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1363490
导读:
东汉末年,天下板荡,群雄并起。在群雄中迅速崛起,并逐步登上历史舞台的中心,成为中国北方的实际统治者的,就是曹操(155—220)。无论是白脸,还是花脸;无论是枭雄,还是英雄;无论是褒扬,还是贬斥,曹操都是一位无法回避、影响深远的历史人物。然而,由于部分历史学家有意无意的“歪曲”,文学艺术家的着力渲染;加之曹操后期野心的膨胀,曹丕禅汉自立的牵累,于是,历史上的曹操成了一位奸诈、残暴的乱世奸雄的典型。如果拨开历史的重重迷雾,还原——至少部分地还原历史真相,毫无疑问,曹操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文学家,这已经是史学界的共识,相关论文、专著已是积案盈箱。但是问题在于:我们研究曹操,能否真正摆脱纯粹的理性批判,悉心梳理历史和《曹操集》所留下的史料,回归历史的原点,以历史描述而不是以理性批判的方法,还原一个真实的曹操。
简要地说,曹操是“命世之才,超世之杰”,也滥杀无辜、清除异己;“揽申、韩之术”,也崇尚经传儒学;重构“汉官威仪”,也权欲膨胀,阴怀“不逊之志”。他的诗歌、文章,浪漫与理性、温情与残酷、坦率与阴鸷,错综交织,更立体地勾勒出这位历史人物多元复合的性格。正因为思想、性格乃至于历史贡献、社会影响的多元复杂,才会有说不尽的曹操。
一、还原曹操的真实面貌
要还原曹操的真实面貌,必须先简要梳理历史。然而,谜一般的家世,多元复杂的性格,截然不同的历史评价,使曹操始终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历史迷雾。如果从史籍记载出发,讨论基本史实、评价变化及其深层原因,我们可以发现:真实的曹操家族,因“莫知所出”而不可考;特殊的出身和家庭地位,造就了曹操复杂的性格;自身的复杂性格和史学家的政治倾向,导致对曹操的评价纷繁复杂。唯有拨开历史迷雾,才能还原人物的本质属性。
曹操叱咤于汉末风云,他的丰富人生就是一部汉末风云录。然而,这样一位令人振聋发聩的历史人物,却家世成谜,这不能不让人费解。汉桓帝永寿元年(155),曹操出生于一个宦官家庭。《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记载:“太祖武皇帝,沛国谯人也,姓曹,讳操,字孟德,汉相国参之后。桓帝世,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封费亭侯。养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审其生出本末。嵩生太祖。”虽然史书也给曹操的出身攀上了高门——西汉相国曹参之后,然而接下来的记载却令人啼笑皆非。曹操祖父曹腾,是一位宦官,无法生育,收养一位不知“生出本末”的曹嵩,嵩生曹操。这位曹嵩,虽官至三公(太尉),却并非凭借才能事功,而是在灵帝西园卖官时,贿赂宦官,花钱买官所得。以这种方式获得高官,大约很为世族所不齿,史家所不屑,因此《后汉纪》《后汉书》以及《三国志》都没有详细记载。吴人所作的《曹瞒传》说嵩是夏侯氏之子,夏侯惇叔父,然而后来曹家与夏侯氏多有联姻,如夏侯惇之子夏侯楙即娶曹操女儿清河公主为妻,古代“同姓不婚”(《国语·晋语四》),汉魏依然如此,如陈矫因为娶同族女子为妻而受到徐宣的非议(见《为徐宣议陈矫下令》),所以《曹瞒传》的说法颇受后人怀疑。反而,陈琳《为袁绍檄豫州》所说曹嵩乃“乞丐携养”,多为史家所取信。若然,曹嵩则是乞丐收养的一位流浪孤儿,后来侥幸被曹腾收为养子,凭借养父的地位和财富才逐渐发达起来。
也就是说,在血缘上,曹操与曹腾毫无关系,与西汉相国曹参更无瓜葛。有直系血缘关系的是曹嵩,可是曹嵩身世不明,无法追溯自己家族的真正渊源,不得已以曹腾的世系作为自己家族的渊源。后来曹家撰修家谱时,曹操只能以曹腾一族的嫡传自居了,并且自称是“曹叔振铎之后”(《家传》残句)。魏末王沈撰修《魏书》,也就依据曹氏《家传》,以曹腾为核心,追溯曹操家族渊源。这种特殊的家世背景,使曹操的出身既不能说是高门世族,也不能算是寒门庶族;对于曹操而言,祖父曹腾既是其家族辉煌的奠基者,又成为他“赘阉遗丑”(出身宦官)的家族耻辱标志。正是出于这种复杂而矛盾的心理,曹操一方面炫耀“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述志令》),另一方面又以士族自居,对汉末宦官专权恨之入骨,自以清流集团为伍;一旦权力在手,对宦官势力的打击也毫不手软。
青少年时期,曹操性格就相当复杂。少年完全是一个顽童,稍长又成为一位侠士。《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说:“太祖(曹操)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故世人未之奇也。”所谓“少机警”,如果按照《曹瞒传》的记载,仅仅是孩童的恶作剧而已。因为家世优裕,少年曹操游手好闲,“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叔父着实看不下去,就劝说兄长曹嵩约束曹操。曹操自然不爽,于是就想出一个条“机警”之策,打破父亲对叔父的信任。一次外出,曹操途遇叔父,立即佯装眼斜口歪,叔父惊讶地问其原因,他回答说:“我突然中风。”叔父告诉曹嵩,嵩大惊,急忙召唤曹操,却见他面貌如故。嵩问:“叔叔说你中风,是现在痊愈了么?”操说:“我本未中风,叔叔不爱我,所以冤枉我。”此后,叔父每有所言,嵩都不再相信。脱去笼头的曹操,自然更加肆意妄为。这一恶作剧固然可以看出幼年曹操的机警狡诈,但说“权数”则未免深文周纳。稍长之后,曹操并未改变“游荡”的习性,不过由顽童转变为侠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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