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8069564丛书名: 女性天才
何为女性天才?女性创造力?女性文化?女性力量?
传统社会中,女性的生存压力、社会地位、物质生活、精神文化各方面对女性生命的影响。她们的脆弱与无力,勇敢与坚持,成就与光芒在这里呈现。
这些影响了人类历史与思想进程的伟大天才女性的生命、思想与言词,必然会为我们提供了新的精神养料与理想标杆。
西蒙娜·德·波伏瓦是法国著名的哲学家、文学家、社会活动家。她的小说《名士风流》获得了龚古尔文学奖,她的代表作《第二性》到今天仍然影响着全世界数百万妇女,本书从波伏瓦的家庭、交友、求学经历、写作历程、爱情等多方面入手,在介绍西蒙娜·德·波伏瓦的人生经历时,将其个人自传作为展现西蒙娜·德·波伏瓦人生经历的主要素材,辅以萨特等人的作品、言论,更为准确、感性地展现了这位至今仍对全世界女性产生着巨大影响的伟大女性作家、哲学家的人生和思想,将一个有血有肉的伟大女性形象展现在读者眼前。
1章 初入文学之境
1 一、“只要人家把我当孩子对待,我就觉得是对自己的伤害”
21二、“我的孩提时代结束了”
39三、“我不再信奉上帝”
58 第二章 友情与爱情
58一、“我只愿意是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74二、“一颗女人的心和一个男人的头脑”
83三、“等到有一天一个男人以其才智、修养和威望征服了我,我就会坠入爱河”
101第三章 偶然与必然
101一、“一种新的热情充实了自己的心灵,成功地经受住了所接受的考验”
118二、“不是二人组,我们从此以后就是‘三重奏’了”
142三、“我彻底地投身到文学创作之中”
149 第四章 写作,战争里的希望
149一、“无论我们做什么,当然首先是活着”
163二、“恐惧、愤怒、盲目、软弱,这就是我生活的底色,但有时候也会有希望的闪光”
178三、“未来会再次呈现在我们眼前”
193四、“我好像复活了,生活再次让我目眩神迷”
207第五章 文学的魅力:鲜花与诱惑
207一、“我的生活冲破了旧有的界限。我被推到公众的视线中来”
224二、“从一开始,这种关系已经一锤定音了”
249第六章 行动与文字的永恒
249一、“我希望通过我的作品来为人所爱”
273二、“今晚,我无法独自待在一旁不闻不问:这事关共和国的命运”
298三、“我为了帮助他们而做的每一桩事都不会让我感到懊悔”
317四、“我们能做的就是写作”
330尾声
335西蒙娜·德·波伏瓦生平大事记
341西蒙娜·德·波伏瓦著作年表
343后记
在今天阅读或者讨论波伏瓦,看上去并不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因为早在《第二性》出版之际,她在法国就已经遭到了不太友好的攻击。法国人很会骂人,常常玩“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游戏,觉得你自己起名叫作《第二性》,这就是的不平等。只是20世纪70年代,女性主义运动的第二波在美国风起云涌,《第二性》突然被奉作圣经,但是这也成了它日后再度被“嫌弃”的理由:20世纪70年代的女性主义运动要男女平权,一味地抹杀男女之间的差异,殊不知又掉入了父权社会的陷阱,结果却往往是既不被男性看好,也不被女性看好。
况且对于女性主义运动——主义是一回事情,运动又是一回事情——的,同时也有力度的攻击就在于,历经多次“运动”,我们今天的社会并没有对女性更加宽容和友好。甚至,2017年10月从美国开始的“米兔运动”迅速席卷了西方世界。
当然,更坏的时代,这并不能反过来成为我们今天阅读波伏瓦的理由。因为,波伏瓦从来没有成为过,也永远没有可能成为解决社会痼疾的一帖良药。其实女性主义运动和这个时代所有可以归纳为“后现代”或者“后殖民”问题所引起的运动一样,它本身就带有悖论的性质。问题在提出时就是无解的,并且,提出问题的人并不避讳这一点。这使得女性、身份、种族、乡愁等等既是当今文学阅读与文学批评的热点,但同时也是令人尴尬的文学存在。例如,美国人詹姆斯·加维非常罕见地把波伏瓦的《第二性》与历史上的《理想国》《社会契约论》以及《纯粹理性批判》一起列入他的20本“伟大的哲学书”,并如是写道:“哲学史的讲述中少见女性的身影,这并非说历史上没有女性哲学家,只是女性没有被书写进来。”随后,他又进一步说:“无论出于什么理由,考虑哲学史忽略女性都是一个明显错误,即使我们避免这一错误,也还有另两种错误经常出现:你有可能因为把一位女性哲学家仅看作女性哲学家,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哲学家,从而误解她的思想;你也还可能因为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即她是女性,从而误解一个女性哲学家的思想。”作者号称他“尽量不犯这些错误”,可有趣的是,如果说我们可以不怀疑《第二性》与《存在与虚无》一同入选20本“伟大的哲学书”的合法性,那我们就不得不怀疑波伏瓦作为女性进入20本“伟大的哲学书”的作者名单,这里面是否也有作者出于“政治正确”的考虑?
我们要绕开这些关于女性主义的是是非非,或许应该从另外的角度来寻找今天阅读或者谈论波伏瓦的合法性。事实上,这个理由也可以很简单:我们不妨问问自己,当我们号称不喜欢波伏瓦的时候,我们真的了解她吗?诸如她的经历、她的思想、她的写作和她的理想——倘若我们不用“梦想”这个有浪漫主义之嫌的词。
抛开“主义”和“运动”不谈,波伏瓦首先是20世纪法国的一个独特存在。这个时期,法国对于女性的定位,或许我们在波伏瓦出生半个世纪之前的《包法利夫人》中就可以找到——固然《包法利夫人》完全不以揣度女性的生存状态为目的:资产阶级的女性,“受过良好教育,会跳舞,懂地理,会画画,会绣挂毯和弹钢琴”,就算“占全了好事”,具备了进入体面的家庭、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资格”。《包法利夫人》中,出生在乡村的“鲁奥小姐”因为家庭还算富裕,“越级”取得了这种进入“资产阶级家庭”生活的资格,但是,她还不知道,这种想象中“更好的”资产阶级生活却成了她悲剧的根源。
波伏瓦就出生在“鲁奥小姐”曾经向往的这种家庭。时移世易,对于受到过真正的“良好教育”的波伏瓦来说,这种家庭却已然成为令她反思之所在。比如波伏瓦那风度翩翩、热爱戏剧的父亲乔治就觉得“女人的位置是在家里和沙龙里”,知识和教养应该成为女孩子的“敲门砖”,而不是“谋求职业的工具”。波伏瓦于是带着这样一种反抗和不适进入了法国20世纪上半叶为耀眼的思想家的小团体。我们需要注意的是:是思想家的小团体,而不是像柯莱特·奥德里或者香奈尔等进入的文学艺术圈子。
的确,也许我们在对波伏瓦一鳞半爪的了解中只看到了她与萨特的亲密而特殊的关系,忽略了波伏瓦身边除了萨特之外的其他人,如梅洛·庞蒂、雷蒙·阿隆、保罗·尼赞,等等。如果我们采信贡巴尼翁关于20世纪文学之“波”的说法,波伏瓦也是这一波里的一朵浪花,不同于其他的浪花,却和其他浪花构成了法国20世纪思想重要的风景之一。
由是我们也有必要把波伏瓦和萨特的关系放置在这一“波”中加以重新审视。长期以来,“女萨特”,或者“萨特的女人”这一类的说法也是专门针对波伏瓦的讽刺之一。其中牵涉到的问题是,他们约定的自由究竟是萨特的自由更多,还是波伏瓦的自由更多?事实上,萨特与波伏瓦的“契约”并不具备伦理范畴的讨论意义,我更赞同的是《西蒙娜·德·波伏瓦:书写与存在》所给出的简单描述:“波伏瓦在萨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受限制、无拘无束、毫无顾忌、无所畏惧地走自己的路’的可能性”,——如果浪漫主义的爱情在后现代社会所呈现出来的种种不公正与暴力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那么,在对方身上收获自身成长的“可能性”或许是能够想象的爱情的好模样吧。至少,在波伏瓦与萨特的关系中,自身的存在没有因为对方的存在而日渐黯淡,反之亦然,这就是实践层面的平等。
在这个意义上,波伏瓦本身就是一本书,而如今这本《西蒙娜·德·波伏瓦:书写与存在》则是对波伏瓦的阅读,是一本关于波伏瓦的经历、思想、写作和理想,却不仅止于波伏瓦的著述。从1908年的出生开始,到1986年波伏瓦辞世结束,此间既是波伏瓦的一生,是萨特的伴侣的一生,也是几乎穿越了20世纪的法国知识分子的一生,是面对人类接踵而至的灾难、在希望与失望中徘徊的一生,同时也是奋力抗争、战斗,彰显人类——而不仅仅是女性——尊严的一生。有的时候,它并没有性别的痕迹:例如波伏瓦面对奥尔加的提问,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没有犹太人,只有人”;例如战争来临的逃亡与回归;例如战争之后的迷茫与选择;例如以写作抵抗内心的恐惧,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选择。但有的时候,它也会显然是“女性”的,或者说是个体的,当嫉妒、猜疑、不自信——这种不自信,难道我们不是在童年时代已经饱受其苦了吗?——给波伏瓦带来异常痛苦的时候,所有对于“经济独立、自主选择”的追求都会被抛诸脑后,而痛苦也会将女性的脆弱无穷放大。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想,波伏瓦用了一生的时间告诉大家:女性主义的要义并不在于否认两性之间的差异,而是认识到两性之间的差异是带有高低层级意味的,是“”和“第二”的差异,是这一差异形成的原因。因而,女性倘若想要“取得胜利”,终的解决方案并不是打倒性,从而晋升成为性,而是“男性和女性应该通过他们之间天然的区分而确认他们手足般的情谊”。
袁筱一
2021年4月于上海
袁筱一,华东师范大学法语文学教授、翻译家、文学评论家。著有《文字传奇:十一堂现代经典文学课》《文学翻译基本问题》等,译有《生活在别处》《一个孤独漫步者的遐想》等。译作《温柔之歌》获第十届傅雷翻译出版奖(文学类)。
波伏瓦本身就是一本书,而如今这本《西蒙娜·德·波伏瓦:书写与存在》则是对波伏瓦的阅读,是一本关于波伏瓦的经历、思想、写作和理想,却不仅止于波伏瓦的著述。从1908年的出生开始,到1986年波伏瓦辞世结束,此间既是波伏瓦的一生,是萨特的伴侣的一生,也是几乎穿越了20世纪的法国知识分子的一生,是面对人类接踵而至的灾难、在希望与失望中徘徊的一生,同时也是奋力抗争、战斗,彰显人类——而不仅仅是女性——尊严的一生。——袁筱一(华东师范大学法语文学教授、翻译家、文学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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