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7087496
★一部读得出“内心刺痛感”的深度哲思之作
人生就是长久的迷茫和瞬间的顿悟!加博·塞普雷吉在《顿悟时刻》中,写就了可以照亮一个人精神世界的六个时刻。照亮的瞬间不就是划过心幕的一道光吗?如果你已经习惯于在长久的迷惘中平静生活,那么你只有内心丰富,才能摆脱生活表面的相似!
★ 哲学大家、文学巨匠、音乐才子,一众名家强联动,他们的顿悟在等待和你相遇
你感受过索伦·克尔凯郭尔的“深沉而平静的庄严”吗?你体验过卡尔·雅斯佩斯的“无穷”吗?加博·塞普雷吉采用了文学、传记和回忆录中的启发性例子,写出了逻辑性的深度和文学性的广度!你会发现,一本能与哲学家马克斯·舍勒、赫尔姆斯·普莱斯特纳、欧仁·明可夫斯基进行深刻交流的哲思书,对“决定生命的时刻”的理解充满了令人惊奇的丰富性。
★ 加拿大TOP1独立书店麦克纳利鲁滨逊的强烈推荐
拉瓦尔大学哲学系教授加博·塞普雷吉10年潜心思索!全面超越你基于现象表层的思考,颠覆你对一本哲思书的理想和想象!阅读时你内心的刺痛感,就是要你摆脱环境的力量,打开全新视野注视原本熟悉的世界!
★ 超高质感的精装哲思读本
封面暗夜黑配酒红渐变,抽象设计感。内有精美六折页小册子,附带“顿悟”的走心导答、王尔德和马尔克斯的箴言、纪伯伦灵魂拷问七行诗,给你另一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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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长久的迷茫和瞬间的顿悟 :当一个人为自己的人生做出决定时,或摆脱随波逐流的惯性生活时,立志追随毕生的榜样时,或只身一人在他乡异国时,或听一曲优美的旋律被震撼触动时,或坚定地用行为贯彻心中道德准则时,都会使我们从生命的曲折昏暗中抽离,看到另一个更明亮的世界。
致谢 / 001
引言 / 003
第—章 为自己做出决定之时,此生由我主宰
克尔凯郭尔告诉我们,这一刻对一个人的影响既重要、又难忘、且崇高:“当一个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如晴朗的星光之夜一般寂静、庄严,当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变得孤独,那时在一个人面前出现的就是永恒的力量本身,这一刻我选择了自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接受了自己。”
- 做决策的孤独 / 005
- 做决策的艰难 / 016
- 学会做决定 / 028
第二章 摆脱惯性的生活,成为自己命运的工匠
舍勒把客观时间和人类时间区分开来。客观时间是一维的,它就像一条河,只向前流。在客观时间流中,过去是不可能改变的。但在人类时间的每一刻,整个生命都在当下,我们总是处于改变其意义和价值的过程中。
- 脱离惯性生活的行为 / 039
- 脱离惯性生活的方式 / 046
- 摆脱惯性生活的动机和条件 / 058
- 如何为新征程下定决心 / 074
第三章 追随毕生的榜样,精神的灯塔照亮前路
但是当有人问我们为什么会憧憬一个人,为什么愿意以这个人为榜样时,也许我们无法说清楚这种仰望且敬慕的原因。我们被一个人吸引,可能不是出于清晰的感知,而是因为对一种生命形式的整体价值的美好感觉。
- 谁能成为我精神的榜样 / 083
- 遇见我的精神榜样 / 088
- 精神榜样对人生的影响 / 102
第四章 异乡人在异乡,用灵魂去感受人间烟火
我们需要“用另一双眼睛”看事物,来触发、强化一种陌生感。因为我们变得太容易习惯自己熟悉的世界, 因此失去了感知其丰富性和完整性的能力。在异国他乡经历孤独和失落时,我们会看清陌生事物的一切细节。它让我们感受到现实的刺痛感。
- 邂逅异域文化 / 114
- 以不同的眼光看世界 / 126
- 什么能帮你看得更透呢 / 134
- 附记:促进跨文化交际 / 150
第五章 此曲只应天上有,唤醒耳朵的旋律让灵魂颤抖
当我们被优美的音乐深深打动时,这种全神贯注的自我超越与音乐融为一体。我们的思想和感受与它产生共鸣,灵魂在听觉艺术的沉迷中获得真正的乐趣和满足。
- 音律之美 / 164
- 美的感受 / 182
- 歌唱的灵魂 / 191
- 歌唱的精神 / 198
第六章 深邃的星空和道德的律法,唤起惊奇和敬畏
我们偶尔见证的高尚行为总能激励我们,并给我们希望,尽管世上有这么多丑恶,我们还是会相信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行善的潜意识,帮助我们清楚地看到是什么让生命变得有价值。
- 什么是道德行为 / 207
- 人如芦苇般脆弱 / 217
- 满怀信心地面向未来 / 222
引言
任何生命,无论多么漫长和复杂,实际上都是由一个特定时刻组成的——一个人永远了解自己的时刻。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
时间是人类生活的内在因素,它包含了我们生命中每一次短暂的经历。我们处于一个成长的状态中,从一个时刻到另一个时刻,从一个经历到另一个经历,从一个人生阶段到另一个人生阶段。在不同的时期,我们的个人成长速度可能加快或减慢;有时我们会觉得它停滞不前;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便生活在永恒的当下。已经逝去的时间是不均匀的;我们根据某段时间内发生的个人经历的重要程度来感知时间的长短。正如吟游诗人所说,“时间流逝的步伐因人而异”。当我们在进行一场精彩的谈话时,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回想起来,似乎又充实又漫长。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在听一场无聊的演讲,同样的60分钟会过得慢到令人痛苦,后来我们回忆起这段时间会觉得空虚又短暂。我们对时间的体验是有一定品质的:有益或压抑,美好或艰难,成长或消逝,成熟或衰退,吉利或不吉利。
我们的一些活动必须在某个有利的时刻完成,这一时刻可以看作过去一系列经历和事件的结果。我们只能耐心地等待它的到来。然后,我们将时间视为可支配的特殊时刻的来去:我们可以抓住时间,也可以任其流逝;可以好好利用时间,也可以浪费时间。每个时间片段在质的差异部分取决于我们生活中的经历、事件和活动的循环回报。自然的循环过程不仅产生于我们的身体、物质和文化环境,也产生于我们社会交往的节奏和个人成就的特点。
我们生命的时间性是由不同的时间片段构成的,是由不断变化的经历和行为背景构成的。这条轨迹的每一个部分都给我们带来了独特的时间体验:我们都知道,童年时期时间之轮转动的速度不同于生命中其他时期。孩子的出生,婚姻,事业的开始,重病,退休,或亲人的去世——所有这些生活经历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环境,改变了我们与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关系。当我们试图充分利用每一个生命片段所提供的可能性时,就对这些经历有了一定的控制力。青年、中年和老年都提供了独特的、失不再来的机会,而生活的艺术在于在机会永远消失之前抓住它们。重要的历史事件影响了许多人的生活——带来战争或和平,繁荣或衰退,紧张或安逸,进步或衰退——也影响了我们个人成长的时间段的质量。
罗马诺·瓜尔迪尼(Romano Guardini)对人类生命各个阶段的教育意义和伦理意义提出了中肯的意见;每一个阶段都表达了一种基本的存在方式。这些阶段——童年、青春期、成年期、成熟期、老年——都有各自的特点,都符合人类生活的整体性,并从整体性中获得各自的意义。尽管我们愿意相信并告诉自己,我们的整个人生就像一个可靠的时钟一样,都遵循着一个有规律和可预测的过程。但我们从一个阶段过渡到另一个阶段要经历各个程度不一的危机时期,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青春期的危机、意识到自我局限性的危机,以及独立的危机。这些转变的发生或缓慢或迅速、或渐进或突然,可能会在特定的文化群落中,受到方式各样的过渡时期的影响。
在人类成长、成熟、终走向衰亡的道路上,存在许多关键的经历,它们是人类生命的一部分,并在其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虽然我们人类的主要维度——语言、社会、历史、肉体存在、意识——都是持久的特征,但这些都是暂时性的。而对独特的自然环境——北极地区、亚马孙丛林、戈壁沙漠或安第斯山脉——我们出色的环境适应能力是人类生命的核心和持久特征之一。适应过程的结果可能是态度、行为、观点和目的的改变,也可能是环境的渐变。这反过来又引发了其他变化。这惊人的自发性和出乎意料的交锋,或许能更好地对各种生活环境进行灵活、充分和必要的适应。这些时刻可能会给人的生命带来有益或令人不安的变化,还会带来一种充实感或忧郁感。
在这本书里,我挑出了许多人的六种重要经历:它们分别发生在做出决定的时刻、脱离现实的时刻、遇到人生楷模的时刻、沉浸在异国文化中的时刻、聆听震撼音乐的时刻,以及践行道德行为的时刻。我相信,对这些至高时刻的本质和意义的揭露,是人类哲学值得追求的目标之一。
读者可能会问我为什么要关注这六种决定性的经历。毕竟还有其他非凡的时刻也可能是重要的,也能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欢乐或悲伤。我本可以审视失败、宽恕与和解的经验,成就的,特别是体育成就,洞察力突破意识的时刻,科学家或传记作家生命中的“顿悟时刻”,或是人们可能会称之为精神存在的体验。
我本来也可以分析所有那些在发现危及生命的重疾之后,正常生活突然中断的人所经历的那一刻。他们周围的世界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对一些人来说,周围的环境变得阴冷、陈腐;对另一些人来说,它变得多彩且温暖。许多人会重新评估自己的价值观和优先事项,并有一种迫切的冲动,想要去旅行或工作,或者决定只与所爱之人共度时光。对他们当前状况的了解,可以揭示他们的过去、性格、家庭或工作,以及他们琐碎或关键的经历。他们会记得健康的身体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的所有欢乐。他们想通过忽视所有无关紧要的时事,趁在世时充分理解生命。也有患者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失去了所有治愈的希望,在接受疾病的同时,他们怀着一种“终极的希望”,希望能够达成模糊而无形的自我实现,以及一种并不指向任何有形之物的救赎的复兴。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经历癌症的不可治愈所造成的创伤时刻。在这本书中,审视疾病的意义和即将到来的死亡所带来的威胁当然是恰当的。
尽管如此,在选择主题时,我想挑出那些使我们生活的各个层面更加丰富和充满活力的经历,这些经历为我们开辟了未来,提供了将生活引向新方向的机会。我想尽可能多地讨论生活中积极的一面,描述那些尽管初会引起紧张和烦恼,但却能给我们带来满足感,并使我们不断地改变我们的世界或进入新世界的经历。我所讨论的主题也使我能够表达对教育中心问题的观察和想法,并突出那些在正统教育范围之外所接触到的事物的价值。可以肯定的是,当人类自由地对自己的未来做出决定及在当下做出行动时,他们必须依靠自己的理性。然而,我分析的这些瞬间清楚地表明,在他们与别人、自然环境和艺术作品建立有意义的联系以及做出大胆的、改变人生的行动方面,情感和自发性也发挥着核心作用。
不可否认,正如我前面所说,还有一些特殊的时刻也同样有助于人类生活的改善,我希望我的叙述将有助于补充、澄清,或许还能加深读者对自己愉快经历的感受。有一些高度个人化的幸福时刻,它们静静地存在着,很少引发外显的交流。罗杰·斯克鲁顿(Roger Scruton)认为,这些是启示的时刻,非常有意义,尽管我们遇到的意义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些时刻对我们来说是珍贵的。当它们出现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我们生命中曲折昏暗的楼梯上,突然遇到了一扇窗户,通过它我们看到了另一个更明亮的世界——一个属于我们但不能进入的世界。”
我分析的这些时刻包括与物或人的奇异邂逅,以及个人对某种存在或行动的反应。有些互动是有意为之,有些则出乎意料。在做决定时,我们面临着向我们逼近的各种可能性,它们迫使着我们做出选择。我们经常是在偶然之中发现模型和艺术品,它们会吸引我们回应其魅力。即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曾设想摆脱熟悉的环境,但我们离开的决心和实际行动往往是由一个计划外的具体机会引发的。没有计划并不意味着没有为这些意料之外的经历做好准备。为了准备好迎接这些时刻,我们必须获得并保持某些能力和品质。如果我们或多或少为迎接它们做好了准备,也敞开我们自己去等待它们,那么一个人、一首美妙的歌曲或一种新的可能性都能抓紧我们的心。
大多数情况下,与外来事物或宏伟事物的邂逅会带来惊喜或震撼,并打乱我们稳定而持续的生活进程。作为焦点时刻,它们可能会赋予我们所有的任务新的方向和新的意义,从而促使我们摒弃人生道路现时展开的宿命论观点。我们的许多日常活动,像是购物和做饭,照顾孩子和家庭,工作,享受休息,寻求休闲和娱乐,帮助别人,等等,都需要整合到一个连贯的框架中,并根据生活中更广泛和更关键的原则来确定优先次序。从意外经历中获得的洞察力可以决定和塑造这个整体结构。
我在本书中提出的一个隐晦的论点可以简单地表述为:在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转变和更新的可能性。在我们生活的各个层面——身体的、道德的、智力的和精神的——都是动态的存在,始终在移动中,本质上是在行进中,甚至面临着“流浪的必要性”(阿尔弗雷德·诺斯·怀特黑德Alfred North Whitehead)。如果我们对一个人或一种不可预见的可能性的影响保持开放和接受的态度,那么即使是在人生旅途中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上,我们都可能会获得一种改变的动力。我在本书中审视的那些时刻可能会改变我们生活和工作的方向,使我们进一步受到可塑性和变革性经历的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可能会意识到,在这些经历的重大影响之下,我们会被诱导着塑造我们的命运,而不仅仅是充当外部力量的玩物。
尽管如此,我们也有可能削弱或拒绝这些决定性时刻的变革性影响。对有些人来说,依赖固有的习惯,遵守熟悉的惯例和义务要比探索未知的新事物,并从异乎寻常的经历、惊人的探索或冒险的事业中获益更容易。脱离常规,摆脱习俗、既定行为准则的重压,不再舒适地融入受到认可的社会角色中,可能会要求过高,使人精疲力竭。
亚瑟·克斯特勒(Arthur Koestler)认为人们生活在两个层面上:平凡的层面和悲剧的层面。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平凡层面的平坦表面上行走。他们上学,找工作,结婚,抚养孩子,看着孩子成婚,退休,终与世长辞。但是,在一些罕见的情况下,他们碰巧落入了悲剧层面的陷阱中。虽然他们经常带着被改变的生存观重新出现,但一旦回到日常工作中,他们更喜欢忽视和拒绝他们所尝过的、听到的和看到的东西。“我们城市文明中的普通人几乎一生都在平凡的层面上移动;只有在少数戏剧性的情况下——在青春期的风暴中,当他坠入爱河或面对死亡时——他才会突然从井口跌落,被转移到悲剧的层面。突然间,他日常生活的追求就显得肤浅、空洞;但一旦安全地回到平凡的层面上,他就会把曾经的经历视为神经过度紧张或青春期积郁的产物而不屑一顾。”
想要了解一个人,无论此人是尚在还是故去,通过询问他的父母、伴侣和子女是可行的,了解他出生的日期和地点,了解他在哪里学习和工作,了解他获得了什么样的成就和认可,就如同我们能在传记词典中找到的这种形式的信息。但是如果我们想要更熟悉这个人,洞察他的个性,好是去了解他在生活中的关键时刻。例如,他在陌生环境中或面对做出决定的任务时的行为方式。正是考虑到这些时刻,我们才能弄明白在平凡层面之上和之外发生了什么。
但是,克斯特勒的观察不适用于所有民族和所有社会条件。由于自然灾害、持续不断的战争、迫害、流放、监禁、道德败坏、各种暴力行为,个人和集体都可能不可避免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陷入悲剧层面。他们所经历的逆境、恐惧、羞辱、饥饿、痛苦或焦虑绝非平凡。然而,即使在那些持久的、可怕的、不人道的悲惨环境下,有些时刻也会脱颖而出,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有益和难忘的突破。
斯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就人类世界史上的十个重要事件写了一本雄心勃勃、见解深刻的书。茨威格在标题中使用了“星”(《人类群星闪耀时》)这个词,指的是我们头顶上发光的星星;它们照耀着“短暂之夜”——历史上平静而沉寂的时期。与艺术家一生中“少有的创作灵感时刻”类似,人类历史上也有“崇高而难忘的时刻”。这些罕见的、决定性的、庄严的特殊历史时刻,在几十年和几百年的时间里,决定着大小文明的生活,甚至是全人类的命运。
那些特殊的时刻也是个人生活史的一部分。例如在两种存在形式之间做出抉择的时刻,参加异国庆典的时刻,听一场温暖人心的合唱音乐会的时刻,或者目睹一个出乎意料的慷慨行为的时刻。在这些情况下,人们专注于现在,活在当下,因为现在与过去和未来是分离的,这孤立的一刻深深地牵动着他们的心,给他们带来平静或不安的感觉。与陌生或崇高事物的邂逅使他们从日常生活惯例解脱出来;这可能会吸引和激励他们,但也可能会使他们产生对立和困惑。我所说的“时刻”并不是指明确的、可测度的时间延伸。这时刻可能只持续几秒、几分钟、几天,也可能是几个月、几年,正如下面这句话所表明的那样:大学时光是我生命中的关键时刻。它可以是我们生命旅程中一个耀眼的事件,一个插曲,一个关键阶段,或者是一系列外在行为或内在状态的高潮。时刻是时间的连续性的中断:其诱发因素可能是对大海的沉思,它“深沉而平静的庄严”(索伦·克尔凯郭尔Søren Kierkegaard)或“无穷”(卡尔·雅斯佩斯Karl Jaspers)、感人的歌曲、故事或戏剧、让我们坠入爱河的一句话或一瞥,或者是我们逐渐体会到的一座异国城市的风情。尽管本书所描述的这些时刻包含了一些使我们走出千篇一律的日常生活的决定性际遇,但我所理解的时刻并不是那些著名哲学家作品中存在多种定义和理解的“瞬间”。我所说的时刻,指的是一段特定的持续时间,由于其更深层次的重要性和转化作用,它们在我们个人的成长中从过去和未来中脱颖而出,甚至可能将我们带到一个永恒的维度。
在本书中,我描述并分析了那些影响和形成我们个人存在并使我们像“生命的生命”一样体验时间的“罕见时刻”(查尔斯·兰姆Charles Lamb)。我在这里关心的是提出观察、分析和建议,而不是证据。我在部分章节中提出了一些正例和反例,用以消除草率提出的普遍性主张。例如,断言每个人都渴望脱离其生活环境是错误的。我认为讨论的话题不能以严格的学术眼光来看待。因此,我偶尔也会从我自己或其他人的亲身经历中吸取经验。我认为,讲述这些经历并不会削弱对哲学客观性的渴望和对智慧之光的需要。索伦·克尔凯郭尔对文法学校要求苛刻的老师的描述,使我们更容易理解他关于语言与情感状态之间微妙关系的中心思想,而莫里斯·梅洛-庞蒂(Maurice Merleau-Ponty)对巴黎印象的叙述,使他对一个城市情感本质的感知更具说服力。因此,我的现象学描述和分析是通过具体的例证来完成的,这些例证部分取自传记等文学作品。虽然有些例子来自著名人物的生活故事,但他们明确提出的观点与普通人的生活和经历息息相关。故事,无论是虚构的还是真实的,往往能以动人和有说服力的方式表达关于我们的本性、能力和内在价值的深刻真相,以及我们内心的秘密、我们在历史上的位置和我们在公民社会中的共同目标。故事用一种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很自然的语言,更生动、更直接地揭示和验证了在这里通过抽象概念呈现的东西。故事偶尔暗示的内容会比言明的内容更为重要。它们让我们接触到真实的自己,以及促使我们改变自己生活的动机、际遇和可能性。它们还揭示了是什么保持了我们的信心和活力,以及什么样的经历增强了我们的独特感,使我们明白生活的意义。
我认为,现象学态度为突出决定性经历的本质特征提供了一种恰当的哲学途径。
这种态度非常直观和容易接受,即使它试图纠正一个错误的立场,也不存在争议。因此,我提到不同的作家,以及他们对社会、伦理、教育和艺术问题的看法,并不是为了对他们的立场进行争议性的探讨。我认为它们是我打算提出的哲学观点和阐释的富有洞察力和启发性的例证。我热烈欢迎哲学家、作家或艺术家提出所有的主张和描述,他们的观察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自身日常生活经验的各个方面。如果我偶尔也提出批评,那么我的意见主要是用来质疑那些令人失望的泛泛之论和标准观点,这些观点使我们无法注意到那些在具体情境下生活的真实个体。在这方面,现象学是对一些抽象范畴无差别地应用于人类存在的批判。
鉴于这种哲学态度,我同意马克斯·舍勒(Max Scheler)的观点,他宣称与自身“亲密和鲜活的接触”必须放在对某个客体的疏远和批判之前。例如,如果我们打算写关于游泳的文章,我们就必须跳入水中,感受我们身体的浮力,或者至少沿着游泳池边走上几个小时,观察别人游泳的技巧。以现象学为基础的哲学是领略世界之奇妙的醒悟。它惊叹于貌似显而易见、不言自明的事物,并努力领会其无尽的复杂性。与其对孤立的现实进行冷冰冰的分析性的调查,它更喜欢对具体的、全球性的体验进行热烈而活泼的参与。正是在这种哲学立场之下,我们才可能会对我们熟悉的东西进行分析,对似乎只会产生普通知识的东西进行分析,对大多数时候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和惊叹的东西进行分析。例如,我们直立的姿势或我们的手非凡的活动能力。我认为,哲学的一个有价值的目标,就是要对一个看似显而易见实则令人费解的事实,即我们人类的处境,进行解释和理解。这需要一种特别的敏感性,用托马斯·内格尔(Thomas Nagel)的话说,就是“被完全熟悉的事物所迷惑的基本能力”。我希望我的书能揭示人类生活在这个不言而喻的世界中所展现的一些令人惊讶的方面,并进一步阐明其独特的、决定命运的时刻的性质和意义。
Chapter one
- 做决策的孤独
正如我们所见,在所有上述情况中,我们面临着两种无法同时掌握的可能性。做决定就是选择一种可能性而放弃另一种可能性的行为。事实上,在生命的每一刻,我们都在各种可能性中寻找自我。在我写下这些话之后,我可能会继续写作,可能会停下来思考我该写些什么,也有可能会去散步。当我坐在办公桌前对自己的未来进行规划时,我内心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些可能性。换句话说,即使我没有有意识地表现出每一种可能性,我与这些可能性之间也存在着现实的联系。通过面对和评估即将到来的可能性,我可以走入现实的未来;通过选择其中一种可能性,我可以掌控现实的现在,通过有意识地审视已实现的成就,我就回到了现实的过去。因此,我个人成长的时间性是由即将到来的可能性,借由我的行动而实际实现的一些可能性,以及已经实现或被抛弃的可能性构成的。未来的可能性,实际的现实以及过去的成就相互决定,相依相生。比如我来到湖边的行为开启了我会下湖游泳的可能性,看到湖另一边有个许久未见的朋友的可能性催生了我会游过这个湖的行为。过去的成就和未来的可能性都对当下的行为发挥作用,引发了游泳和与朋友共享美酒等后续行为的实现。
当我从一种实现过渡到另一种实现时,我的可能性和已达成的范畴都在不断变化。我把这些可能性看作一种扩展和收缩。健康的状态会开启各种可能性,患病的状态则会使可能性受到限制。在我健康的时候,时间的地平线是开放的,在我生病时则是封闭的。这种开放让我忘记了顾及我的身体,当我专注于要承担的任务和事物时,它便默默地被越过去了。直到明白生命有终结,才让我意识到我的身体是一个需要被现实照顾和关注的。在年轻的时候,我的成就明显比年老时要小,它们的意义也有变化,这取决于我的行动如何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影响我未来的可能性。例如,移民到一个新国家与作为游客访问一个国家相比,将对我产生的可能性就有不同的影响。
我们通过行动来掌控并实现各种可能性。例如,暂停写作或阅读,去散步或泡一杯茶。大多数时候,我们的行为都遵循习惯、风俗、行为准则、社会惯例或法律条规。在所有这些情况下,我们并不是在做决定,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事。当我们坐进车里,开车去上班时,我们不是为了到达目的地而决定准时出发并使用这种交通工具。我们只是在遵循一种例行习惯,完全不会去考虑其他选择。社会学家将之称为人类行为的习惯化。这是一种专业而不费力的复制。习惯化的行为让我们从有意识地做决定的负担中解脱出来。如果由于一些无法预见的原因,我们遇到了阻碍(由于事故造成严重延误),就会反思如何更快地到达目的地,或者如何改变接下来的计划。我们会仔细研究当前的形势,在考虑了各种可能的行动方案后,我们也许会改变这一日常行程,但我们也不是在做决定,我们只是在遵循习惯或习俗,而没有认真思考我们所做的选择。
但是当我们不能再依赖于一种清楚而明确地告诉我们该怎么做的习惯、习俗或法律时,我们就会做出决定。此时我们会发现自己处于个人规则或制度规定的领域之外。接受多数人的指令或服从由体制或社会传统所制定的常规,显然不等于做决定。赫尔曼·卢培(Hermann Lübbe)说过:“决策的逻辑就是例外的逻辑。”在进行决策时,通常决定我们行为的性质、特点和目标的抽象规范、规则和指导将不再适用。因此,当面临在两种可能性之间做出决定的具体情况时,我们就又回到了只能靠自己的境地。如上所述,我们认为做决定是困难的,有时甚至是一种可怕的经历,因为我们不可避免地面临着自力更生的责任,我们要走出可靠的生活社交圈,陷入一种孤独的状态之中。我们无法依靠人或物来为我们行为的方向提供可信的指导,也无法对我们的行为可能产生的后果有清晰的认识。“不可避免”一词,要求我们做到更加准确无误。在某些情况下,被排除的可能性就是在给其他可能性留下考虑的余地。如果我们决定抓住其中一种可能性,我们做的决定就是在否决其他的决定。
当然,我们的决定并非完全武断或反复无常。决定经常是基于动机,但也有例外。我们选择走左边而不是右边是有原因的。例如,当我们在森林里或是在人生的丛林里迷失,又没有指南针的时候,做出的决定可能并不依赖于动机。动机是我们做决定的基础或出发点,当有人问我,或者当我问自己为什么决定成为一名音乐家时,我可以为我的决定提供一个解释:因为我热爱音乐,音乐可以让我表达自我,或者我设想在乐团里演奏能有一份好收入。动机不仅使我的决定合理化,也为我的决定提供了初的推动力,但这个动机并没有消除其他相互竞争的动机,这些动机可能会促使我从事另一种职业。当动机缺乏明显性和明确的强制力时,当它们无法一劳永逸地消除我的犹豫时,我们就需要进行决策。一个迫在眉睫的决定可能需要对我所有的理由进行审视,由于缺乏足够的时间,我有时会无法完成这项任务。因此,终的推动力必须来自我个人的倾向和对理由的有效性和正当性的信心。
因此,做决策是我的任务,它与自我建立了一种联系。各种语言强调了这种与自我的关系:I make up my mind,je me de?cide,Ich entscheide mich。这种与自我的关系是决策的核心要素:我意识到自己是行为的主体,并对其后果负责。我也意识到我思考的过程,用柏拉图的话来说,就是头脑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说是和否”。我可能是慢慢做出决定,也可能是突然做出决定。“这两种声音说的是同一件事。”在做决定时,我也认为自己是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人,不同于任何人。更重要的是,我以一种具体的方式强化了我的自由和独特性。在抓住一个可能性的同时,我知道我本来也可以抓住那个被拒绝的可能性。通过充分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我知道什么是自由,什么是为我决定的后果负责。
自由是对是否实践有意义的行为做出决定的能力。对自由的要求可能会受到这样一种假设的挑战,即我的心理倾向和无意识的动机,或者外部社会的力量,实际上可能会左右我的决定——使我无从得知这些因素的程度和作用。如果我同意这个假设,我将无法超越这些决定性因素,并提出以下问题:“考虑到这些决定性因素,我应该怎么做?”我对行为决定性因素的假设和我对可能性的评估也许会相互矛盾:我不能既认为自己坚定不移,同时又不由自主地对自己产生质疑,询问自己是如何下定决心的,或者是什么让我决定采取这种行动的可能性,而抛弃其他行动的可能性。对于自我动机和性情这些决定性因素,其内在的信念也适用于我的一些评估性问题。尤其是当我面临做决定的任务时,经常会问这个问题。
当我们要做出决定时,我们并不总是能清楚地看到,在这些可能性中,我们应该把握哪一种,放弃哪一种。以前获得的知识和从过去经验中吸取的教训并不能提供明确的指示。即使是先前做出的决定,也不能给我们一个关于正确道路的明确答案。事实上,当我们无法准确预测行为的结果时,就是在做决定。我们的信心和直觉可以为我们提供足够的支持,使我们能够毫不犹豫地抓住一种可能性。然而,如果一种令人不快的不确定性笼罩着我们时,我们在采取其中一种可能性时就会“恐惧和颤抖”。在没有确定行为是否正确的情况下,做出决策这种行为意味着:它是勇敢地向未知领域的飞跃。没有人向我们提供这一行为的跳板,也没有人减轻我们的责任。在许多情况下,没有人能够洞察我们内心的猜测、希望和感受。我们从地面起飞时是孤立无援的。这一飞跃并非草率之举,因为尽管迫在眉睫,做出决定仍然需要对我们的能力和行为可能产生的后果进行即时或长期的评估。
因为,在孤独的状态下,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能力,把自己托付给未知的因果,决定需要一种“权力感”(保罗·里克尔),一种“主宰形式”(赫尔曼·卢培)。在我做决定的那一刻,我认为自己有能力坚定自己内心的立场,保留和放弃各种可能性,而不需要一系列规则和习惯的保护性支持。我做的决定越多,就越能相信自己的力量,抵御外界的负面影响,对自己行为的积极结果表现出自信。我越来越相信自己有能力克服犹豫、恐惧和不信任的威胁,这增强了我的力量感。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独自做决定的能力可能会让我在同龄人中获得声望和认可。
如果我面临的多种可能性相互排斥:我决定支持其中一种的可能性,我就必须抛弃另一种。如果我决定移民到一个新国家,我必须放弃留在国内的可能性。一年后,我可能会后悔这个决定,再回到我的祖国。但我也不再是初的状态,而回归本身将是在我成长的另一个阶段做出的另一个决定的结果。
决策是在一个时间框架内进行的。这个决策阶段与未来的某个时刻紧密相连。这个时间阶段的存在使得决策不同于选择。区分选择和决策的时间特征确实有用处,而且相当重要。在面临选择时,我们可以考虑和权衡各种可能性,直到我们对可能性实现的成败有明确的想法。在购买某种消费品或选择某个旅游目的地时,我们可以不急于一时。这些现实通常作为未来的可能性而存在。但是,当我们决定要为从事某一特定职业而学习或与某人结婚时,我们应该在一定的时限内做出决定。我们无法完全抓住这些可能性。它们有自己的倒计时。选择一种可能性而抛弃另一种可能性的任务有一个截止日期,所以决策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决定的“非此即彼”构成了我们生活的岔路口。另一方面,选择并不会给我们成长的主要方向带来显著的变化。当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前进时,我们会做出一些决定和许多选择。我们可以撤销做出的选择,但我们必须接受曾经的决定。选择是用铅笔写的,可以抹去,而决定是不可磨灭的,无法抹去。也许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我们会遗忘做出的选择,却记住了曾经的决定。顺带一提,关于工作或休闲活动的日常选择可能会导致我们不得不做出决定,与此对应,关于工作或婚姻的决定可能会产生一系列的选择。
除了两种相互排斥的可能性之外,决定的形势还伴随着接受或设定后期限的紧迫义务。在这方面,我们会正确地谈到决策的成熟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既能发现有意识和无意识的精神活动,也能发现直觉性和理性的思考,所有这些都会相互影响。当我们试着展望未来,评估某两种可能性带来的后果时,我们会不断问自己:“现在我该怎么做?”或者“这个行为的结果会是什么?”或者终我们会问,“我要从人生中活出些什么”?决策成熟的过程在时间上的展开指向并终到达一个“无法回头的点”,随后,在没有做出决策的情况下,两种可能性中的一种逐渐消失,另一种逐渐实现。因此,我们感到做出决策的紧迫性;做决策这一必然的任务似乎是一个沉重而痛苦的负担,我们不能直接忽视或置之不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接近无法回头的时间点,我们越会独自感受到其日渐强大甚至是令人不安的存在。
以下这个例证生动地说明了决策过程中隐含的负担和紧迫性。它说明了一个决定可能成为一个人一生中难忘的时刻。1983年9月26日,当时的指挥官斯坦尼斯拉夫·叶夫格拉福维奇·彼得罗夫(Stanislav Yevgrafovich Petrov)在莫斯科附近的谢普霍夫-15秘密防空地堡执勤。预警卫星系统报告,美国发射了可能带有核弹头的洲际弹道导弹。如果发生袭击,彼得罗夫必须通知他的上级,根据当时苏联的战略,他们准备立即发动大规模的核反击。要记住,当时美苏关系已经到了点。彼得罗夫只有很短的时间来思考两种可能性:要么凭自己的直觉,基于可能的计算机错误而无视警告;要么相信苏联军事技术的可靠性,遵守军事协议,报告即将到来的攻击。在那痛苦的几分钟里,在完全不确定的状态下,他思考了警报可能为假的几个原因。他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触发军事警报。将这一警告信号视为虚假警报而不予理会,结果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答案。
不确定性、紧迫性和缺乏外部支持都是决策的构成要素,往往使选择一种可能性而放弃另一种可能性的过程变得极其有压力。当我们面对需要做出决定的情况时,我们通向未来的前进势头必会受阻。当我们做出一个接一个的决策时,我们还要在受到严重干扰和障碍的情况下及时前进,并尽可能多地完成任务和职责。例如我们在决定接受还是拒绝一项重要的医学干预时,我们人生发展的连续性就会受到扰动。要求做出决定的时刻打破了我们平时处理人和事的常规,它在我们的生命历程中创造了一个决定性的时刻。
当我们回顾个人生活的发展时,可以适时回想这条来时之路和在路上所经历的一切起伏。这种起伏有它自己的节奏和特点,或隐秘或大胆。这条路有多种特点:可以是窄的、宽的,陡峭的、崎岖的,被踏平的或铺好的。在这条道路上,会有一些引发危机“暗坑”,迫使我们做出决定。前行运动的形式和旅途的质量都取决于在十字路口所做的决定。
希腊语中的“krinein”指的是生物进化过程中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一点上,会发生好的或坏的变化。危机是鲜活的、动态的现实(身体、社会关系、经济或生态结构等)在动态展开过程中出现的一次中断:由于这一现实的运行中出现扰动,其进程被减慢或受阻,其方向变得不确定。在危机情境下,我们既经历了正常运作的失败,也经历了创造性再生的探索。中断和不确定的时期可短可长。我们必须面对危机,即使承受着痛苦,也需积极寻找解决方案。我们并不总是清楚我们将如何克服现有的扰动,什么是合适的解决方案,以及每种解决方案可能产生的后果。所有形式的危机——社会的、政治的、经济的或个人的——迟早都需要我们做出决定,这一决定引入了修正,干扰要么得到解决,要么至少得到缓解。持久的危机可能会引起犹豫、怀疑,使活力和洞察力丧失,而且经常会引起被动的状态,这反过来可能会加剧危机。在个人遇到危机的时候,的敌人常常是自己。做出决定时需要努力克服疑虑和犹豫,才能终取得成功,需要摆脱犹豫不决的麻木,需要结束自我斗争,需要制定有效的恢复程序。尽管危机具有令人痛苦的性质,但它也可能被证明是非常有益的,因为它激发了行动中的创造力:倒退开启前进之路,混乱开启重组之路,紧张开启解决之路。做出艰难决定,以及从前所未有的危机中走出来后的成就感,会成为我们人生道路上一次重大而令人欣慰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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