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3970030
前 言
汉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其肇兴于炎黄,雄起于高祖,奠基在两汉,流播于华夏,影响至寰宇。汉文化既博大精深,又神秘莫测。汉代人既重视现实生活,又重视生命的超越。研究汉文化,可以从汉字入手,其字体、字形都包含天地,指称万物。每一个汉字就是一部文化史。研究汉文化,也可以从汉画入手。天象之文,地理之势,远古图物,意匠独运,都表现为一种图像的奥妙。“汉画”一下子把汉代的天与地、神与鬼、人与兽、美与丑、善与恶、吉与凶、灾与异等展现在了人们面前。“汉画像”是汉文化的表征,承载着汉文化的基因谱系。我们了解汉文化,可以读《史记》、《汉书》、《后汉书》、汉赋、汉乐府等。我们可以观汉画、赏故事、诵汉韵、习汉学。
《方花与翼兽 —汉画像的奇幻世界》从汉画像中撷取图像题材,将我们带入一个汉代人营造的奇幻的神秘世界。全书共分六章,各有奇趣。
你没有见过方形的花吧,汉画像中却处处有方形的花出现。汉画像中的方花纹可以上溯到原始社会的植物崇拜。漫长的农业社会,植物的死而复生影响到中国人的生命观念。花熟蒂落,结成果实,果中有种,孕育生命,永恒轮回,生命不息。中华民族的“华”就是“花”。古人说,“方华蔓长,名此曰昌”。方花是宇宙中展示生命永恒回归的神话原型。方花就是中国人的上帝。中国汉之前的“上帝”不是一个人格化的神,而是鲜花盛开、结蒂后的那个“结蒂”象征的理念。
“芝草延年,仙者所食。 ”灵芝就是人们发现的一种仙草,吃了可以轻身、飞升、祛病、除疫。所以西王母旁边玉兔捣的“不死药”,必然有灵芝一味。传说中灵芝乃巫山神女所化,服之美媚于人。今天科学研究证明灵芝是一种菌类,可以提高人体免疫力。
“天马行云汉,昆仑登天门。 ”作为旅游商标的“马踏飞燕”是云化鸟的典型作品。不去争论马踏的是燕子还是龙雀。那在马蹄下飞翔的鸟儿,其实只是云的化身。那匹马必然是一匹天马,引导着墓主人升天。天马不会踏着燕子、雀鸟在飞。天马是一种翱翔在太空乘云气飞入仙界的象征表现。古人说,“有气则生,无气则死”,死后升天,是乘着云气飞升的,所以汉画像石中有“画云气”之说。鸟儿在天上飞,凤鸟也就成了风神。云鸟互化就成了一种典型装饰的图像。
雨后出现的彩虹是最神奇的自然现象之一,它弯弯的像一座桥,给古人无限的遐想。古人想象为双首一身的龙,以龙致雨,配以风师、雨伯、雷公、电母,中国人对天的想象充满了浪漫主义的神奇,虹也就成了古人在天上架起的升仙之桥。虹的怪诞之形,合乎天道;威严之姿,合乎人伦;和谐姿态,呈瑞之美。
人生存的世界,不仅仅与植物花草相关,人还必须与动物为伍。当野兽长出了羽翼,它就转化成了神兽。因为它已经不是地上的生物了,而成了天上的神灵。翼兽飞翔在宇宙太空,云行于昆仑仙境,成为祥瑞的化身。鸟在天上飞是人企图超越自身局限的愿景。给动物加上羽翼,是神圣升仙信仰的一部分。在中外文化交流中,翼兽都是一种重要的象征符号。人要升天成为神仙,驾驭龙车、虎车、鹿车、羊车、鱼车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中国人自古崇拜现实中美好的生活,渴望永远生活在现实的世界。昆仑神话与蓬莱神话在秦汉时盛行起来。汉文化的核心观念就是“孝”。以孝治天下,是汉代人的追求,孝要求家国一体,以孝为忠就成为伦理的规范。孝要求女性守德为范,《列女传》就是对这种行为的表彰,以此来实现对女性的规训。渴望个体飞升与种族绵延,就幻想了一个神奇的神仙世界,把那些人文始祖,修道成仙的人列为典范以供效仿。
神仙是人追求生命质量的标榜,这是后来道教信仰的基础,是养生祛病的修炼。其操作方式可以称为“仙学”。黄帝是汉民族信仰中的祖先神,本是人祖,《列仙传》中已把它列为“仙登于天”的神仙。《史记•太史公自序》曰:“维昔黄帝,法天则地,四圣遵序,各成法度。 ”怪不得汉初崇拜黄老之学。
汉画像石中又有左右有首的容成公,类似于交尾的“伏羲女娲”。其象征阴阳两元对立,相互交通又互为表里,天地交泰,万物化生,男女交媾,生儿育女,终成孝行。容成氏是修“房中术”而得道成仙的,后人为之避讳,遂使文献失传,汉画像图像中还残存着蛛丝马迹,可观其当时的情景之一斑。
汉初推行黄老之学,汉武帝以后把儒学升为经学,汉代形成大一统的文化精神,对中国文化影响深远。道家的创始人是老子,他的《道德经》就成了中国哲学和中国本土宗教 —道教中最重要的经典。在汉画像石中,有孔子见老子的画像,表现了在汉代人心目中,道家和儒家的密切关系。
《道德经》本是一本哲学著作,但是在道教中作为道教尊崇的经书,它不仅仅包含宇宙生成的自然哲学,也包含人生修道的修行哲学。所以在汉画中,老子就成了审查人死后是否能进入仙班的审判者。
孔子曾率领他的弟子去拜谒老子。从汉画像石中也可以看到,孔子的弟子也都根据他生前的德行,而升入仙界列入仙班了。
总之,汉画像图绘了一个汉代人营造的奇幻世界,表现了汉民族既扎根于现实生活,又有一种超越精神的文化本源。
朱存明
2020年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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