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9151522
《唐宋帝国与运河》是著名经济史学家全汉昇的代表作,本书于1944年首次出版,被誉为中国经济史领域的“千古不刊之作”。
融会贯通历史、地理、经济、政治、军事、交通、建都,全面梳理大运河与唐宋帝国盛衰兴亡的内在联系。
前无古人地提出“运河通,则国运兴;运河塞,则国运衰”这一论断,并根据史实进行生动的叙述与有条不紊的因果分析。
立论精辟,言之有据,可读性强,各种史料信手拈来,显示作了作深厚的学术修养与语言文字功底。
开创性的学术成果,出版后即获当时民国政府*特别颁奖。
本书是一部探研大运河与唐宋帝国兴衰之关系的经济史著作,首次发表于1944年,是当时中国*学术研究机构中央研究院历史与语言研究所的“丛刊”之一,其学术成就为学术界所公认,被誉为“千古不刊之作”。
作品综合分析了《旧唐书》《新唐书》《旧五代史》《新五代史》《宋史》《资治通鉴》《续资治通鉴长编》《全唐文》《册府元龟》等大量历史典籍中关于大运河的史料,将自隋以来运河之畅通与否与帝国国运兴衰的因果关系作了有条不紊的分析,得出结论:运河通,则国运兴;运河塞,则国运衰。这一学术成果对于我们了解隋唐至明代以前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建都之间的内在联系,有高屋建瓴的作用;对自东晋以来中国经济重心从北方转到南方这一历史进程的描述,以及京杭大运河在这一进程中的重要作用,也有莫大贡献。
章 绪论 12
第二章 高宗以后的东都与运河 34
第三章 大唐帝国的极盛与运河 62
第四章 大唐帝国的中衰与运河 80
节 安史乱后政府对江淮财赋需要的激增与运河交通的阻塞 81
第二节 张巡刘晏对于运河交通的贡献 89
第三节 代宗德宗时代运河交通的阻扰与政府应付的政策 99
第四节 综结 127
第五章 大唐帝国的中兴与运河 136
第六章 大唐帝国的崩溃与运河 150
第七章 北宋的立国与运河 164
第八章 北宋帝国的崩溃与运河 196
第九章 宋金的对立与运河 210
第十章 结论 214
在中国经济史上,全先生对于唐宋时期的研究,贡献*著。《唐宋帝国与运河》一书,尤为千古不刊之作。在这本书里,他把运河的重要性,即运河的畅通与否和唐宋国运盛衰的关系,根据史贵作生动的叙述与有条不紊的因果分析。这一创作的学术价值,不仅在唐宋史研究上极为重要,即对于了解近代以前中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发展,亦有莫大贡献。
——王业键(著名经济史学家,台湾“中研院”院士,教授,博士生导师)
自序
陈寅恪先生在他的《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对于运河与大唐帝国的关系有一个很锐敏的观察。如五页说:“唐代自安史乱后,长安政权之得以继续维持,除文化势力外,仅恃东南八道财赋之供给,至黄巢之乱既将此东南区域之经济几全加破坏,复断绝汴路运河之交通,而奉长安文化为中心仰东南财赋以存立之政治集团,遂不得不土崩瓦解,大唐帝国之形式及实质,均于是告终矣。”又一五至一一六页说:“夫黄巢既破坏东南诸道财赋之区,时溥复断绝南北运输之汴路,藉东南经济力量及科举文化以维持之李唐皇室,遂不得不倾覆矣。”由于陈先生这种重要的指示,作者深感运河与唐宋国运关系的密切,故有此书的写作,作者在这里首先要对陈先生的启发敬志谢忱。
复次,说到本书的体裁,也得特别申明一下。有许多读者对于史学著作中引文的阅读,感头痛,故作者特地把与考证有关的文字降低两格来写,以别于本文。如果读者时间来不及,或对于较小问题的详细考证不感兴趣的话,先把本文阅读一遍,也可得知书中的大意。可是,由于这种尝试,书中所述未免有多少重复,这实是无可奈何的事。
本书写成后,蒙傅孟真师、岑仲勉先生、梁方仲先生,及劳贞一先生分别审阅教正,衷心至为感激!至于地图的绘制,又得力于潘实君先生的帮助,亦当于此志谢。
全汉昇
民国三十三年二月二十四日
章 绪论
隋炀帝因为要游幸江都而开凿的运河,完成不久以后,由于历史上其他因素的影响,在此后的六百多年内变为唐宋帝国的大动脉。这一条动脉的畅通与停滞,足以决定唐宋国运的盛衰隆替,其关系的密切简直有如真正的动脉之于身体那样。本书写作的目的,就在从动态方面考察这条动脉与唐宋帝国的关系。
隋炀帝自大业元年(605年)起开凿的运河,除由黄河北通涿郡的永济渠在本文中关系较小外,有三部分为重要:(1)通济渠——自西苑(河南洛阳县西)引谷洛水到黄河,又自板渚(河南汜县东北二十里)引黄河水通淮河;(2)山阳渎——自山阳(江苏淮安县治)引淮水至扬子(江苏仪征县东南)入长江;(3)江南河——自京口(江苏丹徒县治)引长江水至余杭,入钱塘江。通济渠在唐代名广济渠,又名汴河,这是根据旧有河道开浚而成的。炀帝开凿以前的汴河,由黄河流至开封以东的雍邱附近便东流至徐州,再南流与泗水同入淮河。炀帝开凿的汴河,由黄河流至雍邱一段,完全与旧日汴河的河道相同,但到达雍邱附近后却东南流至泗州,入淮河。结果,南北水路交通干线大为缩短,故对于交通发达的贡献很大。此外,山阳渎也是根据旧有的河道邗沟开凿而成的。
不管运河开凿的动机是否像史书记载那样纯粹由于隋炀帝的游幸娱乐,为着要了解它在唐宋六百多年内所发生的重要作用,我们对于它开凿前后的客观形势有详加检讨的必要。
自从秦汉大一统的帝国崩溃以后,经过了四百年的分裂扰乱,到了隋唐宋时代,大一统的帝国又复出现。可是,这时的帝国在政治方面虽然像秦汉时那样大一统,在经济方面,因为经过许多历史潮流的激荡,却不复像秦汉时那样,而表现出非常剧烈的变动。在这种变动中有一个特征尤为显著,这就是经济重心的南移。
中国古代的经济重心在北方(较偏于西)。据《尚书·禹贡篇》的记载,古代北方的农业生产远胜于南方,其中记述各州田地肥沃的程度,分为九等,兹依次抄录如下:
雍州……厥田惟上上。
徐州……厥田惟上中。
青州……厥田惟上下。
豫州……厥田惟中上。
冀州……厥田惟中中。
兖州……厥田惟中下。
梁州……厥田惟下上。
荆州……厥田惟下中。
扬州……厥田惟下下。
水利灌溉对于中国西北黄土的生产力,有很大的贡献;因为由于黄土的多孔性和毛细管作用,只要得到充分水量的供给,它便可像海绵般吸收水分,把深藏在地底下的矿物质带上来,以便谷物的根来吸取。因此,中国西北的黄土,经过适宜的灌溉后,便成为肥沃的土壤,可以生产多量的农作物。我们的老祖宗对于这个道理有深刻的了解,远在战国至秦的时代,他们已经在黄河上游大兴水利。例如在河南北部,史起利用漳水来灌溉的结果,原来不宜于生产的咸苦之地却一变而为稻粱的重要产区。《汉书》卷二九《沟洫志》云:
(魏)襄王时……史起进曰:“魏氏之行田也,以百亩(师古曰:赋田之法,一夫百亩也),邺独二百亩,是田恶也。漳水在其旁,西门豹不知用,是不智也。……”于是以史起为邺令。遂引漳水溉邺,以富魏之河内。民歌之曰:“邺有贤令兮为史公,决漳水兮灌邺旁,终古舄卤兮生稻粱。”
又如秦开郑国渠的结果,关中四万余顷沼泽咸苦之地,因得到充分水量的灌溉,生产量至为丰富。《史记》卷二九《河渠书》云:
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罢之,毋令东伐,乃使水工郑国间说秦,令凿泾水,自中山西邸瓠口为渠,并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欲以溉田。中作而觉,秦欲杀郑国。郑国曰:“始臣为间,然渠成,亦秦之利也。”秦以为然,卒使就渠。渠就,用注填阏之水,溉泽卤之地四万余顷,收皆亩一钟。于是关中为沃野,无凶年。秦以富强,卒并诸侯。因命曰郑国渠。
因此,当日关中土地的面积及人口的数量虽然只是全国的一小部分,其财富却占全国的十分之六。《史记》卷一二九《货殖传》云:
关中自汧雍以东,至河华,膏壤沃野千里。自虞夏之贡,以为上田。……故关中之地,于天下三分之一,而人众不过什三;然量其富,什居其六。
至于当日的南方,资源虽然非常丰富,但还谈不到开发,处处都表现出劳力不足,生产技术幼稚,资本蓄积贫乏的状态。同书《货殖传》云:
江南卑湿,丈夫早夭,多竹木。豫章出黄金,长沙出连锡,然堇堇物之所有,取之不足以更(偿也)费。
总之,楚越之地,地广人稀。饭稻羹鱼,或火耕而水耨。果陏蠃蛤,不待贾而足。地势饶食,无饥馑之患。以故呰窳(苟且惰懒之谓)偷生,无积聚而多贫。是故江、淮以南,无冻饿之人,亦无千金之家。
总之,古代中国的经济重心在北方,而不在南方,这是没有疑义的。
中国古代经济重心在北不在南的情形,自隋代起发生激剧的变动。原来自汉末以后,由于大一统局面的瓦解,胡族的入侵,北方各地曾经长期蒙受惨酷的战祸。这些战祸对于农业生产的影响,是土地的荒芜。固然,当战争停止时,有些土地也恢复生产,但要完全复元,却是不可能的事。北方土地的生产力既然日渐耗竭,到了唐宋时代,耕地的面积便一天比一天地减少下去。例如秦开的郑国渠,和汉开的白渠,在关中一共溉田四万余顷;及唐初永徽年间(650—655年),却只灌溉一万顷左右;其后到了大历年间(766—779年),更减至六千二百余顷。《通典》卷一七四云:
秦开郑渠,溉田四万顷。汉开白渠,复溉田四千五百余顷。关中沃衍,实在于斯。圣唐永徽中,两渠所溉唯万许顷。洎大历初,又减至六千二百余顷。比于汉代,减三万八九千顷。每亩所减石余,即仅校四五百万石(《新唐书》作“岁少四五百万斛”)矣。地利损耗既如此,……欲求强富,其可得乎?
两渠溉田面积激减的原因,除如作者所说由于过去长期战乱的影响外,又由于唐人在渠旁普遍设立水磨来取利,致溉田之水锐减。《通典》卷二云:
永徽六年,雍州长史长孙祥奏言,“往日郑白渠溉田四万余顷。今为富商大贾竞造碾硙,堰遏费水,渠流梗涩,止溉一万许顷”。……太尉无忌对曰:“白渠……比为碾硙用水洩渠,水随入滑,加以壅遏耗竭,所以得利遂少。”于是遣祥等分检渠上碾硙,皆毁之。至大历中,水田才得六千二百余顷。
又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卷一云:
大唐永徽六年,雍州长史长孙祥奏言:“往日郑白渠溉田四万余顷。今为富僧大贾竞造碾硙,止溉一万许顷。”于是高宗令分检渠上碾硙,皆毁撤之。未几,所毁皆复。广德二年,臣吉甫先臣文献公(李栖筠)为工部侍郎,复陈其弊。代宗亦命先臣拆去私碾硙七十余所。岁余,先臣出牧常州,私制如初。至大历中,利所及才六千二百余顷。
其后到了唐末,关中两渠的水利还是大部分给权豪设立的碾硙侵占了去。《全唐文》卷八八僖宗《命相度河渠诏》云:
关中郑白两渠,古今同利,四万顷沃饶之业,亿兆人衣食之源。比者权豪竞相占夺,堰高硙下,足明弃水之由。稻浸稑浇,乃见侵田之害。……
再往后,到了北宋至道二年(996年),关中水利更远不如唐代,这时两渠所溉之田连二千顷也不够了。《宋会要·食货》七云:
(至道)二年四月,皇甫选何亮等言:“奉诏往诸州兴水利,臣等先至郑渠,相视旧迹。案《史记》,郑渠元引泾水,自仲山西抵瓠口,并北山,东注洛,三百余里,溉田四万顷,收皆亩一钟。白渠亦引泾水,首起谷口,尾入栎阳,注渭中,袤二百余里,溉田四千五百顷。两处共四万四千五百顷。今之存者不及二千顷,乃二十二分之一分也。询其所由。皆云:因近代职守之人,改修渠堰,拆坏旧防(原作“坊”,从奏议改),走失其水,故灌溉之功绝不及古渠。……”
复次,战国时史起因引漳水溉邺而兴修的水利工程,到了唐宋时代,也废弃无用,以致昔日可耕之地都变作荒田。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四天圣四年八月辛巳条云:
先是审刑院常议官太常博士馆陶王沿上疏言:“河北为天下根本,其民俭啬勤苦,地方数千里,古号丰实。……魏史起凿十二渠,引漳水溉斥卤之田,而河内饶足。唐至德(756—757年)后渠废,而相、魏、磁、洛之地并漳水者屡遭决溢,今皆斥卤不可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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