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842817
考古可不是蹲在土坑里磨洋工,马松导师一天的行程安排会严格到连学霸都偷偷叫苦。
就算导师是世界闻名的考古专家,学生也会忍不住偷偷送他一个外号。
当画了三天三夜的古城遗址平面图被白蚁啃得七零八落时,谁都会被气到只想在床头痛哭。
在被导师抓到睡懒觉之前,捏着牙刷冲到考古场地需要几分钟?
未来的考古学家也会抱着偷摘的沙地西瓜,被骑毛驴的看瓜人一路狂追!
当天气变得寒冷,野外的考古学家,不要犹豫,像猫一样睡到厨房的灶台上去吧!
以上是瑞德维拉扎教授在本书中讲述的考古场地的日常生活。这绝不是一本枯燥的学术著作,在这部回忆录里,无论是作者自己,还是他崇敬的导师马松教授,以及他的考古学同学们,都是有趣生动的人物,有着各自独特的魅力。
这是一部能够吸引你一直读下去的回忆录。书中的黑白老照片更是满满年代感,把读者瞬间带到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中亚考古世界。
本书属于《新丝路艺丛》。继《地中海城记》和《陌生人马可》之后,让我们跟随“中亚考古骑士”,从北高加索的切格姆出发,穿越土库曼斯坦的梅尔夫古城、乌兹别克斯坦的塔什干城,直抵帕米尔西部的巴克特里亚,探寻中亚考古的艰辛岁月和辉煌成就,回味两代学者的青春芳华和趣味日常。
本书是乌兹别克斯坦国家科学院院士、著名考古学家瑞德维拉扎教授的学术生涯回忆录。从19世纪末开始,中亚地区有许多闻名于世的考古发现,这与享誉世界的老一辈考古学家如M. E. 马松教授、普加琴科娃教授等杰出学者的长期努力密不可分。他们是本书作者的考古学引路人和人生导师。这部回忆录反映出一个曾经辉煌的中亚考古大发现的时代,以及一大批优秀的考古学家是如何在考古实践中成长的往事。
作者的求学生涯、随后参与或主导的一系列考古工作,以及和师友之间的交往,构成了本书的主体。作者叙事简洁流畅,论述清晰缜密,书稿兼具学术性和可读性。通过本书,读者既能深入了解北高加索和中亚重大考古项目的发展脉络,也能走进考古学者的日常生活,了解考古工作的艰辛与趣味,更能切实体会到两代优秀中亚考古学者的人格魅力和精神追求。这是一部能够激励人们爱上读书治学、激发对考古学的好奇与兴趣的不可多得之作。
部
引 言 / 003
一 基斯洛沃茨克,感受考古 / 007
二 切格姆,初的考古考察体验 / 031
三 M. E. 马松在基斯洛沃茨克 / 051
四 古老的梅尔夫 / 071
五 在乌兹别克斯坦初的日子
与 G. A. 普加琴科娃一起在粟特从事考古勘察 / 098
六 M. E. 马松教授的后一段路线
克什考古的地形考察 / 117
结束语 / 132
第二部
引 言 / 135
七 塔什干国立大学考古教研室和历史系 / 137
八 大学生科学考古小组 / 165
九 无价知识的宝库 / 181
十 野外考古实践 / 191
十一 梅尔夫古城,南土考古综合考察 / 199
十二 基什和纳赫沙布
克什考古地形考察 / 212
十三 大学生的日常生活
一间朝向克伦克尔大街的宿舍 / 222
十四 次去摘棉花 / 248
十五 暑假,在北高加索的考察和路线 / 255
十六 返回塔什干 / 266
十七 次来到巴克特里亚
哈腾—拉巴特 / 271
本书讲述了乌兹别克斯坦国家科学院院士艾德瓦尔德·瑞德维拉扎如何成长为国际性考古学者的往事。当他回忆起考古探险中不时发生的趣事时,他温和及善意的幽默感会在本书的字里行间一览无余。他将中亚文明不加任何粉饰地介绍给全世界,就是为了让人们更多地了解这片土地,它曾经有过的伟大的文明史页和文化记忆。
——萨·萨·萨法耶夫,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会议参议院外事委员会主席
通过这本回忆录,我们看到了一位科学家少年立志、青年奋斗、终生探索的人生轨迹。在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瑞德维拉扎的名字已经成为热爱科学的象征。这对于走向未来的年轻一代来说,无疑具有激励作用。
——孙立杰,2013—2018年驻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
从小热爱历史、考古和地理的瑞德维拉扎院士有一种探索未知世界的精神,14岁的他独自完成了一次到达厄尔布鲁士的徒步旅行,他穿过哈萨乌特与哈尔巴斯两条河的河谷,走到马尔卡河上游,再翻过难以通行的克尔特克-阿乌什山口进入巴克桑峡谷。
行万里路和读万卷书是同样的重要。在人类还没有掌握航海技术之前,陆路交通是的途径,东来西往的人们就是通过丝绸之路把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传播到更远的远方。《热土荒丘五十年》是作者瑞德维拉扎院士对故乡和亲人的深深远怀,也是对田野考察的一次致礼。
——尚昌平,人文地理摄影师、作家、诗人
在这部精彩纷呈的书中,瑞院士脑海中一幕幕鲜活的往昔情景,如过电影般,于字里行间回放出来。
瑞院士用他有温度的笔触,不仅使忘我献身中亚考古事业的老一辈学者风貌跃然纸上,也展现了他洞察到的世情百态。
这部回忆录告诉我们,考古学家不仅肩负寻根溯源的历史使命,还承担着镌刻考古学人时代记忆的社会责任。
——余琛瑱,希腊雅典大学博士
古老的梅尔夫(节选)
那时,人们都把这个令人惊叹的古代城市,说成是苏联境内规模的古城。而我次听说它,还是在基斯洛沃茨克,在与米哈依尔·马松的谈话之中。
1961年8月,我从卡巴科研所的考古考察工作中回来,当时的发掘工作是在上切格姆和埃托卡村地区,它位于卡巴尔达—巴尔卡尔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和斯塔夫罗波尔边疆区的交界处。与往常一样,我来找米哈依尔·马松,而他在仔细问了有关我们考察工作的情况后,对我说:“您知道吗,艾迪,在上大学之前,该让您去经历一下我的田野考古学校。南 土考古综合考察队在梅尔夫古城遗址这一季的例行工作,将在九月底开始。 艾迪,您考虑一下,然后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我。”我当即就表示了同意,而后则犯了难。我要从哪里才能挣到这笔远途的路费呢?从高加索温泉地区到阿什哈巴德可以乘飞机,从位于矿水城的机场起飞,这条路线只需要三个多小时;或者是乘火车先到巴库,然后换乘渡轮穿过里海,到克拉斯诺沃茨克,在那里再转乘到塔什干的火车,但这条路线要花费三个昼夜还多,而且还必须是理想的衔接状态。我便选择乘坐飞机,况且,在此之前我还从未飞过。但首先需要弄到这笔路费,要知道,那时候机票并不便宜,三十多卢布对我来说,是不小的数目。
我又回到了埃托卡村的考古现场。考察队主任加·易·依奥涅听了我的计划后,建议我和他的儿子列尼亚一起,把一个挖过的萨尔马特人古墓填实,这样可以得到一点报酬(就在这个古墓坑的五米深处,我们发现了一个有狭长甬道的地下墓穴)。因为古墓紧邻道路,而且不远处是一家马场,所以,偶然路过的行人甚至是汽车,落入古墓坑的危险性很大。
马场的工作人员非常友善,得益于此,我能经常骑上漂亮的卡巴尔达跑马,在山前草地和高台地形上,快跑、小跑、遛步骑行。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一种不同寻常的被紧紧拥抱的感受。当时,我紧贴着马脖子的一侧,再用小腿把马夹紧,只见马以疯狂的速度飞奔起来,四蹄几乎飞离了地面。是啊,那是一段曾经的美好时光!而现在,即使是打盹儿的乌龟也不敢骑喽!
我们完成了回填古墓的任务并得到了报酬。路费不足的部分,我通过其他干活门路也挣到了。就这样,九月初时,我已经买好了飞往阿什哈巴德的机票。
然而就在次日,我收到米哈依尔·马松的信后,顿时惊呆了。他在信中写道,今年拨给南土考古综合考察用于田野工作的经费不足,因此,他要我放弃此次行程,而去认真准备塔什干国立大学来年的入学考试。
尽管如此,在没有事先告知米哈依尔·马松的情况下,我于9月16日飞抵了阿什哈巴德。在矿水城机场,是妈妈送的我。那时这个机场很小,所有的服务部门都在一栋一层的建筑里面。她非常担心,所以就一直瞅着乘客人群,想在他们中间找到一位善良的土库曼人,能托他在旅行中给我一点关照。
这是我次坐飞机,那是一架神话般的伊尔—18型客机。此后乘飞机旅行的次数很多,都记不清有多少次,飞过许多国家,也坐过许多种型号的飞机。仅在美国,我就在纽约、华盛顿、里士满、休斯敦、达拉斯、洛杉矶、旧金山、波士顿等一些大城市降落和起飞过。而那个时候,这可是我的次!永远忘不掉的印象。
飞到阿什哈巴德时还是白天。尽管当时是九月中旬,但这里酷热难耐。当然,没有人接我,我坐上公交来到了位于火车站附近的一家不大的旅馆。当时,阿什哈巴德完全还是一座不大的城市,基本上都是平房,也都是在1948年那场特大地震后新建的。当然,城里的居民也不是很多。到了第二天,我坐上了那趟很出名的往返塔什干—克拉斯诺沃茨克的列车,当时,有关这趟列车,还有吟唱它的诗歌和歌曲。甚至在参加南土考古综合考察的大学生中间,也流传过一首歌,它开头的歌词是这样的:“把我们送上去克拉斯诺沃茨克的列车,走吧,拉走吧……”
非常遗憾,随着中亚这些独立国家的建立,此趟列车已不复存在。真是太遗憾了!要知道,它曾是一条非常便捷的铁路,把中亚与外高加索各加盟共和国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而且,再往前,通过黑海又连上了欧洲,更何况,它也是一条古代商路的再现。
* * *
应该指出,梅尔夫古城本身是由五个不同时代的主要的古城组成,它们之间是相继更替的关系,又各自占据了不同的地块:艾尔克—卡拉、戈亚乌尔—卡拉、苏丹—卡拉、阿布都拉汗—卡拉和巴依拉姆阿利汗—卡拉 ,它们的围墙正好压在了现代城市的边上。所有这些古城的面积加起来足有60多平方公里,而且发掘地块相互间的距离也比较远,东边的发掘地块位于塞尔柱人的军营沙伊穆—卡拉,与西边的发掘地块相距有十多公里。就在菲鲁兹的大门和穆罕默德·伊本·扎伊德的陵墓附近,在这片遗址上,有中世纪陶炉窑址留下的成堆陶器碎片。考察的营地大概就在它们的中间,由于有时汽车会因什么缘故不能来接我们,我会从位于戈亚乌尔—卡拉自己的发掘点步行走回营地。从发掘现场远端的地方步行到营地大约需要一 小时。那是1963年的时候,我在那里研究了佛塔遗址。说真的,步行总是非常有趣,可以穿过整个戈亚乌尔—卡拉古城遗址,在当时,古城这一片还完全没有像几年之后那样,因为地下水位上涨而变成大片的沼泽地。而地下水位的上升,完全是卡拉库姆运河建成导致的。当时,在这里可捡到赤陶的小塑像、帕提亚的硬币,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物件。然后,翻过戈亚乌尔— 卡拉古城陡峭的城墙和墙下的拉济克中世纪水渠,再穿过一个俾路支人的小村子,一出村就可进到营地。
在巨大的苏丹—卡拉古城,我几乎游荡了一整天,它的宽敞和宏伟令人震惊。我仔细地查看了苏丹桑贾尔的陵墓,还有艾苏哈卜,即先知穆罕默德的圣弟布列依迪和吉法里的墓地,都十分简朴。出名的要数哈基姆·伊本·阿姆·吉法里,大约在公元670年前,他成了位渡过质浑河(阿姆达里亚河)的阿拉伯将领,巴拉祖里对此有过证明,称他在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境内面朝质浑河方向做过穆斯林的祷告。
阿拉伯人袭击了马维兰纳赫尔(即“河的另一边的地方”),他们就是这样称呼阿姆河和锡尔河的河间地区。公元 651 年,阿拉伯人占领了梅尔夫,用《梅尔夫古城的废墟》一书的作者、杰出的俄国东方学家瓦·阿·茹科夫斯基的话来说,以此为“自然基础”,阿拉伯人在土尔克斯坦的统治开始扩散开来。
在马松教授率考察组主力到来之前,那些日子里,我们的生活过得相当自由,完全不像后来,营地里建起了铁一般的管理制度。
梅尔夫古城发掘现场,中间穿黑衣戴帽者是马松教授
扎米拉·伊斯玛伊洛夫娜带我去做艾尔克—卡拉剖面的发掘,正是在这里,我开始了解到中亚考古的技能。当时,该剖面以一个巨大的探沟将艾尔克—卡拉的西墙切开,深度很深。扎米拉·伊斯玛伊洛夫娜带着不多的工人和大学生,在这里已经一起工作了数年。萨珊王朝时代的围墙已经搞清,帕提亚时代的围墙已经过了一大段,但它仍然还没有到终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深度已经到了近二十米,而且是不止一代的考古专业大学生在这里辛勤地劳动过。我们两人甚至还开了一个玩笑,说等这项工作做完,扎米拉就到退休的时候了,而60年代初时她才28岁。
在格纳季·科舍连科的领导下,我在戈亚乌尔—卡拉东南角的九号发掘现场工作了好几天,学习如何清理砖块和寻找围墙。对我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新东西,与我在北高加索曾经从事过的那种考古完全不同。
1961 年,这处古迹尚未得到确认,它被确定是在次年。当时,在此处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佛像头部和一个陶罐,罐子上方被一幅绘图(叙述一位富裕的迪赫坎的生活)覆盖。罐内有一些手写的文字,经 B.沃罗巴耶娃—吉斯雅托夫斯卡雅的辨读,原来这是反映佛教萨婆多(sarvastivada)学说的教义。由此弄清楚了,原来,大约两千年前,此地是一处佛教的伽蓝 (Sangharama)。
其实,这是继铁尔梅兹的阿依尔塔姆和卡拉帖佩之后,由考古学者们在中亚发现的第三处佛教遗址,而处所在的位置,就在帕提亚和萨珊古国境内。
关于这座佛教遗址建造时间的争论,迄今仍在进行:是公元1—2世纪, 还是3—4世纪或更晚些时期?我清楚地记得,一次晚饭后,马松教授对梅尔夫古城营地向他上交的古代钱币做了测年说明小结,其中就有九号发掘现场的发现物。他说,这里面有帕提亚古钱币,而它们是在该建筑的基座上被发现的。
9月27日,从早上起,我们就在准备迎接马松教授的到来。扎米拉·伊 斯玛伊洛夫娜和费佳叔叔去接从塔什干来的火车,而我和其余的人都在营地。大约午后时分,我们看见考察队的汽车在尘土笼罩中,正从苏丹桑贾尔陵墓那边驶来,没过一会儿,就开进了营地。
和马松教授一起在梅尔夫古城考察营地的时光
个从汽车车厢下来的是米哈依尔·马松,随后,一群小伙子和姑娘相继下车,他们都是塔什干国立大学考古教研室大二至大四的学生。此时,院子里瞬间起了变化,此前空旷的大院好像顿时被填满了。满院嘈杂的声音,大家都在清理自己的行李,然后陆续被安排进了营地的房间。我走到米哈依尔·马松教授面前,向他问候。他透过镜片看着我说:“尽管我写了信,但您还是来了。”我一句话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但是我感觉得出,他对我的到来是满意的。
带队的教研室老师是斯维特兰娜·鲍里索夫娜·鲁尼娜,她和所有来的大学生都已在营地中安顿下来。在此之前,为便于生活和工作,整个营地被充分地做了布置。在中央的位置,正对着门口,是考察队总指挥的办公室,门上有“M. E.马松教授”的字牌。在它的左侧,是营地总务主任费佳的房间,右边是一间客房。营地总务主任房间的对面是厨房,里面有一个挺大的炉灶,这里是那位枯瘦的鞑靼女人——从巴依拉姆—阿利镇来的娜捷日达·加富罗夫娜的领地。
整栋平房左边一半(从总务主任房间一侧开始),是考察队的女生宿舍,而右侧(从客房一侧开始)是男生宿舍。宿舍里面,在支撑屋顶的黏土夯成的大柱子之间,放着行军床,每一个支撑出的空间下面放两张;床头一侧靠墙位置是原来喂马的料槽,现在被我们用来做放置个人用品的储藏柜,而我们的衣服,就挂在土柱上面。
平房中段有个厅,厅里放了一张长条桌,柱子上面则挂着南土考古综合考察的一些较为重大发现的图片。那时,侧面的墙壁和马料槽都被利用, 做成了田野博物馆,陈列着每一处发掘现场出土的古代文物,非常严格地摆放着对应的展品。博物馆用漂亮的芦苇和麦秸束做了装饰。展厅的装饰和展品的摆放,都是米哈依尔·马松教授亲手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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