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70221783
★高口碑作家不经语代表作,写作题材多偏现实向,文笔细腻动人、情节极具张力,言情类实体书收藏必入。
★八周年纪念版全新上市,作者精心修订,附赠独家再版后记,将创作时的心路历程娓娓道来。
★每个灵魂自由者,都会变成爱的囚徒。
《误入浮华》讲述了王居安与苏沫两人在阴差阳错中相遇、相知、相爱的故事。在命运沉浮中颠倒的二人,犹如同一片叶子的明暗两面,包含着爱与死,浮华与沉寂,相逢与离别。在近乎绝境的野望中狂热,爱欲在浮世浮华中重生。
第一章 末路1
第二章 偶遇27
第三章 嬗变55
第四章 斗强86
第五章 解套116
第六章 蜕变149
第七章 印记183
第八章 问佛210
第九章 失守241
第十章 受困273
第十一章 坠楼307
第十二章 陷情345
第十三章 殇逝375
第十四章 夺位414
第十五章 密谋448
第十六章 惊变484
第十七章 倒戈514
第十八章 求取552
番外 当我拥有你587
再版后记604
第一章 末路
命运是一条宽广的河流,后不见来者,前不见滩涂,
近处暗礁层层,远处惊涛隐隐,人如沙粒囿于其间。
苏沫,女,年方二八——二十八,近而立,离异,育有一女。
苏沫从小信命,缘于双亲言语中的心理暗示。
她是家中独女,出身草根,却也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养大,一路坦途直到嫁人,十指不沾阳春水,没绊过跟头吃过苦,身体健康学业顺畅,年少不识愁滋味。
孩子柔顺听话,养起来也就省心,于是苏家爹娘常念叨:“还是我家苏沫命好,一辈子吃喝不愁,无风无浪,平安是福。”
这话听多了,便当了真。
早年,族里有位远亲在某日因见油锅里掉进只蟑螂忽然就悟了,抛妻弃子,到当地古刹削发为僧,不想向佛之路颇为畅通,临老做了住持方丈,又因精通命理,名声大噪。据说本省里,很多商贾富豪有向他讨教,至于平民百姓,鲜能近得了他的内堂门槛。
苏沫九岁生日,父母为讨吉利,带她前去拜会。
老和尚瞧这一家三口生得白净慈善,心里喜欢,当即拿出数卷残边破角的古书,问了小姑娘的生辰八字,细细翻阅。满纸都是从右到左的生涩小篆,老和尚只拣吉利话念了,其余不便说透,苏沫犹记着两句话——“有男儿丈夫之气概”及“三合昌曲,贵妃好色”。
前面那句她还懂,后面一句她却想不通。好色?是暗示她长相不错,还是喜欢长相好看的人?直到八年后,见着佟瑞安,只一瞬间她也悟了:
那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第三回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热恋,相守,结婚,生女,水到渠成。
然而她无从得知,那天老和尚有句话想来想去没说出口:初婚,不过三秋。
新婚第二年,佟瑞安外遇,找了个年龄比苏沫小、家境也比她好的情人,这是婚内冷暴力的开始。苏沫用尽方法,一哭二闹三上吊,扔掉读书十来年闷出来的清高矜持,和他闹了个天翻地覆,可惜覆水难收。
新婚第三年,佟瑞安也疲了,狠心砍掉鸡肋婚姻,开始迎接新生活。
从此,苏沫的新生活也被迫开始,她这才发觉自己的窘境:上有老下有小,每月一千出头的薪水根本使不上力。人生重担忽然被撂到她的肩上,苏沫心惊肉跳,一筹莫展,越来越信命,却越来越不信人算命。
命运是一条宽广河流,后不见来者,前不见滩涂,近处暗礁层层,远处惊涛隐隐,人如沙粒囿于其间。她无法左右,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摸爬滚打。在顺流而下的时候,不被突如其来的一个浪头掀翻过去,又或是护着一双赤足,以免被浑浊河底的岩礁划破,换来鲜血淋漓。
离婚半年,在她为生活疲于奔命的当口,远方传来消息,佟瑞安再婚了。
家里打来电话的时候,阳光正好,苏沫忙着把库存货物一趟趟搬出去晾晒去霉,或是拣出来给人重整翻新。前二十来年她从没做过这样的活计,甚至不敢去想,可如今不出俩月,已熟稔随意得很了。
苏母在电话里教外孙女清泉背《悯农》,完了问自家女儿,这都吃中饭的点儿了,怎么还在忙活呢?苏沫忙说,最近生意好。苏母听了高兴,嘱咐她别只在办公室里待着,人在屋檐下要有点眼色,勤快些。
积压的衣物沾染呛鼻的灰尘,苏沫裹上头巾戴了口罩,身上套了件宽大的长袖旧衫,猫在一堆塑料袋里翻翻拣拣,一边把电话夹在肩颈处询问清泉的近况。
苏母没说几句便叹一声,絮叨着连日来的不顺心:超市里号称野生无污染的小黄鱼涨价不少;才打了进口疫苗一针就是大几百;月初孩子支气管炎去医院挂了几天水去了一两千;人家的娃娃都上了什么样的幼儿园;兴趣班太远都有车接车送……
苏沫被大太阳晒得眼晕,也顾不得,拾了一旁的台阶坐下,试探问道:“妈,要不月底我再寄些钱回来?”
苏母闻言一顿,“这些钱,我和你爸还是有的,就是……我听人说,那姓佟的昨天结婚了……你俩离了后,他再没来瞧过孩子。”她叹息,“苏沫啊,你这次可要争口气,他不把你娘俩当回事,你就偏要活出个人样来……”
正午暑气更盛,苏沫心里闷得很,一时没言语,隔着电话线,又听见父亲低声道:“你少说两句,人都再婚了,她能怎么样?”
苏母经不住哽咽,“她是当娘的人……我们两个老的过得如何无所谓,可是清泉已经是没了爹,不能再委屈了这么个小人儿,她以后路还长着……”
苏沫抿着嘴不吭声,好一会儿才忍住泪,轻声细语安慰几句,等不及便挂了电话,发了会儿呆,开始盘算到下月初的开支。这几日发出去的求职信也零星有了回音,陆续参加几次面试,要么对专业技能、年资经验要求甚高,要么除去房租水电生活费,每月收入所剩无几,哪里还有闲钱寄回家里?
她低头瞧一眼身上灰扑扑的衣裳,弯腰又去收拾库存,舅舅家的成衣工厂上月辞了两名帮工,如今忙起来更无暇分神。
苏沫以前有些死心眼,对男人一心一意毫无保留,不算漫长的婚姻岁月将这种死心眼刻进她的骨头里。她现在没男人,就一心一意对待工作,即使手边的活计再粗陋枯燥,也不习惯分神想东想西。
所以当有人在背后喊她,她也丝毫不觉。
那人只好提高嗓门又说:“大姐。”
当地人对不同年龄的女性称呼,半老徐娘到七老八十的都叫“大姐”,年轻水嫩的就叫人“小妹”“妹子”。
苏沫直起身,腰背发酸,她不由伸手按了按,转身去瞧,两个男人,看起来三十不到,当地人模样,肤色微黑,瘦高身材。适才说话那人更年轻些,直接问:“这位……你家钟老板在吗?”
苏沫点点头,知道是来寻她舅舅的,揭下口罩说:“在,我带你们去楼上办公室。”
那小年轻看着她的脸有些愣神,随后又往她身上瞟了一眼,有些犹豫,“不用,我们跟钟老板相熟,来过几次,怎么走都知道。你忙你的。”
苏沫度他神色,想必是自己衣服沾了尘土,他嫌脏,不愿多接近,便往旁边站了站,让了两人过去。
年轻人草草踢开地上的塑料包装袋,踮着脚往里走,一时浮尘四起,他不觉用手轻轻掩了鼻。走在他身后的那人倒一直没吭气,看似稳重些,并无这种小动作,只是在进门的那一刻,他放慢脚步,稍稍侧过脸,瞥了她一眼,无所谓不屑或者探究,那一眼相当清淡,含义匮乏。
苏沫弯下腰继续打理成堆的衣物,呼吸间甲醛的味道很重。
男人看起来是不错的男人,衣着讲究,停在路边的车百万出头。这里地处沿海,有钱人多,开这样的车进出也属寻常,却也不属于她这样的女人,连奢想也不行。一个奔三的离婚女人,又带着孩子,娘家无背景,若再考虑第二次婚姻第二个男人,那她的态度应该是卑微的、小心的,甚至受宠若惊的,如果还将年轻女孩的骄纵和苛刻安在身上,当真会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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