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8234528
1.这是“美国革命之父”托马斯·潘恩发表的一本促使美国独立战争胜利的关键性著作。
2. 入选“改变美国的20本书”。
3. 中英对照版,专家译注,精心打造更通俗易懂的全译本。
4. 从《常识》中感受托马斯·潘恩为人类自由发出的呐喊,体会不同时代的思想碰撞。
5. 如果没有《常识》作者手中的笔,华盛顿手中的剑也是没用的。——约翰·亚当斯
《常识》是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托马斯•潘恩发表的一本小册子,它是美国独立战争胜利的关键性著作,在当时几乎人手一份。它的出现,在当时人们的心中引起了巨大的变化。托马斯·潘恩公开提出了美国独立问题,并痛斥世袭君主制的罪恶,为整个人类迈向自由发出了呐喊,并对《独立宣言》的诞生产生了重大影响。
本书为中英对照版本,主要包括两部分内容:常识和土地正义论。其中,作者在《常识》部分中主要揭露和批判了英国的黑暗与压迫本质,极大地鼓舞了美国的独立士气;《土地正义论》则是关于“土地产权”问题的讨论。
常 识 / 001
引言 / 002
章 泛论政府的起源和目的,兼评英国政体 / 004
第二章 论君主制和世袭制 / 013
第三章 对北美目前形势的看法 / 026
第四章 论北美目前的能力,兼议一些杂感 / 050
附记 / 065
土地正义论 / 085
自序 / 086
土地正义论 / 088
设立基金的方法 / 094
将提议方案付诸实施,与此同时令其有益于公共利益 / 108
Common Sense / 111
Introduction / 112
CHAPTER 1
Of the Origin and Design of Government In General.
With Concise Remarks on the English Constitution. / 115
CHAPTER 2
Of Monarchy and Hereditary Succession / 126
CHAPTER 3
Thoughts of the Present State of American Affairs / 143
CHAPTER 4
Of the Present Ability of America, with some Miscellaneous Reflections / 173
Appendix / 192
Agrarian Justice / 217
Author’s English reface / 218
Agrarian Justice / 220
Means by which the Fund is to be Created / 228
Means for Carrying the Proposed Plan into Execution, and to Render it at the Same Time Conducive to the Public Interest / 248
《常识》
第二章 论君主制和世袭制
在宇宙创造的秩序中,人类本来是人人平等的,这种平等只能是被后来的某些情况破坏的。若要追究罪魁祸首,贫富差别是很大程度上的原因,而不必诉诸“压迫”和“贪婪”之类刺耳、难听的字眼。压迫常常是富裕的结果,但极少或从来不是获取财富的手段。尽管贪婪能够让人免于陷入赤贫,但通常会让人过于胆怯而无法变得富有。
不过,还有一种更大的差别,而且是无法用任何自然或宗教的原因解释的,即“国王”和“臣民”的差别。男性和女性是自然的区分,善与恶是上天的区分。但是有一类人来到世间便高高在上,仿佛新物种般脱颖而出,这种情形的发生实在值得探究一番,看看他们到底是人类幸福的源泉,还是苦难的根源。
根据《圣经》的记载,世界在早期时代并没有国王,这种情形的结果就是世界上也没有战争,让人类陷入混乱的正是国王的傲慢。在17世纪,没有国王的荷兰比欧洲的任何一个君主制国家享受到了更多的和平。古代历史也可以佐证这种说法;早期部落时代平静的田园生活自有其乐,然而当我们进入犹太君主时代,这种幸福就消失了。
国王的统治初是被异教徒采用的,后来以色列的人民复制了这一模式。这是魔鬼为了鼓励偶像崇拜而创造的有生命力的发明。异教徒将神圣的荣耀加诸他们去世的国王,而基督教世界则更进一步,直接将活着的国王奉若神明。这样一时如日中天却将要化为尘土的蝼蚁小人,能够得到“神圣的陛下”这样的头衔,真是对神灵严重的亵渎。
将一个人的地位捧得凌驾于其余众人之上,这违背了天赋的平等权利,也不被《圣经》的权威所支持。正如基甸和先知撒母耳所宣称的那样,全知全能的上帝明确反对国王的统治。君主制政府对《圣经》里所有反对君主制的内容都进行了巧妙的掩饰,但那些尚未组织政府的国家无疑应该关注这些内容。“恺撒的归恺撒”,这句话是宫廷经常引用的《圣经》教义,但它表达的内容并非支持君主制政体,因为当时的犹太人没有国王,而是罗马人的附属。
从摩西记载创世的时代,到犹太人在全民族的错觉中要求立一个国王,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三千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们采取的一直是一种共和政体(上帝偶然插手干预的特殊情况除外),由一位士师和各部族的长者共治。他们没有国王,而且认为除了万人之主的耶和华外,承认任何人享有国王这一头衔都是一种罪恶。如果认真反思对君主的盲目个人崇拜,就不难发现,全知全能的上帝既然永远要人相信他的荣光,那就不会赞成一种悍然侵犯上天特权的政体。
《圣经》将君主制列为犹太人的原罪之一,并为此宣告了对他们的诅咒。这段历史值得我们回顾。
因为以色列的子民受米甸人的压迫,基甸便率领一小支军队向米甸进攻,他们终在上帝的干预下获得了胜利。犹太人欢欣鼓舞,并将胜利归功于基甸的领导,提出立他为王,说:“愿你和你的儿孙管理我们。”这是的诱惑,基甸不但能得到一个王国,而且还能让自己的子孙世袭这个王国,可是基甸内心虔诚地回答道:“我不管理你们,我的儿子也不管理你们,只有耶和华管理你们。”话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基甸不是拒绝了这种荣誉,而是否认犹太人有授予他这种荣誉的权利;他也不是用自己想出来的漂亮话感谢他们,而是以先知的语气明确地斥责他们叛离了自己真正的君主,即上帝。
又过了大约130年,犹太人再次犯了同样的错误。他们对异教徒偶像崇拜的渴望简直难以形容。这一次,他们抓住了撒母耳负责管理世俗事务的两个儿子的不端行为,便吵吵闹闹地突然来到撒母耳面前说:“你已经老了,你的儿子们又不行你的道,现在给我们立一个王治理我们,就像所有其他国家那样。”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说他们的动机是坏的,因为他们期望效仿其他民族(即异教徒),尽管他们真正的荣光在于尽可能地不同于这些异教徒。当他们说“给我们一个国王来治理我们”时,撒母耳很不高兴,于是向上帝祷告。上帝对撒母耳说:“百姓对你说的所有话,你只管听从,因为他们没有厌弃你,乃是厌弃我,不想让我做他们的王了。自从我领他们出埃及至今,他们经常背离我,侍奉他神,现在他们对你所做的,正是他们素来的行径。所以你要听从他们的话,只是要事先警告他们,告诉他们国王将怎样统治他们。”也就是说,以色列人急于复制的,不是个别国王的统治方法,而是世上所有国王使用的普遍的方法。虽然如今距离那时年代久远,具体做法也大为不同,但性质仍旧没有改变。
撒母耳将上帝的话全都告诉了那些要求他立王的人。他说:“治理你们的国王必定会使用这样的方法;他将强征你们的儿子,为他赶车、牵马,还要有人行走在战车前面(这段描述与如今强抓人服役的做法相符);他将派他们当千夫长、五十夫长,为他耕田收获,制造兵器和战车的器械;他将驱使你们的女儿为他制作糖果甜食、做饭和烤面包(这描述了国王的穷奢极欲和对百姓的压迫);他将拿走你们好的田地和橄榄园,赏赐给他自己的臣仆;你们收获的粮食与葡萄,他也将取走十分之一,给他自己的臣仆(从这里可以看出,贿赂腐败和营私舞弊是国王们一贯的恶行);你们的男仆婢女、健壮的少年和驴子,都将被他取走十分之一,供他差遣;他将取走你们十分之一的绵羊,你们将成为他的仆人。等到那一天,你们一定会因为亲手选择的国王追悔痛哭,而耶和华却不会听你们的哀告。”这解释了君主制是如何持续如一的;从古至今,寥寥无几的圣贤君主的德行既不能让国王这个头衔变得神圣,也不能抹去初产生国王的原罪;《圣经》对大卫的赞誉有加并不因为他的国王身份,只是因为他真心拥戴上帝的心意。然而人们不听撒母耳的劝诫,他们说:“我们一定要一个国王来统治我们,让我们像所有其他国家一样,让我们的国王来治理我们,做我们的统帅,带我们战斗。” 撒母耳继续与他们理论,但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他指出他们是在对上帝忘恩负义,同样徒劳无功;看到他们如此执迷不悟,撒母耳叫喊起来:“我将求告耶和华,他必定打雷降雨(这是一种惩罚,因为当时正是小麦收获的时节),这样你们就会看出,求我给你们立王,这是在耶和华面前犯下了大罪。”于是撒母耳求告耶和华,耶和华便在这一天打雷降雨,令以色列人甚为惧怕耶和华和撒母耳,众人对撒母耳说:“我们求立王一事,已是罪上加罪了,求你为仆人们祷告你的神耶和华,免我们一死。”《圣经》的这些部分记载得清楚而肯定,不可能做任何模棱两可的解读。
要么全知全能的上帝确实曾对君主政体提出了抗议,要么《圣经》的记载是伪造的。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在信奉天主教的国家里,国王和牧师都处心积虑地不让民众了解这些经文。因为君主政体无疑就是天主教会在世俗政治中的翻版。
除了邪恶的君主制,我们还采取了邪恶的世袭制。前者意味着我们自身的堕落和失败,而被有些人当作权利捍卫的世袭制,则是对我们子孙后代的侮辱和强加。既然人人生来平等,那么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仅仅凭借出身就让自己的家族比其他家族占有永恒的优势地位,而且虽然他本人或许的确值得同时代的人某种程度的尊敬,但是他的后代却可能根本不配得到同样的荣誉。一项显而易见的证据足以强有力地证明国王世袭权的荒谬,那就是天意并不赞成这种制度,否则上天为什么常常把蠢驴而非雄狮赐予人类做统治者,从而让这项制度显得如此荒谬可笑呢?
第二,任何人起初只能拥有别人授予他自己的社会荣誉,而这些荣誉的授予者无权出让自己后代的权利,虽然他们可以说:“我们选你做我们的王”,但不能说:“你的子孙和你子孙的子孙应当永远统治我们”,否则就是对自己的子孙不公。因为这是一种如此不明智、不公平、不自然的契约,很有可能会让他们在下一个新王执政时受到恶棍或蠢货的统治。大多数智者在个人情感上向来是对权力世袭嗤之以鼻的;然而世袭制是那种一旦建立就不容易清除的邪恶制度。许多人因恐惧而屈服,还有人因盲从而屈服,更有一部分有权有势的人成了国王的同伙,一起搜刮掠夺其余的人。
人们普遍认为,当今世上的国王们都有光荣的出身;然而有可能的情况是,如果我们能够揭开古老的黑色幕布,刨根问底地追问他们祖上是如何发迹的,我们就会发现,他们的祖先只不过是某一伙作恶多端的匪徒当中的首领罢了。他以残忍阴险的手段在这伙盗匪中赢得了领头人的称号;通过实力的扩大和掠夺范围的增加。他恐吓住了毫无招架之力的温顺良民,迫使他们用频繁的进贡换取自身安全。然而推选他当首领的人断然没有让他的后代世袭权力的打算,因为这种让自身永远排斥在权力之外的做法违背了他们一贯声称的自由、不受束缚的原则。因此,君主制早期的世袭并不是理所当然的制度,而是某种临时或补充性的办法,但是由于那个时代几乎或根本没有留下记录,口头流传的历史又充斥着神话寓言,因此在过了几代人之后,就很容易编造出一套恰逢其时、像穆罕默德的传说般的迷信的鬼话,将世袭制的概念灌输到平民百姓的头脑中。或许在原来的首领去世而要推选新的首领时,骚乱的局面(歹徒之间的选举是不会秩序井然的)威胁到或者似乎要威胁到他们,让许多人初赞成世袭的主张。于是正如此后所发生的事情那样,初认为是一时变通的办法,以后却演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权利。
自诺曼底公爵征服英国以来,英国出了几位贤明的君主,但暴虐的君主人数远超于此,他们的统治让这个国家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凡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说他们在征服者威廉统治下得到的权利是很光荣的。一个法国私生子带领一群武装匪徒登陆,违背当地人的意愿,自封为英格兰国王,这显然是非常卑鄙可耻的发迹之路,其中毫无神圣的成分可言。然而我们也无须花费太多时间揭露世袭权的荒唐,如果有谁愚蠢到相信它,就让他们不加区别的同时崇拜蠢驴和雄狮吧。 我既不模仿他们的卑顺,也无意打扰他们的虔心。
不过我倒是乐意问一问,他们认为国王初是怎样产生的?这个问题只能有三个答案:抽签、选举,或者篡位。
如果个国王是抽签决定的,这就为下一任国王确立了先例,不可世袭。扫罗就是通过抽签被立为王的,但他的继任不是世袭的,而且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来看,他也没有任何打算世袭的迹象。如果某个国家的个国王是通过选举产生的,那同样也为下一任国王的选择确立了先例。如果批选民不仅选出了一个国王,还选出了一个永久的王族,因而剥夺了未来所有后代的权力,那么除了人类的自由意志都断送在亚当之手这一原罪教义之外,就算翻遍《圣经》也找不出类似的事例。根据这种对比,而且也不可能根据其他对比,世袭继承毫无光荣可言。亚当体现了所有人类背负的原罪,批选民体现了所有人类的顺从;体现在前者的是人人都受撒旦的诱惑,体现在后者的是人人都受君主的支配。前者让我们丧失纯洁,后者让我们丧失主权。既然这两者都不能让我们重获之前的某种状态和权利,那么毫无疑问,原罪和世袭制是互相类似的。多么令人羞耻的并列!多么不光彩的联系!然而机敏的雄辩家也想不出更恰当的比喻了。
至于篡夺,还没有谁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之辩护。征服者威廉是一个篡位者,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英国君主制的历史完全经不起审视,这是明摆着的。
但是对人类来说,世袭制荒谬的严重性远不如它所造成的不幸。如果这种制度能够保证当上国王的都是睿智贤明之人,那它就算是有了神圣权威的支持,但它只是为蠢人、恶人和下流之人打开了权力之门,因此它天生就带有压迫的性质。那些视自己为天生统治者、视他人为天生顺从者的人,很快就横行霸道起来。因为是从其余人当中被推选出来的,他们的心智早就被妄自尊大的思想所毒害;他们生活的世界和大部分人的世界如此不同,以至于他们几乎没有机会了解大众世界的真正利益,当他们继承统治权的时候,往往对国土之内的事茫然无知,不应当负责处理这些事情。
世袭制造成的另一种不幸是,不拘年龄的幼主也有可能登上王位。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以国君为掩护的摄政者面对各种机会和诱惑,免不了背叛人们的信任。当国王年老昏聩,步入人生后的脆弱阶段,国家同样会步入灾难。在这两种情况下,形形色色的恶棍会成功操弄年老或年幼的国君,让民众沦为他们的牺牲品。
在赞成世袭制的所有辩解中,貌似有道理的一条是,它保全国家不发生内战。倘若这是真的,倒也算举足轻重的理由。然而实际上,这是对人类厚颜无耻的欺骗。英国的全部历史都否认了这一点。自诺曼底公爵征服英国以来,已有30名国王和2名幼主统治过这个混乱的国家,在这段时间,一共发生过不少于8次的内战和19次叛乱(包括光荣革命在内)。所以它不是促成和平,而是不利于和平,并且破坏了和平所依赖的基础。
为了争夺英国的王位和继承权,约克家族和兰开斯特家族之间的斗争使英国陷入了持续多年的腥风血雨。亨利和爱德华打了12场大规模会战,小规模战斗和攻城战更是不计其数。亨利两次做了爱德华的囚徒,爱德华也被亨利俘虏过。当争端只是起于个人事件,战争的命运和全民的好恶非常难以捉摸,结果导致亨利被人从监狱送往王宫,而爱德华被迫从王宫逃亡国外。然而由于民意的突然转变难以持久,亨利自己也被逐下王位,爱德华又被召回取而代之。议会总是追随实力强的一方。
这场斗争始于亨利六世在位时期,到了将两大家族联合起来的亨利七世在位时仍未完全平息。从1422年到1489年,这段动荡的时期长达67年。
总而言之,君主制和世袭制让整个世界(而不只是某个王国)陷入血泊和瓦砾之中。这是一种上帝在《圣经》中明确反对的政体,势必要发生流血。
如果对国王的职责稍加探究,我们就会发现,在某些国家,国王无事可做;在虚度了不能令自己快乐,不能为国家带来好处的一生以后,他们退出历史舞台,让继任者重复自己空虚的一生。在君主专制国家,民政和军事的全部重担压在国王一人的肩上。在要求为自己立王的时候,以色列的子民恳请,“让我们的国王来治理我们,做我们的统帅,带我们战斗。”但是在像英国这样的国家中,国王既不是士师也不是统帅,想要弄清他究竟做些什么,这着实令人困惑。
无论任何政体,只要越接近共和制,留给国王做的事就越少。要想给英国政体找一个恰当的名字,的确有些困难。威廉·梅雷迪思爵士称它为共和国;但是以它的现状,它不配得到这个名字,因为国王有权任意安排一切官职,由此产生的腐败影响实际上已经让国王独霸了权力,损耗了下议院(英国政体中共和制的部分)的效能。由此可见,英国政体几乎与法国或西班牙一样纯粹是君主政体。
人们若不理解名称的真实含义,便会为之争吵不休。令英国人引以为豪的,不是英国政体的君主制的部分,而是共和制的部分,即从他们自己的团体中选择议员组建下议院的自由。很容易看出,当共和式微时,奴役便随即而来。英国政体之所以沉疴种种,除了君权毒害共和,国王控制下议院之外,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在英国,国王能做的事无非是发动战争,封赏官职和爵位;直率地说,就是使国家陷入贫困和纷争。对于每年拿80万英镑还受人崇拜的人来说,这笔买卖太划算了!对于社会,以及在上帝的眼中,一个诚实的普通人要比古往今来所有头戴王冠的恶棍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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