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14075406
本书以1919—1949年上海纱厂(华商纱厂和外商纱厂)女工为研究对象,把女工放到上海经济社会生活的大背景下,探讨纱厂女工的生活状况、工作情形及30年间女工参与劳工运动的发展和转变情况。《姐妹们与陌生人》是妇女史、劳工史、社会史、口述史的综合研究成果,是20世纪80年代美国学术界关于中国劳工史研究的代表性著作。
致谢1
引言1
章上海纺织史1
“庙宇和筷子的奇异世界”2
工业化7
工业化和政治18
日本人在上海19
抗日战争26
走向解放29
第二章在工厂里34
参观工厂34
工人的性别分布41
第三章工人的来源49
地域来源49
上海的傲慢与偏见62
第四章建立关系71
雇佣权71
养成工:创造一个新的阶层79
第五章包身工85
“摘桑叶”87
传统:外国的传统和中国的传统105
青帮和包身制110
第六章工作日121
一天的开始124
上工126
在工厂129
回家138
夜工:工作夜143
工作周145
休息日149
假期151
第七章工作生活155
孝顺的女儿155
棉纱厂工人的晋升163
结婚,做母亲,工作 172
战争中的女工185
女工与和平191
第八章变化的视角193
五卅女英雄:重新评价194
烧香,拜姐妹会200
基督教女青年会和女工206
中国共产党和女工214
罢工222
结论231
引用文献237
译后记257
与一个世纪前的英国和美国一样,20世纪中国的近代工业资本主义也是建立于纺织业与女工、童工的结合之上。上海是1949年前中国的工业中心。棉纱曾是行业之王,大多数的工厂工人为女性。包括丝厂和卷烟厂的工人在内,女工的比例几乎占上海工人人数的三分之二。就其自身而言,棉纱厂女工曾代表上海无产阶级这一声名卓著的群体总数的三分之一。
与英国的纺织重镇兰开夏(Lancashire)和曼切斯特(Manchester)的情况一样,现代机械和大规模工业在上海的兴起意味着一个“崭新的工人阶级”的出现。汤普森(E.P.Thompson),第191—192页。也和英国相仿,与工人阶级的兴起相伴随的是持续不断的社会运动:1919年的五四运动;1921年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及发展壮大;1927年的国民革命。和汤普森(E.P.Thompson)对19世纪工业革命的英国的描述一样,中国的棉纱工业很自然地被认为“不仅仅是工业革命的主体,而且是社会革命的主体;不仅仅生产出更多的产品,而且孕育了‘工人运动’本身”。
起初正是这一观点引发了我研究上海棉纱厂女工的兴趣。在研究中国工人运动的主要文献中,由西方学者撰写的仅有谢诺(Jean Chesneanx)的《中国劳工运动,1919—1927》,本书主要讲述的是上海无产阶级的政治化以及工人成长为具有阶级意识的革命者的过程。谢诺:《中国劳工问题》。尽管谢诺的研究重点是工人运动中的政治议题,他也以时间顺序记录了中国工业革命影响下社会关系的变革:从农民到无产者的转变;从传统的以村落为纽带的农业社会的解体到以城市工人联盟为基础的新社会关系出现的转变;从传统互助社会和地方联盟的一员到现代工会和中国共产党成员的转变。从谢诺的开创性研究中,我推论既然棉纱厂女工人数占上海工业无产阶级总人数的三分之一,那么她们一定曾经历过这些转变,并且是上个世纪20年代革命运动的激进参与者。
在开始研究时我选取的切入点并非女工在劳工运动和中国革命中的作用,而是在那之前的事,比如工作的性质;工厂里的社会关系;工人阶级的形成;以及女工在成为城市工业无产阶级过程中所经历的变迁。这些问题在之前的历史文献中或是被忽略或是被顺带提及。实际上,在这之前并没有西方学者研究过中国近代历史上城市女工的问题。
对解放前中国妇女的研究大体都集中在成名的政治家或学者身上,抑或关注于中国共产党的妇女动员。例如见玛丽莲(Young);达文(Davin);卢蕙馨和维特克(Wolf and Witke)。与之相反,本研究的主体是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女工。她们当中有的名字本身便含有强调其身份低微之意味。比如,将在后面相关章节提及的“陈招弟”(音译),其名“招弟”意为招唤男丁。和其他数以百计的女工一样,这一名字包含着父母对生女儿的失望。
我把研究集中在棉纱业,有以下几个原因:个,也是显而易见的原因是规模。上海所有工厂工人中绝大多数的女工都被棉纱厂雇用。其次,棉纱厂是上海所谓的现代化企业中现代的工厂。很多上海女工无需进工厂,而是在家以合同内再分配(putting out system)的形式工作。还有一些女工每天离开家到工厂做活,她们的工作地点为小车间或工棚,从事的劳动多为卷烟一类非机械化的工作。在使用机器生产的女工之中,为数不少的人其工厂经营季节性产业,比如缫丝。因而工厂只能在一年中的部分时间雇用她们。相比之下,棉纱厂的女工几乎都被雇为机械操作工,其所在工厂有数千员工,而且工厂中的机器全年全日无休止地运转。因此,在上海,如果有任何女工群体可以被称为现代工业无产阶级的话,那么一定是棉纱厂女工。同时她们也限度地摆脱了以季节劳动和家庭生产为模式的乡村经济。
聚焦在棉纱厂也促使我们将视野扩展于地方之外。解放前超过半数的上海棉纱厂由英国和日本的资本家所有,因而我们能够通过这些外商棉纱厂考察殖民主义如何影响工人阶级的形成及其政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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