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28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1213386
【聚焦】精彩纷呈的看点
* 情节:跌宕起伏,环环相扣,草蛇灰线,伏笔千里,足令读者随着书中人物的命运发展唏嘘喟叹!
* 场面:既微小,又恢宏,从温情脉脉儿女情长的风花雪月,到寒风猎猎大雪纷飞的铁血沙场,足令读者在阅读中获得极致审美体验!
* 内容:包罗万象,引人入胜,叙事中穿插、旁及北宋初年政治、军事、文化、经济、制度、风俗、地理等方面,有考证之历史细节不胜枚举,足令长篇巨制自成一个知识体系!
* 形式:打破传统历史小说的章回体结构,融入多种现代小说创作技巧,全书结构大气,逻辑缜密,却不着指引性文字标题,自成充满诱惑的故事迷宫。不阅读,永难知,足令读者发出“历史小说竟可这样写”之感慨!
* 内涵:透过人物与事件深入探寻历史演进与家国发展之规律,深入挖掘情感与人性之特质,真实反映人生与命运之莫测,足令读者掩卷深思!
* 积淀:长达十余年的搜集、阅读、积累、沉淀和创作,是作家何辉的心血之作,也是当代中国长篇历史小说力作之一。足令读者多次阅读、反复品味!
《大宋王朝》是学者型作家何辉积十多年之功奉献的长篇历史小说,包括《沉重的黄袍》《大地棋局》《天下布武》《鏖战潞泽》《王国的命运》《内廷的烛影》《笔与剑》《江山多娇》八部。
故事从赵匡胤于公元960年发动陈桥兵变建立宋朝开始,至公元976年赵匡胤在开封皇宫中神秘去世为止,以赵匡胤致力于统一中国的内容为全书叙事核心。陈桥兵变、金匮之盟、宋初平定内乱、挫败契丹偷袭、杯酒释兵权,吞并荆湖、灭后蜀、破南汉、征南唐、伐北汉等重大历史事件被作者丰沛的笔墨精心勾连,绘成一幅宏大连贯、瑰丽壮阔的全景画。同时,作品在历史的褶皱中探挖人物幽微的内心世界,描绘宋代市民的日常生活与风物人情,思考个人遭际与历史或偶然或必然的牵连,闪烁着文化的意趣与人性的温度。
作者在多年研究的基础上,以扎实的史学研究、深厚的人文关怀以及生动的艺术表现力,将宋初这一段小说家少有触及的历史,琢磨淬炼成《大宋王朝》这部引人胜的文学大作,作品被誉为“中国现实版的《冰与火之歌》”“新史家小说流”。
建隆元年(公元960年)
部《大宋王朝:沉重的黄袍》——陈桥兵变
第二部《大宋王朝:大地棋局》 ——昭义节度使李筠酝酿叛宋
第三部《大宋王朝:天下布武》——昭义节度使李筠酝酿叛宋
第四部《大宋王朝:鏖战潞泽》——宋朝开国之君赵匡胤派石守信、高怀德等讨伐李筠、平定昭义节度使李筠之叛、平定淮南节度使李重进叛乱 ,
第五部《大宋王朝:王国的命运》——建隆二年(公元961年)南唐迁都南昌、金匮之盟
第六部《大宋王朝:内廷的烛影》——乾德元年(公元963年)、宋收荆南、湖南
第七部《大宋王朝:笔与剑》——乾德三年(公元965年)宋灭后蜀 、开宝二年(公元969年) 宋伐北汉 、开宝四年(公元971年)宋灭南汉
第八部《大宋王朝:江山多娇》——开宝八年(公元975年)宋灭南唐、开宝九年(公元976年)宋伐北汉、赵匡胤去世
【备忘】与初宋并立的王朝或割据政权
辽朝(契丹)(公元907——1125年)
荆南(南平)(公元907——963年)
后蜀(公元925——965年)
南汉(公元905——971年)
南唐(公元937——975年)
吴越(公元893——978年)
北汉(公元951——979年)
一段让人热血沸腾的故事,一幅展示宋初风云的画卷,一部彰显中国作家文化自信的长篇巨著。
——北京电影学院党委副书记、副校长 胡智锋
有宋一朝,有人说是中华文明的,有人说是中华文明的拐点,历史总是充满吊诡。何辉先生的卓绝之处,不在于还原似是而非的史实,而是以惊人的笔力,将那些令人激扬与慨叹的尘烟国故娓娓道来,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著名主持人、文化学者 赵普
本书的崭新研究和全新视角,值得日本等外国历史学家、文学家参考。
——早稻田大学教授 山本武利
“新史家小说流”是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流溢式写作,何辉以其扎实的学院功夫,循史而著,大胆创造,令人敬佩。小说有宋初庙堂之争与金戈铁马,也有市井生活与儿女情长,读来令人心潮澎湃。
——著名诗人、首届鲁迅文学奖得主 王久辛
《大宋王朝》有对历史的记录,有对生命的关切,承载宋朝的市井生活,传承华夏的文化基因。故事的迷宫,滋味的盛宴!一起品读历史的味道。 ——北京六必居食品有限公司、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 杨银喜
你可以看到市民“罄欢娱,歌鱼藻”;可以看到群臣“争收翠羽,相将归远”;可以看到赵匡胤致力于统一中国的雄心……这里是“大宋王朝”。
——知名历史博主 坚叔
卷 一
一
后周显德七年(公元960年)正月初一,辛丑日,黑云翻滚,天色昏暗,好像随时会有
瓢泼大雨从天上倾倒下来。“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不时从宫城之外远远飘过来。可是,在
宫城之内,却没有任何放爆竹的迹象。京城的百姓就感到有些奇怪了,因为今年的除夕之夜,
宫城内出奇地安静,没有了往年震天的爆竹声。
后周皇帝柴宗训今年刚刚八岁,在他的印象中,天似乎总是在下雨。上个月,就下了一
场罕见的大雨,毫不停歇地下了整整四天四夜。京城周围各州郡积水成灾,四处洪水泛滥。
这天午后,柴宗训站立在紫宸殿门口,愣愣地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乌云像巨大的妖怪,
不断变幻着模样,一会儿像马,一会儿像小狗,一会儿像长着两只长耳朵的兔子。柴宗训感
到很不开心。我很喜欢过年,可是今年过年为什么没有人来陪我玩呢?大人为什么总是说,
你要快点长大啊。为什么总是这么说呢?这几天一直下雨。现在,天黑黑的,还会下雨吗?
今天的饭菜一点都不好吃。快点下雨吧,下雨就可以去玩水了。玩水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脚一踩下去,水就会飞起来,白白的,闪着亮光,真是好看。水怎么会飞起来呢?真是好奇
怪啊!太傅总跟着我,他又不陪我玩水,可是为什么总跟着我呢?为什么匡胤叔叔给我糖人
吃的时候,太傅就一脸不高兴呢?糖人多甜啊,还很好看,我喜欢的就是猴子糖人。嘻嘻,
那猴子嬉皮笑脸的,真好玩啊。
他有很多问题,但望着不断变幻的乌云,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脑海里盘旋着那些想
法与问题。
太子太师薛怀让此时站在柴宗训的身后,背着手,也是一言不发。军旅出身的薛怀让已
是六十多岁,本来强健的身体如今瘦弱不堪,加上一头白发,更显苍老。冷飕飕的风吹着他
的白发,透出一股悲凉的气氛。他不知道柴宗训此时在想什么。在他看来,这个孩子的眼神
中不时会流露出深深的伤感。这种伤感,本不该是一个八岁孩童所有的。多可怜啊,他的父
亲是个英明强大的君主,却走得太早了,丢下这孩子,他要遭受多少人间的苦难啊!他知道,
宫廷里的政治风云正在翻滚涌动,今后的岁月里,眼前这个八岁孩童注定成不了主角。但是,
今后谁将主宰这个孩童的命运呢?
可是,实际上,正在薛怀让为柴宗训感到悲哀的那一刻,柴宗训并没有觉得自己可怜,
他已经开始观察天上的云了。他希望很快下起雨来,然后就可以玩水了。在中间磨得凹下去
的青石板上踩水,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君臣两个默默站了许久,终于还是孩子先开口了:“先生,您说今天是不是又要下大雨
了?”
“是啊,云很多、很厚啊。”
“云多就一定会下雨吗?”
薛怀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迟疑了片刻,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皇上,恕老臣无
礼,此次绝不能让太尉统帅大军出征。”在薛怀让心里,之前的殿前都点检、如今的太尉赵
匡胤是个危险人物,正在渐渐对柴宗训构成巨大的威胁。薛怀让相信自己的
直觉。
“那您认为派谁合适呢?先生。”
“由殿前司副都点检、镇宁军节度使慕容延钊担当重任足矣。”
“可是大臣们都说,这次契丹入侵,北汉军出土门东下与契丹会合,显然蓄谋已久,并
非一般的小打小闹。如不重重反击,会危及本朝安全的。”
薛怀让挺了挺腰,嘴唇动了动,看了一眼天空,又低下头,略略弯腰,道:“老臣不是
说不对契丹与北汉加以反击,只是认为统领出征的人选不合适。如果皇上认为慕容延钊不足
以担当此重任,还有一个人却是足够担当的。”
“谁?”
“就是皇上,您!”
“我?!”柴宗训吃了一惊,虽然眼神中看不见胆怯,但是显然被薛怀让的话给吓了一
跳。
“不错,皇上应亲征,并且要让赵匡胤陪在皇上身边护驾。”
“我很喜欢赵匡胤叔叔。”柴宗训显然还不明白眼前这位老太傅的苦心。
薛怀让神情一凛,道:“陛下,老臣是提醒皇上珍惜先帝打下的江山。”薛怀让已经致
仕,他本不想多说,只是心中念着先帝世宗的眷顾,才在少君面前流露了自己的顾虑。他已
经隐隐感到,有什么事可能要发生了。说这话时,薛怀让想起了去年发生的一件怪事。
去年夏天,周世宗北征途中,有人从地下挖掘出一块奇怪的木头。木头有三尺长,看上
去好像是一只手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刻着图案和符号,竟然有“点检做天子”的字样。周
世宗看到献上来的木头后,微微一笑,说这是有人要离间君臣。于是,那块木头就被丢入篝
火中化为灰烬了。
可是,薛怀让一直忘不掉这件事,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使他变得谨慎而小心。他并不迷信,
可他内心却有个声音一直在说,此事并不那么简单。为什么那块木头偏偏出现在周世宗北征
的时候呢?私下刻制这块木头的人,是否已经摸透了皇上的脾气,早就料到在这个需要同仇
敌忾的时候,皇上绝不可能杀掉自己的股肱之臣。薛怀让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对那
个藏在暗处的人的智谋之深感到恐惧。
但是,当想到周世宗对那块木头不屑一顾的处置办法以及之后的行动时,薛怀让又不禁
暗暗佩服起先帝周世宗。在那天出现了奇怪的木头之后,周世宗加紧进攻关南,获得了三个
州、十七个县、一万八千三百六十户人口。这次大战役中,朝廷的兵马损失非常之小,强大
的军威使周边的城镇纷纷归附。
然而,当周世宗提出继续进攻幽州时,征途疲惫的众将军却以沉默表示反对。当天晚上,
世宗急气攻心,病倒在了床上。由此可见,不论人多么英明、多么强大,如果失去了拥戴者
的支持,都会变得很无奈。
自雄州返回京城后,世宗解除了当时的澶州节度使兼殿前都点检、驸马都尉张永德的军
职,加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薛怀让很清楚,周世宗并没有忘记那块被烧掉的木头。张永德
兵权的丧失,是因为他的头衔中有木头上刻着的“点检”二字。
薛怀让细细琢磨张永德的为人,怎么都觉得那块木头不是张永德玩的花招。在他的印象
中,张永德性格温和、有智谋,更重要的是长期以来一直忠于周世宗。说起张永德,也是一
个有来历的人。张永德早年跟随周祖郭威征战,很有智谋,颇得郭威喜爱。张永德二十四岁
那年,便升迁为殿前都指挥使、泗州防御使,可谓少年得志。显德元年(公元954年),并
州刘崇引契丹进攻周,世宗亲征,在高平与契丹大战。周大将樊爱能、何徽战败仓促后退。
当时,张永德和赵匡胤两人各领牙兵两千人分头进军,击败刘崇大军,收降七千多人。世宗
驻扎在上党,张永德对世宗说:“陛下只想固守就算了,如果想要开疆拓土,威加四海,应
当严厉惩罚失职的主将。”世宗大声叫好,随后斩杀了失职的两名主将,军威因此大振。于
是,世宗继续进军太原,围城三月,击退契丹援军后班师回京。张永德随后被任命为义成军
节度使。长期以来,张永德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觊觎帝位的言辞,更不用说行动。这样一个
人,怎么可能暗中刻制一块木头,来给自己挖一个凶险的大坑呢?
薛怀让心想着那块木头之事,对八岁的皇帝说:“皇上英明不让先帝,还请以江山为重。”
他想再说一句话,可是此时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让他难以开口,那句话便吞到了肚子里。
如果暗中指使人制作那块木头散布谣言的不是张永德,那么此人不仅可以借助周世宗除
去张永德,让替死鬼消除当朝皇帝的戒心,同时还散布了谣言,为自己将来夺取帝位埋下了
伏笔。如果果真如此,此人的眼光之远、谋略之高简直令人感到恐怖。此人是后来被加封为
殿前都点检的赵匡胤吗?薛怀让想到此层,感到浑身顿起鸡皮疙瘩,连头发也仿佛丝丝竖立
起来。
“战乱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皇上只有八岁,虽然不算愚笨,但是恐难掌控纷争之中的天
下。如果真让那个深具谋略之人执天下之牛耳,是否真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太平呢?”白发苍
苍的薛怀让站在冷风中发愣,脑子里有一个念头反复盘旋,不觉脖子后早已冷汗津津。
八岁的孩子见老师发愣,伸出小手拉了拉薛怀让的衣襟,道:“先生,您怎么了?”
“哦——哦……没事,没事。老臣年纪大了,常常走神。”薛怀让脑子里此刻一片混沌,
被这个孩子一问,心里念头一动,想要建议年少的皇帝暗中调查制作那块神奇木头的人,但
是转念一想,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突然想到,也许周世宗在生前一直在打听是谁
暗中制作了那块木头,如今周世宗已经逝去,谁制作了那块木头,估计很快就会自己现形,
如果现在建议少帝去调查,恐怕会危及少帝的安危。但是,薛怀让的心里同时做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自己暗中安排人来调查此事。他知道,要保护少帝,必须找出那块木头背后的策划者。
“要不再征求一下其他几位大臣的意见,先生,您看呢?”
“也好。也好……”薛怀让看着那双清澈却并不轻浮的眼睛,心中一阵酸痛,心想,这
孩子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明君啊,如果再长十岁,不,哪怕再长五岁,情况就会大不相同。难
道真有
天意!
由于天色昏暗,午后的崇元殿内,已经点上了火烛。春天的风从殿门外吹入,使火烛忽
忽晃动。
往年,这个时候正是大家串门走亲戚拜年的日子,可是,这个正月初一显得很不一般,
朝廷的大部分高级官员接到紧急诏令,午后都集中到了崇元殿。此时,在崇元殿内,文武官
员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默不作声。
显然,契丹与北汉的联合入侵,已经在文武官员中掀起了震惊的波澜。尽管除夕守岁的
困倦还在侵袭着众文武官员的神经,但是紧张的气氛渐渐盖过了困倦,占据了上风,使那些
打哈欠、打瞌睡的人也竖起了耳朵、打起了精神。
文武班列之中,宰相范质两手垂在膝盖上,脸色铁青,默然而坐,一言不发。此时,他
累官至同平章事、弘文馆大学士、参知枢密院事,不久前刚刚加封为开府仪同三司,进封萧
国公。说得简单点,范质在朝中所挂之职衔,意味着他行的是宰相之职。
论虚岁,范质今年刚刚五十出头。不过,多年的操劳已经使他满面沧桑,看上去疲惫不
堪。他坐在那里,脖子挺得很直,瘦削的脸上颧骨高高凸起,稀疏灰白的山羊胡如钢针般一
根根从下巴的肉里刺出来。
同为执政大臣的门下侍郎兼礼部尚书、同平章事、监修国史、参知枢密院事右仆射王溥
则风度优雅,抚须而立,若有所思,脸色看上去比范质好一些,但是微微皱起的眉头却说明
他的内心一样处于焦虑之中。王溥的职衔中也带“同平章事”之名,这意味着他也相当于宰
相。
范质、王溥两位执政大臣,素有重名,乃是周世宗托孤之人。在这个大敌入侵的危急时
刻,他们两人肩上的担子之重可想而知。不过,此时他们不仅只为如何应付从北而来的敌人
而心急如焚,更让他们忧心的是近来民间的流言。
正当范质、王溥两位宰相在心中反复思考周全之策的时候,八岁的柴宗训与他的老师薛
怀让一前一后进入了崇元殿。
柴宗训扯着老师的衣袖,走向龙榻。他的这个动作,暴露了他还是个孩子。他的老师薛
怀让被柴宗训扯着衣袖,心里充满酸楚,这种酸楚中又混杂着感激。感激是因为这个身为皇
帝的孩子对自己的信任,但是一想到这个可怜的孩子即将步入政治旋涡的中心,有可能丢掉
所有荣华富贵甚至是性命,他就禁不住悲从中来。自己已经是个致仕的老者,在一群朝廷重
臣和悍将面前,是多么无力啊!薛怀让感到有一股苦水从心底汩汩冒了上来。
“现在还不是泄气的时候,一定得挖出那块木头背后的阴谋家,那个可恶的谣言散布者!”
薛怀让使劲绷紧了脸皮,让内心的这个信念支撑自己已经开始变得异常脆弱的神经。龙榻渐
渐近了,薛怀让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头开始晕起来,周围大臣们的窃窃私语,如同“嗡
嗡”不绝的苍蝇声,让他几乎想挥舞双手去拨开它们、扇走它们。不过,在大臣们眼中,此
时的薛怀让就像一根枯死的木头,面无表情地引着少帝往龙榻走去。
“在一批重臣悍将面前,我究竟能做些什么呢?”薛怀让茫然地带着柴宗训往龙榻走去,
脚下的道路像是流动的沙地,在不断往下陷落,仿佛随时要将他吞没。
性情急躁的宰相范质一待柴宗训落座,便起身施礼,急急开口:“陛下,北境告急,望
陛下早作决断,出兵御敌,护我子民。若错失战机,北敌长驱直入,京师必将动摇。”
八岁的柴宗训坐在御榻上,悬空的两腿前后踢了两下,小脸一下泛起了红色。他看了老
师薛怀让一眼,茫然无措之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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