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0712767
◇帝国为何会失败? 清王朝为何在改革深水区倾覆?
◇历史学者雷颐披阅数载,厘清史实,倾心力作!
◇揭示晚清改革失败之因,再现中国传统与现代的冲突,解读近代中国社会的转型困局!
◇一个末代王朝的艰难变革,一个古老民族的蹒跚背影。
◇面对“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病入膏肓的清政府为何一错再错,自掘坟墓乃至走向覆亡?
◇辛亥革命的猝然爆发,其实是清王朝对现代性的一整套价值体系、制度系统懵然无知,应对失据、步步被动,各种问题、矛盾越积越多、越来越尖锐的总爆发。
◇传统“天下观”与现代国家观、技术进步与制度落后、改良与革命这三对矛盾的长期撕扯,是近代中国社会转型屡屡陷入困局的关键所在。
◇扎实的史料根基 深刻的历史观感 高明的讲故事技巧,可读性和思想性俱佳,大众类历史书的文本典范。
◇如何处理好旧制度和新文明的关系,是中华民族复兴绕不开的关键问题,愿本书能提供一些镜鉴。
1911年,武昌起义,事起仓促,仿佛只一夜之间,一个硕大无比的王朝就轰然坍塌。其实,这是自1840年起,清王朝对中国面临现代性转型懵然无知,对现代性的一整套价值体系、制度系统懵然无知,因此应对失据、步步被动,各种问题和矛盾越积越多、越来越尖锐的总爆发。
本书从多个视角全景描绘了晚清自鸦片战争至辛亥革命这*后几十年的历史画卷,围绕这一时段的史事、人物、社会等方面展开解读,*终梳理出了清王朝覆灭的内在逻辑在于传统“天下观”与现代国家观、技术进步与制度落后、改良与革命这三对矛盾的长期撕扯与断裂,这也是近代中国社会转型屡屡陷入困局的关键所在。
前言
第一章 “天下”的破灭
第二章 洋务:在“器物”的背后
第三章 制度困境
第四章 国家观念:从伦理到契约
第五章 崩溃
余论
著名的法国大革命史专家傅勒在《思考法国大革命》中说,当一个历史事件失去当下一切参照意义,不再是一个世界的想象的镜子后,“它也就从社会论战领域转移到学者讨论的领域去了”。那么反过来说,如果这个历史事件仍有当下参照意义,仍是一个世界的想象的镜子,它就注定不可能只限定在学者的讨论之中,不能不依然存在于“社会论战领域”,成为社会关注的公共话题。
至少,直到 20 世纪 40 年代,即法国大革命一百六十余年后,法国仍然是这样一个国家:“它的公民必须挑选历史,填写出生年月,选择旧制度或大革命。”现在,法国大革命才在法国政治中消失了,因为“今天,无论右翼还是左派,双方的说辞都为自由和平等弹冠相庆,而围绕1789 年价值展开的辩论不再包含真正的政治利害关系,也不再包含强大的心理投资”。
百余年来,辛亥革命在中国一直具有强烈的当下参照意义,仍是一个世界想象的镜子,包含明显的政治利害关系和强大的心理投资。
导致清王朝崩溃的武昌起义事起仓促,仿佛只一夜之间,一个硕大无比的王朝就轰然坍塌。其实,这是自 1840 年起,清王朝对中国面临现代性转型懵然无知,即对现代性的一整套价值体系、制度系统懵然无知,因此应对失据、步步被动,各种问题和矛盾越积越多、越来越尖锐的总爆发。因此,分析辛亥革命的起源,还真不能不从头梳理。
鸦片战争后,清王朝之所以昧于世界大势,是因为举国上下仍然沉浸在千百年来的“华夏中心论”、“华夏文化优越论”、中国是“天朝上国”的迷思中,认为只有中国典章制度、声名文物才是“普适的”,因此只有华夏是文明的;而其他文明、文化都是“特殊的”,是一种“地方性知识”,是“边缘”,因此是野蛮的。总之,这种“中心”与“边缘”之分、“普适”与“特殊”之别,在历史中演变成文野之分,具体说就是“夷夏之辨”,要“严夷夏之防”,如果要变,也只能是“以夏变夷”而不能“以夷变夏”。
因此,鸦片战争使林则徐认识到英夷船坚炮利的厉害,与魏源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应对之策,却遭到“溃夷夏之防”的严厉指责;旨在启发国人“睁眼看世界”的《海国图志》也遭冷遇。直到二十年后,曾、左、李在推行洋务时,“师长”之说才重受重视。
从一开始,洋务运动就阻力重重,极不顺利。几临灭顶之灾的清王朝在这样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对应不应该仿造洋枪洋炮洋轮等“救命之举”竟犹豫不决。今日认为十分“温和”的“洋务运动”,在发轫之时也被指为“溃夷夏之防,为乱阶之倡”,曾遇到今人难以想象、难以理解的反对。以现代大机器生产来造枪炮船舰、通电话电报,明明是统治者要生存就不可少的措施,却遇到统治阶级中冥顽不化者以“夷夏纲常”这类传统的意识形态对其合法性进行强烈反对。
中国传统“天下”观的核心是“华夏中心论”,即天下是以中国为中心的,其他都是边缘,而且由“边缘”渐成“野蛮”。
《尚书?禹贡》把天下分为五个同心而具有阶级性的地区,分别是甸服、侯服、绥服、要服、荒服。蛮夷属于要服,他们需要中国的控制管理,每三个月贡赋一次,而戎狄则属于荒服,相对于蛮夷离中国更远,因此他们只需一年贡赋一次。顾颉刚先生在《禹贡注释》中认为,“侯服”以外四面各五百里唤作“绥服”,这是介于中原和外族间的地区,应当给它安抚和羁縻,所以一方面要在那里推广中原文化,一方面又要整顿武备来保护甸服和侯服的安全。“绥服”以外四面各五百里唤作“要服”,“要服”以外四面五百里唤作“荒服”。“荒服”“要服”都是外族所居,同时也是中国流放罪人的地方。“照这般说来,那时的天下( 甸、侯、绥、要、荒)共计方五千里,中央政府势力所及的地方( 甸、侯、绥)所谓‘中国’也者,是方三千里,而直属于中央的王畿( 甸)则只有方一千里。” 对历史上是否真正存在这样一个规规整整的区划,史学界一直有争论,但重要的是,它说明古代中国人的“天下观”就是如此。
夷夏对举始于西周,有四夷、八蛮、七闽、九貉、五戎、六狄之说;严夷夏之辨却是在春秋时期。约至春秋时期,“夏”和与其相对的“狄”“夷”“蛮”“戎”“胡”等( 后简称“夷狄”或“夷”)概念的使用开始突破地域范围,被赋予文化的意义,甚至被赋予一定程度的种族意义,主要用于区别尊卑上下、文明野蛮、道德与非道德。“华夏”代表正宗、中心、高贵、文明、伦理道德;“夷”则代表偏庶、边缘、卑下、野蛮、没有伦理道德、尚未脱离兽性。
按照许慎《说文解字》的解释,“蛮”为蛇种,从虫;“貉”为豸种,从豸;“狄”本为犬种,从犬;“羌”为西戎,羊种,从羊。《左传》闵公元年:“狄人伐邢。管敬仲言于齐侯曰:‘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齐人救邢。”《左传》襄公四年:晋国魏绛主“和戎”,但也是将戎作为“禽兽”看待。晋侯曰:“戎狄无亲而贪,不如伐之。”魏绛曰:“戎,禽兽也,获戎失华,无乃不可乎!”《左传》成公四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国语?周语 中 》:“ 夫 戎 狄, 冒 没 轻 儳, 贪 而 不 让。 其 血 气 不 治, 若 禽 兽焉。”“狄,豺狼之德也”,“狄,封豕豺狼也”。
在现实中“华夏”不能不与“夷狄”接触,孔、孟都提出要严夷夏之防。虽然孔子及后来的孟子主要是从“文化”意义上歧视“夷狄”,而不是从种族意义上歧视“夷狄”,但这种文化歧视是严重的。孔子在《论语》中的名言“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强调“夷夏之辨”。因此,孔子大力宣扬、高度评价“尊王攘夷”,经过“尊王攘夷”,华夏与夷狄的地理边界与文化边界已清晰划分。孔子高度肯定管仲辅佐齐桓公“尊王攘夷”之功:“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与华夏衣俗不同的“被发左衽”,成为野蛮的同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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