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36126
★德国亚马逊五星科普力作,从科普、文化、历史多角度揭秘人类身边貌似平凡而又精彩非凡的26种树
德国人素来以严谨而著称,德国作家彼得·渥雷本的科普作品《树的秘密生命》就曾在全世界创造同类作品中的销售奇迹,销量数百万册。本书延续了德国同类科普作品的严谨写作风格,为读者介绍了26种生活中极常见,而其生命故事又精彩纷呈的树。作者的文笔也极优美,其中充满了严谨的科学知识和有趣的历史文化见闻;不仅是一本介绍树的自然笔记,也是一部引经据典的文化随笔。
★趣味科普的写作典范,不仅为读者提供冷门又实用的科学知识,还介绍了与树有关的各种有趣故事
你知道吗,达芬奇是在观察了槭树翅果的飞翔过程后,画下螺旋桨草图的。苹果在古代曾象征俗世的权力和统治者的权威。而单纯从生物学角度来看,一株红豆杉可以实现永生。······树与人类生活的连接之紧密之深刻,超越了绝大多数人的想象。作为地球上*古老的“原住民”之一,树之所以能存活到现在,有我们未曾知晓的秘密智慧。本书用摆事实和讲故事的方法将这些趣味知识一一道来。
★80余幅精美手绘插图,图文并茂
作者特别邀请德国获奖插画家帕斯卡利斯·道格里斯为本书手绘80余幅素描风格的精美插图,以朴拙、自然的绘画风格向读者展示了26种树的形貌,及其相关历史文化背景,是一部图文并茂的博物科普作品。
达芬奇在观察了槭树翅果的飞翔过程后,画下了螺旋桨的草图。苹果在古代曾象征俗世的权力和统治者的权威。单纯从生物学角度来看,一株红豆杉可以实现永生。《蒙娜丽莎》是在一截白杨木板上向世人展示其神秘莫测的微笑的……
树木深刻地影响了人类的历史,但人们常常对身边随处可见、庞大而静默的树视而不见,既无意也无从了解这些安静的生命,以及它们是如何与周围的人类世界发生着密切互动的。
安德烈斯·哈泽是一位身体力行的自然观察者和记录者,在《不如去看一棵树》中,他讲述了德国本土*常见、*著名的26种树木,其中不仅有科学,而且有历史;不仅有自然,而且有文化;不仅有事实,而且有趣味,多维度阐述了树与人之间的深层关联。
是时候好好去看一棵树了,就在此时、此地。
前 言 I
欧亚槭/栓皮槭/挪威槭 15
苹果树 23
桦树 31
欧洲野山梨 39
山毛榉 47
锦熟黄杨 57
欧洲花楸 63
欧洲红豆杉 71
夏橡 81
野生楸树(野果花楸) 91
欧洲白蜡树 101
欧洲云杉 113
欧洲鹅耳枥 121
欧榛 129
西洋接骨木 137
欧洲赤松 147
欧洲落叶松 157
小叶椴 165
黑杨 175
刺槐(洋槐) 185
欧洲七叶树 193
山梨树(欧亚花楸) 201
银冷杉 209
欧刺柏 217
普通胡桃 225
柳树 233
全德国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国土被森林覆盖,其中,黑森州和莱茵兰-普法尔茨州的森林覆盖率都达到了42%,堪称德国森林覆盖率的两大联邦州。奥地利的森林覆盖率达到了48%,远超德国;而瑞士的森林覆盖率则相对要低一些——为29%。
2016年时有学者指出,人们在以往的林木清点工作中出现了严重的失误。事实上,全世界现存的树木总量为之前预估数量的8倍,总数已经超过了3万亿棵。如果按照全球70多亿的人口总数计算,就算我们每人平均分400棵树也分不完。
2017年春,科学家们又有了新的结论,这是人类有史以来次确切地查明了地球上树木种类的总数:共计60065种。当然,没有人可以就这个数字打包票,确保它会一成不变。一方面是因为人们以每年2000种左右的速度不断发现新的植物种类(其中包括许多全新的树种);另一方面则是我们的树木名册里包含了很多濒危物种,它们在我们这颗围绕太阳旋转,如微尘般敏感、脆弱的行星上奄奄一息。其中,濒危程度的要数生长在坦桑尼亚偏远一隅的一种名叫holmskioldia gigas的树,目前只有6棵holmskioldia gigas侥幸从人类的刀斧间幸存下来。与此同时,人们开始收集它们的种子,并着手在非洲植物园内培养其树苗,以防该树种灭绝。
世界范围内的树木种类繁多,相较之下,德国本土的树种数量却少得惊人——总体种数在50~90间浮动。如果从百分比上看,我们就会发现,在林木如此繁盛的德国,其树木品种仅占现今全球树种总数的0.1%。之所以会这样,我们需要追溯到12000年前:那时,包括今天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在内的整个北欧都被坚硬的寒冰所覆盖,雄伟的冰川从南部的阿尔卑斯山区一直延伸到平原地带,冰壳甚至将触手探入了勃兰登堡地区。在两大冰层之间的狭窄带状区域内,一片苔原欣欣向荣——寒冷的气候几乎令所有生长于此的树木灭绝,只有个别树种因生长在较为温暖的地中海地区才幸存下来。经过难以想象的漫长岁月后,冰层逐渐消退,一些树种“壮起胆子”重返祖先们的家园。即便是在今天,阿尔卑斯山脉仍是难以逾越的天险,常令人在无奈之下选择绕行。树木的“迁徙”自然也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因为它们需要风或鸟类帮忙传递种子,在这之后才能真正地迈出后代迁徙的步伐。在人类短暂的生命中,几乎很难对这样的迁徙进程有所察觉,因为树的一生极其漫长,而我们只不过是世界历史盛大筵席上的一粒面包屑而已。
我们总是能听到各种有关物种灭绝、自然危机的噩耗,越来越多的森林被人类驱动的机器——这些机器看起来与开赴战场的武器无异——开垦成农田。正当一些人希望用难以逾越的高墙将人与人隔离开的同时,在非洲,却有十一个国家静悄悄地植树造林,人们希望用一片横亘大陆东西的森林带将萨赫勒地区一点点地重新改造成适宜人类耕种的土地。而其他的一些工程则让尼日利亚大草原涌现出茂密的森林,让印度向种植20亿株林木的目标前进,也让中国将建设绿色的百万人口大都市的规划纳入蓝图之中。没有什么能遏制人类对绿色的渴望,这或许与我们的历史相关——没有树木的人类史是难以想象的。
自古以来,人类的命运就与树木紧密相连,树木一直与人类种族的发展史相伴——它们友善、仁慈,为人类提供庇护。树木是非常古老的物种,它们见证了数亿年的漫长岁月——在上次冰期降临中欧之前,大片密密仄仄、盘根错节的原始丛林就覆盖了这片土地。相比这段悠长的岁月,人类从直立行走到成为万物主宰的这段历史,不过是眨眼一瞬。人类的出现不过是大自然兴之所至、偶然为之。作为“达尔文进化树”底端毫不起眼的物种,若是没有树木的帮助,或许我们早已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树木养育了我们,为我们提供甜美的果实,以及营养丰富的根、茎、花、叶。如果没有树木,人类就不会有工具,更不必妄言房屋、篱笆、桥梁、汽车、书本、电脑了——若是没有树木,我们或许连火都不会有。是树木保护了人类,让我们得以抗过自然界中难以预测的风霜冷暖、洪水干旱。平心而论,没有树木就没有人类文明,树木就像空气般不可或缺。
树木与人类结缘已久,无论是哪片大陆,哪种文明,哪个民族,都与树木密不可分。几乎所有文化中的人类起源都与树木相关——无论生死去来,建功立业,树木贯穿了整个人类史。树在无数礼仪教规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树是宇宙的象征,树生众神,有的英雄由树所化,也有豪杰化身树木。古典神话里如此,近代文学中亦然。从奥维德的《费莱蒙和鲍西丝》到赫尔曼·黑塞的《皮克多变形记》,所有故事都是围绕世界树展开的——这棵树是宇宙的中轴(axis mundi),万物绕其旋转,树干上萌生无数宇宙,枝丫上绽放无量银河,无数世界犹如恒河之沙,于世界树梢头生长,其内更有无穷众生。万事万物都与世界树相连,也通过后者沟通大千世界。无论是在高度发达的文化中,还是在充满迷信崇拜的部落氏族社会里,世界树的形象无处不在。日耳曼人称它为“伊格德拉修”(Yggdrasil),更早些时候的波斯人则将其称作“古卡恩”(Gaokarana),苏美尔人有“胡路普”(Huluppu),巴比伦人有“基斯卡努”(Kiskanu),中国人有“建木”(Kein-mou),古埃及人有“西克莫”(Sykomore),犹太人有“哈依姆”(Ez Chajim),藏传佛教中有“树喻图”(Ts´ogs-shing),苏族印第安人有“瓦坎”(Wakan),印度人则有“菩提树”(Asvattha)。释迦牟尼于菩提树下悟道,巫师梅林也于松树梢头尽窥魔法奥义。
古日耳曼人认为树木是灵魂的居所,有的树是人死后灵魂的归处,有的则是尚未投胎的灵魂的寄居之所。先民眼中的树木花草、自然万物皆通神灵。因此,他们会怀着崇敬和尊重的心情去对待树木和自然,因为他们一直都明白:生死是永恒的循环,人类不过是轮回中的一份子。他们在广袤的神木林中,在神圣、壮美的巨树下举行宗教仪式、载歌载舞、祷告祈福、奉献祭品。古人或许不若今人“理性”(Verstand),但定然更加“理智”(Vernunft),他们不会摧毁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而是会尽全力保护它免遭伤害。从这点看来,我们或许没有俯视古人的资格。
中世纪时,欧洲的建筑工人和石匠行会遍布各地,教堂建筑匠师人才辈出,此时出现了神秘的哥特式建筑。几乎在每根石柱上都可以看到由自然元素交织成的绚烂图案,我们可以清楚地发现,这些图案展现的正是树木:叶形纹饰装点的大理石洗礼盆和墓碑;嘴里吐出叶子的人脸浮雕,像是雕刻者用于体现其纯粹创作激情的一声呐喊……以上种种皆是中世纪宗教建筑模仿森林的明证。歌德在《论德意志建筑》一文中将斯特拉斯堡主教堂比作“巍峨神木”,称其“千枝纷呈,万梢涌现,树叶多如海中之沙,向四面八方的国土宣告它的主人——上帝的荣耀”。若置身于乌尔姆主教堂空旷、开阔的塔顶房间内抬头仰望,你就会有一种正在凝视一棵参天大树的感觉——看它如何骄傲地撑开树冠;整个树冠轻盈无比,仿佛不受重力束缚;这棵巨树仿佛连接并支撑着天国。
到了18世纪,“森林”这一主题也进入了音乐、绘画和诗歌等艺术的中心焦点。树木在神话和童话中的重要地位没有改变,现在它们还攻占了艺术的核心。在绘画、音乐和诗歌中随处可见它们的踪影,无论背景是伊甸园还是亡灵、女巫或者恶魔的国度,从此以后,“万物皆含诗韵”。
约瑟夫·冯·艾辛多夫、理查德·瓦格纳、雅各布·路德维希·费利克斯·门德尔松·巴托尔迪、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费迪南德·格奥尔格·瓦尔德米勒、阿诺德·勃克林等大家都通过其作品吸引人们走进森林。他们由此开辟了一条信念和救赎之路,给人类以回归原始、纯粹的希望。像乔治·普索塔和迈克尔·霍洛维茨那样对“宽广的灵魂之地”(weiten Land der Seele)的渴慕,对宁静和永恒的向往,一如既往地浸润着人类的内心。也许在今天,对这种情感的诉求比任何过往时刻都更加强烈。人类有一种原始的思乡病,渴望回到某片充满魔力和童话色彩的乐土,希望它接纳我们、为我们提供庇护。
本书将带领读者近距离观察26种不同的树木,同时也将尽力展现学术界对这些树木的见解。但正如我们所见过的那样,树木绝不只是待人丈量的“长木棍”,它们也是你我心头沉甸甸的珍宝。如果我们对树木的了解仅局限于一堆生物学事实和物理、化学关系,那我们心中就不会再怀有惊喜之情,我们对树木的热爱也将就此枯涸。
借用冈特·艾希的话:“谁愿活在没有树木慰藉的世界里!”是啊,谁愿意呢?
欧亚槭/ 栓皮槭/ 挪威槭
那是某年七月里晴朗无云的一天,我顶着酷日,在多瑙-里斯一带某个不起眼的村庄中寻找住处。有家名叫“椴树客栈”的小旅店令我感到颇为惊讶——这名字倒是没什么稀奇的,要知道,在德国境内,名字带“椴树”的餐厅、酒店和客栈大约有2000 家!真正令我惊叹的是客栈前院里那棵姿态庄严的树——它将阴凉的树影慷慨地倾泻于水井上方,之后又将树荫挥霍般地投向涂着灰浆的院墙。对了,它是一株槭树。
日光经由敞开的窗子探进我的房间,但槭树的掌形叶片让它变得模糊。阳光的斑点和影子的触手跳着圆舞曲,掠过粗糙的木质地板,滑过我的面庞,之后重新飘出窗去,沿着墙壁下滑,消失于水井深处。每片叶子都是一个奇妙的音符,当叶影共舞于风中时,这些音符才达成和谐,绽出奇光异彩。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槭树的旋律……
恍惚中,我似乎回到了雅各布斯·特奥多鲁斯·塔贝内蒙塔努斯(Jacobus Theodorus Tabernaemontanus)的时代。他在1588年出版的《新本草》(Neuw Kreuterbuch)中对槭树是这样描述的:“此树因姿影绰约而得享令誉。”
强力的守护之树和神秘的树皮
独自伫立(独生)的老欧亚槭通常雄奇庄严,令人见之难忘。它们有着粗壮的枝干和向外扩张的规则的圆头形树冠。阿尔卑斯山区的许多欧亚槭在经历数个世纪的风霜之后依旧傲然挺立,守护着庞大的
院落和庄园。究竟是建造者们在院落建成后种下了这些槭树,让它们守护家园,还是选择了有槭树生长的地方修建院落?已经鲜少有人知晓其中的答案。绝大多数阔叶树很难在高寒山地存活,槭树却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蓬勃生长。没有哪种树木的生命力能同槭树相媲美。全世界大约有111 种槭树,其中绝大多数分布于北半球。
欧亚槭、栓皮槭和挪威槭是德国境内主要的三种槭树,其中欧亚槭数量多。幼小的欧亚槭几乎永远是单轴生长的,也就是说,它们只会生出一根主干,极少出现分枝。欧亚槭前期生长极快,一年长两米并非罕事,小欧亚槭需要尽快长到高处,以便获得充足的阳光。直到生长了二三十年后,它们才变得从容,开始横向发展,并着手构筑树冠,试图让自己变得醒目——它们会巧妙地安排芽的生长位置,使树枝分枝。
槭树开枝散叶的过程与胡桃树极其类似(详见“普通胡桃”一章),它们终都会长出令人过目难忘的、形态饱满的树冠。成熟的槭树能达到35 米(有时甚至可达40 米)的傲人高度,长寿命可达500 年。它们原本光洁的树皮会在成熟后变得粗糙,裂成块状,这常让人将它们同悬铃木混淆。地衣和苔藓等附生植物都喜欢在槭树的树皮上安家落户,它们对槭树皮的青睐程度比对欧洲其他所有阔叶树的树皮都高。这些植物令槭树姿态奇妙、富于变化。一块上了年纪的槭树皮往往散发着神奇的魅力,令人不忍移开视线。它坚实的树干上遍布着苍劲的枝条,密密匝匝,几乎将树皮掩盖。这一切都赋予槭树童话般的气息,它像中了魔法,令人望而生畏。
雌雄花交替
槭树叶片大小与人手相仿,形状类似悬铃木的叶子,都是裂成大小均等的五瓣,从底部向尾端逐渐变尖。欧亚槭每年四月生出新叶,并同时生出雌、雄两性花朵,这些花朵组成葡萄串状的下垂花序。雄花和雌花共同排列在这些形似小花环的黄绿色花序上,为了避免自花授粉,它们的开花时间是错开的。
在一个由槭树组成的种群中,一部分槭树会先开雄花,后开雌花,其他槭树的开花顺序恰好相反。它们之间有相关协定吗?这样的开花次序每年都保持不变吗?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不得而知,但显然不是巧合。
槭树会在花期分泌大量花蜜,吸引诸多昆虫前来觅食,以完成传粉的过程。九月下旬,槭树的果实逐渐成熟(球形的种子上附有浅褐色的螺旋桨状翅翼),这些种子成对地悬挂在原本是花序的地方,等待风将它们带走,送向辽远的世界。它们有时会在风中飘荡数月之久,等到次年才落到地上。
槭树的根系与树冠同样强健,它们用力地向深处扎根,整个过程极具目的性:扎根遇到障碍时,槭树绝不会气馁,而是会选择转向,让树根向水平方向分叉。这种习性让槭树能在不稳定的鹅卵石地表站稳脚跟。槭树能够快速愈合自身的伤口,对于石流的冲击也不甚敏感。但如果伤口太深,槭树仍会枯萎,并“流血而死”。
槭树的故乡:原始的山地森林
野生槭树在欧洲的森林中并不十分常见。在德国的荒野中,若能邂逅一株槭树实乃幸事。因为在德国的林木构成中,槭树的比重仅占不到2%。
欧亚槭的故乡在山林深处,这或许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卡尔文德尔山脉草场上的“枫叶地”举世闻名,大片的槭树与换上秋装的落叶松共演一场绚烂的二重奏。槭树十分喜欢山地牧场和高山草地湿润多雨的气候。北阿尔卑斯山区的槭树可以在海拔1700 米的高度生长,而在瑞士的瓦莱州,海拔2000 米的地方仍然可见槭树的身影。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在其他地方与槭树相遇,它们也喜欢沿着中欧的河流溪谷生根发芽。槭树的踪迹遍布四处,从西班牙北部到比利牛斯山脉,从意大利内陆到西西里岛,从希腊北境到伯罗奔尼撒半岛北部,在东欧则从波兰到乌克兰均有分布。槭树很少形成聚落,它们常零星地散布在生长着大量山毛榉的混合林和亚高山云杉林中。
古典时代的灾树:希腊独力攻占特洛伊
欧亚槭的拉丁文名称是“Acer pseudoplatanus”,“acer”一词意为“尖棱的”“锐角的”,而“pseudoplatanus”意为“假悬铃木”1,暗示了槭树和悬铃木之间难以忽视的相似性。早在8000 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农夫们就用这种浅色的木材制作碗和勺子。然而,古希腊人将明亮欢快、无忧无虑的槭树与阿瑞斯(战神、浴血者、屠杀之神)联系在了一起。难道古人从槭树的参差叶影中窥见了弑杀的神色?希腊史学家帕萨尼亚斯将槭树视作灾树,认为它对应火卫一,是代表恐惧魔王弗伯斯的星宿。
在德国人的祖先凯尔特人的眼中,洁白发亮的槭木象征着内心的纯净无瑕。在凯尔特人的生活中,槭树应当是司空见惯之物,但在北欧和日耳曼神话中都没有槭树的一席之地。
在中世纪,人们由于槭树可爱的叶影将它视作从容逍遥、欢快明亮的树木。槭树由此变成了和谐的化身,并被认为拥有驱魔之力。人们用槭木打造家宅的门槛,希望能以此将女巫和邪灵拒之门外。通晓民间偏方的人知晓槭树叶的更多用处:他们用槭树叶覆盖抽痛的、较深的伤口,好让病人感到凉爽、舒适。药用的槭树叶于圣约翰节时采摘,干燥后保存,使用前在沸水中烫软即可。
腌菜和糖浆:贡献食材的槭树
欧亚槭的小兄弟栓皮槭是重要的食材供给者,这也是“栓皮枫”(Ma.holder)这一自古相传的表述的由来。在古高地德语中,栓皮枫被称为“mazzaltra”,该名词由日耳曼语中的“mat”(食物)一词派生而来。古人采集栓皮槭的嫩叶,或当作饲料喂养牲畜,或将其捣碎发酵,制成腌渍菜。
今天,每个德国孩子都知道槭树,因为他们熟悉那种含糖量极高的可口糖浆——加拿大人和美国人在制作煎饼时也缺不了这种糖浆。槭树叶作为加拿大的象征而闻名于世(槭树叶的说法过于笼统,准确来说,加拿大国旗上的那片叶子是经过美化的糖槭叶)。其实早在中世纪,枫糖浆的制作工艺就已经在欧洲流行起来。今天,在欧洲本土的槭树上挖槽钻孔、收集树液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其树液质量太差。槭木有着绝妙的音质和极佳的振动特性,天生就是做乐器的材料。这类材料极受弹拨乐器和拉弦乐器制作者的青睐。除梨木外,槭木也能使一支长笛拥有为曼妙、柔美的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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