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9170035
小说延续了《糖婚》系列的婚恋主题,兼具网络文学的通俗性和严肃文学的文学性,并融入了职场、女性创业等内容,是一部交织着婚恋、女性创业以及勾连时代大环境与个人境遇的现实题材作品。小说以轻松有趣的方式展现了女性的情感生活,完美呈现了既甜蜜又充满烦恼的现实生活百态。整体是现实而不失温暖的调子。作品反思了女性如何从焦虑和困境中突围,如何找寻自我与实现生命价值,极具正能量。作者文笔娴熟,抨击了职场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派,歌颂了不忘初心,坚守原则,努力进取的职业精神
该书为都市情感小说,入选2020年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项目,讲述了几位女性在高速发展的新一线城市跨越多年的成长励志故事。新灿创始人于新离世,将公司托付给了合伙人安灿,将儿女托付给了妻子林一曼,他寥寥数笔的遗言,彻底改变了这两个女人的生活。原是全职太太的林一曼卷入企业内斗,接替亡夫出任新灿总裁,和独断专行的安灿背水一战。而把事业视为生命的安灿,她和丈夫刘瑞的婚姻早已岌岌可危。安、林二人的共同好友何夕,临近中年遭遇失业以及丈夫的背叛,生活施与的重压,让她不得不清零一切,从头再来。而陆玲玲为了朝着想象中的美好未来挺进,不择手段。这四个女人遇到了资本的倾轧、同事的求助、竞争对手的诘难等问题,从彼此误会到惺惺相惜,最终收获了友谊也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
第一章 浓雾 / 001
第二章 天寒 / 021
第三章 凛冬 / 041
第四章 薄暮 / 063
第五章 大雪 / 085
第六章 朔风 / 106
第七章 春来 / 128
第八章 初晴 / 149
第九章 乍暖 / 169
第十章 维夏 / 189
第十一章 残暑 / 210
第十二章 白露 / 230
第十三章 霜降 / 253
第十四章 蛰雷 / 274
第十五章 青阳 / 298
第十六章 乱红 / 320
第十七章 烈日 / 340
第十八章 流金 / 362
第十九章 浮花 / 383
第二十章 幻月 / 403
第二十一章 白藏 / 425
第二十二章 玄冬 / 447
第二十三章 归途 / 470
第一章 浓雾
在这座网红城市,每时每刻都有新鲜事,一个热门替下另一个,一个热点盖过另一个,一个热搜压过另一个,在轮转和重复中,又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新鲜事。
1
冇城的冬夜,冷冽如昔。
寒气裹挟着湿气,席卷了接近尾声的繁华。
一辆黑色SUV从主城区绕上高架,它将这样的繁华一帧帧抛诸身后,正朝着半山别墅区驶来,两盏车前灯似要冲破浓重的雾,却又刺进暗黑的霾。
睡眼惺忪的保安还未看清楚车牌号,大门口的自动升杆便利落抬起,将车放行。保安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那车里,必是又一个晚归的业主。
保安叹了口气,如果他在这里有栋别墅,他每天一定早早回家。可是,有钱人呀,他们总是想要更有钱,他们也总是比一般人更忙碌。他们在他眼里,是尊贵的业主,但说真格的,他们忙得团团转的样子,和他前天掏的蚁窝里的蚂蚁并没有区别。
车子在16号别墅门口停下,一个裹着灰色大衣的女人走下车来。她背着硕大的单肩包,踩着笨重的马丁靴,但她闷青色短发下面那张脸,却是小巧而精致的。
16号的门开了,女人消失在这道门里。
门内自然是另一番景象,宽敞、明亮、温暖。挑高门厅的墙壁上,挂着女人的画像。画像里的她还是长发,挺拔的鼻梁却是一模一样。女人径直往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扔掉单肩包,脱掉大衣,甩掉靴子。
当她正式出现在客厅时,已是身着朱红色针织修身连衣裙,赤足踏地。她立在那里,环顾一周,天花板上的巨型水晶灯想是晃到了她的眼,她揉揉眼睛,软软地坐进了沙发里。
不多时,一个提着行李箱的男人从外边进了客厅,他清癯的面庞铺满倦容。女人没有抬头,男人也并不预备和她打招呼。但很显然,他们都是16号别墅的主人。
就在男人抬腿要上楼时,女人说话了。
她说:“回来了?”
他恍惚了一会儿,略略站定:“回来了。”
“刘瑞,手续要过段时间才能办,跟你通个气。”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极平静。
“我不急。”这个叫刘瑞的男人转身,将行李箱竖起,攥住了它的把杆。已经36岁的他看起来依然年轻,头发茂密,身材挺拔。他很体面,而他的婚姻,也曾跟他一样体面。
“艾瑞说了,她说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让我放过你。”女人说毕,从茶几的纸巾盒上抽了几张面纸,用力地擦拭着她朱红色的嘴唇。用过的面纸被她反复揉捏,一张张揉成了团,团去了唇膏的痕迹。
“她叫洁瑞。”
“她叫什么并不重要。”
“所以,我们的婚姻,最终要一个外人来宣判死刑?”刘瑞已然无话可说,他仰了仰头,“我就不该回家。”
“你可以走。”
“我当然可以走,我现在就走。”他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去。
这时,女人突然说道:“于新没了。”
刘瑞的身体轻微晃动了一下,很快站定。
女人继续说着:“公司那边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就是因为这样,咱俩的离婚手续得缓几天再办。”
“于新没了?没了?”他回转身来。
“就是你所理解的那种‘没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凌晨,东郊老厂房着火了,”女人继续搓揉着纸巾,“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去那儿,当时人是救出来了,进了重症监护室,但结果很遗憾。”
“你就这样?”
“我应该怎么样?”
“你跟他认识十几年,你们是合伙人,他出了这样的意外,你就像是在说和你毫不相干的事。”
“我还活着,公司上下的员工还活着,他的老婆孩子也还活着,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
“这会儿,我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也一滴眼泪都不会掉吧?是的,你就是这样的人,我早该知道的。安灿,你眼里就只有新灿,就只有你自己。”
这个叫安灿的女人,她是新灿集团的创始人之一。十年了,新灿从一家小小的服装代工厂起步,发展成了如今的集团公司,除了工厂,还开拓着实体门店、电商、社群等品牌零售新模式,个中辛酸,对于作为创始人的她,早已不足与外人道。比起缅怀过往,她更喜欢畅想未来。
然而,今晨,不,此时已过零点,确切地说,应该是在昨晨,同为创始人,并坐在新灿头把交椅上的于新,却殒命火场。这场飞来横祸,犹如在畅想着未来的安灿的胸口来了一记猛击。
这一天的混乱,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安灿不愿再去回忆。没想到的是,当她一路疾驶回家,想要得到片刻安宁时,她的丈夫也回家了。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他们的婚姻早已颤颤巍巍,不管谁轻轻一推,即刻就倒。
前段时间,有个叫艾瑞还是海瑞,或者洁瑞的女孩,联系了安灿。差不多就是那些话吧,“你的丈夫已经爱上了我”“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希望你能尊重爱情”。
口口声声的爱,对年轻女孩来说,总是那么简单,安灿甚至有些羡慕这个叫什么瑞的姑娘。姑娘带瑞,刘瑞也带瑞,听起来一片祥瑞,再合适不过了。
安灿是愿意放手的,只是这段时间,她过得并不轻松,她和于新在经营上有了分歧,她想缓一缓,等解决完工作问题,再来解决家庭问题。
“抱歉,”刘瑞把行李箱放到一边,“我刚才的话说重了。我知道你很难过,节哀,安灿。”
“你走吧。”
“要是你需要,我可以留下来……”
“我不需要,”她一字一顿,冷冷冰冰,“慢走不送。”
说是不送,她到底还是目送着他走出了客厅,目送着他消失在门厅那头。听得那关门声后,她蜷曲在沙发上,随手抓过了一条毯子,此时,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真是动荡的一天,她的合伙人于新猝然离世,她的丈夫刘瑞也已离家。如果不能骂脏话,她便只能把头埋进毯子,然后,吐出一个百转千回的“哦”。
哦,我知道了。
哦,就这样吧。
2
入户电梯门开了,安灿走进一套大平层,装修的气味还未散尽,目及之处,尽是奢华。如果没记错的话,墙上那幅新生代画家的画,是林一曼上个月花高价拍卖得来的,她在朋友圈晒过一次。林一曼和她这个圈子的很多太太一样,“懂点艺术”是她们身上诸多标签之一。
没错,这里就是林一曼和于新的家。这房子还在装修的时候,于新有次无意跟安灿吐槽,说他和林一曼因为装修起了争执,他想要简约风,林一曼则恰恰相反。安灿只劝他听林一曼的,再不多话。她不喜欢闲话家常,要是可以,她更希望和他聊聊新灿的发展。
关于装修风格,于新到底还是听了林一曼的。说来惭愧,这还是安灿第一次来这里。于新乔迁那日,安灿要去开一个挺重要的会,错过了据说同样奢华的暖房派对。那之后,安灿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契机来此造访。
毕竟,他们不再是从前的他们。其实这也没什么,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关系。要是让他们还佯装成从前的他们,自己演戏给自己看,那才是最尴尬的。所以,安灿早已接受了这样的疏离。想来,林一曼和于新也是。
空间很大,人也很多,放眼看去,一多半都是新灿的人。不知谁先发现了安灿,众人自觉地退让到了两边,给她留出一条道来。
有个身材微胖,满脸和善的中年女人迎了上去,将安灿拉进了边上的房间。中年女人开了灯,安灿才知道这里是于新的书房。书桌上有摊开的一本书,还零散着几支笔,就好像于新只是出了个差,过几天就会回来。
“安总,你怎么来了?”中年女人注视着安灿。
安灿摆弄着书桌上的一支钢笔:“燕姐,我不该来看看一曼和两个孩子?不该过问一下于新的后事?”
中年女人叫薛燕,在新灿还是“代工厂时代”时,她就跟着于新和安灿了,她不但是新灿的董事,也是新灿人事行政部总监。于新的身后事,便是薛燕来操持的。
“孩子们由一曼的母亲带着,保姆也跟过去了,我刚和那边通过电话,情况都好。只是,一曼让人担心……”
“她在这儿吗?”
“在。”
“我要见她。”
“安总,我还是先跟你说说于总的后事吧,你听听我的安排。”
“这些,我自然信得过你。我就说一点,后事,别急着操办……”安灿慢慢坐进书桌前的皮椅,“总要先查清楚,对吧?”
“这个,”薛燕摇摇头,“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得问一曼。”
“一曼在哪个房间?”
“她说,她谁也不想见。”
“哦……”安灿点点头,“那麻烦你转告她,在没查清真相之前,于新不能火化。”
“你要干什么!”随着这话音,一个披着睡袍的女人走进门来,她就是林一曼。
林一曼这些年一直在控制体重,本就清瘦,此刻,罩在宽大睡袍里,披着蓬松长发,未施脂粉的她,像是缩水了般,比原来又小了一号。
安灿徐徐站起:“一曼,节哀。”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林一曼甩开了薛燕已去搀扶的手,“燕姐,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薛燕往门口走了两步,却又转身:“你们一直叫我燕姐,我也一直拿你们当亲人,所以,我也不怕多句嘴。于总努力了这十年,就是为着能体体面面做人。如今他人虽不在了,我们还活着的,是不是也要留几分体面给他?”
林一曼挨着书桌对面的沙发坐下,显得有气无力:“我有分寸。”
薛燕点点头,目光转到安灿脸上。
“是,体面……”安灿似乎笑了一下,“忙你的去吧。”
薛燕离开后,安灿从身后的酒柜里取了瓶酒。她晃晃瓶子,还剩一大半,应该是于新还未及喝完的。她倒了两杯,走到沙发旁,递给林一曼一杯。
“这是我家,”林一曼接过了这杯酒,表达着对安灿唐突行为的不满,“这是我丈夫的书房。”
“你丈夫的酒不错。”安灿坐到林一曼身侧,抿了一口酒。
“你到底想干什么?”
“于新必须做尸检,你也应该配合公安机关调查。这一点,他们应该跟你说得很明确了,对于死因不明的尸体,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并且通知死者家属到场。”
林一曼挥舞着双手:“我不去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他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要解剖他?”
她说不下去了,双手无力地垂下,酒杯落地。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