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0119286
- 一群极度勇敢的人,三支骁勇善战的队伍,同时冲击地球三极
- 本书讲述了一群非常有韧性的男人的冒险故事。
- 皮尔里冻伤并切掉了8个脚趾,以极强的韧性在52岁高龄时到达了北极点;沙克尔顿在绝境中用自己的领导才能将团队紧紧团结在一起,并成功渡过多个难关;阿布鲁齐公爵则用不断挑战自我的勇气一次次刷新着贵族模范的上限标准。
- 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们遭遇了极度恶劣的自然条件、经历了极致的濒死体验,但依然一往无前,用意志力和坚韧的品格一次次地攻克了难关。
- 全景展现人类探险史上的鼎盛之年
- 作者通过艰苦的实地考察和查询大量的资料文献,将1909年前后的极地探险故事尽数展开。
- 60张珍贵图像资料和地图原景再现当年的行进路线、惊险场面与荣耀时刻。
- 数十份私人珍藏的探险日记、信件、笔记首次公开。
- 普利策历史奖得主爱德华·拉森呕心沥血之作
- 湛庐文化出品。
- 普利策历史奖得主爱德华·拉森讲述了人类探险史上无比恢弘的一年:1909年,人类进行了三次大胆的探险,由罗伯特·皮尔里、欧内斯特·沙克尔顿和阿布鲁齐公爵率领,同时冲向世界的北极、南极和第三极。三支探险队面临前所未有的恶劣条件和死亡威胁,在地球的边缘插上了旗帜。
- 在这非凡的一年里,美国人皮尔里及其团队因发现了北极点而得到了全世界的欢呼;英国人沙克尔顿打破了地理上的zui南记录,而他的探险伙伴则到达了南磁极;在世界屋脊,意大利阿布鲁齐公爵在喜马拉雅山脉东部的喀喇昆仑探险,试图攀登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并开创了攀登这座山峰的标准路线。
- 基于大量的档案查阅和实地调查,爱德华·拉森将这些事件编织成一系列精彩的冒险故事,揭示了探险家们所取得的非凡成就和体现出的人类精神的极致。
前言 这个世界现在属于我们,即使是那些遥远的极点 -Ⅰ
三支探险队人员详情 -Ⅸ
第1章 向北极进发 – 001
愿所有的征服,既不是依靠利剑,也不是贪图财富。
第2章 勇气的化身 – 029
我不能接受把这个北极基地拱手让给另一个竞争者。
第3章 南极大陆的魅力 – 059
如果无能为力,那就只能忍耐。
第4章 攀登者的较量 – 089
走出自己的世界,以强大的自信和勇气,面对自然之力,与之抗衡,并战而胜之。
第5章 皮尔里之路 – 115
要么是北纬90°,要么什么都不是,除了北极点,都是失败。
第6章 越过狂啸的南纬60° – 141
征服地球的三个极点将为探险时代画上一个标志性的句号,并开启一个人类无所不能的时代。
第7章 向狂野的北方zui后一搏 – 169
命运终会眷顾那些追随自己的信念和梦想直到zui后一刻的人。
第8章 向南地极与南磁极的zui后冲刺 – 191
如果我们没有持续努力,那么我们面临的zui大风险,就是无法活着回来讲这个故事。
第9章 站在地球zui北端 – 225
北极探险的成功取决于人类的魂魄。
第10章 冲向世界之巅 – 255
这是一个冰与悬崖的世界,艺术家为之倾倒,登山家为之心惊。
第11章 归途 – 285
任何人,如果没有身临其境,都极难理解我们那种骤然的生死感受。
尾声 zui后一块饼干 – 317
译者后记 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定胜天之类的事情 – 337
这个世界现在属于我们,即使是那些遥远的极点
本书将要描述的这些探险经历,承载了众多欧洲人、美国人和澳大利亚人的梦想。1908年,《纽约时报》评论道:
在现代探险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时期像现在这样,人们持之以恒地努力探索世界的各个角落,探寻神秘的未知地带。两名探险者致力于揭开北极点之谜,四个小组瞄准了被冰原覆盖的南极大陆……而现代的地理学家对亚洲腹地那些难以翻越的山脉和浩瀚的沙漠仍然一无所知。
探险爱好者西奥多·罗斯福时任美国总统,与他兴趣相投、但没那么好动的爱德华七世则统治着辽阔的大不列颠王国。新出现的技术使得遥远之地不再可望而不可及,人们渴望成名,渴望由此进入上流社会,也正是这些原因,探险者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将那些之前看似无法抵达的地点设为自己的目标。于是,人类从未抵达的三个极点成为终极目标:北极、南极,以及喜马拉雅山脉上的世界之巅,而南极目标又被分为南地极和南磁极。荣誉已经准备完毕,静待那些成功抵达极点的勇者和强者收获。就这样,1909年被塑造为现代探险时代的之年。
这些探险队都是由拥有骄人野外纪录的探险者组成的,他们于1909年在高纬度和高海拔地区所做的漫长努力,代表着人类在地球三极所达到的新高度。罗伯特·皮尔里是来自美国的头号挑战者,他曾经7次前往北极地区,后3次的目标直指北极点。英国探险者欧内斯特·沙克尔顿则试图抵达南极点。zui有名的是意大利的阿布鲁齐公爵,也就是萨伏依的路易吉·阿米迪奥(Luigi Amedeo)王子,他因完成了三大洲zui高峰的首登而声名鹊起,还曾经带领一支队伍深入北极地区,创造了zui接近北极点的纪录。澳大利亚的野外地质学家埃奇沃思·戴维与沙克尔顿一起前往南极地区,他在“未来极地之星”道格拉斯·莫森的协助下向南磁极行进。在那个年代,这些英勇的探险者在地球的各个极点竭尽全力,追求青史留名。
人的探险本能一直存在,几乎与人类的历史一样久远。大约公元1500年,随着航海技术的进步和欧洲人口的增加,欧洲探险者们开始走出他们熟悉的世界,向未知的地区展开探索。从哥伦布、麦哲伦、萨缪尔·德·尚普兰(Samuel de Champlain),到詹姆斯·库克(James Cook)、“刘易斯和克拉克探险队”(Lewis and Clark)、大卫·利文斯通(David Livingstone),以他们为代表的欧洲人和传承了他们精神的后辈们开始在全球寻找和开拓原住民的居住地。带着“欧洲中心论”的骄傲,他们把这个时代称为“探险纪”(the Age of Exploration),这是属于他们的时代。人类还从来没有进行过如此遥远的旅行,他们行进的速度快到可在短时间内在诸多地方重建家园。
到了19世纪,世界上可供人类居住的地方,即使没有被欧洲人殖民,也已经被探索得差不多了。于是,到达高纬度的北极和遥远的高山地区就成了西方人梦寐以求的愿望。这些被冰雪覆盖的地方成为新的探险目标,吸引着浪漫诗人、惊悚小说作家、寻求探险刺激的贵族,以及正在崛起的中产阶级。英国人一直致力于寻找一条从大西洋向西北方向通往太平洋的海上通道。从狄更斯和凡尔纳到爱伦·坡和柯南·道尔,这些著名作家都曾描述过这段漫长的历史,他们无一例外地把北极地区安插在各自的故事情节中。他们描写了在那些冰封的荒凉地带,在面对充满敌意的无情的自然界时,人类是如何凭借自己的力量生存下来的。另外一些作家,主要是诗人,则转向阿尔卑斯山寻找灵感。阿尔卑斯山的景象通常被诗人描述成壮美的奇观,甚至从泛神论的角度来看,它是人类的精神家园。而北极则不可避免地被描述为“冰封地狱”,从好的方面来说,北极可以考验人类是否强大;从差的方面来说,北极就是绝望、疯狂和死亡之地。登山者也许能够在山上感受到灵魂的净化,但是极地探险者在无尽的北极冰原上则极少感受到这些。
在通俗文学中,极地和高山对英雄或者非英雄的主角有着强烈的,甚至是致命的诱惑。在夏洛蒂·勃朗特于1847年发表的小说《简·爱》的开头部分,年轻而多愁善感的主人公溜进了一个废弃的房间读书,惆怅地读到了这样的文字:
在辽阔宽广的北极,在那些荒凉得令人绝望的地区,环绕着极点的是几个世纪的寒冬累积起来的坚硬冰原,就像无尽的霜雪蒙住了比阿尔卑斯还要高得多的山。
书中经常引用的一句话引起了极地探险者和高山攀登者的共鸣:
劝说人类满足于宁静的生活,是一件徒劳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折腾自己,如果他们找不到让自己折腾的事情,就会自己创造出来。
在玛丽·雪莱(Mary Shelley)于1818 年发表的恐怖小说《弗兰肯斯坦》(Frankenstein,又名《科学怪人》)中,一上来就讲述声名狼藉的主人公跨越北极的冰天雪地,追逐他所创造出来的怪物,并双双在北极点走向死亡的情节。
简·奥斯汀在小说《劝导》(Persuasion)中塑造了一个渴望与作为极地探险者的丈夫一同前往北极的家庭主妇的形象。这本书使用了重返北极的探险者和极限登山者人称的叙事方式,成为维多利亚时代zui畅销的小说之一。这些作品无一例外地讲述了在文明常态的边界之外,人类与充满敌意的自然力量抗争并为此牺牲的故事。有人付出了生命,却无人能够抵达极点。
到了1909年,受这些故事和传奇影响成长起来的新一代探险者,已经拥有了比维多利亚时代那些先驱者更加先进的装备,从而能够更接近那些看似难以实现的目标。当这些极限探险队向这些从未有人到过的地方发起挑战时,整个社会都开始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探险队的领袖们成为年度名人和时代英雄。这一年的年底,《伦敦每日新闻》(London Daily News)在年终盘点文章《美好的年份1909》(The Wonderful Year 1909)中这样写道:
1909年,极少有哪些事件比探险者起死回生、重新现身于公众视野更能激发我们的兴趣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竭尽全力地去揭开极地海洋的神秘感,而从我们的世界消失了。
5年之后,次世界大战为荣誉和痛苦开辟了新的领域,也改变了人们对英雄主义的定义。由此带来的文化、经济和政治的发展,使得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社会的焦点转向别处。之后,随着气候的变化,逐渐融化的海洋冰层、冰川和冰盖在世纪末再次受到科学家、探险者和社会舆论的关注。私人帆船和跨洋邮轮早已找到了西北航道,还可以沿着南极洲的海岸航行。高山冰川的融化正在成为全球气候变暖的标志。北冰洋的冰层越来越薄,为商业旅游开发了新领域。世界上那些残存的冰原的冰核记录着地球曾经有过的温度波动,并显示了当前气候变暖的惊人速度。1909年的探险队所发现的那些地区之前被长期冰封,而今却在人们的眼前开始发生变化,旧的风景被注入了新的意义。
在极地实施这样的探索工作需要精密的合作,我从自己的研究生涯中领悟到了这一点。本书受益于我所参与的、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支持的“南极艺术家和作家”项目(Antarctic Artists and Writers Program),这一项目使得我与那些南极探险者同行军、同宿营、同攀登。
在这个项目中,我们始终集体行动,并且有一些领域里的专业人士陪伴着我们。我们从东南极冰盖和罗斯冰架(Ross Ice Shelf)穿越到南极点和埃里伯斯火山(Mount Erebus)的,看到了沙克尔顿、莫森,以及其他早期探险者所看到的一切。我们在罗伊兹岬(Cape Royds)以及哈特角(Hut Point)和埃文斯角(Cape Evans)附近的停留时间都超出了原计划,因为早期探险者在那里搭建的简易越冬房屋仍然完好,里面还有他们未用完的成箱的压缩饼干,冻肉也摆在储物架上。通过这些,我得以洞察那些探险团队的生存方式,这远比我从文献中收集的信息丰富得多。
在另外的行程中,我到过南极洲的象海豹岛(Elephant Island)和南极半岛、喜马拉雅山脉,以及挪威和北美洲北部的高纬度北极地区。尽管过去的一个世纪风云变迁,但这些精心安排的旅程让我对1909年的探险者产生了深深的敬重和赞赏之情。
关于1909年的行动,探险者的很多论文、考察笔记、日记和信札都已经出版,有些没有出版的则被保存在公共档案馆,还有一些被保存在私人手中。关于这些未出版的资料,我想感谢以下收藏机构和保存了这些资料的人们:剑桥的斯科特极地研究院、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的美国国家档案馆、华盛顿的议会图书馆、伦敦的皇家地理学会(Royal Geographical Society)、阿德莱德(Adelaide)的南澳大利亚博物馆、伦敦的大英图书馆、墨尔本的维多利亚州立图书馆、爱丁堡的苏格兰国家博物馆、俄亥俄州立大学的伯德极地研究中心,以及探险者的家人们。我要感谢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里士满大学、墨尔本大学和佩珀代因大学的图书馆,它们根据自己的馆藏和彼此之间的租借计划,公开了很多资料,给了我特别重要的帮助。互联网使得这些被世界各地的收藏者所拥有的早期出版物得以共享。另外,我还要感谢威廉·莫罗/哈珀·柯林斯出版社(William Morrow / HarperCollins)的编辑彼得·哈伯德(Peter Hubbard)。
1909年的探险行动依托于人类以往的传统经验,但也开拓了很多新的方法。如果我们往回看,这些20世纪初的探险靠的是克什米尔地区和喀喇昆仑山脉的原住民挑夫、南极冰原上的人工动力和北冰洋上的雪橇犬。没有人携带无线电设备,因此一旦离开有线电报的范围,他们与外部世界的所有联系就完全切断了。如果我们往前看,这些探险队在组织、执行和集资方面都尝试了新的方式。比如,在攀登乔戈里峰的时候,阿布鲁齐公爵设立了登山协作队,这成为未来登山的标准配置。为了使自己成功抵达遥远的北极点,皮尔里雇用了一艘居住条件和动力系统均非常优异的船,这既是为了满足与他同行的赞助商的个人生活需求,也为日后的南极旅游埋下了伏笔。沙克尔顿改装了一辆可以在冰上行驶的汽车,却没能比那艘豪华轮船走得更远。
这三支探险队的活动时间相互重叠,探险者们怀揣着同样的雄心,结果却不太一样。这段历史讲述了他们在人类经验范围之内,为了抵达地球的极点所付出的努力。1908年8月,在准备出征北极探险之前,皮尔里在格陵兰岛zui北端的因纽特村庄给西奥多·罗斯福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我已经储备了充足的海象肉、爱斯基摩人和雪橇犬,从现在起,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而运气的因素也许比经验、努力、充分准备等因素加在一起还重要。我会竭尽全力,希望能够成功。”一种不安于现状的冒险精神推动着皮尔里和他的探险者同行迎来了1909年,并且在后面的岁月中继续影响着他们。直到今天,在进行研究和写作这本书的过程中,我仍然能够看到这种精神在极地科学家和极限登山者身上的延续。他们有一个强大的信念:这个世界现在属于我们,即使是那些遥远的极点。
《触及*》所讲述的故事极其精彩,既有不可思议的冒险,又有克服巨大困难的精彩瞬间。
吉姆· 惠特克(Jim Whittaker),曾登上珠穆朗玛峰的知名探险家
《触及*》讲述了一个关乎勇气和生存技巧的故事,读起来扣人心弦,令人欲罢不能。作者拉森在讲故事方面很有天赋,他把书中三位主人公的非凡勇气、足智多谋,以及成就和缺点体现得淋漓尽致。
《华尔街日报》
《触及*》完成了一项出色的心理学研究,描绘了一群痴迷于实现目标而把自己推向理智边缘的勇士。拉森捕捉到了这个探险时代的典型特征——斗志昂扬和危机四伏。
《书单》
拉森再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历史,讲述了一群坚韧不拔的男人冒着生命危险,在世界上zui严酷的地区进行探险的故事。他们的成功甚至失败,都使他们成为英雄。这本书的内容丰富且深刻,读起来令人肃然起敬。
《科克斯书评》
100多年前的1909年,北极点、南极点和世界zui高峰都还没有被探险者征服,一代探险者都在争取这些荣誉。在《触及*》这本书中,拉森带领我们走进这三个地方,并见证了它们被人类征服的过程。
《科技新时代》
拉森再现了1909年三次大胆的探险。这几位主人公有多坚韧呢?皮尔里因冻伤而失去了8个脚趾,但仍然没有停下脚步!尽管获取这些荣誉的过程九死一生,但生活在一个世界上仍有部分地区未被开发的时代,很难不让人羡慕。
《男士杂志》
拉森的写作功底扎实,故事层层相扣,节奏紧凑,让我们重新认识了那些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探险英雄。
《明尼阿波利斯明星论坛报》
第2章 勇气的化身
这本应是一个骄傲的男人zui值得骄傲的时刻,但他站在媒体的闪光灯下显得黯然失色,12年来他一直努力成为抵达北极点的人,但有人声称已经捷足先登了。1909年8月,美国海军工程师罗伯特·皮尔里结束了他的第三次寻找北极点的艰难远征,除此之外,他还曾经5次进入北极地区探险,他此时刚刚向南航行回到格陵兰岛zui北端的基地,准备在那里宣布他成功抵达北极点的消息。但是,他刚下船便听说,自己以前的部下、一个在探险圈名声不太好的人、来自美国布鲁克林的医生弗雷德里克·库克(Frederick Cook)宣称,已经在皮尔里之前成为抵达北极点的人。
早在1908年启程开始这次探险之前,皮尔里就曾苦口婆心地提醒人们,如果库克宣布自己抵达北极点,请不要相信他。北极探险经历丰富的皮尔里深知,抵达北极点需要一个复杂的计划和一支足够强大的补给团队,而库克只做了简单的准备——带着两个当地的因纽特人作为雪橇手就出发了,如此随意地对待这次探险是不可能成功的。此时的皮尔里还来不及回味自己艰辛赢得的成就,便下定决心,准备先捍卫自己是抵达北极点人的荣誉。
在皮尔里的船抵达个拥有可以与外界联系的电报设备的港口之后,他给妻子发了一封电报:“如果库克宣布了什么,你别信。”他还在同一地点给媒体发了电报,发誓自己将带着证据回去揭露库克的假象。谁能够想象得到,当时被媒体称为“世纪目标”的北极点,会在9天的时间里被人类踏足了两次呢?双方针锋相对的声明,以及由此引发的争议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皮尔里于1909年冲刺北极点的行动是建立在他之前多次探险北极基础上的。他的次经历更像是一次胡闹,那是1886年夏季,正值海军的休假期,他计划穿越格陵兰冰帽,或者至少考察一下实施该计划的可能性。当然,出发前他希望实现前者,但zui终只能做到后者。在那之前的3年,因完成了西伯利亚北部的东北航线首航而出名的瑞典探险者阿道夫·埃里克·诺登斯基奥尔德(Adolph Erik Nordenskiöld),成为个尝试穿越格陵兰冰帽的人。由于当地的因纽特人不愿意进入格陵兰岛腹地,诺登斯基奥尔德只得从拉普兰(Lapland)找了3个萨米人当帮手。皮尔里从媒体上了解到对该穿越行动的报道,以及这一行动所引发的关注,他决定从诺登斯基奥尔德失败的地方开始,继续这一行动。
正如皮尔里记录的,探险的初衷完全是为了出名。搬到华盛顿之后,他在给母亲的信中写道:“我不想碌碌无为地生活,也不想在我所处的小圈子之外寂寂无名。”他在华盛顿先是担任美国海岸和陆地测绘局(the O. S. Coast and Geodetic Survey)的绘图员,之后又成为美国海军的文职工程师。他在信中还说:“我希望树立名望,一种可以像芝麻开门那样帮我进入文化圈子和精英圈子的名望,一种可以让您骄傲的名望。”皮尔里是家中独子,父亲在他4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皮尔里深爱着与自己zui亲近的母亲。皮尔里深信,北极探险将为自己提供获取这种名望的“门票”。
皮尔里在到达格陵兰岛西海岸的雷滕贝克(Ritenbeck)后,遇到了这个小镇的助理镇长,那是一个年轻的丹麦人,名叫克里斯蒂安·麦加德(Christian Maigaard)。麦加德告诉皮尔里不要独自冒险。zui终两个人结伴而行,他们翻越的zui高冰帽的海拔超过了2200米,按照他们自己的计算,向东行进约160千米之后即可折返。但是,由于他们计算经度的方法过于粗糙,而且他们既没有携带高精度的天文仪器用于测量位置,也没有记录每天行进的里程,弗里乔夫·南森后来对他们东进距离的准确性提出了疑问。
尽管这次探险离成功还差很远,但是所获得的成就已经足够使这位充满魅力的31岁海军文职工程师在返回华盛顿之后赢得人们的关注。皮尔里自夸为进入格陵兰岛内陆zui深的白人,因为这样就可以把比他走得更远的诺登斯基奥尔德和几个萨米人排除在外。皮尔里在给家里写的信中写道:“我的这次探险已经把自己的名字亮在世界面前,妈妈,请记住,我一定要成名,我已经看到了机会,我不会让自己年复一年地在同一个地方干着苦差事,也不会让自己到老还是无名之辈。”下定这个决心之后,皮尔里计划马上开始完成完整的穿越,但是他突然被派到尼加拉瓜去勘察一条zui终也没有开挖的运河航线。1889年,在得知自己的纪录被南森打破之后,皮尔里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探寻格陵兰岛的北部边界上。虽然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寻找北极点的想法,但是皮尔里对当时一些地理学家的猜想是有所耳闻的,这些学者认为格陵兰岛向北直通北极点。
皮尔里接下来的两次探险行动衔接得非常紧密。其中的次探险大幅提升了皮尔里在北极探险圈的名气,而且他在此期间创造的一些探险方法和技巧在后来寻找北极点时都派上了用场。他计划先用船将一支小分队运到格陵兰岛zui西北端的海岸,船离开之后,小分队会在因纽特人的帮助下越冬。开春之后,皮尔里将带着小分队出发,乘坐雪橇跨越格陵兰冰帽,前往格陵兰岛未知的东北角,然后在夏末按时返回起点,与接他们的船会合,一起回家。
皮尔里通过演讲在美国各地广泛地推广自己的计划,zui终得到了来自东海岸的一些科学和地理学会的支持。他还打动了一些富有的年轻人,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希望加入探险队,还有一部分希望坐船与探险队一起前往越冬地点,在探险队下船建立基地准备越冬之后,这部分人再坐船回来,不和探险队一起越冬。皮尔里获得的一部分资金来自出版商预付的报道探险历程的版权费,这在当时是探险者常用的集资手段。20世纪初,美国探险者伊莱沙·凯恩(Elisha Kane)拿到了8万美元的版税,英裔美籍人亨利·斯坦利(Henry Stanley)的探险书获得了20万美元的版税。连南森的探险经历都挣了1万美元的版税。皮尔里于1891年写给母亲的信中说,南森其实借用了自己的探险故事,而且阻碍了自己出版作品的道路。“名利和报复心驱使我前行,我根本就睡不着觉,生怕我的计划受到影响。”皮尔里希望自己的探险故事所卖出的价格能够远远高于自己当时2700美元的年薪。
1891—1892 年的这次探险在开始阶段还算顺利,只是在前往越冬地点的途中,船舵弄伤了皮尔里的腿,导致他在整个秋天都行动不便。探险队中的7名成员在史密斯海峡用木板和箱子搭建了营房并在那里越冬,而其余不止9名成员则坐着那艘脏兮兮的捕渔船掉头回家。皮尔里与年轻的挪威滑雪高手艾温德·阿斯楚普(Eivend Astrup)驾着狗拉雪橇行进了1900多千米,跨越冰帽来到一处被皮尔里命名为独立湾(Independence Bay)的北冰洋峡湾。而在史密斯湾,当地的因纽特人聚集到营房,为探险队带来了狗、食物、衣服和人力,换到了他们需要的刀、工具和其他东西。
这支探险队中有3个人与皮尔里的人生紧密地绑在了一起,其中的两位成为他zui忠诚可靠的支持者:位是新婚妻子约瑟芬(Josephine)——皮尔里叫她乔(Jo),她成为北冰洋探险活动中位非原住民女性;第二位是皮尔里从尼加拉瓜带回来的男仆马修·亨森,他成了皮尔里的贴身随从,也是在北冰洋探险活动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个黑人;zui后一位是探险队中能干且有主见的医生库克,他后来成了皮尔里后半生的麻烦。在与阿斯楚普经历了33天炼狱般的旅程之后,皮尔里终于登上了独立湾高高的悬崖,他说自己在那里看到了北面的海岸,隔着大海很远的地方还有陆地,这说明,格陵兰是一座岛屿,而且格陵兰岛的北面还有群岛。皮尔里对此所做的判断虽然后来被部分推翻,而且他当时可能也不太确定,但是因为这些重要的发现,他的这次探险被认为大获成功,他本人也因此名声大振,各种声誉随之而来。
“美国海军的文明工程师皮尔里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精力充沛、坚忍不拔的探险者在穿越格陵兰岛腹地时,可以实现怎样的成就。”这是1895年,于1875—1876年率领内尔斯探险队而闻名的雪橇队队长、近20年后仍有很高威望的艾伯特·马卡姆向在伦敦召开的国际地理大会提交的报告中做出的描述。这也是皮尔里一直追求的来自zui高级的文化圈子和精英圈子的高度赞扬。一般来说,在地球偏远区域的重大发现的可信度,通常与发现者的人品有很重要的关系。出于对一名美国海军军官的认可,美国地理学界也正式认可了他的成就。而欧洲的机构就谨慎很多,尤其是同行的阿斯楚普并没有完全支持皮尔里的说法,而有些人又重新翻出了5年前南森对皮尔里穿越格陵兰冰原的距离提出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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