能有近两千万字的作品。出书逾九百部( 版本计算 ),题材包括了武侠、侦探、文评、杂文、社论、剧本、言情、魔幻、新诗、散文、札记、访谈、传记、影评、书评、乐评、术数、相学、心理、现代、技击、历史、象征、意识流,甚至反小说小说……也算是相当杂芜了。拿这样的篇幅,还有这般的字数,比照我的年龄( 我是一九五四年元月一日出生,普天同庆 ),平均一下,还算是笔耕维勤,夙夜匪懈。肯定是吃草挤奶,望天打卦。既然世道维艰,人情多变,我只八风不动,一心不乱。一支尖笔也许走不了龙但总溜得了蛇,成不了大事但也成得几首小诗,万一吃不了总可以兜着走,没法描出个惊天动地的大时代,绘出张锦绣万里的大前程,但在方格与方寸之间,拿捏沉吟,总还能在穷山恶水之地扒搔出一幅黑山白水的诗与剑的江湖来( 我是仍坚持用笔写在纸上的那类作者,别的事可一向坚持与时俱进,惟摇笔杆子跟狗摇尾巴一样更能表白心情,更为直接且有共鸣 )。这点我总尽了点力,点亮了几盏荷灯,迎风放舞了几盏孔明灯。也许,有人在星云外用超级望远放大镜一瞄,这也能幻化成一道侠义银河来。
可是,多是读者读得快,不知写者创得苦,作者作者,是一字一笔地去寸土必争地创作出一个小小世界、漫漫苍穹、漠漠江湖来的独行者。所以,嫌我写得太慢、出书太缓、续作太久,等得太心急者多。急起来难免催,催起来难免有气。前文已说过,我写得绝不算少,更不算慢,近年来虽然养未“尊”但下笔已然“悠”了些,加上还有自己的投资和生意、事业要料理,重要的是版权给夺,或出版社停业,或刊物转型,不再连载小说,有者更加直接,拿了你的书,没签合约就印出来了,或给友好发上网了,然后转头反咬一口,告你侵权。结果,给骂不填坑的又是作者自己,难免有点心灰意冷,如此大环境下,对发表出书,也就没那么兴致勃勃了。而今写下去只为了“要给读者续完”这个强烈的使命,还有不因岁月流逝而泯灭的对武侠和创作的兴趣与热情。人生在世,红尘有梦,余情未了,续稿可期。我用此心志来续完我所创作的江湖人物、民间侠客的大结局。
我的作品之所以如此多而庞杂,不仅是因为文类多,连非文字出版的种类也多。如果加上二十部以上的影视作品,还有相关的衍生作品和事物,例如电玩、cosplay漫画、连环画、评点、网站、论坛等等,还有即将推出的动画、网游、公仔人形、信笺图像、兵器模型、形象扑克牌、匙扣等相关新鲜玩意儿,种类之多,衍生之奇,大部分我自己都未曾看过、翻过或玩过。光是这些同道们戏称为“温派衍生的事物”,加上千百计的不同书版,使得我几住处书柜和摆设橱,已突破爆满,难以承受,拥挤不堪。不过,从而又影响、扩大了读者的范围与层面,寰宇频生新事物、心随鼎故速转移,那是随遇而安的温瑞安了。
一个人一支笔( 当然换了无数支新笔 )占了真假伪盗翻近两千本书,当然写得早也很重要。我早在大马小学时期已发表创作,初中已开始编期刊,中学毕业时已出书三册,虽然当时那儿的华文出版气氛、环境绝说不上太风调雨顺,乃至举步维艰。不过,也因为个人早年辗转各处,浪迹天涯,结缘下来,文字加图像版特别是连环图版的“四大名捕”,也从泰文到韩文、法文、英文到西班牙文、日文、巫文、越南文以及新马、港澳台等不同版本,光是中国台湾,推出过我书的就有三十几家出版社,在港也有近二十五家。由于港台、新马等地出版风格和读者口味、销售方式并不一致,所以,在包装、行销和分册上很有些不同,例如台出书大可六至八万字为厚厚一大册,在港有时书报摊、地铁店的每月小书,则三四万字亦可独立成书,像“少年四大名捕”( 一九八九年 )就是占激流之先,日后效仿者众。因此在计算书本数字上,也占了不少便宜。不过,港台两处加起来,还不到我在内地的翻盗版本的五分之一。
问题就在这儿。
大概在一九八七年的“四大名捕”故事系列在内地推出以来,翻版、盗版数不胜数,版本良莠不齐,哪怕是授权正版的也未予作者或本人任命的编辑修订更正,盗版假书,错漏百出,更惨不忍睹。就算是授权版本,也是一九九四年校订的,之后有的作品曾经五六次修订,因部分出版成品罔顾作品的重要性,而又蓄意省去作者那区区版税之故,作品绝大部分已是十余年前版本,把近年我多次修订和增删,尤其在作品背景和创作人物秩序上的颠倒、错讹大幅度更正的心血,完全白费。而且,近年来发到网络上去的版本,就是根据这些错舛百出的版本,以讹传讹,变本加厉,以致一些涉猎比较不广泛,未与港台版本比较过的有心但没耐性又并不熟悉各地实际出书行销运作的读者与论者,指斥百般错舛,然而实则大抵已修正,于作者而言更是有苦难言。那种所谓“温瑞安武侠全集”( 通常还加上“亲自授权”“”“修订”等字眼 ),不时在每个地区,每隔段时间,在不同的书市,冠以每一个响亮但可能并不存在的出版社名目,都忽如其来地呈献一套,每每一套十几二十部到三十来部,久之蔚为大观,就算不刻意收集,手上也存有近八百册,终于使我那座连营屈伸折叠大书架柜子,都再也挤不下了。中华锦绣,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扬扬自得,卧虎藏龙,十面埋伏,书山字海,皓首穷经,想出正版,大抵勿搏。
一直有出版商催问重出“温书全集”“温瑞安武侠精品”一事,也一直有“未经授权”但言明版权在握的,继续翻印盗版个日月换新天,使我还真有点兴味索然起来了,因大气候号称确是文化古国,重视原创版权、精神文明,但小气候依然盗版气盛,我还是消极作风云笑着,新书写了也不拟出关。
直至遇上了作家出版社。
我到今天,依然为读者而撰写,为知音而创作。有读者认为我高深,其实我只愿曲妙和众。有读者以为我通俗,但我一向以为能善用通俗就是一种不俗。有人觉得我的内容有点残酷,但我只借武侠反映现实,而现实明显要比武侠世界残酷。有人觉得我的语言太诗化,但我本就是想把诗与剑结合,化佛道为禅,融儒墨为侠,况且,诗本来就是文学珍贵的血液。有这么多深情的读友,甚至是四代同堂的读友一致维护我的作品,那是我的殊荣;也有新生代的读者,建立了那么多的网站和在杂志上发表那么多精彩的文章来砥砺我,这是我的荣幸。但哪怕无人肯定,像我这种人,写这种作品,走这种路,坚持这么多年,哪怕没有掌声,没有喝彩,我也一定会天荒地老地走下去,我的坚持依然如不动明王,我的信念仍然是似地藏菩萨,我的武侠依然似那知其不可为而为的止戈一舞。
时空流转,金石不灭,收拾怀抱,打点精神。一天笑他三五六七次,百年须笑三万六千场。武侠于我是“不管东南西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作为作者的我,当年因敬金庸而慕古龙,始书武侠著小说,已历经七次成败起落,人生在我,不过是河里有冰,冰箱有鱼,余情未了,有缘再续而已。
稿于二○○三年六月四日端午,重校于二○○四年七月中旬“小楼温派会京师”大聚之时。
修订于二○一二年出席电影《 四大名捕 》上海发布会后。
再校订于二○一二年十一月下旬,作家出版社有系统推出温瑞安武侠小说系列之时。
后记:且将名利变明理
温瑞安
十多年前,有一位记者在访问我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煮字疗饥的感觉是不是很辛苦?”问完了之后,大概以为自己问得很聪明,故而笑嘻嘻地望着我。
“我写作是因为我的兴趣,我认为我的作品可以让我自娱、娱人,同时又可以借以传达我的感情、思想。我喜欢这项工作。我喜欢,我才写,别的都是附带、优惠、赠品、奖励性质的。”我告诉他,“我确是个美食家,也是个旅行者,大江南北跑遍食遍,但还是喜欢民间小吃大排档。不过,我从来也不煮字疗饥,也不知道什么叫煮字疗饥。”
他大概跟很多人一样,都以为填字充词去骗取稿费是很辛苦的事,所以对我的说法为之瞠目。
这种人通常都称作家为“爬格子动物”,我不是。“爬格子”是为某目的(不管名利还是什么的)“消耗时间”吃苦的意思,我书写的时候则是在“享用时间”。写作是我的游戏。没有人会觉得游戏是吃苦的事。
我从不自称为什么“地盘( 杂志或报纸 )拥有者”或“写稿佬”或“贩文认可区执笔者”。我尊重我的行业,我从不对写作感到自卑,反而自豪、自喜极了,我只承认我是“作家”。当然,书也分好不好卖,作家也分成功和不成功、红和不红、成名和未成名。有人说听人自称为“作家”就觉得可笑,我管他笑!自己先瞧不起自己的行业,谁还会看你写的东西!我写了超过九百部书,在世上目前有超过一千七百多种挂我名字不同版本的书,至少有十一个国家和地区有我的作品出版或连载,保守的估计也已写下了二千三百万字以上的作品,而且,我的作品包括了一切文类(连诗与评论),从不欺场,每部都用心地写,大致都写得很快活,从不请枪手不找人代笔,不交水货。每天都至少接到五至七封读者自各地来函骂我何不把故事写完——我还不是作家,谁才是作家!那已不是谦虚,而是虚伪了!
初写作的人(包括我),难免汲汲于名利,但写作其实不是出名获利的捷径。写作不易。写作宁澹淡。写作是马拉松赛。写作要耐得住寂寞。写作如十年磨一剑。写作是梅花香自苦寒来。——除非你觉得它好玩,当作兴趣,视为一场游戏,自又不同。因为要写好作品,所以要读很多书、做很多事、交很多朋友、体会很多的心理,且把名利做明理,那么,写作的确是件值得投身的志业。
虽说写作不只为稻粱谋,但利益总是有的,只不过那不是我的终目标。如仅为这个,我大可干别的事。写作所付出的心力大,回报率( 赚的钱 )不见得同样高。——我在今年五月决定要筹八十余万应付一件事,所以要静心写作两个月,到了七月的今天,问题已解决了,而我也“享受”了两个月创作之乐。谁说写作不能赚钱?谁说作家一定穷?
在这之前,我足足玩了十年。读十年书,玩十年世。转将名利变明理,十年窗下真功夫。十年来,不见不喜欢见的人,不做不喜欢做的事,甚至不见人、不做事!过去十年来,一直有一位秘书、一位助理、一位编辑、一位策划跟着我,固定受薪( 公司职员还不算在内 ),与我闯荡江湖,快意恩仇,天涯海角,吃喝玩乐,自寻快活,不怕烦恼——这一切,都拜写作所赐。尽管我在中国大陆盗版猖獗的情形下,八成的版税都给瓜分、并吞、蚕食、剥削了,但依然生活悠闲也优游得很。
在盛年时“暂时退休”,才有精力痛痛快快地玩。几时玩够了,随时便“重出江湖”。若非写作,岂有此理?便因写作,喜有此理!
本文乃向写作致谢。
稿于一九九七年七月廿一日:香港会展中心新翼首次办香港书展,皇冠应时推出“四大名捕大对决”系列及新书《 捕老鼠 》。完成《 大对决 》。
校于一九九七年七至八月:全速赶写《 新报 》连载“说英雄·谁是英雄”故事第七部《 天下有敌 》时期。纪念年前为《 风采 》杂志及《 新生活报 》各写了一年的“温瑞安吃喝玩乐在神州”专题及半年的“温瑞安讲鬼古”专文系列。
修订于二○一二年:与静飞、凉玉、梁、何、星亮、孙、汉杰、豹隐、杜比会于香江,同游太平山,看万家灯火点点燃亮。
一 惊天动地的寂寞着
太白山为秦岭峰,摩云插天,冰雪不消,像一个亘古的巨人,顶天立地,皓首傲立于天地间。
寂天寞地,而且还惊天动地地寂寞着:这是铁手一进入武功县遥见太白山的感觉。
铁手经过阡陌地之时,金风细细,田间掠起了一阵曲折的稻浪,比海绿,更比浪柔。
铁手因为这人间栽种出来的美,而怔住了一阵子。
三五成群的小孩,拍手唱歌,有的手里捏着只正吱吱叫鸣的蝉,有的用绳子套住只会呱呱鸣响的青蛙,还有的嬉闹地赶着头哞哞呻吟炭色的大水牛,欢呼而热闹地走过。
没有比这更美的图画。
人间的景象要比画中的仙境更美。
仙境只是画者的梦,人间却是梦者的画。
铁手忽然把视线移到远处,原来那山还是在山外山处,远远的白着头,俯视着大地,既高傲而深寒,但又与天地连为一体。
铁手看着那寂寞的山,忽然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意念:那山,真在召唤着他;且带着一股诡奇的杀意。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终会进入那座山去。
这时,一男一女迎面走来,有说有笑,正走过这段阡陌小径。
男的清俊随和,看去倒只有近三十岁吧,但从他眼神里流露的沧桑、表情间流露的倦意,还有双鬓间的微霜,便可知道,他实际上已四十余岁了,而且从他眉宇间的起伏就让敏感的人觉得他是个不许自己变老的人。
铁手再去看那女子,个感觉是“小鸟依人”,第二个印象是“恬美”,但还未曾细看她的容貌之前,铁手突然觉得那男子似乎一震。
这一震,只是对方身体一种轻微但不寻常的震动,寻常人就算望定对方,甚至能触摸着对方的手,也未必能观察得到,但铁手却感觉出来了。
这使他改而去注意那个男子。
可是那对男女这时已经过了他的身侧。
铁手回头望的时候,那男子也正好回头。
然后那男子脸上,浮升了一种奇特的表情,他整个身上像被利针扎了一记似的,神色却像是一朵花以极快的速度绽放了开来。
“是你!”
奇怪的是,一向沉着稳重的铁手,也似被感染,有了相近的表情。
“是你!”
两人一齐发出大呼。那男子忽然涨红了脸,冲近,一抬腿,就踢向铁手。
任何人——就算是武林高手——出腿攻击的时候,上身,尤其是双肩,总是要微微一晃,或稍稍一沉,但这人出腿,毫无征兆,当对方发现他出脚的时候,往往已被踢个正着。
铁手几乎也避不过。
他及时沉肘,双手一交,架住了对方一踢,闪电般变招,要抄住对方的脚。
但那男子已然收腿,就像压根儿没有动过脚一般。
他一击不着,立即后退。
很快,可是铁手更快。
铁手的手已快按到他胸膛。
那男子忽然回身。
在这生死关头,他竟把背门卖给对方!
就在铁手的手快要拍中他的背部之际,他的腿像鬼影一般,已到了铁手的腹际!
那女子失惊而呼,“啊……”
可是铁手那一掌,并没有拍实下去。
那男子的一腿,也没有真的撑出去。
两人都陡然顿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女子兀自惊魂未定。
忽尔,两个男子大笑起来。
“是你。”
“是你。”
还是这两句一见面时爆出来的话。
两人兴高采烈地摇撼着对方的肩膀。
“好个庄怀飞!腿功煞是要得!”铁手衷心地道,“腿伤还没全好吧?”
“我这路‘扫兴回风腿法’有瑕疵,还是瞒不了你!”男子笑着大力拍铁手宽厚的肩膊,“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四大名捕中把硬汉子,也到这穷乡僻壤,上山下乡,吃蚁喂蚊来了!”
“快别说这些闲扯淡!你出脚前还是爱扬一扬眉毛,没变!”铁手笑道,“你还是老样子嘛,总不会老!你看我……”
“你怎样?”男子呵呵笑道,“我还是老样子,你却是名动八方,上达天听了!”
“怎么这么多浑话!”铁手佯作不悦地道,“你在武功县任事?……”
“不比你老哥威皇,但总算挣回个县衙总捕头东东。”男子向他挤挤眼睛道,“我胆子小,但比你会计算,说句实在话,我虽然妒忌你,但要我像你这般为朝廷官衙拼老命,我可不干!”
“你知道,我这不是为官老爷……”铁手苦笑着分辩。
“我当然知道,你上有诸葛先生撑后台,而且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维护法纪,除暴安良。”男子半讽带笑地说,“咱们相交十几年,还有连这点都不知道的吗?堂堂大捕头这回驾临武功县,大概又是为了天大的公事了!”
“还不只我来呢,知审刑的杜渐、陕西七县总刑捕上风云都得往这里跑,没想到却在这儿让我碰到你,”铁手道,“我还要到郿县去呢。”
“劳动你老哥到这儿山野来,连‘铁面无私’的杜渐也惊动了,还会是小得了的事体么!”男子道,“总算,让咱们又会面了!”
“咱们又会上了!”铁手仍有点激动,不禁望向那女子,“这位姑娘是你的……”
那女子目中还有一丝丝惧意。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