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9274772
1.古言人气作家尤四姐宫廷权谋新作,《浮图塔》姊妹篇。晋江网站连载期间,获得极高关注度,13亿积分,5万 收藏,2万 书评,读者好评如潮。
2.收录足量『全新番外』;随书附赠『主角人物名牌卡』还原书中名场面以及『精美书签』!
3.吾一生,挚爱有三——无上权力、无边富贵、吾妻月徊。
4.多智近妖的初代督主×大智若愚的烟火佳人,心有菩提手有刀,欲成佛陀却成妖。
5.装帧精美,大护封 内封设计,封面寓意飞鸟入画,虽暂时囿于眼前之困,但只要得遇良人,亦可天地广阔,无忧无虑。
月徊尝想——
海棠无香,鲥鱼多刺,梁遇为宦,皆是人间憾事。
初见哥哥时,眼前人是位翩翩佳公子,
望之俨然,即之也温。
在梨花院落里迎风而立,
只消一眼,她便甘愿做他曳撒下的侍臣。
世人眼中的梁遇,是裹挟着皇权的利刃,
股掌之上,杀异己,定朝堂。
唯有他自己知道,行走在朱墙碧瓦之下,
杀伐倥偬的阴影里,是见不得光的无边落寂。
月徊于他而言,起初是棋、是饵,
身世道破后,便成了漫长孤寂里生出的企盼。
度他苦厄,予他欢喜,
是他心底渴望已久的那抹人间烟火色。
人生潇潇,山河半老,
千帆过尽,这世间,有你皆好。
上册
章 淡月初瞧
第二章 青丝绕怀
第三章 无何化有
第四章 独怜幽草
第五章 潜智已深
第六章 画堂自乐
第七章 芳草迷途
第八章 两相娱情
第九章 情若连环
第十章 碧树堪摧
第十一章 当年陈伤
第十二章 何处良宵
第十三章 花明月暗
第十四章 心意辗转
第十五章 沉梦微澜
第十六章 况味三千
下册
第十七章 竹案问情
第十八章 晚来风急
第十九章 参差双阙
第二十章 肠中冰炭
第二十一章 画幕云举
第二十二章 别时花尽
第二十三章 运筹千里
第二十四章 慈悲之剑
第二十五章 日裴月徊
第二十六章 未及消寒
第二十七章 梦断西洲
第二十八章 玉宇风息
番外篇
读者娜娜:
日月二人的爱情看起来迷雾重重前路漫漫,徘徊不定充满挑战,可是努力的结果也会是收获颇丰人生圆满。日裴与月徊,情缘剪不断。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读者阿九:
小月徊太可爱了,每一声哥哥都叫到心坎里去了。特别喜欢四姐的文风,在这本书里又过了一次瘾。
读者2233:
月徊深陷在黑暗里。直到遇见哥哥的那一刻,终于见到了光,这是一篇甜文无疑了!
雪下得大,扯絮一样落下来,落在伞面上,沙沙一阵轻响。月徊穿了件素色妆缎狐肷褙子,衣裳的身腰剪裁合体,从背后看上去纤纤的,很有如兰似桂的韵致。她不时回一回头,像小时候得了宝贝,急于带他去开眼界,嘴里絮絮说着:“我以前很羡慕哥哥有自己的书房,后来流落在外,连饭都吃不上,这个念想就彻底断了。今儿曹管事领着我去瞧了,其实我觉得受之有愧,毕竟大字不识几个,用着那么好的文房,实在糟蹋。”
梁遇跟她迈上台阶,抖落伞面上的积雪,将自己的伞阖上,又去接她手里的:“东西是死物,原就是让人用的,只要你落了笔,用多少都不算糟蹋。”言罢顿了顿,垂眼道,“要是家里没有遭逢骤变,你也会是个饱读诗书的姑娘,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好在我找见你了,一切都不算晚。”
曹甸生准备的书房布置得很雅致,没有华美的装点,一桌一椅一琴台,古拙间极有禅意匠心。月徊很喜欢,对那些东西都存着敬畏,小心翼翼一样样触摸过去,摸完了站在那里,满眼希冀地望着他。
梁遇想了想:“今儿不教你别的,先教你写自己的名字。”他探过手去,就着窗下一片天光压纸蘸墨,在宣纸上端端写下两个字,“月徊”。
她的名字笔画算少的,学起来并不难,只是月徊尚未入门,连握笔的姿势都透着古怪,示范之下还是不得要领,梁遇只好手把手地教她。
“五指执笔,每根手指各司其职。”他将笔管嵌在她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压、钩、格、抵,笔在指间不能僵硬,须得能灵活转动,才能写出好字来。”
他教她,教得十分尽心尽力,可月徊却神游太虚,一双眼睛全用来欣赏他的手了。
美人在骨,梁遇的精致蔓延到了指尖。他有一双漂亮的手,根根骨节分明,且匀称修长,拇指上一截赤金錾花的扳指,越发衬得那十指素净优雅。月徊有个怪毛病,她瞧一个人,头一眼是脸,第二眼便是手。有时候脸不那么好看没关系,只要手长得够美,在她眼里也照样算齐全。
有点大逆不道,但真的垂涎三尺,她回头道:“哥哥,咱们等会儿练字,我先给你看看手相。”
梁遇愣了下:“看手相?”
她龇牙笑,点头说对:“我会看手相。”然后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他的手,翻转过来摸了个尽够。
梁遇哪里知道她贼心不死,只觉得姑娘大概是血虚气弱,手凉得厉害。他蹙了蹙眉:“回头让曹甸生叫个大夫来,开两剂补药替你补补身子。”
月徊说:“用不着,我结实得很。是药三分毒,我没病没灾的,吃什么药!”
梁遇见她执拗也没法子,耐着性子让她盘弄,她啧啧了半天,他问:“看出什么来了?”
“白手起家,多受毁谤,一朝得志,青云直上。”她虚头巴脑地说,“哥哥的坎坷,坎坷在太聪明上,聪明人心思细腻,难免活得累,要放开心胸才好啊。还有这姻缘线,哥哥是个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人,这辈子不动三妻四妾的心思,专一得很哪。”
这点就算不看也知道,他要是愿意三妻四妾,也不会等到这会子。
他收回手,乜了她一眼:“我的姻缘怎么样,暂且不知道,可我知道一点,你想蒙混,所以拽着我胡诌。”
这却是冤枉她了,月徊忙说“不是”,拾起笔重新摆好了架势。
梁遇写的是正经小楷,笔锋娟秀挺拔,“月徊”两个字搁在眼前,照着临摹小菜一碟。她提笔运了口气,本来是很有成算的,可谁知笔尖落到纸上,发觉不好掌握。单单一个“月”字,已经被她写得七倒八歪,连私塾里六七岁的孩子都不如。
她呜的一声:“有没有硬笔?我写不了这狼毫!”
梁遇还算有耐心:“初学都是这样,熟能生巧,好字是靠练出来的。”他替她掀开上层的宣纸,抬了抬下巴,“再来。”
结果月徊依旧写得盘曲如长虫,这回不单字丑,笔顺还颠倒,一片兄妹情深,怕是要毁在这一教一学之间了。
站在她身后的梁遇不住摇头,无可奈何捉住了她的手。她坐他站,他不得不弯下腰来,将她半圈进怀里。
“横平竖直……”他喃喃说,见她越发拘谨,纳罕道,“写字又不是砍头,你哆嗦什么?”
月徊歪着脖子小声嗫嚅:“哥哥,您拽着我头发了……唉,疼……”
梁遇这才低头看,果然见自己胸前领扣勾住了她的发髻。
牵一发动全身,那细细的青丝绕在珊瑚扣边缘的缝隙里,他试图将头发解出来,但细微处的牵扯使不上力,拽一下她就直喊疼。后没有办法,他只得解开领扣,把那两圈头发褪了下来。
“别搁笔,接着写。”
他就任由领口敞着,照旧握住她的手,一遍一遍教她运笔:“腕子太僵,放松些……再放松些……”有了他的引领,狼毫笔尖在月徊手里逐渐通了灵性,那两个字终于有模有样,至少笔顺不再出错,渐渐也运转自如起来。
从实握到虚拢着,终半松开,他一直替她鼓劲儿:“比前一个又好了些,再来……”
月徊嗅着他领下散发出来的香味,晕陶陶心花怒放。
他的语调里带了点轻俏,想来还算满意。月徊对声音的解读比一般人更灵敏,梁遇的嗓音和曹甸生的不同,也许是因为大了才进宫,有些东西定了型,就不会再更改了。梁遇说话时,隐隐约约带着点鼻音,那声线是他独有的,清高、倨傲,且暗藏攻击性。如果隔着一道屏障单听他的声音,眼前会出现一个白衣胜雪的公子,右手执剑左手拈花,唇角含笑,眼风却锐利如刀。
她有点走神,结果手肘上招来一记敲打,他站在一旁提高了嗓门:“练字忌分神,这会儿什么都别想,只盯着自己笔下的字就好。”
月徊忙定定神,宣纸上密密匝匝一排写下来,写到后,竟有些不认得那两个字了。
自觉已经有他三分神韵,她把得意的递给他看:“哥哥掌掌眼,还成吗?”
他的挑剔不用在她身上,很赏脸地说:“明儿再练一天就差不多了。”
她听了很高兴,前倾着身子道:“您的名字呢,怎么写?”
他提笔蘸了蘸墨,悬腕写下了大大的“日裴”二字。
月徊把她的名字拽了过来,四个字摆在一起,一看就是自己人。
她又有些惆怅,喃喃说:“我已经不记得爹娘的样子了,小时候好像只有个奶娘跟着我,见天儿问‘姑娘饿吗、姑娘渴吗’。”
关于爹娘,时隔多年回忆起来,像上辈子的亲人。梁遇因进了宫,自觉愧对父母,大仇虽得报,梁家的香火大约也要断送在他这儿了。他尽量不去想以前的事,把月徊弄丢后,更是亏心得不敢直视。直到现在兄妹团聚,他才慢慢从那种无边无涯的困顿中挣脱出来。
他搁下笔,直起了身子。
“爹爹的个头和我一般高,自打我记事起他就留着胡子,穿的那一身文官的公服,既硬朗又有气派。爹爹二十岁中进士,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据说年轻那会儿做媒的差点踏平门槛,爹爹眼界颇高,一直没有定下亲事。后来有一回,爹的马蹄溅湿了一位姑娘的裙裾,那位姑娘又美又豪横,连讹带哄的,把自己嫁给了爹。”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涩然道,“你和娘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娘到三十八岁那年,眼睛里头也没有世故,她一辈子明明白白的,和爹是般配的一对夫妻。”
可是彩云易散琉璃脆,得罪了东厂,可没人管你是不是好官。当初淳宗在位时,因国库空虚大肆开矿,司礼监奉的是皇帝的旨意,收拾个把挡道的,皇帝根本不会过问。
梁家就那么散了,连个鸣冤的人也没有,从世上消失得干干净净。起先他也钻牛角尖,也想过告御状,然而越踏入官场越是懂得,这世道是黑的,文武百官个个重利,好官早就死绝了。
月徊摸着自己的腮帮子:“我长得像娘……”听他这么描述,她甚至觉得脾气也是一样的,看脸行事,豁得出面子。
梁遇见她恍惚,又添了一句:“不过娘很有学问,傅家也是书香门第,娘会作诗,还写得一手好字。”
月徊琢磨了下,一拍大腿说:“我也会作诗啊,上年我有感而发作过一首,我念给您听。”
这倒是奇事,梁遇洗耳恭听,只见她挺了挺胸,仰着脖子长吟:“家家吃咸菜,财主却不然,清晨用点心,晚晌吃糖丸。夏天打卤面,鸡蛋带肉汤,麻汁调凉粉,各样材料香。”居然还是五言八句,顿时把梁遇念得怔住了。
这丫头打小就爱作怪,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
他退后两步,倚着书架轻声笑起来,这一笑真如春阳潋滟。月徊先前也见他笑过几回,但他总是不开怀,笑里藏着三分自矜,甚至他的笑是习惯性的一种应对,没有实质内容。可这回不一样,他眯着眼睛仰着唇,她能看见他齐整的牙齿,边缘两颗尖尖的,露齿的时候竟有种少年般的纯真味道。
她得意扬扬:“哥哥快说说,我这诗作得怎么样?”
梁遇仍是给予肯定的:“对仗工整,韵脚也不赖,诗虽歪了点,但你没念过书,这样已经是极大的天分了。”
她高兴了,复又坐回去,执起笔照着他的范本描摹,写一个字便拖着长腔吟诵:“日……裴……”
这个名字已经荒芜了太多年,现在从她口中叫出来,实在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慢慢踱开了,踱到月洞窗前看外头的景致。金丝竹帘半垂着,一株梅花敧伸过枝丫,横贯窗角的步步锦格栅,枝头绽出三两花苞,小小的,透出一点嫣红来。
他抚抚腕上菩提,回头望了她一眼。
“月徊……”
月徊的心思全在写字上头,随口曼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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