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47405
重磅推荐:
日本紫绶褒章获得者——佐野洋子的非典型人生物语
影响全亚洲两代人的天才作家,百万级超级畅销书《活了100万次的猫》家喻户晓
她曾教会我们如何去爱。走过人生半场,她说:更要清爽潇洒,好好生活
作家黎戈——倾情长文做序、都靓、祝羽捷——推崇备至
“我们内心被禁锢的某种真实感,被她打开和释放了。痛快淋漓!终于有人敢大声地发出心声了。”
无数读者热捧的口碑作家,爱不释手不忍读完的特殊文字气质。灵光满溢的语录,字里行间的天才气场,闪闪发光的只言片语,能把整个文本照亮。
要生气,要大笑,要坦坦荡荡地悲伤!虽然人生很麻烦很辛苦,但只要吃饱睡足,就可以快活过日子。
清新蓝格笔记本型设计,小开本便于携带。给年轻的你一个生机勃勃的理由,打气再出发
《我可不这么想》是日本绘本作家佐野洋子的散文随笔集。
她以诙谐逗趣、幽默自嘲的文字,记录日常且珍贵的琐事。记忆里的父亲母亲,夭折的兄长,儿时唱的歌谣,十三岁时所看过此生*美的风景,一路伴随随着她,走到了苦乐掺杂的人生半场。
她在异乡柏林生活看见人际疏离,思考着每个人虽然在斩不断的血缘葛藤中哭泣、愤怒、疲惫,也活出了自己。拥有孩子的时候,想的是孩子不是我创造出来的,而是随着诞生赐予我的恩惠。婚后终于理解原来婚姻生活跟扮家家酒一样,都需要正经八百的态度。离婚翌日早晨的舒畅痛快,也真切感受到自己将会到死都孤单一人。
她的文字玩笑里有严肃,轻松中有郑重,却总能从无聊的琐事里找到乐趣,从正经八百的生活中歪题。即使不堪,也无所谓。有时火大,有时悲伤,也不要太在乎。人生可以很艰难,当然也可以像她的作品一样,在前言里自问自答,做自己。
“虽然人生很麻烦、很辛苦,但只要吃饱睡足,就可以快活过日子。”
推荐序 黎戈 飞翔的秘密
代前言 佐野洋子 自问自答
章
大我两岁的哥哥
因为是大屁股的勤奋者
原野也有楚楚动人的花
遇见独一无二的他,我是幸福的人
终于习惯后,女人会……
或许夫妻就是这样吧
嫁去梯田上的家
女人一次都没起来
原来是原野的原
月亮终于在土墙上露脸
第二章
整团乱糟糟直接带进坟墓
反倒做起料理来了
正确的帝国宾馆
孩子只要活着就好
不,我想吃哈密瓜
“野野宫”拿来“天使的道具”
杏桃无花果香蕉树
漏水的茶壶没有明天
身体不适去泡汤疗养
用油漆画出的蓝天,闪亮亮万里晴空
为了听父亲夸我是“机灵的孩子”,我总是很机灵
“我的人生很完美”
谁都不要再发明方便的东西了
天气比较伟大
做“那档事”就会生小孩?
生气时觉得自己是正经的人就有精神了
一脸蠢样像窝囊废盯着电视的日本少年啊
空白地图宛如巴哈
艺术并非义务
远处传来枪声
这里也是东京
只要够铺棉被的空间就好
厕所是在地上埋一个大型圆瓮
早上儿子起床眼圈沾了银粉,活像郊区的酒吧牛郎
第三章
越来越搞不懂
“我可不这么想”
理想的孩子一个也没有
难以选择
原本以为雪是纯白的
无法笑得一如往昔
小孩终于长大成人
又湿又脏的手,从脖子伸过来
学校不有趣,但也不无趣
咦!已经二十三年了啊
迟钝的骄傲自大正是年轻本色——给二十岁的佐野洋子小姐
为什么我们家的孩子可爱
你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啊,这只狗的爸爸是腊肠犬
第四章
种大波斯菊的是不开心的中年父亲
不知不觉滥用身为姐姐的蛮横
我大吃一惊,原来母亲也当过小孩
头也不回地分手吧
母亲穿着石膏味的白鞋上哪儿去了
回到内地想吃白米饭配鲑鱼
我想再吓得打寒战
摩擦膝盖
暂时不想去参加葬礼了
你家根本没有青鸟
猫咪愿意这样吗?
小鸟在天空飞也不觉得可怜
第五章
很好很好,就这样就这样——森瑶子 《不被邀请的女人们》书评
哎呀,我不懂哦——小泽正《小猪捉迷藏》书评
宛如生的鳕鱼子被扒掉了薄皮——山田紫《看到满天星星》书评
我大吃一惊——论“长新太”
“虎五郎”吃的肉包一定更好吃——小泽正《醒醒吧,虎五郎》《约定是约定》
心情会立刻变好的书——田边圣子《请给我风》
爱人是一种能力——亨利·米勒的情书
不会毁灭的石头建筑才有的故事——艾莉森·阿特利《时光旅人》
蓦然起身,思索八十岁的孤独如何是好——高野文子《安全剃刀》、谷川俊太郎文/三轮滋绘《奶奶》
飞翔的秘密
黎戈
我差不多读过佐野洋子(我能找到的)所有中文版作品。像很多的热情读者一样,一旦迷恋上一个作家,就会四处找寻和收集她的文章,完整的文本固然不能错过,哪怕是只言片语的断章、对话集,我也找来看了。
老太太有种潇洒的痞气,下笔帅死了。摘抄几个标题给你们看看:《漏水的茶壶没有明天》《因为是大屁股的勤奋者》《“我可不这么想”》《不是这样哦》《母亲穿着石膏味的白鞋去哪里了?》《暂时不想参加葬礼》……有一篇刚写开头,她尿涨去上厕所了,接着,尿完她就开始顺势写起小便来了!她写她小时候,在泥地上随意找一处小便,尿出一个小凹处,蚂蚁爬进去淹死了,后来干脆直接找蚂蚁窝尿。然后小哥哥也跑来了,挤开她,掏出小鸡鸡,把尿也准准地尿进那个小蚂蚁窝里。
这个小哥哥在十二岁时,因病而死,他有一双很大很深的眼睛。晚年罹患癌症,被切了乳房的佐野洋子,叉开腿坐在马桶上,想着和她一起抢蚂蚁窝尿尿的小哥哥,记忆永远停留在童年。一个将死之人,怀念六十年前死去的人,没有一丝贫弱的感伤,只是想着:“真想找好多蚂蚁窝给他尿尿啊!”
她真是肆无忌惮,全是信手拈来,常常写着写着就这么走神了,一点儿都不照顾读者的阅读线索,文思像个小孩子走路,忽而跑你前面,忽而随后,忽而又不见,然后你没法真和她生气,甚至,后我发现,她的走神处,居然都是她的可爱处。
她从心到口,都是一条直线(一般作者面对想象中的读者,要不断避让道德暗礁,做路线调整,害怕三观不准,触怒读者,又有一部分“吐槽文”作者,是专对着怒点写,以博取眼球,而佐野洋子是压根就不把读者放在眼里),她就像某种歌手,往台上一站,就是一副“老子怎么唱他们都会喜欢听”的气势。我一边读一边骂:“你真敢这么写啊?”太安全的写法,往往乏味,她这个痞子气,倒像是又萌又坏、童言无忌的小朋友,带着反派的迷人感。
但是,我到阅读她的文学作品很久之后,才开始系统看她的绘本。我几乎已经忘记:她是绘本画家出身,武藏野美术大学毕业,留学德国,也只是为了进修版画。近我在安藤雅信的书里看到,当年,考美术大学并非易事,而佐野洋子的全部生活费是来自她那个脾气乖戾的寡母,可见她求学生涯颇为艰难。
次,我仔细地审视了作为画家的佐野洋子。说句实话,可能是因为学版画出身,她的笔触粗粝猛烈,而大多数为儿童作画的绘本画家,笔法都是非常清新柔美的。这一路,处处赔着小心,温柔地设下重重机关,力图以春风化雨,把爱与美植入儿童的稚弱心灵。
佐野洋子可不。她的画一点儿都不精致,看上去像只抓兔子的隼一样,凌厉地扑下来,完全不讲究动作的美感,却抓到了重要的猎物,也就是作品的意义核(其实,佐野洋子的文字,也像她的画笔一样,没有精细的炼字,那个用词,看上去简直是随手抓来的),她那本一气写出,卖了几百万本的《活了100万次的猫》,一直为人所津津乐道。
她笔下常常出现一种形象——似乎是个婴儿,光溜溜或穿很少、肚子鼓鼓的(婴儿的内脏是下垂的),又像一个文明开始前的几十万年前的原始人:脸,是一张非高贵品种的野猫脸,眼睛也像猫一样斜睇着、乱发如飞蓬——动物凶猛的兽力、辛辣老熟的智慧、婴儿的天真原气……合成了她的气息。
这就是她,每本散文集后面,那个发声的女人,那个在中国出生,与家人回日本长大,哥哥弟弟都病死,父亲早逝,母亲因此发了狂,动辄暴躁骂人,就是这样一个在粗粝破败环境中摔摔打打长大的野性十足的佐野洋子,我终于有了一张她的照片,不是在履历文件里,也不是在书籍扉页上,而是,在她的画里。从此,我读她的时候,那个在我脑海中盘旋的被称作“佐野洋子”的形象,终于附了形,如魂魄,找到了安放它的形。
佐野洋子的没心没肺里,有着暗黑的核心,而这个多层次、多维度,才是她吸引我之处。
让我们从她生命的源头看起:佐野洋子的母亲,一点儿都没有我们默认“母亲”这个身份概念下的柔情、温婉、护犊情深,相反,她硬冷、尖刻、寒气逼人,连我这个读者看着都发寒。
佐野洋子回忆中的温情时刻,是母亲擦完发油,喊她过去,把多余的油分抹到她头上,也就是拿她当作一个移动卸妆纸巾?因为这是母亲和她的身体接触,会让她无限回味……这个细节总是让我想哭。饿极了、渴极了,可是没有爱的甘露,一滴都没有。到老了,母亲痴呆了,变成了佐野洋子的孩子,那温情,才一点点生出来——她不爱母亲,因为对方如同爱的绝缘体,一个铜墙铁壁的冰窟,或冰冷光滑的井壁,根本无处去进入,去落脚。
有种说法是把佐野洋子面对癌症的“潇洒”理解为勇斗癌魔的乐观无畏,就像当年把麦卡勒斯塑造成一个身残志坚的美版张海迪一样,怎么可能呢?佐野洋子根本就不是心灵鸡汤倡导的阳光积极,她自小就近距离目睹死亡,一次又一次。幼年她作为战败方眷属,在中国度过,她爱的小哥哥,死于配给不足的营养不良,弟弟也紧接着死去,还没来得及长成一个成年人的模样。她在半夜翻过无人的山丘,穿过漆黑的荒山,去拍医生的门,眼看着母亲被一个接一个死去的孩子刺激地狂哭。她太清楚,就算人死了,来年的花也会继续开,星星会发光,雨会落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她从小层层积累的死亡经验。
佐野洋子长年患有重度抑郁症,临死前她和医生讨论死后事宜,也带着一种疏离的不在场感,好像自己的死亡都是隔岸的——她们就死亡做了一个对谈。医生说:“有太多人对死亡毫无概念,所以你要多写一些关于死亡这件事。”佐野洋子说:“我也是因为自己快死了,才有了一点儿经验。毕竟是次(死),我也想好好观察一下。”她诚实地记录着自己后的时光:医生说她还能活两年,她立刻一掷千金地买了捷豹汽车,结果过了两年还没死,她想:“怎么办?钱都快花完了……”化疗掉头发,她剃光头,对着镜子照照:“顶着这张脸过了几十年,我真是坚强啊,不过!秃头才知道,原来我的头型这么美!”
她那么成熟睿智,饱经人世沧桑,洞晓一切世情,让人觉得她有一百多岁了,可是,她又那么新鲜勃发,好像昨天才刚刚出生,也许,她今年五岁?
她写过一本《五岁老奶奶去钓鱼》,说的是一个老奶奶过生日,只有五根蜡烛,那就过五岁生日吧,第二天,老太太和她的小猫孙子去钓鱼,路过一条宽阔的大河,老太太站在河边,再一想:“我是五岁啊!”哗,就跳过去了。
这个故事……?什么嘛,有没有一点儿逻辑啊?但是,在佐野洋子这里,一点儿不错,就这样了。她既不温柔也不讲道理,可是,没有人比她更对了。五岁?一百岁?本来就是“相形不如论心”。
又有一篇写她看杂志访谈,记录日本的老年人,不是勤奋的匠人,就是四点半起床的老太太,“还有八十岁的老先生,多年坚持照顾瘫痪的老太婆”,佐野洋子说:“也从来不说老婆的大便很臭,全日本都没有一个颓废不幸、对社会毫无贡献的老人吗?真让人沮丧啊……”我笑得半死,想起我和我的“豆友”们,辛辛苦苦地避开堂皇讲演的微博、密布励志正能量的微信朋友圈,只想躲在豆瓣网,来个精神上的“葛优躺”,理直气壮地做个没有目标的人。
佐野洋子处处都“不正确”,但是处处都“对”。这个奇妙的落差,造就了原始生命的生机勃勃。我们内心被禁锢的某种真实感,被她打开和释放了。痛快淋漓!终于有人敢大声地发出心声了。
不仅是她,深想一下,汪曾祺作品中有人情味的老鸨,契诃夫笔下有善良的囚犯,毛姆书中有纯洁但寡情的少女,特吕弗镜头里有永远的三人行……这些都“不正确”,但是“对”。情节如行云流水,有种自身的生长逻辑。故事不吻合道德律,谈不上行止端正,但能做平情境公式,即以人物的性格,在当时的剧情走向下,只能发生这个行为。
好的文艺作品,都是“对”的,而那些“正确”的并不一定好看。那些“正确”,不是在真实的土壤中长出来的,而是在道德护持下,由逻辑和思辨推出来的,漂亮的思维体操,它们相当于真空条件下的实验室数据,在生活中根本没有操作性。在辩论中,“对”打不过“正确”,“正确”一脸凛然地站在道德高地雄赳赳气昂昂地教训别人,“对”的声音很微弱,可周围的人,却越聚越多。
佐野洋子是个天才。
天才是什么呢?大约有这么几个特点:忽大忽小,天才都是把一颗老灵魂,混上一颗童心,揉为一体,她就是“五岁老奶奶”,五岁哦,但又是老奶奶;无翼而来的天分,看不到清晰的成长线,所谓“提笔即老”,麦卡勒斯、张爱玲写出成熟的作品时,都只有二十多岁;不是技术化的、均质的好,就算水平发挥有起落,也不影响它的光彩,也就是说,即使在她写得不好的文章里,那种天才的气场,闪闪发光的只言片语,仍然能把整个黯淡的文本照亮。
近年来鸡汤盛行,佐野洋子和树木希林一样,也属于被鸡汤化误读的一拨人,但事实上,她们的价值,就在于“不规则,不标准”——我怀疑,她们的答案中也有疲倦松懈时的信口乱说,在她们的对话录、访谈录及文章中,时不时地,也能看见前后矛盾的表达和立场。 佐野洋子的儿子说他妈关于他的回忆是虚构混杂的,与他记忆中的事实有点不同,还有一次(忘记是谁说的了),说是《静子》中洋子和母亲和解的段落,也有点言过其实。
我觉得这没什么问题,这就对了嘛,活着,又不是每天参加一次高考,酷,也不可能是一张打铃收卷的答题纸。快节奏时代的酷,是综艺节目里,应试作文般的酷,心里是一个答案,交上去是另外一个,因为都知道什么行为会加分,比如你要做情感专家,给人家提供人生指南,你就必须强调男女平权、亲人和睦等,这都是应考大纲,无关个体当下鲜活感受和真实的经验积累,必须持这种态度,才能迎合读者,就和提供对口服务是一样的,这种活在他人判断体系里的酷,不是真酷。
佐野洋子说:“我讨厌所谓的正义,无论是向左向右,还是向上向下,还有斜的。”我相信她也特别讨厌一成不变、心口不一的标准答案,她的酷,不是经过思想整容、形状工整的酷,像意见领袖喊口号、鸡汤文写手写语录那种,她就是把此时此刻的心理,包括即兴想象出来的心里事实,那张答题纸直接交出来,童言无忌,没有两张答题纸。
她并不掩饰衰老、疲沓和倦意,佐野洋子长年罹患重度抑郁,她说要没有儿子她早自杀了。她被生活磨折和消耗,也没有过剩情绪引发的战斗激情(年轻化的力量感,多半是这种戾气横生),她的力量感,是更丰富、更浑浊,有时也会有来回踱步的成年质地的酷。
鸟儿何以能飞得高,飞得远?因为,它们的骨架是中空的,如果你想得到真正的自由和广阔的远方,一定不能背着两张答题纸,那样的话,自重太大了。真正的酷,也是这样的,在放松之中,达到生命严肃的内核。她粗粝的画笔、看似信手拈来的文字,应该就是这样。
我差不多读过佐野洋子(我能找到的)所有中文版作品。像很多的热情读者一样,一旦迷恋上一个作家,就会四处找寻和收集她的文章,完整的文本固然不能错过,哪怕是只言片语的断章、对话集,我也找来看了。
老太太有种潇洒的痞气,下笔帅死了。
佐野洋子处处都“不正确”,但是处处都“对”。这个奇妙的落差,造就了原始生命的生机勃勃。我们内心被禁锢的某种真实感,被她打开和释放了。痛快淋漓!终于有人敢大声的发出心声了。
——黎戈
大我两岁的哥哥
我有个大我两岁的哥哥。他的心脏在右边,患有心脏瓣膜症,嘴唇是紫色的,指甲也是紫色的,长得瘦巴巴,唯独眼睛特别大。我们会手牵手睡觉,爸爸骂哥哥时,我总在一旁哭泣。我失败时,哥哥会在我旁边走来走去。有时他会奋力抢走我的零食,我气得浑身打战,但不久就满不在乎又和哥哥玩在一起。
我哥哥很会画画。我以他为荣,非常尊敬他,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只要是哥哥下的命令,我都会竭尽全力达成他的愿望。
当我在外面被人欺负,哥哥不管在哪里都会跑来帮我,瞪大眼睛,站稳细瘦的双脚问:“是谁?”因为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强,孩子们散开时好像不怎么怕。有一次哥哥被推倒,遭到男生们一阵乱踢。我气得捡起粗棍子,一边哭一边狠揍那些男生的屁股。男生们丢下一句“好猛哦!”就哭着跑走了。
然后哥哥站了起来,瞪我。
并没有人教我这个道理,而哥哥也不是早就明白,但我们想一起活下去,就非得互相帮助不可。说不定我们当时连互相帮助的想法都没有。在我们长大各自独立之前,哥哥就死了。
不懂得“爱”这个字的我们,就这样活了下来。哥哥的死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无法取代的东西,是会被夺走丧失的。这大概是我意识到“爱”的原型之前就领悟到的事。
后来我爱上了一个男人,生下了小孩。生小孩让我明白了“赐予”的喜悦。孩子不是我创造出来的。孩子是随着诞生而赐予我的恩惠。
我也失去了心爱的男人。当我失去他时,我尝到了在自己心里目不转睛盯着失去之人的地狱之苦。或许所有的宗教,都是人类害怕有一天会失去“爱”而创出的智慧结晶。
经营着徐徐崩塌的家庭,我画了一本绘本。故事很简单,只是一只公猫遇见一只母猫,生下小猫,后来终于死掉了。《活了100 万次的猫》就只是这样的故事,但在我的绘本中却出奇地畅销大卖,这让我深深觉得,原来人们只是单纯想望这种事。更重要的是,这似乎也表露出我祈愿的也只是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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