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3814834
★ 备受易中天推崇的史学泰斗、一代史学巨人吕思勉,与陈垣、陈寅恪、钱穆并称为“史学四大家”。其一生著有两部中国通史、四部断代史、五部专门史以及大量史学札记,共计八九百万字,毕生致力于国人的历史教育。
★ 本书以国民历史读本、吕思勉第三部通史巨著(也是zui后一部)——《吕著中国通史》(上册于1940年出版,下册于1944年出版)初版为底本进行整合,精编精简,为你极简勾勒五千年的中国历史全貌。
★ 删减不必要的、冗杂的文献考据,融合更多吕氏自身的意识观点,提纲挈领,生动有趣,更加适合大众阅读的一版国史经典就此问世。
★ 独特的“政治史+文化史”的双重叙述视角,包含54个中国历史切片,打破了以往通史写作的代际划分模式,即翻即读,领略不一样的历史阅读体验;也修正了吕氏之前作品中因民国纪年而造成的年代定位不明的问题。
★ “中国通史”作为20世纪中国历史写作的一种题材,知名史家几乎都尝试过,据统计百年间不下有六七十种版本,唯有吕氏著作畅销至今。
中国通史的著作有很多,吕著版却是个中典范,一经出版,畅销至今。
本书以国民历史读本、吕思勉第三部通史巨著(也是zui后一部)——《吕著中国通史》(上册于1940年出版,下册于1944年出版)初版为底本进行整合,精编精简,为你极简勾勒五千年的中国历史全貌。
全书分为上下两编:上编是中国政治史,集中探讨了中国历史中的标志性事件,以及中国历史大势的演变;下编为中国文化史,分门别类地、有系统地叙述了古老中国的社会、经济、文化发展脉络。
独特的“政治史+文化史”的双重叙述视角,打破了以往通史写作的代际划分模式,即翻即读;删减不必要的、冗杂的文献考据,融合更多吕氏自身的意识观点,提纲挈领,生动有趣。
一本书让你轻松读懂五千年中国史。
绪 论 / 001
上编 中国政治史
第一章 中国民族的由来 / 003
第二章 中国史的年代 / 008
第三章 古代的开化 / 010
第四章 夏殷西周的事迹 / 018
第五章 春秋战国的竞争和秦国的统一 / 024
第六章 古代对于异族的同化 / 029
第七章 古代社会的综述 / 033
第八章 秦朝治天下的政策 / 037
第九章 秦汉间封建政体的反动 / 040
第十章 汉武帝的内政外交 / 045
第十一章 前汉的衰亡 / 050
第十二章 新室的兴亡 / 053
第十三章 后汉的盛衰 / 057
第十四章 后汉的分裂和三国 / 062
第十五章 晋初的形势 / 066
第十六章 五胡之乱(上)/ 070
第十七章 五胡之乱(下)/ 074
第十八章 南北朝的始末 / 078
第十九章 南北朝隋唐间塞外的形势 / 085
第二十章 隋朝和唐朝的盛世 / 088
第二十一章 唐朝的中衰 / 091
第二十二章 唐朝的衰亡和沙陀的侵入 / 095
第二十三章 五代十国的兴亡和契丹的侵入 / 100
第二十四章 唐宋时代中国文化的转变 / 105
第二十五章 北宋的积弱 / 109
第二十六章 南宋恢复的无成 / 115
第二十七章 蒙古大帝国的盛衰 / 121
第二十八章 汉族的光复事业 / 126
第二十九章 明朝的盛衰 / 131
第三十章 明清的兴亡 / 135
第三十一章 清代的盛衰 / 141
第三十二章 中西初期的交涉 / 145
第三十三章 汉族的光复运动 / 150
第三十四章 清朝的衰乱 / 155
第三十五章 清朝的覆亡 / 160
第三十六章 革命途中的中国 / 166
下编 中国文化史
第三十七章 婚姻 / 175
第三十八章 族制 / 195
第三十九章 政体 / 209
第四十章 阶级 / 223
第四十一章 财产 / 239
第四十二章 官制 / 258
第四十三章 选举 / 271
第四十四章 赋税 / 288
第四十五章 兵制 / 304
第四十六章 刑法 / 324
第四十七章 实业 / 340
第四十八章 货币 / 357
第四十九章 衣食 / 370
第五十章 住行 / 386
第五十一章 教育 / 401
第五十二章 语文 / 413
第五十三章 学术 / 427
第五十四章 宗教 / 455
历史,究竟是怎样一种学问?研究了它,究竟有什么用处呢?
这个问题,在略知学问的人,都会毫不迟疑地作答道:历史是前车之鉴。什么叫作前车之鉴呢?他们又会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昔人所为而得,我可以奉为模范;如其失策,便当设法避免,这就是所谓“法戒”。这话骤听似是,细想就知道不然。世界上哪有真正相同的事情?所谓相同,都是察之不精,误以不同之事为同罢了。远者且勿论。欧人东来以后,我们应付他的方法,何尝不本于历史上的经验?其结果却是如何呢?然则历史是无用了吗?而不知往事,一意孤行的人,又未尝不败。然则究竟如何是好呢?
历史虽是记事之书,我们之所探求,则为理而非事。理是概括众事的,事则只是一事。天下事既没有两件真正相同的,执应付此事的方法,以应付彼事,自然要失败。根据于包含众事之理,以应付事实,就不至于此了。然而理是因事而见的,舍事而求理,无有是处。所以我们求学,不能不顾事实,又不该死记事实。
要应付一件事情,必须明白它的性质。明白之后,应付之术,就不求而自得了。而要明白一件事情的性质,又非先知其既往不可。一个人,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子的一个人?譬如久于官场的人,就有些官僚气;世代经商的人,就有些市侩气;向来读书的人,就有些迂腐气。难道他是生来如此的吗?无疑,是数十年的做官、经商、读书养成的。然则一个国家,一个社会,亦是如此了。中国的社会,为什么不同于欧洲?欧洲的社会,为什么不同于日本?习焉不察,则不以为意,细加推考,自然知其原因极为深远复杂了。然则往事如何好不研究呢?然而以往的事情多着呢,安能尽记?社会上每天所发生的事情,报纸所记载的,奚啻亿兆京垓分之一。一天的报纸,业已不可遍览,何况积而至于十年、百年、千年、万年呢?然则如何是好?
须知我们要知道一个人,并不要把他以往的事情,通统都知道了,记牢了。我,为什么成为这样一个我?反躬自省,总是容易明白的,又何尝能把自己以往的事,通统记牢呢?然则要明白社会的所以然,也正不必把以往的事,全数记得,只要知道“使现社会成为现社会的事”就够了。然而这又难了。
任何一事一物,要询问它的起源,我们现在,不知所对的很多。其所能对答的,又十有八九靠不住。然则我们安能本于既往,以说明现在呢?
这正是我们所以愚昧的原因,而史学之所求,亦即在此。史学之所求,不外乎(一)搜求既往的事实,(二)加以解释,(三)用以说明现社会,(四)因以推测未来,而指示我们以进行的途径。
往昔的历史,是否能肩起这种任务呢?观于借鉴于历史以应付事实导致失败者之多,无疑的是不能的。其失败的原因安在呢?列举起来,也可以有多端,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偏重于政治的。翻开二十五史来一看,所记的,全是些战争攻伐,在庙堂上的人所发的政令,以及这些人的传记世系。昔人称《左传》为相斫书;近代的人称二十四史为帝王的家谱;说虽过当,也不能谓其全无理由了。单看了这些事,能明白社会的所以然吗?从前的历史,为什么会有这种毛病呢?这是由于历史是文明时代之物,而在文明时代,国家业已出现,并成为活动的中心,常人只从表面上看,就认为政治可以概括一切,至少是社会现象中最重要的一项了。其实政治只是表面上的事情。政治的活动,全靠社会做根底。社会,实在政治的背后,做了无数更广大更根本的事情。不明白社会,是断不能明白政治的。所以现在讲历史的人,都不但着重于政治,而要着重于文化。
…………
“学历史不是为了可以做前车之鉴。我们从历史得到的是分析问题的能力。其实略加思考,任何事物,所以如此,莫不有很深远的原因在内;深求其故,无不可以追溯至极远之世的。”
——吕思勉
第七章 古代社会的综述
周和秦,是从前读史的人看作古今的界线的。我们任意翻阅旧书,总可见到“三代以上”,“秦、汉以下”等词句。前人的见解,固然不甚确实,也不会全属虚诬;而且既有这个见解,也总有一个来历。然则所谓三代以上,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呢?
人,总是要维持其生命的;不但要维持生命,还要追求幸福,以扩大其生命的意义;这是人类的本性如此,无可怀疑。人类在生物史上,其互相团结,以谋生存,已不知其若干年了。所以其相亲相爱,看得他人的苦乐,和自己的苦乐一般;喜欢受到同类的嘉奖,而不愿意受到其批评;到人己利害不相容时,宁可牺牲自己,以保全他人;即古人之所谓仁心者,和其爱自己的心,一样的深刻。专指七尺之躯为我,或者专指一个极小的团体为我,实在是没有这回事的。人类为要维持生命,追求幸福,必得和自然斗争。和自然斗争,一个人的力量,自然是不够的,于是乎要合力;合力之道,必须分工,这都是自然的趋势。分工合力,自然是范围愈大,利益愈多,所以团体的范围,总是在日扩而大。但是人类的能力是有限的,在进行中,却不能不形成敌对的状态,这是为什么呢?皇古之世,因环境的限制,把人类分作许多小团体。在一个团体之中,个个人的利害,都是相同的,在团体以外却不然;又因物质的欲求,不能够都给足;团体和团体间就开始有争斗,有争斗就有胜败,有胜败就有征服者和被征服者之分。“人不可以害人的,害人的必自害。”这句话,看似迂腐,其实却是真理。你把迷信者流因果报应之说去解释这句话,自然是诬罔的,若肯博观事实,而平心推求其因果,那正见得其丝毫不爽。对内竞争和对外竞争,虽竞争的对象不同,其为竞争则一。既然把对物的争斗,移而用之于对人,自可将对外的争斗,移而用之于对内。一个团体之中,有征服者和被征服者之分,不必说了。即使无之,而当其争斗之时,基于分工的关系,自然有一部分人,专以战争为事,这一部分人,自将处于特殊的地位。前此团体之中,个个人利害相同的,至此则形成对立。前此公众的事情,是由公众决定的,至此,则当权的一个人或少数人,渐渐不容公众过问,渐渐要做违背公众利益的措置,公众自然不服,乃不得不用强力镇压,或者用手段对付。于是团体之中有了阶级,而形成现代的所谓国家。以上所述,是从政治上立论的。其变迁的根源,实由于团体和团体的互相争斗,而团体和团体的互相争斗,则由于有些团体,迫于环境,以掠夺为生产的手段。所以其真正的根源,还是在于经济上。经济的根柢是生产方法。在古代,主要的生业是农业,农业的生产方法,是由粗而趋于精,亦即由合而趋于分的,于是形成了井田制度,因而固定了五口、八口的小家族,使一个团体之中,再分为无数利害对立的小团体。从前在一个团体之内,利害即不再对立的氏族制度,因此而趋于崩溃了。氏族既已崩溃,则专门从事于制造,而以服务性质,无条件供给大众使用的工业制度,亦随之而崩溃。人,本来是非分工合力不能生存的,至此时,因生活程度的增高,其不能不互相倚赖愈甚,分配之法既废,交易之法乃起而代之,本行于团体与团体之间的商业,乃一变而行于团体之内人与人之间,使人人的利害,都处于对立的地位。于是乎人心大变。在从前,团体与团体之间,是互相嫉视的,在一个团体之内,是互视为一体的。至此时,团体之内,其互相嫉视日深。在团体与团体之间,却因生活的互相倚赖而往来日密,其互相了解的程度,即随之而日深,同情心亦即随之而扩大。又因其彼此互相仿效,以及受了外部的影响,而内部的组织,不得不随之而起变化,各地方的风俗亦日趋于统一。民族的同化作用,即缘此而进行。政治上的统一,不过是顺着这种趋势推进。再彻底些说,政治上的统一,只是在当时情况之下,完成统一的一个方法。并不是政治的本身,真有多大的力量。随着世运的进展,井田制度破坏了。连公用的山泽,亦为私人所占。工商业愈活跃,其剥削消费者愈深。在上的君主和贵族,亦因其日趋于腐败、奢侈,而其剥削人民愈甚。习久于战争就养成一种特别阶级,视战斗为壮快、征服为荣誉的心理,认为与其出汗,毋宁出血。此即孔子和其余的先秦诸子所身逢的乱世。追想前一个时期,列国之间,战争还不十分剧烈。一国之内,虽然已有阶级的对立,然前此利害共同时的旧组织,还有存留,而未至于破坏净尽。秩序还不算十分恶劣,人生其间的,也还不至于十分痛苦,好像带病延年的人,虽不能算健康,还可算一个准健康体,此即孔子所谓小康。再前一个时期,内部毫无矛盾,对外毫无竞争,则即所谓大同了。在大同之世,物质上的享受,或者远不如后来,然而人类最亲切的苦乐,其实不在于物质,而在于人与人间的关系,所以大同时代的境界,永存于人类记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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