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7864213
,这既是一部志愿军侦察兵的战地实录,也是一部士兵的战场记录,
第二,这是一曲可爱人的英雄赞歌。
《临津江的黎明》 主要叙述一九五二春至秋志愿军一个步团近一年的作战历程,其中重点描述了该团侦察队在临津江江畔的战斗生活。作者时在团侦察股工作,于朝夕相处、生死与共中熟悉了每个侦察兵的来去,他们的喜好、忧思与欢乐,逐渐爱上了这群活泼、勇敢、爱开玩笑的“夜猫子”;他们几乎每晚都活动在双方空档——临津江江畔的开阔地,有时也潜入敌人一线阵地内或其后方,捕俘、了解敌火力设置。 雷区以及前沿的附防御设施,有力地护卫了团前沿阵地的安全,为主力分队进攻开辟道路或进行侧应。
《临津江的黎明》作者,其经历富有传奇色彩。1949年参军,参加过广西解放战役、抗美援朝战争。1956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东北任教,插队多年,之后调入武汉大学。因本书的作者参加过抗美援朝,在侦察股工作过,具有战斗经验,使得本书具有现场感和历史感。
经过三年英勇战斗,中国人民志愿军终于将以美帝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从鸭绿江边一直驱赶至三八线附近,捍卫了新生的人民共和国的安全与建设,恢复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领土完整与尊严。这是中国近代史上一次伟大的胜利。战争期间一九五一年秋至一九五二年秋我军在朝鲜半岛蜂腰部山区进行的阵地防御与反击战稳定了对我方有利的战略态势,给敌人以致命打击,敌军伤亡超过此前的历次战役。据美第八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一九五二年十月给“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的报告:“目前我们都在为应付敌人的进攻采取防守行动,致使我们遭到了一九五一年十月和十一月以来所有战斗中惨重的伤亡。”(摘自 《抗美援朝战争史·第三卷》,军事科学出版社,2000年,第1873页) 敌人的颓势明显,我军则蓄势进击,连续发动了一九五三年夏季反攻和其后的金城战役,美方已丧失了持久战斗的意志,终于在一九五三年七月二十七日走入我方建立的凸型大厅,终在 《朝鲜停战协定》上签字。
《临津江的黎明》 主要叙述一九五二年春至秋志愿军一个步团的作战历程,其中重点描述了该团侦察队在临津江江畔的战斗生活。作者时在团侦察股工作,于朝夕相处、生死与共中熟悉了每个侦察兵的来去,他们的喜好、忧思与欢乐,逐渐爱上了这群活泼、勇敢、爱开玩笑的“夜猫子”;他们几乎每晚都活动在双方空当——临津江江畔的开阔地,有时也潜入敌人一线阵地内或其后方,捕俘、了解敌火力设置、雷区以及前沿的防御设施,有力地护卫了团前沿阵地的安全, 为主力分队进攻开辟道路或进行侧应。
七十年过去,我们都已成为耄耋老人,但当年这群年轻 侦察兵的一举一动、欢声笑语至今仍记忆犹新,难以忘怀,总盼望何时能将他们在临津江——这条朝鲜民族母亲河畔战斗生活的故事真实地记录下来,酝酿了很久很久,终于在纪念我军过江战斗七十年时,大胆地写成了这部实录性的战争小说。
现在小说付梓出版,我由衷地感谢北岳文艺出版社的领导,出于对抗美援朝胜利历史的珍视,对人民军队的热爱,对这本篇幅中型的纪实性历史小说给予的支持与肯定,使之终得以与读者相见;而直接负责本书编辑出版与联系的韩玉峰同志不惮烦琐与辛劳,对作品的修改与润色提出了不少宝贵意见,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书中数帧摄影插图取自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三十九军司令 部政治部赠送的 《抗美援朝纪念册》、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志愿军一日》 及军事科学出版社出版的 《抗美援朝战争史》,
与这本纪实性作品内容有一定关联,中间一帧 《山崖上敌人举起了双手》虽有些模糊不清,却为战场实拍,尤弥足珍贵。
后,我想借此机会谈谈本书的创作方法,本书 (包括“求索”三部曲的其他两部:《红与灰》《三剑客》) 大致都属于现在流行的现实主义非虚构小说范畴,但又有自己的一些特点,值得加以注意。因此,我想加以正名,称之为“新真实主义”小说。
它与 19 世纪后期诞生的意大利的“真实主义、法国的‘自然主义’、日本的‘私小说’和二十世纪中叶意大利战后的“新现实主义”艺术有一些类似的特点:如都强调艺术的真实性原则,反对人物与环境、事件的概念化、定型化;倡导文学的科学性、强调写作者的亲身经历或亲身听闻与自身的体验与发现;常使用人称写作 (如我书中的主人公谢以简——“他”即可以用“我”取代) 和作品“有限视角”的运用;非常注意挖掘人物深层次的心理活动;从题材上看
特别重视反映普通人 (或小人物) 的生活命运,同情下层人民的苦难与无奈等等。
它们的缺陷与局限是:过分注意纪实性,注意细节的特殊性、真实性而忽略了文学的典型性;重视小人物的生活命运而忽略了更广阔的社会阶层及其积极斗争,因而作品常流露出压抑、悲观的情调,而自然主义的“科学性”常常将社会规律与自然规律、生理规律相混淆……当今的新真实主义
则由于作者自觉的科学的社会历史观、世界观使他们重视现实生活中基本矛盾与积极面,在重视纪实性 (真实性)、人物、事件与情境的细节真实的同时,也重视它们的典型性和普遍价值;既重视小说的写实性、细节的真实也重视艺术的选择、加工,重视虚构对小说创作的重要作用,如此等等, 使它避免了旧真实主义的许多弊端。
对一些重大的社会历史事件,就亲历者来说,它是一种有力的表现方式。例如:拿破仑在一八○四年,巩固了其政权且声望达到鼎盛时,要求教皇庇护七世为自许的神圣罗与皇帝加冕,教皇来到巴黎,在皇宫中双手举起皇冠正要安放在他的头顶时,拿破仑突然一手夺过冠冕,自行戴到了头上 ……这就是生活本身,绝非一个作家能够随意创造出来的。
再如在《临津江的黎明》中,团在进攻134高地时已占领整座山头,但残敌退入分散的工事、地堡中仍顽抗不止,团长在接到二股长的报告时,当即对着无线话筒高声命令道:“如果敌人不投降,就爆破他!”
战斗当时我正站在观察所外一号的身后,和周围的人一样,深深为这喊声所震动,终生留下印记,因此我毫不犹豫地将其写入小说之中。经常关注寻常人生活细节的人会不时发现一些引人入目的可爱或可恨的故事片段,成为新真实主义的又一创作源泉。
新真实主义,作为现实主义的一个流派或支流,有其艺术上的特点或强点,但也具有一定的局限和弱点,不可能取 代众多的现实主义和非现实主义创作方法 (包括我个人不少中短篇作品也不属于这一写作方法范畴)。
以上仅属个人探索性的见解,尚不成熟,诚恳期望诸多专家与读者给予批评指正。
李 迁
二○二一年三月于东湖之滨
六
——:侦察兵的魔咒。
天下着小雨,黑暗统治着整个134与西江市两山间的开阔地带,从马良山麓流出的溪水泛滥,到处发出幽咽般汩汩的流水声。一支侦察小队正沿着湿滑的沙岸搜索前进。
入夏以来,由于阴雨连绵,敌我双方的夜间侦察活动都减少了。昨日一号召见任股长,告诉他:不能完全由老天爷控制这大片开阔地,我们的人必须控制它——侦察排仍旧要加强夜间侦巡、伏击的频度;同时,由于目前敌我都处于备战、相持阶段,——侦察小队暂时不必深入美军主阵地,以免打草惊蛇并受到无谓的损失,当下主要任务仍是阻止敌侦察小分队控制开阔地,渗入我阵地后方。
今晚带队活动的是队长——侦察一班班长杨庆样,副队长二班班长石玉柱,二人都是刚从团主观察所调回排里的,战斗热情很高;另有一班副班长赵会,一个机灵鬼和老侦察兵;火力组由两个人组成——外号“河北老班长”的二班副班长和“大个儿”张有余,两人都是入朝三战役后由华北部队补充来的。“老班长”性格沉稳,口讷,肚子里有算计,而且人缘好;张有余是个彪形大汉,冀东人,平时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加上他遇困难敢上,因此排里安排他任机枪手,
扛一挺郭留诺夫式转盘机枪。还随身携带两个备用的子弹圆盘,这三件兵器加上步兵的其他装具,像锹、镐、匕首、长短绳、干粮袋等,足有四十斤重,他能行动自如,从不掉队, 从不叫苦。“大个儿”的缺点是:行动上有些自由主义,喜欢自作主张,为此今晚活动排里特别安排他的老乡“老班长”做他的搭档,有意盯住他点,避免不必要的差错。
午夜已过,雨势减弱,但是侦察兵们穿的单衣都被雨水和汗液浸透,脚下的胶底鞋内也满是泥水,走起来吱吱作响。低空中不时有敌方的照明弹腾空而起,近山顶上美军的重机枪或高射机枪每隔一段时间向开阔地或山脚下交替扫射,实行火力封锁。
“到134山脚下了。”杨庆祥对跟上的赵会说。不远处西江市废墟后传来隆隆的马达声,坦克的前灯光柱跳动地扫过开阔地和134山麓郁郁葱葱的树林。侦察兵注意到,附近地面长 满茂密的灌木和高草,在照明弹和坦克光柱直射下泛着点点磷光。这一切与我军阵地圈形成鲜明的对照;我们那儿是遍地焦土、裸露的岩石和枯树残株,不见一点儿绿色。
这种景象反倒帮助了夜间活动的侦察兵们,他们利用照 明弹时明时灭和敌机枪曳光弹流的映射,像兔子般悄悄从一个树林、一个草丛钻进另一个树林或草地。此刻,五个人已绕过 134 和 155 山下,来到 122.9 高地的山前。小队今晚已环绕溪左开阔地和敌临津江畔三山的外围搜寻了一个大圈,未发现敌军有何异常活动,任务基本完成。杨庆祥示意大家在
山脚下一片积水潭边分散隐蔽休息,然后即穿过 122.9高地的火力封锁,迅速向我二营前哨阵地靠拢,再经二营至团部的交通壕返回侦察排坑道。
不知何时毛毛细雨已完全停歇,天空中铺满滚包似的云絮,一弯下弦月悄然浮游而出,地面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寂静中不远处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说话声。又一颗照明弹“嘭”地一声腾起,闪烁的镁光使四周显得更加明亮。说话声仍在继续。侦察兵们紧握武器,发现话声出自正前方不足二十米远的一个小山包上。仔细观察,山包顶有一垛不长的胸墙,那里肯定是敌人的一个前进哨所。按照美军的惯例,通常由二人携一挺 30 机枪值勤,鬼子兵大约深夜闲得无聊,小声攀谈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们像抽风似的又向山下扫射一番,用赵会的话是:鬼子打的是壮胆枪。
杨庆祥爬到柱子身旁,趁敌枪响小声说道:“看见了吧,现在五对二,是个好机会,咱们得捞它一把。”
“干掉它?”
“不对,要活的,抓一个‘舌头’回去好向一号交代。”
柱子抓住杨庆祥的手说:“不行,一号临走前交代过:要我们不要深入敌人阵地中,不要打草惊蛇。”
“这儿不是敌人的阵地,只是它的外围,抓一个舌头,让他吐出122.9的设防兵力、设施,有什么不好?……”
“柱子,就这样干,出了事我负责。”
情况紧急,石玉柱不再和他争辩。杨庆祥用右手向前方划了个半圆,命令:石柱子和赵会迅速上到敌掩体背后,待正面我们的枪声一响,立即扑向敌人,抓不到好的,抓个受了伤能说话的就行。同时命令老班长和张有余悄悄进入附近一个高地,架上机枪,准备掩护捕俘组动作,压住对方的机枪。后又嘱咐二人:立刻进入位置,小心敌人的。
小山包上敌人重机枪仍在盲目地扫射着,柱子和赵会不理会它,小心地穿过一个个灌木丛。老班长借朦胧的夜光搜寻到右前方十几米处有一个土台子,正好避过敌正面火力,可以架设机枪。但是要去那儿需要蹚过几个大小不一的积水潭,他毫不犹豫地大步踏着积水过去,一面向后投了一个小 石块,示意大个儿跟随他的路线走。
大个儿借照明弹闪亮望了望泛着银光的水面,看到水边的草丛稀稀拉拉,不太能隐蔽什么,他不想把湿漉漉的解放鞋再浸泡到水中,就沿着岸旁用细树棍拨了拨草丛,轻轻晃动了几下,提着机枪大步向老班长的背影迈去。
他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可能是根绳子,而且绳子已经断了,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啊!”随即被猛烈的爆炸碎片和气浪击倒,遍体鳞伤,头部、胸部热血涌流。
哨位上的敌人惊醒了,重机枪疯狂地扫射过来,122.9山上发射的迫击炮弹一个接一个落在水潭周围,一个弹片击中了老班长的肩部,他忍着疼痛,大声呼叫侦察兵战友:“地 雷!!”
偷袭的意图已完全暴露,杨庆祥一面用冲锋枪向地堡还击,一面掏出小羊角喇叭使劲吹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这是呼叫二营火力救援的信号。 四个人急速向张大个儿倒下的地方集合,只见大个儿头
部被炸开,已经没了气。
“该死的!”杨庆祥连声骂道,同时大声命令:“撤! 快撒!……我掩护!”
赵会已用三角带给老班长包扎好伤口,正准备撤离,石 柱子叫住了他:
“张大个儿怎么办,就摆在这儿?”
“现在是救活人要紧,顾不了死人啦,而且,大个儿这么 沉,谁能抬得动他?柱子,快撤!”
“敌人会糟践大个儿尸体,不能让它留在这儿。”柱子的犟劲上来了,他一把拽住赵会,把冲锋枪交给了赵会。
“老赵,帮一把!”
柱子使尽浑身力气,抱起大个儿尸体,在赵会的帮助下 放到自己背上。尸体又高又重,双脚不停蹭着地,他不得不走走停停。
敌人的炮弹继续在他们周围爆炸,机枪曳光弹不断落在 了身旁的灌木丛中。赵会时而上前?起大个儿的臀部,让死者两脚悬空;时而用双手抱起死者的双腿,两人像抬担架一样抬起死者向前奔去。
“走!……走!……”柱子大声叫着。
“该死的……该死的鬼子!”杨庆祥还在念叨着,时而回过身,向那冒着光焰的山包扫射一梭子。
四个人玩命地在溪边沙滩草地奔走,渐渐远离敌人火力追击范围,直到凌晨前才精疲力竭地爬上二营前卫六连的阵地。柱子伴着尸体守在六连坑道里,杨庆祥带领三个人顺着交通壕回到了侦察排,稍稍喘息后立即向二股长和一号汇报 当晚的搜索侦察过程和张有余被炸毙的经过。一号没有 批评二股长和侦察兵们,认为:战斗侦察中牺牲是难以避免的,只是现在大仗还没有开打,能减少的战伤和非战斗减员要尽量减少;不管怎样,他们发现了 122.9的一处布雷区和一个前沿暗哨,对我们不久后攻打该高地是有利的。后,他 要求警侦连派人去二营阵地给死者头部包扎一下,裹好尸套,用担架抬到团的后山,找一处敌炮击的死角安葬,坟前应插
上写有张有余同志姓名的木牌。
“埋葬时候要不要鸣枪致哀?”任股长问。
“要,侦察排可以派三个枪兵对着北方天空鸣枪三次。” 一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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