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51129
★本书是“左联五烈士”之一、左联文学重要代表作家柔石经典作品。该作品自发表后,先后被蒋光慈的《现代中国作家选集》、英国马丁•劳伦斯书店出版的《中国短篇小说集》收录其中。美国埃德加•斯诺编的《活的中国:现代中国短篇小说选》将它列为鲁迅以外的“其他中国作家小说的首篇”。罗曼•罗兰称“这篇故事使我深深地感动”。
★该作品是柔石创作思想和艺术技巧日渐成熟,达到现实主义高度的代表作。作品通过对旧中国的“典妻”陋习的描写与痛斥,尖锐而真实地反映了旧中国劳动妇女的悲惨命运,反映了当时人民的心声。该作品曾被译成多种文字,并被搬上大银幕,在中国乃至世界均产生了较大影响。
《为奴隶的母亲》是柔石经典代表作之一,作者以旧社会的典妻制度为线索,以尖锐的语言描述出时代人物的不幸故事,呼吁民众奋起反抗、革命。
本书讲述了春宝娘生下春宝后,作为传宗接代的奴隶被典当入秀才家。在秀才家中一边忍受着秀才大妻的欺压,一边怀念着自己的儿子春宝。当春宝娘为秀才诞下子嗣秋宝后,被秀才大妻驱逐。能与春宝相见,又不得与秋宝相见。整个故事,由春宝娘对两个孩子的思恋与终不得两相见为矛盾点,讲述了春宝娘“被典”的悲惨命运,批判旧社会制度的腐败。
除了《为奴隶的母亲》,本书还收录了柔石*一部长篇小说《旧时代之死》,该作品曾经得到鲁迅推荐发表。它主要叙述了一位感染了“时代病”的底层知识青年朱胜瑀寻觅人生意义和个人的出路而不得,*终因遭受各种压抑无法调节而*终自我结束的故事。
柔石小传
为奴隶的母亲
旧时代之死
他(罗曼·罗兰)从《国际文学》法文版读了柔石的《为奴隶的母亲》后,曾写信给该杂志的编辑部说:“这篇故事使我深深地感动。”
——萧三(现代诗人、翻译家)
柔石的《为奴隶的母亲》被史沫特莱等诸位国际友人翻译成多种文字予以传扬,使得国外广大读者更深刻地理解中国人民所受的苦难和所进行的抗争。
——《虹口报》
她底丈夫是一个皮贩,就是收集乡间各猎户底兽皮和牛皮,贩到大埠上出卖的人。但有时也兼做点农作,芒种的时节,便帮人家插秧,他能将每行插得非常直,假如有五人同在一丘水田内,他们一定叫他站在个做标准。然而境况总是不佳,债是年年积起来了。他大约就因为境况的不佳,烟也吸了,酒也喝了,钱也赌起来了。这样,竟使他变做一个非常凶狠而暴躁的男子,但也就更贫穷下去。连小小的移借,别人也不敢答应了。
在穷底结果的病以后 ,全身便变成枯黄色,脸孔黄的和小铜鼓一样,连眼白也黄了。别人说他是黄胆病,孩子们也就叫他“黄胖”了。有一天,他向他底妻说:
“再也没有办法了,这样下去,连小锅子也要卖去了。我想,还是从你底身上设法罢。你跟着我挨饿,有什么办法呢?”
“我底身上?……”
他底妻坐在灶后,怀里抱着她底刚满五周的男小孩——孩子还在啜着奶,她讷讷地低声地问。
“你,是呀。”她的丈夫病后的无力的声音,“我已经将你出典了……”
“什么呀!”他底妻子几乎昏去似的。
屋内是稍稍静寂了一息。他气喘着说:
“三天前,王狼来坐讨了半天的债回去以后,我也跟着他去,走到了九亩潭边,我很不想要做人了。但是坐在那株爬上去一纵身就可落在潭底里的树下,想来想去,总没有力气跳了。猫头鹰耳朵边不住地啭,我底心被它叫寒起来,我只得回转身,但在路上遇见了沈家婆,她问我,晚也晚了,在外做什么。我就告诉她,请她代我借一笔款,或向什么人家的小姐借些衣服或首饰去暂时当一当,免得王狼底狼一般的绿眼睛天天在家里闪烁。可是沈家婆向我笑道:
‘你还将妻养在家里做什么呢,你自己黄也黄到这个地步了?’
我低头站在她面前没有答,她又说:
‘儿子呢,你只有一个,舍不得。但妻——’
我当时想:‘莫非叫我卖去妻么?’而她继续道:
‘但妻——虽然是结发的,穷了,也没有法。还养在家里做什么呢?’
这样,她就直说出:‘有一个秀才,因为没有儿子,年纪已五十岁了,想买一个妾;又因他底大妻不允许,只准他典一个,典三年或五年,叫我物色相当的女人:年纪约三十岁左右,养过两三个儿子的,人要稳重老诚,又肯做事,还要对他底大妻肯低眉下首。这次是秀才娘子向我说的,假如条件合,肯出八十元或一百元的身价。我代她寻了好几天,总没有相当的女人。’她说:现在碰到我,想起了你来,样样都对的。当时问我底意见怎样,我一边掉了几滴泪,一边却被她说的答应她了。”
说到这里,他垂下头,声音很低弱,停止了。他底妻简直痴似的,话一句没有。又静寂了一息,他继续说:
“昨天,沈家婆到过秀才底家里,她说秀才很高兴,秀才娘子也喜欢,钱是一百元,年数呢,假如三年养不出儿子,是五年。沈家婆并将日子也拣定了——本月十八,五天后。今天,她写典契去了。”
这时,他底妻简直连腑脏都颤抖,吞吐着问:“你为什么早不对我说?”
“昨天在你底面前旋了三个圈子,可是对你说不出。不过我仔细想,除出将你底身子设法外,再也没有办法了。”
“决定了么?”妇人战着牙齿问。
“只待典契写好。”
“倒霉的事情呀,我!——一点也没有别的方法了么?春宝底爸呀!”春宝是她怀里的孩子底名字。
“倒霉,我也想到过,可是穷了,我们又不肯死,有什么办法?今年,我怕连插秧也不能插了。”
“你也想到过春宝么?春宝还只有五岁,没有娘,他怎么好呢?”
“我领他便了,本来是已经断了奶的孩子。”
他似乎渐渐发怒了。也就走出门外去了。她,却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这时,在她过去的回忆里,却想起恰恰一年前的事:那时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她简直如死去一般地卧在床上。死还是整个的,她那时却肢体分作四碎与五裂。刚落地的女婴,在地上的干草堆上叫“呱呀,呱呀”,声音很重的,手脚揪缩。脐带绕在她底身上,胎盘落在一边,她很想挣扎起来给她洗好,可是她底头昂起来,身子凝滞在床上。这样,她看见她底丈夫,这个凶狠的男子,飞红着脸,提了一桶沸水到女婴的旁边。她简直用了她一生底后的力向他喊:“慢!慢……”但这个病前极凶狠的男子,没有一分钟商量的余地,也不答半句话,就将“呱呀,呱呀”声音很重地在叫着的女儿,刚出世的新生命,用他底粗暴的两手捧起来,如屠户捧了将杀的小羊一般,扑通,投下在沸水里了!除出沸水的溅声和皮肉吸收沸水的嘶声以外,女孩一声也不喊——她疑问地想,为什么也不重重地哭一声呢?竟这样不响地愿意的冤枉的死去么?啊!——她转念,那是因为她自己当时昏过去的缘故,她当时剜去了心一般地昏去了。
想到这里,似乎泪竟干涸了。“唉!苦命呀!”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这时春宝拔去了奶头,向他底母亲的脸上看,一边叫:“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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