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75932
畀愚是风格非常鲜明的当代作家。他长于人物塑造,精于情节反转,探索人性曲晦,他的小说常能一下子把人拉入氛围浓郁的故事场景,体会人生和命运的千回百转。
《云头艳》以现代职场为故事空间,以女性在职场和爱情中的选择和被选择为情节线索,展开人与人之间心理承受力的较量。小说语言精到、情节缜密、人物性格鲜明、情节一波三折。畀愚让小说卸下宏大叙事的包袱,回归可读性和故事性,然后再以自己擅长的小切口进入,在推进情节的过程中逐步建立人物关系网,抽丝剥茧式反映生活的柳暗花明和人性的复杂多变。
电视连续剧《叛逆者》火了,原著作者畀愚似乎才被读者认识。其实,畀愚已经扎扎实实写了二十年。
他称自己是一个“晚熟的写作者”,非常低产, 尤其涉及到历史,方方面面的资料得查阅,所以写起来很慢。麦家的《解密》《风声》,畀愚的《叛逆者》,海飞的《麻雀》等被改编为影视剧,出浙江作家在谍战题材上的优势。其实,不止是谍战小说,对于对那些能够吸引到自己的东西,畀愚都是投入的,悬疑就是其中的一项,所以他的小说都或多或少地具有这些元素。他希望能吸引到读者,小说写得好看是对读者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应该说,畀愚是特别有规划的写作者。先是写了十年的当代题材,又写了十年的民国题材。接下来,他想真正地尝试一下他所理解的悬疑小说,“尽量写得少一点,更慢一点,当然,文学性是前提”。他说,这是自己三十年的写作规划,如果十年后今天的这种情绪还在,他希望可以写一个没有历史出处的历史小说。
采访的最后我问畀愚,希望成为怎样的作家。他诚恳地说,就做一个和平年代里平和而诚实的写作者。尤其是身处这场疫情里,特别希望没有灾难、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我们都普普通通地生活着,让阳光照在每个人身上。等到大家都有闲情逸致了,开始谈论文学与艺术,偶尔有人记得,有个叫畀愚的,曾写过这样或那样的小说,这就足够了。
——舒晋瑜(《中华读书报》记者)
人的一生中会做多少个相同的梦?这是谁也回答不了的问题。
婉豆同样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尽管她知道,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下去,这个答案就会不断地被刷新。可是,在那个古怪的梦里,她每次都能看见自己浸没在漆黑的水里。她拼命地挣扎,就是动弹不了,也叫不出声来。她像一段没有浮力的木头,只知道一个劲地往下沉。她甚至能在黑暗中看清眼前游过的那些鱼儿,有时黑白,有时彩色。它们竟然还朝她吐着水泡……
通常,那个梦到了这时她就会被憋醒,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如同真的在水里浸过那样,但有时结局完全不一样。有时,忽然有只手将她一把提出水面。在一片清晰可辨的水声里面,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婉豆知道那是明晃晃的一张脸,像道光。
一
对于大部分年轻的白领来说,公司酒会无异于一场无偿的三陪——陪吃、陪喝,还得始终赔着笑脸,尤其是大客户部门的那些小经理们,一个个着盛装,那副舒眉浅笑的模样,就像婚礼上的伴郎与伴娘。刚调到总部那会儿,婉豆还是挺喜欢这种场合的,灯光、音乐与美酒,还有体面或装得体面的客人,尽管时常会穿着租来的小礼服,却难免有种社交名媛般的恍惚感。只是,次数一频繁她就有点厌倦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的反感,觉得每个人都是那么的言不由衷,那么的惺惺作态,包括她自己。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一名客户经理的工作。用Office里一贯的讲法,这就叫Customer maintenance。
夜晚的风被隔绝在巨大的玻璃幕墙外,城市的喧嚣与璀璨也被隔绝开来。酒店的顶楼是一家旋转酒廊,它每时每刻都在改变着窗外的风景,只是没有人会去留意。这种场合里,人们更关注的是宴会的主题、到场的嘉宾与身边的陪伴,哪怕是红酒的产地与年份。不会有人在意窗外的风景。
酒会随着一位影星的到场达到高潮。他由公司的执行董事陪同,快步登上临时搭建的舞台,接过麦克风开始分享起多年来的投资经验,以及与公司的合作,风风雨雨又历久弥新。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感到惊艳。影星不光口才好,嗓音动听,而且对资本市场的风向也了如指掌。
婉豆扭头对宋丹萍说,他不会是在背剧本吧?
他们这种人到哪不是演戏?宋丹萍涂着浓重的眼影,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她原先只是财务部的一名小会计,拉了几个大单过来后,上面指名把她调进大客户部,而且一来就带一个组,以至于很多人都在背后说她是上头有人、外面也有人的那种。这样的女人天生就像戴了金钟罩,有时连总监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其实,宋丹萍并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女人,相反,常常在人前露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男女老少,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儿去。她一边喝着加了冰块的黑糖梅酒,一边八卦台上的影星,说别看他长着那么男人的一张脸,其实是个Gay。
婉豆对这类话题不感兴趣,但入乡就得随俗,酒会本来就是个品头论足与散布流言蜚语的地方。她还得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说,不会吧?他不是整天跟老婆在网上秀恩爱?
怎么不会?长得Man就不可以是弯的了?宋丹萍把一根食指伸到她面前一伸一曲,说,人家可弯可直不行吗?
说心里话,婉豆从不在意一个人在这方面的取向,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对这个世界还残存一点想法,有时就得身不由己。这是周易曾在她耳边说过的话。这个当年差点就要了她性命的男人,到现在仍然阴魂不散,许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总会在不经意间从脑海里冒出来,能让人的心一下跳到嗓子眼里。
婉豆又像是被拖进了那个水底,很久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
这时,宋丹萍搡了搡她的胳膊,在一片掌声中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婉豆扭头望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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