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108072863
- 怎样才能更好地度过一生?梭罗回答:“我到林中去,因为我希望去谨慎地生活,只面对生活的基本事实,看看我是否学得到生活要教育我的东西。”
- 《瓦尔登湖断章》的每一篇都提炼了梭罗原著《瓦尔登湖》中容易被忽视的一个主题,深入描述和解析。
- 从A到Z、覆盖26个字母的排序也独具匠心,就此提供了一个索引,让读者更容易地读懂显得晦涩难读的《瓦尔登湖》。
《瓦尔登湖断章》的作者罗伯特•瑞认为,梭罗所有的体悟都归于他真正关心的问题:如何才能找到好的方式来度过一生?梭罗在《瓦尔登湖》中要颂扬的,其实是我们在生活中习以为常的那些事物:一个不大不小的湖,一条穿过树林的小路,与我们共享同一片天地的动物,夜空,故乡,二三知己。它们其实都有着数不清的面貌,随着四季的更替、伴着一天里不同的辰光以及我们情绪的起落而变化万千,永不止息。
目 录
序 言 ? 001
章 一 探险 ? 016
章 二 蚂蚁 ? 020
章 三 清醒 ? 023
章 四 篮子 ? 034
章 五 书 ? 046
章 六 色彩 ? 054
章 七 死亡 ? 058
章 八 距离 ? 063
章 九 鼓手 ? 068
章 十 实验 ? 075
章十一 时尚 ? 085
章十二 长笛 ? 091
章十三 充满希望 ? 095
章十四 天赋 ? 100
章十五 善与恶 ? 105
章十六 更高的规律 ? 108
章十七 懒惰 ? 112
章十八 1845 年 7 月 4 日 ? 127
章十九 滑薄冰的游戏 ? 133
章二十 告别瓦尔登湖 ? 141
章二十 一 换羽 ? 148
章二十 二 名字 ? 152
章二十 三 数字 ? 158
章二十 四 深奥 ? 160
章二十 五 机会 ? 166
章二十 六 哲学家 ? 172
章二十 七 改善 ? 178
章二十 八 问题 ? 186
章二十 九 读者 ? 194
章三十 裂口 ? 198
章三十 一 废墟 ? 201
章三十 二 蜘蛛 ? 204
章三十 三 剥除 ? 210
章三十 四 轨道和路径 ? 214
章三十 五 无法考察 ? 221
章三十 六 职业 ? 229
章三十 七 没有束缚 ? 234
章三十 八 X 点:瓦尔登湖的深度 ? 242
章三十 九 岁月 ? 247
章四十 桑给巴尔 ? 253
译后记 ? 256
援引译文及参考书目 ? 261
如果读者抱着单纯的好奇心、求知欲以及一探究竟的勇气,静下心来读这本书中的文字,就会发现它们既驳杂又单纯,带着某种奇异的朝气和吸引力,与梭罗这个人以及他笔下的瓦尔登湖和谐地共振。
——本书译者刘靖
无论你是次读《瓦尔登湖》,还是读了很多遍,《瓦尔登湖断章》都会不断带给你惊喜:你会回忆起或注意到那些听过但没怎么细想的警句、那些你认为自己读过但不太记得的轶事,还有隐藏在其中的梭罗的矛盾心理。
——耶鲁大学教授Linda H. Peterson
蚂蚁、篮子、书和读者、X点和瓦尔登湖的深度;时尚、距离、色彩、废墟和告别瓦尔登湖——这本书注意到的是我在《瓦尔登湖》里错过的一个个细节,也是作者(英语文学系的教授)和他的学生对这个文本的解构和重构。也许,读懂《瓦尔登湖》、看懂这片丛林中的湖,可以从这本友好的《瓦尔登湖断章》开始。
——中文版读者松针
章 一 探 险 Adventure
他在得到了这些生命所必需的事物之后,就不会要过剩品而要另一些东西;也就是说,现在他要展开生命的探险了。(14)《瓦尔登湖》记述的是不是一场探险?如果是,梭罗在谈及这二十六个月的林居生活时为何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个字眼?《瓦尔登湖》现在被公认为 19 世纪美国伟大的探险文学作品之一,但作者本人却更愿意把它说成是一个科研项目(见《实验》)。也许在他看来,用临床医生一样的冷静口吻有助于取信于乡邻,能够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游手好闲,而是在有板有眼地从事科学研究。或者他已经意识到,瓦尔登湖离城太近,况且自己几乎每天都会进城,因此任何与“探险”沾边儿的说法都显得夸张,难免遭人耻笑:毕竟,对于康科德城的大多数居民来说,梭罗不过是借爱默生的宝地搞搞露营罢了,其实和一个孩子在自家后院里露宿没什么两样。
当然,若细究此事还另有隐情。梭罗本人很喜欢阅读旅行类的书,特别是探险故事。但他同时认为这种趣味是一种罪过,因此反对读这一类书取乐。“在我的工作之余,我还读过一两本浅近的关于旅行的书,”他在《瓦尔登湖》中忏悔说,“后来我自己都脸红了,我问了自己到底是住在什么地方。”(71)在《瓦尔登湖》后的《结束语》一章,梭罗用开头的一整段文字探讨这个问题,并且直言不讳地劝告读者:
让你自己成为考察自己的江河湖海的门戈·派克、刘易士、克拉克和弗罗比秀之流吧。……你得做一个哥伦布,寻找你自己内心的新大陆和新世界,开辟海峡,并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为了思想的流通。……到你内心去探险。这才用得到眼睛和脑子。只有败军之将和逃兵才能走上这个战场,只有懦夫和逃亡者才能在这里入伍。(215—216)
然而问题在于,连梭罗自己也认为这一点很难做到,究其原因与他对待写作的矛盾态度有关。首先,邻居们不久就会发现,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消磨在写作上,而不是到林子里探险或打猎,那么他又怎么能把羁留湖畔的这段时光描述为“一场探险”呢?梭罗对于自己的写作并不笃定,他在瓦尔登湖期间完成了《康科德河和梅里麦克河上的一星期》的草稿。在这本书中他承认,“很难在一本日记中写下任何时候都令我们感兴趣的事儿,因为写日记并不是我们的兴趣”(《一星期》,332)。
梭罗的创作生涯,或者说他的生命,终会超越这种矛盾,焕发出一派生机。《瓦尔登湖》会成为他的篇宣言,不仅对他自己如此,对于读者来说亦然。他的写作非但没有将探险之门关上,反而使之开启。事实上,梭罗通过写作实践的,正是后来萨特笔下的人物安东尼·罗昆丁(《恶心》)领悟到的:
要使一件平庸无奇的事成为奇遇,必须也只需讲述它……当你生活时,什么事也不会发生。环境在变化,人们进进出出,如此而已。从来不会有开始。日子一天接着一天,无缘无故地。这是一种没有止境的、单调乏味的加法。
可是当你讲述生活时,一切都变了。
这种说法的诱人之处在于,你会觉得这样的讲述会化为一道魔咒,让周遭的一切,甚至我们自身,都焕发出别样的光彩。然而梭罗通过讲述要打开的,却是带着觉察的一双慧眼。只有用不带陈规陋习的眼光去看待世界,我们才有可能担负起尼采所倡导的那种责任,“作为叫作‘人’的那个内在世界的冒险者与环球航行者,……作为‘测量者’(surveyor)”。当然,在离开瓦尔登湖之后的那些年月里,梭罗仍旧主要靠当测量员来维持生计,但他依旧每天不间断地写日记。他终将明白一点,那就是,写作,能让平凡的日子也成为一场探险,不管它是多么的平淡无奇、波澜不惊。
章 六 色 彩 Colors
维特根斯坦说过:“色彩启人哲思”(Colours spur us to philosophize),梭罗笔下的色彩恣肆挥洒,其天分又从何而来?在《湖》一章,梭罗描绘出一幅瓦尔登湖的画卷,他先是信笔写道:“我们康科德地方的水波,至少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站在远处望见的,另一种,更接近本来的颜色,是站在近处看见的。”(121)
但他并没有就此搁笔。在随后的文字中,他一口气使用了二十九种不同的颜色,来描述身边的湖泊和河流,它们在不同的季节、不同的天气,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样貌各异:蔚蓝、深蓝、深石板色、绿色、草绿色、天空的颜色、澄黄、淡绿、制服一样的深绿、异常生动的碧绿、葱翠、蓝色与黄色调和在一起,虹彩中的原色,比天空更深湛的蓝,一种无可比拟的、不能描述的淡蓝,比天空还更接近的天蓝色,原本的深绿色,混浊的深绿色,玻璃似的带绿色的蓝色,就如空气一般……毫无颜色、绿晕、黑色或很深的棕色、淡黄、大理石一样的白。
就某种意义而言,梭罗似乎提前道出了维特根斯坦的观点,颜色词并不仅仅指称业已存在的质素,它还将我们的感觉强加于世界。不过在这个段落里,梭罗显然把瓦尔登湖比拟成了永恒的乐土,甚至是人类堕落至人间之前的伊甸园的遗存,因此未免有些自相矛盾:
也许远在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乐园时,那个春晨之前,瓦尔登湖就存在了,甚至在那个时候,随着轻雾和一阵阵的南风,飘下了一阵柔和的春雨,湖面不再平静了,成群的野鸭和天鹅在湖上游着,它们一点都没有知道逐出乐园这一回事。(123)
忆及童年时代在湖边嬉戏的时光,梭罗对瓦尔登湖的恒常不变再次发出了赞美:
然而,据我们知道的一些角色中,也许只有瓦尔登湖坚持得久,久地保持了它的纯洁……虽然伐木的人已经把湖岸这一段和那一段的树木先后砍光了,爱尔兰人也已经在那儿建造了他们的陋室,铁路线已经侵入了它的边境,冰藏商人已经取过它的一次冰,它本身却没有变化,还是我在青春时代所见的湖水;我反倒变了。(132)
纯洁依旧的瓦尔登湖是梭罗塑造的中心意象,然而湖水不断变换色彩,又使得这不变的意象显得摇曳多变;如果瓦尔登湖并非一成不变,那么在梭罗的书中,又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呢?这其实涉及《瓦尔登湖》的一个核心问题:看来,作者写这本书时既不满足于一五一十地记录事实,也无意于花费心力去制造出某种超验主义的象征物。更何况,即便梭罗确实有意要借助某种自然现象象征某种事物,他也并不确知那象征之物到底为何物。一方面,湖水的颜色闪烁摇曳,变幻莫测,恰恰是大自然无常变化的象征;另一方面,同一个湖对人类带来的改变无动于衷,梭罗借此揭示的,正是维吉尔在成熟的葡萄和果树间发现并用文字记录下来的真相:“世界依旧。”
维特根斯坦以颜色为例,说明一个词即便无法随口说出定义,其含义也天然存在。比如,如果某人问“‘红’是什么意思”,我们通常会把红色的事物指给他看,而不会念字典上的释义。正如泽韦林·施罗德(Severin Schroeder)所说:“颜色词……无法通过定义解释,只能借助外在形象加以说明。”同理,梭罗珍惜的那些事物 — 湖泊、树林、四季轮回、内心的雀跃,就像我们可以随口说出的那些颜色词,同样无法用语言形容。“这是红色的”,我们指着一个苹果、一朵玫瑰或是佛蒙特州(Vermont)的一座谷仓说。“这就是我在瓦尔登湖的生活,以及我在那儿是如何生活的,”梭罗一边敬告读者,一边向着那个被他发现的世界,同时也是他所创造的世界,挥手致意。
(联合撰文:布伦达·马克西 – 比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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