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7745205
★ 见识感官世界,启发困惑时刻
嗅觉刺激不一定来自真实物质,耳朵问题可能导致头晕,同样的食物会对不同人产生不同风味,眼见耳听甚至手摸都可能是幻觉,人有时还无法在心里想出图形……这种种情况,我们或许都有不同程度的经历,甚至多对有些人构成了困扰,但往往因为我们对感官的简单误解而忽视了可能的成因。而感官给我们造成的系统性错觉,更为我们习而不察。
业务精熟又热心科普的作者,把复杂神秘的感觉神经系统,生动又精准地呈现给了我们。本书不但借十几个闻所未闻的病例讲解,领你进入神奇、广阔的人体神经世界,更能在你面对感官问题与困惑时提供启发。
★ 彼之人生,己之鉴镜
热爱户外活动的人因先天无痛症终至骨折不治;一次又一次的眼球手术带来的光和希望,又一次次因小意外而熄灭;品酒师失去味觉,听鸟鸣的人听力受损……他们如何应对、面对这些磨难?其间的心路和情感,也会给阅读本书的你触动和启示。
★ 饱含感官体验的科普美文
与中东、欧陆和英国等多种文化皆有不解之缘的作者,也在这本感官之书中为读者呈现了丰富的感官画卷:那是欧洲、中东乃至太平洋海岛的美食,曼彻斯特的冷雨和音乐,伦敦的冬日大雪、春野鸟鸣、周末派对狂欢之后的阑珊街头……
“视听触味嗅”这五感,不仅仅是被动而中立的信息接受器,它们覆盖神经线路的全长,参与着人类的感知、理解、记忆乃至情绪的塑造。但我们对感官的习而不察,对“眼见为实”的盲目信赖,依然根深蒂固。
头晕、通感、幻视幻听,痛觉尽失、嗅觉倒错、心盲症……在这些或不陌生或很少见的感官失调体验之中,蕴藏着人类日常感觉的各种神经机制。
身为领军级的神经科医生,作者借职业经历中所遇所闻的疑难病例,为我们展示了人类感官方方面面的机制及其构成的、联系着的奇妙世界,这里不仅有曼彻斯特的音乐、中东的食物和咖啡、斐济东星斑的鲜美和潜藏危险——这里栖居着我们每一个人,也是我们每个人无意间的个性创作。
前 言 1
第一章 无痛非英雄 7
第二章 脑内省识僵尸面 51
第三章 细嗅玫瑰,但觉恶臭 89
第四章 脑内歌曲大联唱 111
第五章 盲视国度 139
第六章 咖啡与豆蔻 173
第七章 自带天旋地转效果 207
第八章 滚烫的泪 231
第九章 想象的枯竭与泛滥 265
后 记 关于真相的真相 291
致 谢 301
术语解释 305
进阶阅读 313
译名对照表 321
本书生动地唤起了一些“大观念”,让你能感恩于自己的健康,并对人类的“感官交响乐”同时增添一些欣赏和怀疑——而这乐曲的聪敏又乖戾的指挥,就是人脑。——《泰晤士报》
我们每日里看、尝、听、触、嗅,各感官全都完好,大概也就不会思考使这些得以可能的那套系统;甚至科学都还在忽视相应过程中的许多方面。本书一改这种情况,它迫使读者去质疑自己创造出的“现实”,一定会具有深远的影响。——全美公共广播电台( NPR)
对人类五感的功能及失调的一番精彩而深入的探索……饱含洞见。——《出版人周刊》
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食物史 :菜谱代代相传,活在进餐触发的回忆和情绪里 ;菜肴唤起童年的温暖和幸福,宛若包裹在母亲的爱意之中。对许多人,尤其移民家庭而言,这些家族菜谱也是一种无声的语言,是一部关于根源、故乡和跨文化交往的无言历史,它们和姓氏一起定义着一个家族。
我自己家的食物史比罗登的还要复杂。我母亲的家族源自巴格达,她也出生在那里。她长大的房子坐落在大河的岸边,那河就是幼发拉底河或底格里斯河(她离家时还太小,不知道是哪一条)。她们家是犹太人,说的倒是阿拉伯语。我还记得我的外公—那时他们离开伊拉克已有五十来年—坐在一棵树下晒着太阳,用几只小小的厚玻璃杯喝着咖啡(是我外婆用一把小黄铜壶在炉子上煮的),边喝边同几个朋友下双陆棋,木头棋子和骰子在棋盘上不时啪嗒作响。咖啡豆发苦的烘焙气息中掺杂了一抹豆蔻的清香。喉音浓重的伊拉克阿拉伯语在大人之间来来回回,他们如果还在巴格达,大概也正做着完全一样的事。
偶尔有人说一个无疑算得上难以启齿的粗野笑话,朋友间一阵哄堂大笑。还是小男孩的我在边上且看且听,耳朵很快习惯了阿拉伯语的咒骂。每次我走进外祖父母家里时,桌子上总是摆满食物,现在回想起来还令我口水直流 :黄澄澄、热腾腾的藏红花米饭上面铺一层小扁豆,碎小麦包的小饺子里塞足了羊肉、肉桂和松子(就是基贝,kibbeh),要不就是肉丸蘸在杏子酱里,佐以一份安巴(amba) —那是一种香辛酸甜的开胃菜,内有芒果、青柠并混合了各种香料,它是历史化作食物的有力展现,很可能是由曾经定居印度的巴格达犹太人带入伊拉克的,因为他们曾长期在中东和南亚次大陆之间往来贸易。我的外婆和她的一众姐妹常常一边大吃特吃,一边高声谈笑,一旁的电视总是兀自放着一部伊拉克或埃及的肥皂剧,美食将她们全都带回了快乐的童年—她们很幸运能在彼时的巴格达长大,那时的它是一座现代而进步的城市,是不同文化、语言和宗教的熔炉。
我父亲家的情况就完全相反了。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祖母,在 1931 年刚出现不祥的预兆时就离开了柏林,这个16岁的柔弱少女辞别父母,登上了一艘驶往巴勒斯坦的海船。她个性要强,硬得像颗钉子,不惜抛下当时被看作文明巅峰的城市和那里的中产家庭,去异乡过凄凉贫苦的生活。她和食物的关系就比较复杂了。对她来说,食物只是一剂燃料,是让她完成每天工作的“必要之恶”,绝非什么值得享受的乐事。对于周围的人,食物是爱的表达,是交流的方式 ;而在她眼里,重要的是量,不是质。食物的量越大,声势才越壮,她这个中欧人会把分量搞得巨大,或炖或烤,直到食材变成面目全非的一坨。从我出生起,祖父母始终住在瑞士,我们每次去看他们,毫不夸张地说,他们总会准备大堆大堆的巧克力和五花八门的德式蜂蜜松糕(Lebkuchen),在咖啡桌上垒得摇摇欲坠。祖母一扑纳心地只想喂我们,我们刚刚吃完一顿、肚子还胀得紧绷绷的时候,下一顿就又端上了桌。她对我祖父也是如法炮制,总在鞭策他多吃一些。祖父为人极富涵养,他性格文静,才智超群,通晓多种语言,对古代史、哲学、艺术和经典作品都很有兴趣。我听到他提高嗓门的唯一时刻,就是祖母硬给他塞吃的而他实在消受不了的时候。从外形上看,我这对祖父母可算是极不般配:祖母体格硕大,强壮如牛,声音洪亮,行动果敢,目标明确,是个突出体魄的人 ;而祖父,即便在祖母的强势填喂策略之下,依然瘦得像根耙子,他更习惯轻声细语,在家里慢悠悠地走动。当祖母将一大坨食物铲进他的餐盘时,他只会挑着吃上一点。直到我长大一点之后,我才明白,祖父不懂得享受食物,有着更深的缘由,那是一股贯穿他一生的忧郁。“水晶之夜”那一天,他在自己的出生地布雷斯劳被捕—那里当时还是一座德国城市,现已更名为“弗罗茨瓦夫”,位于波兰蕞西部。他听到了纳粹往城里蕞大的犹太会堂投掷手榴弹的爆炸声,当时他就被囚禁在会堂对面的警局里。1939年6月,他在二战爆发的前夕逃出了第三帝国,家族中只有他和他兄弟二人幸存下来,其余都死在了集中营。他蕞后一次得到他父母的消息,是通过红十字会的几份简短记录,当时他们正要被转去泰雷津城。他手上有一封从巴拿马驻阿姆斯特丹大使馆寄出的信,上面贴着一张德意志雄鹰抓着纳粹万字的邮票,这是那个时代留给他的唯一实物,然而那个时代造成的创伤却始终纠缠着他,直至其寿终之日。那封信确认了他可以安全前往巴拿马—当时离开德国的条件是有地方肯收留你。祖父终生都是一名无神论德国人,他说标准德语、穿全套正装、听德意志古典音乐、阅读德意志大作家大哲学家的作品—饶是如此,他仍被自己生长于斯的国土排斥、迫害,差一点还遭到处决。讽刺的是,他后来和妻子搬到瑞士的小小一隅居住,却始终被当地视作“德国人”。他以92岁高龄逝世时,仍是瑞士汪洋中的一座德国孤岛,他的居所几百米外就是德国边境,真是从他家中就能望见。站在他家的大门前,几乎能听见清澈的莱茵河水打着漩涡、泛着波涛地汩汩流动—就是这道液体国界,隔开了他与故乡。他和德国近得不能再近,却始终没再回去。我真想知道淙淙的河水在向他诉说什么,他从那窃窃私语的交谈中又听到了什么。去世前几年,祖父丧失了嗅觉。
我还记得他已然贫乏的胃口终至消失,也记得这个本就消瘦的男人变得愈加羸弱,好像随时都会一折两段。
各位可以想象,我的童年食物是非常多样的,每道菜都让我想起家族历史的不同侧面—它的起源、它的伤痛、它的颠沛流离,一如克劳迪娅· 罗登所写的那样。不过食物中也有更加私人的感受。每每路过伦敦街头的某家阿拉伯餐馆,闻到加了豆蔻的阿拉伯咖啡的香气,我都会立刻被拉回儿时的场景 :外公坐在一棵树下玩双陆棋,一手举着热气腾腾的玻璃杯,一手摆弄着两只骰子。如果是小牛肉配土豆泥,或是一大碗柏奇(Bircher)麦片的气味,我又会回到祖父母在诺伊豪森的起居室,远处传来莱茵瀑布的隆隆水声。气味和味道是通向过往的直路,从我自己的过往一直通到祖祖辈辈。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一边吃着我岳母料理的旁遮普菜,一边吃着我父母做的德式炸猪排、贝果面包、土耳其果仁蜜饼和杏子酱肉丸。他们长大后也会有复杂的食物记忆,那将是一部扑朔迷离的奇妙历史。
* * *
我做低年资医生时,曾在肿瘤科实习过六个月。当时常有病人口腔黏膜发炎疼痛,这是中毒的表现,因为我们往他们的静脉里滴了药。化疗药物针对的是使细胞分裂增殖的机制,以此破坏快速增长的肿瘤,但是这场药理学战斗也会殃及其他迅速复制的组织 :比如皮肤组织就会受累,手掌和脚底因而发炎疼痛 ;骨髓受损,造成贫血和白细胞过低 ;肠道损伤,时而暴发腹泻。当这些病人嘴疼舌肿时,他们的味觉就会被掩盖,要等身体康复了才会慢慢回归。不过,只要跳出了肿瘤科这个特殊环境,在整个临床领域中,味觉障碍其实相当罕见。一些其他原因也可能造成这种障碍,比如某些药物可能改变味蕾的功能或唾液的分泌。比如,有一种安眠药就可能使病人口中长期留下一股可怕的金属味。
在我的门诊病人当中,我只能想到有几个人主诉过味觉的丧失或改变,艾琳就是其中之一。我们第壹次“见面”是在第二波新冠疫情发端的时候。当时病例骤增,我们的大多数门诊都改成了视频通话或电话—但也不是每个病人都接到了通知。
那天我在家里,正被Zoom上没完没了的视频门诊弄得越发疲惫,医院打来了电话。艾琳是有预约,但没人告诉她现在都是远程问诊了。她坐在候诊室里,一个医生也没见到。于是我们就在电话里第一次结识了彼此。她白跑了一趟医院,自然不太高兴,家中的我也为这一团糟的行政安排感到尴尬。之后的一周我们还是真正见了一面,不过那次门诊的全过程,我都配着全套防护,面罩、口罩、手套和前罩式隔离衣一样没少。她也全程用口罩遮着脸,只在我检查时摘下了几分钟。她来自西班牙的托莱多,但已经在伦敦生活了一阵。她说话口音很重,加上隔着口罩,有时很难完全听懂她的意思。她有着典型的西班牙人外貌,年纪很轻(29岁),和我那天上午接诊的许多病人相比,对于疫情期间冒险出门,她看上去还是相当放松的。
艾琳是从口腔门诊转来的。过去五个月里,她一直都没有味觉。鉴于当前的形势,她刚刚注意到这个现象,就断定自己是感染了新冠,只是没有别的症状。更值得担忧的是,她是一名侍酒师,而且地位并不一般—她在一家米其林星级餐馆里已经工作了几年。口舌是她吃饭的家伙,品味是她的基本功。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