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4784337丛书名: 人文与社会译丛
说到北欧,你可能会想到安徒生的童话,想到美人鱼的故乡,想到在各种发达程度、幸福指数和廉洁程度排行榜上,丹麦和瑞典总是位居前列,那里似乎是一片无忧无虑的乐土。你可能想不到的是,那里总体上是一个世俗社会,宗教信仰淡薄。那里的多数国民虽不愿自称“无神论者”,却也并不相信存在着一位人格神。他们可能会在教堂里举行婚礼,但仅仅是仪式性的,是在遵循一种文化传统。
的确,宗教有许多积极作用,比如提振人心、增强人与人之间的凝聚力、教人宽厚仁爱;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的宗教势力在世界上的许多地方制造着动乱、纷争甚至杀伐。这本书并不是想说,没有宗教信仰必然会使社会和谐、繁荣,而只是说,宗教的缺失并不构成障碍,由此否定了一种*的说法:“没有宗教信仰,社会必将灭亡。”
本书以丹麦和瑞典社会为主要研究对象。作者基于一年多的实地居住考察,深度访谈了近一百五十位不同年龄层次和教育背景的对象,得出一个核心观点:宗教观念淡薄的世俗社会不仅可能存在,而且完全可以做到温文尔雅、令人愉悦,给人们带来自足、幸福的生活。朱克曼认为,社会的高度发达与宗教并无关联,宗教的影响可以为社会带来医疗和教育的发展,但是同样有可能带来混乱、紧张和暴力。
致 谢
引 言
第一章 没有上帝的社会
第二章 延斯、安妮和克里斯蒂安
第三章 死亡的恐惧和生命的意义
第四章 莱娜、桑尼和吉特
第五章 世俗化状态
第六章 为什么?
第七章 多尔特、劳拉和约翰妮
第八章 充当文化角色的宗教
第九章 回到美国
附 录
注 释
参考文献
索 引
引言(节选)
在天空澄净、绿草如茵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很少有人提及上帝,也很少有人花费时间思考神学问题。尽管近年来丹麦和瑞典两国媒体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报道与宗教相关的话题,但其宗旨不过是帮助本国人民更好地了解发生在遥远国度的奇怪现象,在那些国度,宗教似乎与每个人的命运息息相关。如果说对凡夫俗子而言,确实存在传说中的人间天堂,则当代的丹麦和瑞典确乎当得起这样的美誉:那里的城镇古色古香,风姿绰约;那里树林茂密,海港幽深;那里民主制度健全,犯罪率世界最低,而清廉指数全球最高。此外,那里教育体制完善,建筑富有创意,经济发展迅猛,艺术备受支持;那里的医院明亮整洁,企业欣欣向荣;那里有免费的医疗,有精美的佳酿,还有独树一帜的电影;那里有重视平等的社会政策,有一流的时尚设计,有赏心悦目的自行车道—唯独没有对上帝的虔信。
从 2005年5月到 2006年7月,我在斯堪的纳维亚待了 14个月,太太和两个女儿与我偕行——在此期间,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我们居住在丹麦第二大城市奥胡斯。在那里,我尽可能地接触和了解丹麦社会,研读斯堪的纳维亚历史与文化,在这个国家到处旅行。我尽可能多地对一些人进行了访谈,询问他们的宗教信仰(答案往往是否定的),以及在这样缺乏宗教信仰的国度,他们的生活及感受如何。我采访对象时往往不分场合,可能是在咖啡馆门口排队间隙,也可能是在邻人晚会上大嚼薯条之时。但除了这样一些非正式交谈,我也进行了近 150场有模有样的、结构化的深度采访。在采访中,我一只手持录音机,另一只手执纸笔,采访的对象则涵盖丹麦和瑞典各个年龄阶层和各种教育背景—从初中生到博士。他们有的来自偏远乡村,有的来自中等城镇,也有的来自大都市。他们的职业也千差万别,有厨师、护士、电脑工程师、大学教授、艺术家、律师、屠宰场工人、幼儿园老师、心脏外科医生、农民、警察、记者、中学老师、海军军官、病理学家、社会工作者、设计师、家庭主妇、零售店店员、机械工程师、商店店主、小企业主、理疗康复师、税务顾问、影视编导、秘书、邮政工作人员、学生、看门人、失业者,甚至还有一名乐队的贝斯手。正是通过对上述人群的采访,我深入了解到不太信教人群的生活,同时也有机会反思和分析在一个对上帝的信仰被严重边缘化的社会人们的生存状态。从这个意义上说,本书既是对我在丹麦和瑞典期间所见、所闻的个人反思,也是对上述材料所作的社会学分析。
不止于此。除了尝试运用社会学视角去观察构成今日斯堪的纳维亚绝大部分人口的那些男人和女人(他们的宗教信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作为世俗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迄今为止对这部分人的研究还不够深入),本书还要考察另一些重要问题。
首先,我认为没有上帝的社会不仅可能,而且完全可以做到温文尔雅,令人愉悦。本书的一大目标即在于反驳某些口无遮拦的基督徒的保守观点,在他们看来,没有上帝必定是人间地狱:生灵荼毒,罪恶横行,充满堕落。然而,不。丹麦和瑞典是社会安定、经济繁荣、和谐健康的礼仪之邦。事实上,根据社会学的衡量标准,它们完全可以名列全球“最好”的国家。在基要主义猖獗,而且政治与宗教纽带日益紧密的时代,在美国以及其他一些国家,这是个重要信息。让人们了解到这一点至关重要:一个缺乏宗教信仰的社会依然可以成功地自如运作,完全有能力建立和服从良好的法律体系并确立、谨守各项风俗礼仪。对上帝的崇信可能消退,祷告的仪式可以忘却,也不必花费力气研读《圣经》,但与此同时,人与人之间照样能和谐相处,学校和医院运行良好,犯罪率很低,老人和婴儿都能得到很好的照应,经济繁荣发展,污染有效防治,超速会被罚款,孩子会在温馨健康的家庭中受到关爱—日常生活并不需要一个上帝做中心。
本书的另一个宗旨是思考和分析上述世俗男女世界观的独特轮廓。
举个例子,他们如何看待生死?如何面对死亡?众所周知,宗教存在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人需要以某种方式面对自己死亡的宿命。这就是说,(按照这一理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对死亡存有畏惧之心,因此需要向宗教寻求慰藉,寻求临终前的心理安慰。对大部分人而言,毫无疑问,这是人生常态,但对数百万的丹麦人和瑞典人而言,事实上并非如此。许多斯堪的纳维亚人对死神毫无畏惧,也从不担忧,活得极好。我在那里停留期间采访过许多不畏死神甚至对死不屑一顾之人,他们明知早晚有一天会告别世界,照样生活得怡然自得。其中最有趣的一位是安妮,她是来自奥胡斯的养老院护士,43岁。令我感到震惊的是,凭借她多年与临终之人打交道的经验,她发现通常是无神论者能比较从容地接受死亡的降临,而基督徒往往满怀忧惧,惊慌失措。这一发现对传统观念提出了严峻挑战:对死神的畏惧是不是人性的必然?人类是否真的“需要”一种宗教来克服这一“普世性”的畏惧之情?
或许应该思考一下生命的意义。除了对死亡的恐惧,有人争辩说宗教的作用在于为“我们从何而来”“生活的意义何在”等沉重的大问题提供终极答案。当然,千百万人都渴望得到答案,他们也因此转向宗教。但绝大多数丹麦人和瑞典人并不做如斯之想。在我采访的人群中,有许多人非常直白地宣称他们相信生命不存在终极意义。然而又恰恰是这一群人安居乐业,悠闲自得,充分享受生活,根本不理会所谓人生价值和意义。这一规模达到数百万人的世俗男女的存在不仅拓宽了世俗生活的范畴,或许也向那些想当然的解释和理论提出了新的挑战,后者认为宗教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
本书最后的目标是探究并尝试解释在当今宗教氛围极为浓厚的世界上,为何仍有群体反其道而行之。除了身为代表的丹麦和瑞典,还有其他一些国家,如英国和荷兰,宗教信仰的程度也明显偏低。为何这十来个大多集中在欧洲的国家,对上帝或耶稣以及彼岸生活似乎不以为意?有哪些因素导致这些社会宗教观念淡漠、宗教边缘化?基于我在丹麦的实地调查和研究,并结合社会学领域的几种重要理论,我将努力对上述问题逐一做出解答。
过去二十年的黄金时期,在世俗研究这个新兴的领域,朱克曼一直身处前沿。从《自足的世俗社会》中,我们很容易看出个中原因:行文精致,引人入胜,既依靠深厚的学养,又不乏睿智的思想。这是典型的朱克曼式作品。
——斯蒂芬·布利万特,英国圣玛丽大学学院神学与宗教社会学教授
大多数美国人坚信,对上帝的信仰是文明社会的基石。《自足的世俗社会》表明,这无非是一种听了让人受用的美国式奇想。如果发现当今大多数丹麦人和瑞典人竟如此不受宗教之累,就连身处美国的无神论者也会感到惊讶吧。对另一种世俗现实的这一瞥,既令人谦卑,又鼓舞人心——来得太是时候了。朱克曼的研究确实不可或缺。
——萨姆·哈里斯,《纽约时报》
第一章
一切都非常美好。太平无事之美,安详宁静之美。如果真有一个社会可以用“岁月静好”来形容,它将是相对世俗化的丹麦。
随着汽车继续前行,我的思绪也飘得更远,从帕特·罗伯逊的话语,想到认同并支持他的世界观的数百万人。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把宗教——更准确地说是他们的基督教——当作道德和社会秩序的唯一源泉。众多的美国人认为如果不严格遵守《圣经》的律法,社会将变得混乱不堪,充满血雨腥风。我心中暗想,要是他们来跟我一起乘车该多好。要是我的美国同胞能够看到这番景象该多好:世俗化的社会——至少是同时代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以及本章开头阿扬·哈尔西·阿里描述的荷兰——不仅有道德、讲伦理,而且稳定、安宁和繁荣。
诸如此类的想法不断地涌进我的思绪,我发现我想到了美国基督徒特有的对堕胎和同性恋权利的困扰。对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而言,这些是当世最大的社会罪恶。令美国信仰《圣经》的保守派人士倍感苦恼或者忧惧的罪恶之首,不是凭空发动的战争、系统性的贫困、失败的学校、对儿童的虐待、家庭的暴力、营利的医疗、工人低廉的薪酬、资金不足的医院、饱和的枪支以及地球变暖,而是堕胎权和同性恋权利。然而,当我在奥胡斯乘车时,我在想:如果堕胎和同性恋是万恶之首,那么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国家一定罪孽深重,这简直太有意思了。堕胎在丹麦和瑞典分别从 1973年和1975年起已经成为自由、安全和合法的事情。实际上,丹麦是北欧第一个允许任何妇女在孕期的前 12周申请堕胎的国家。在瑞典,医生漠视怀孕未满三个月的妇女的堕胎请求,实际上是违法的。如果他或者她对堕胎的请求不能提供帮助,将面临罚款,甚至牢狱之灾。目前,丹麦和瑞典是世界上对堕胎权最宽容和最支持的国家,只有5%的丹麦人和13%的瑞典人谴责这种做法。至于同性恋权利,丹麦和瑞典表现得非常开放和包容,丹麦实际上是第一个承认同性恋为正式的/合法的婚姻的国家,那还是在1980年代后期。瑞典的全国医疗系统甚至覆盖了女同性恋夫妇需要人工受精的医疗费用。然而,尽管如此,丹麦和瑞典的道德秩序即使不比其他国家好很多,也是非常稳定和牢固的。
沿着这样的思路往下思考,我就想到了把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国家的各种社会因素与美国的各种社会因素作比较和对比。美国无疑是宗教氛围非常浓厚的西方民主国家。丹麦和瑞典毫无争议是宗教氛围非常淡薄的西方民主国家。那么,下面提到的事情难道不显得奇怪和值得关注吗?在以宗教为荣的美国,枪支泛滥(尤其是手枪和半自动杀伤武器),刑法制度苛刻严厉,死刑每周都会实施,吸毒者被当成罪犯,数以百万计的儿童和孕妇缺少基础的医疗保障,数以百万计的老人无依无靠,工人薪酬低廉、工时过长,精神病患者流落街头、任其病情恶化,贫困率在工业化民主国家中处于最高水平。但是,在宗教氛围淡薄的丹麦和瑞典—大多数美国人认为是无神论的两个国家—找不到枪支,刑法制度相当人性化,宽大而又具有修复功能,死刑早已被废除,吸毒者被当成需要药物和心理治疗的人,男人、女人和儿童都有优良的医疗保障,老人受到精心照料,工人薪酬丰厚、工作量合理,精神病患者得到一流的治疗,乡村地区的贫困率在工业化民主国家中处于最低水平。我对此感到无比困惑。
这些念头引导我去深入地探索,一个被认定为“有道德”或“有伦理”的社会究竟意味着什么。如何确立和应用这些称呼?在某个社会里,宗教或者宗教的缺失与道德水准又有何关联?一个被认为有道德的社会,是因为它的人民非常热爱《圣经》(像美国),还是因为它的人民消除了社会中的贫困(像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一个被认为有伦理的社会,是因为它的人民定期去教堂做礼拜(像美国),还是因为它的人民向儿童、老人和孤儿提供了资金充裕的、高度专业的护理,以确保他们的生活幸福安康(像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当汽车离奥胡斯市中心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脑子里塞满了诸如此类的疑问。
到了我的站点,我走下了汽车。
我看到漂亮优雅的女士们和英俊潇洒的先生们在漫步。我看到儿童们手牵着手在聊天。我路过一个沙拉三明治摊点、一家发出恶臭的奶酪店、一家旅馆、一家咖啡店、一家皮肤病医生的诊所,以及一家小小的音响店,从它开着的前门飘出了多诺万的歌声。在一座旧建筑的墙上画着一条逼真的彩色美人鱼,我看到有几只海鸥环绕着它上下翻飞。到处都停放着自行车。此外,我看到一座巨大的像天使一般的女性雕像,丰满性感的乳房由两根细细的金属丝悬挂在街道的上空。一名大学生从她的下方走过,手里拎着六罐装的啤酒。我看到一位老妇人坐在电动轮椅上沿着人行道不紧不慢地前行。我经过一家旧书店、一家面包店、一家7—11便利店,然后走进一家小餐馆,我约了人在这里见面。餐馆坐落在运河边。河水波澜不惊,缓缓地流向附近的港湾,最终汇入大海。
没有上帝的社会是什么样子?在丹麦生活了一年,还在瑞典有过几次较长的逗留,正如我个人的体验,我认为它是优雅的、安宁的,也是令人鼓舞的社会。在瑞典游览以及在丹麦生活期间,我时常有一种敬畏之感。我在想,像这些现代化的社会,拥有数以百万计的人民,能够运行得如此平稳和公平,这是多么令人赞叹的事情。当然,在非宗教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生活并不是完美无缺。我并不希望留给大家这样的印象:小鸟不会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拉屎;或者,这些社会没有任何弊端。每个社会都有它自己的缺点和裂痕。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天气常常是阴沉沉的,税率是世界上最高的,最近的移民风波导致社会摩擦和文化冲突不断上升,儿童贪吃甜品,自行车失窃率很高,生育率非常低,饮酒到了危害健康的程度。在我居住期间,我个人也见证、亲历以及听闻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比如某个晚上,小偷闯入了我女儿所在的幼儿园(偷盗了一些现金和一台数码相机)。有一天,我所在的银行遭到了抢劫(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后四分钟就被抓捕了)。我们租住的第一套公寓的房产经理,对住房条件撒了谎,导致我们损失了一笔高额的保证金。我一个亲密的朋友——一位牙医,碰巧来自智利——遇到进入诊所但拒绝让他治疗腐牙的病人,因为他们不信任外国医生。我的研究助理很难找到工作,就因为她拥有波斯人的姓名。另一位朋友告诉我,他的女儿最近骑车时受了重伤;一个少年为了偷她的手机,用力猛拽她的背包,自行车摔倒,导致她的头撞到了路牙上。居住在丹麦期间,我从报纸上看到老人在老年公寓里孤独离世的新闻,甚至没有家人或者朋友去认领他们的物品。我还记得一伙巴基斯坦移民在光天化日之下合谋杀死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就因为她与家人不喜欢的一位男士私奔。在瑞典,当我与朋友住在一起的时候,一位朋友的父亲向我讲述了他的看法:他认为美国政府被一个由犹太人组成的阴谋集团秘密地操纵着。从消极的一面来看,有时我觉得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文化有点孤立和与世隔绝。有时候,我感到我无法适应他们苦行僧般的生活,人们几乎从不流露感情,当众落泪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关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消极的一面,我还可以继续絮絮叨叨说上一堆。但是,与主流的友善、繁荣、聪慧、利他主义以及我居住期间体验到的深厚的社会美德相比,这些消极因素简直微不足道。那个下午,在奥胡斯的一次特别的乘行,让我体验到美德在社会各个层面都有所体现。在小女儿的幼儿园里和大女儿的小学里,我每天也能体会到这种美德。带着孩子去看医生的时候,去上芭蕾舞课和体操课的时候,逛商场的时候,在沙滩上享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全裸或者半裸日光浴的时候,我也体察到了这种美德。参加附近的每月举办一晚的啤酒—奶酪男士集会时,我感受到了这种美德。我见证了这种美德,因为我目睹了妻子在受孕之初、怀孕期间,以及生育的时候受到的精心护理(全部免费)。我目睹了这种美德,在市中心一座由公众资助建成的三层楼大厦里,那里被用作创意坊,收费极其低廉,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可以进行绘画、雕塑、编织、缝纫等。每天,当我和同事在大学校园内的咖啡厅享用午餐时,都会亲历这种美德。参观一所大型的心理保健机构时,我亲眼见证了这种美德,那里处处彰显着人道与文明。当我与税务局和铁路系统打交道时,当我与记者、警察、公务员、政治家展开讨论时,当我置身于公共游泳池以及豪华酒店时,当我与各行各业的丹麦人和瑞典人面对面地进行交流时,我在亲历一个社会,一个显然无宗教信仰的社会,但首先是一个有道德的、安宁的、人道的、人心向善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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