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1605064丛书名: 曹文轩文集
◆至珍作家,典藏曹文轩。中国文学出版旗舰人民文学出版社倾情奉献。
◆至珍作品,典藏精选。包含人民文学出版社“曹文轩文集”中曹文轩代表性与影响力的五部儿童文学作品,《草房子》《青铜葵花》
《山羊不吃天堂草》《根鸟》《细米》。
◆至珍版本,典藏精品。超级畅销书“哈利-波特”系列责任编辑叶显林编辑加工,细致严谨,精益求精。
◆至珍设计,典藏完美。专程为“曹文轩文集”拍摄的曹文轩至珍典藏照片,独家奉献,人如其文,文养其人。
◆至珍瞬间,终生典藏。纯美文字,绝美剪纸,典雅设计,轻盈字句与空灵插图完美契合,让曹文轩本人亦赞叹不已。
少年细米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乡野男孩,他与表妹红藕两小无猜,一同长大,日子如清水一般自然地流淌着。然而,这一天,大河上漂来一叶巨大的白帆,白帆下是一群仿佛来自天国的女孩。这些从苏州城来乡村插队的女知青,给平静的乡村带来了一股新鲜而迷人的气息。其中的梅纹姑娘以她纯净而温柔的情感、超凡而迷人的精神力量,引领少年细米步入了新的成长历程,与安宁的村落、寂静的麦田、旋转的风车、轻摇的小船、各色的鸽子、雪白的芦花、袅袅的炊烟,还有四季优美的乡村风景一起,共同完成了少年细米的成长加冕礼。《细米》深谙人情与人性的微妙,写就了一段震撼人心的情感故事,以优雅的笔调完成了一个少年的心灵雕塑。《细米》作者曹文轩通过孩子的视角,给我们传递了美好的情感。
章 树上的叶子树上的花 第二章 树上的叶子就是我的家 第三章 风也吹,雷也打 第四章 太阳落进大河我回家 第五章 买一根针,买一团线 第六章 买根红绳给我姐姐梳小辫 第七章 小辫长,小辫短 第八章 我家姐姐是花一朵 乡村情结(代后记)
因各种各样的缘故,收在这一文集中的文字并非是我所写文字的全部,但它们已基本可以说明我的文学理念和我的写作状态了。我对文学的理解始终不是主流的,也不是流行的。我的处境,我的忽喜忽悲、忽上忽下、忽明忽暗的心绪,常常会使我无端地想起儿时在田野上独自玩耍的情形—— 空旷的天空下,一片同样空旷的田野上,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几块稻田,穿过一片林子,走过一汪水平如镜的池塘,走过一座细窄摇晃的木桥…… 就这么走着走着,忽然看到芦苇叶上有一只呜叫的“纺纱娘”,我先是一阵出神的凝望,然后将右手的三根手指捏成鸟喙状,弯腰缩脖,双眼圆瞪,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但就在微微张开的“乌喙”马上就要啄住它时,它却振翅飞走了。于是我只好用目光去捕捉,捕捉它在阳光下飞过时变成精灵样的身影——一小片透明的绿闪动着,在空中悠悠地滑过,终于飘飘然落在大河那边的芦苇叶上。我望见先前那片单薄的芦苇叶空空地颤悠了几下,不由得一阵失望,但随着“纺纱娘”的叫声怯生生地响起,我的心思又在不知不觉中游走开了…… 一群鸭子从水面上游过,我先是看它们争先恐后地觅食,用嘴撩水洗擦羽毛,再看雄鸭追撵母鸭,弄得水上一片热闹。过不多久,我就暗暗生起恶念,顺手从地上抓起一团泥块,身子后仰,然后向前一扑,奋力将泥块掷向鸭群。随着一片浪花在太阳下哗哗盛开,鸭子呱呱惊叫着拍着翅膀四下逃窜,我的心头按捺不住一阵兴奋;再歪头看时,只见正悠闲地坐在小船上抽烟的放鸭老头忽地站起,小船晃悠着,他也晃悠着,用手指着我怒吼——声音也在晃悠着。我捏着鼻子朝他哞哞几声,然后再捡起一团泥块更加用力地掷出,也不看一下水上的情景,就撒腿跑掉了。晃悠的怒吼追了过来,在我的耳边震荡着,我的心里却荡开莫大的愉悦…… 我在田野上走着,看一只瘦长的河蚌在清清的浅水中于黑泥上划出一道优雅的细痕;看一只只肥肥的野鸭笨重地落进远处的河水中,犹如一块块砖头从天而降咚咚砸落;听天地相接处断断续续地传来吆喝水牛的苍老声音;听大河中不知从哪里来的大船上异乡女子呵斥她娃的清脆嗓门…… 看不够听不厌的田野,勾着魂,迷着心,让我痴痴地走,痴痴地耍。但,就在这不断上演的田野好戏让我流连忘返时,忽地就有孤独悄然攻上心来,于是我慌张四顾,那时田野空大无边,自己成了蚂蚁大小,而田野还在一个劲地长着,不断地往四下里铺展。后来,我爬到一座大坟的高顶上,在寂静的天空下转动着身子,觉得孤独犹如迷雾从四面呼呼涌来,我不由得大声尖叫;叫了一阵,就见恐惧从远处林子里正朝这边走来。我哆哆嗦嗦地坚持了一阵,终于仓皇冲下坟来,朝着家的方向落荒而逃…… 然而,过不多久,我又会被田野吸引着而重新回到田野上,继续重复那个过程、那些游戏…… 这些年来,总有这少年时田野上的感受:兴奋着,愉悦着,狂喜着,终却陷入走不出的寂寥、孤独,甚至是恐慌。我常常突然怀疑起自己的文学主张,并由怀疑自己的文学主张进而怀疑自己的感觉、见识、思维方式,甚至是智力。就像魅力田野一般,文学还是不可抵抗地迷惑了我——更准确地说,那些文学理念还是迷惑了我,使我无法自已。就像在完成一个谎言,我也一直为我所认同的理念进行着理论和逻辑上的完善。我一直企图要让我的文学理念成为无懈可击的、圆满的、合法的言说,因此我可能是一个更喜欢在大庭广众中诉说自己文学理念的人。我之所以这样,也是在为自己壮胆,在试探他人的认同,终是想通过这一次又一次的诉说而使自己的理念更趋完整和完善。但我很快发现,那种在高深处建立理论王国的做法是相当困难的;再后来,我选择了一种朴素的思考和论证,我开始经常性地进行原始的、常识性的,同时也显得有点儿过时的发问和诉说—— “今日之世界,文学的标准究竞是由谁来确立的?” 我曾在中韩作家论坛、中日作家论坛以及其他许多场合问道:“是中国人吗?是韩国人吗?是日本人吗?大概都不是,是西方人。” 西方文学在经过各路“憎恨学派”对古典形态的文学不遗余力的贬损与围剿之后,现在的文学标准,也就只剩下一个:深刻——无节制的思想深刻。这既是诺贝尔文学奖评奖委员会的标准,也是掌握话语权的专家学者们的标准。于是我们看到全世界的文学,绝大部分都在这的维度上争先恐后地进行着。
稻香渡是坐落在大河边上的一个村子。今天的稻香渡有点兴奋,因为今天这里将迎来一批从苏州城里来的知青。听说,全是女孩子。来这一带插队的知青,不知足什么原因,都是男女分开派往各个村子的。稻香渡的男女老少,好像都希望分到稻香渡的是女知青。理由也说不出太多,总而言之,就是希望分到稻香渡的是女知青。毛胡子队长一大早就带领几个壮实的年轻农民驾船去二十里外的油麻地接她们了。油麻地是一个大镇子,有轮船码头。城里来的知青从县城坐轮船到油麻地,随即就按男女编队分往油麻地周围的若干个村子。午后的太阳十分明亮。 稻香渡的河边上挤满了人,都在向大河的尽头眺望着。一些小孩子挤在大人堆里,看不到大河,就不住地问:“看到船了吗?”有人说:“还没有。”有人却说:“看到了,喏,那不是我们稻香渡的大船吗?”那些看不到大河的孩子分不清谁的话是真的,就仰着脸问: “真的看到船了吗?”那些大人要么就是故意不答,让那些孩子着急去,要么就是没有将那些孩子当一回事,对于他们的追问无动于衷,只将心思放在对大河尽头的眺望上。那些孩子心里明白了,不能指望这些大人会对他们有个认真的态度,就只好凭自己的力气与身体的小巧灵活,在大人们之间的缝隙里钻来钻去,企图钻到人群的前面去。几个瘦小的孩子,竟然从大人的裤裆里钻了过去。有个女孩看到了,就说:“不要脸!” 细米不用这样着急,因为他早爬上了村头的那棵高大的槐树。他稳稳地坐在一根横枝上,垂挂着的两条腿,还悠闲地摆来摆去,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大河在他眼里,是一条没有任何遮挡的大河。大树底下站着红藕。 红藕也看不到大河,但红藕并不很着急,因为红藕有细米——细米会在树上不住地向她诉说大河的: “大河光光的。” “有条船,是一条小船。好像是放鱼鹰的。” “从大河那头飞来了一群鸟,往北飞去了。” “有一群野鸭落到那边芦苇塘里了。” 红藕仰着脸望着树上的细米。有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她的眼睛眯暌着。但,细米并不低头看红藕,他直朝大河看。细米是一个爱脸红的男孩,尤其是在红藕面前。红藕比细米大方多了,尽管她知道三鼻涕他们几个会不时地掉过头来不怀好意地看她和细米。红藕不在乎,红藕就是喜欢跟细米呆在一起。再说,红藕是有理由的:她是细米舅家的孩子,细米是她姑家的孩子,细米大她两个月,但也是她的小表哥呀。三鼻涕挤到了树下,向树上的细米问:“看到船了吗?” 细米没有心思理会三鼻涕,依然眺望他的大河。三鼻涕在等待树上的消息时,两道清水鼻涕已悄悄地朝嘴边流去。三鼻涕需要聚精会神地管他这两道永远在流淌的鼻涕,因为只要注意力一在别处,它们就会探头探脑地跑出来。如果是一件事物紧紧地吸引住了他,或是一个心思紧紧地纠缠住了他,它们甚至会越过他的嘴巴,直到有人说 “鼻涕过河啦!”他才突然一收走开了的注意力,紧接着就小肚子一扁,一使劲,“哧”地一声,将它们吸了回去,不留一点痕迹。有时,老师对他说:“你还能不能管住你的那两道鼻涕?”三鼻涕无法回答。那两道鼻涕仿佛是两个有生命的并且很淘气的小活物,它们总是在观察着自己的主人,只要主人一走开,它们就会跑出门外,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主人一回来,它们就又赶紧溜回去,你说三鼻涕到底是管住了它们还是没有管住它们?三鼻涕仰望着树上的细米,仿佛细米就是那条大河,就是那条载着女知青的大船。直到脖子酸了,他也没有听到细米的回答,便又追问了一句:“看到了吗?” 细米歪头看了他一眼,说:“看到了也不告诉你。” 三鼻涕有点生气,捡起地上一块小瓦片要朝树上砸去。而当他看到细米瞪着眼睛、在用神情对他说“你敢”时,手一松,将瓦片丢在了地上,说了句既无奈又很可笑的话:“那你要告诉谁呀?” 不无处站着另一个女孩琴子。她看了一眼红藕说:“告诉红藕呀。” 说完,既不看看红藕的脸色,也不看看红藕是否追了过来,就赶紧一头钻进了人缝里逃跑了。于是十几个男孩和女孩好像早约好了似的,男孩一起喊:“细米!” 女孩就立即呼应:“红藕!” “细米!”“红藕!”“细米!”“红藕!”…… 喊声此起彼落。树上的细米红着脸,他真想一拉裤带,朝树下那个嘁得凶的男孩嘴里滋泡尿。他的尿是尿得又准又狠的,对于这一点,他心中有数。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尤其是想到还有那么多女孩在场,他又不能照他这一恶恶的念头去做。他惟一能做的,就是装着没听见,硬坐在横枝上不吭声。终于有一个大人受不了这群孩子的聒噪,大发一声:“别嚷嚷了!” 才算将喊声平息了下去。不知是等乏了,等得没有兴致了,还是从路途的长远算出大船回来还要有一些时候,河边上的人群有点松弛下来,一些人先回家了,留在河边上的也就看着,不再大声说话了。那些孩子倒都没有走开,在各自选择的位置站好、坐好,仿佛在一个硕大无朋的剧场里等待着一场大戏的开幕。 “不告诉我拉倒!”三鼻涕说,趁人稀,及时地挤到前面去了。有片刻工夫,细米不再在心里惦记大河尽头将要出现的大船。他安静地坐在横枝上,观望着春天阳光下的稻香渡—— 春天的雨水多,地里又不太需要水,太阳还没有多大蒸发水汽的力量,大河变得十分开阔与饱满。此刻,只有一丝小风轻轻地吹过,河面上起了细密的波纹,仿佛有成千上万条银色的小鱼游到了水面上。阳光下的草屋与瓦房,既有规则又无规则地排列着,散落着,宁静地勾画出一个既紧凑又稀松的村落。一条不大不小的河从大河分出,流过村后,河那边是稻香渡中学。细米是校长的儿子,他的家就在校园里。细米看到了稻香渡中学的旗杆与红旗,还看到了院子里的妈妈与他的小狗翘翘。细米什么都看到了:两岸的麦田、水塘边啃草的牛、停在小河里的船、慢悠悠旋转着的风车、在地里觅食的各种颜色的鸽子、东一簇西一簇的芦苇和菖蒲、河滩上的坟场、几户人家的炊烟……稻香渡有的是景色。此时,这些景色都笼罩在一片静谧的氛围之中,仿佛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P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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