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8178977
本书由一座座“高原”组成,每一座高原都将不同的主题构成错综复杂的网络,这些主题则与众多学科关联在一起。德勒兹和加塔利将艺术、数学、地质学、生物学、语言学、人类学、历史学、动物行为学、文学、音乐、政治理论、经济学等学科的资源转变、折叠,在此基础上,概念的地壳不断隆起,形成了稳定的地标——高原。散布于书中的“根茎”式的思维方式或许是人类历史上最具创造力的,因为它已经触动了建筑、文学、舞蹈、电影、新媒体等众多非哲学领域的琴弦。
目录
前 言/1
1.导论:根茎/1
根,侧根和根茎。——书的问题。——“一”与“多”。——树与根茎。——地理方向,东方,西方,美国。——树的危害。——何为一座高原?
2.1914年:一匹或几匹狼?/23
神经官能症与精神病。——为了一种多元体的理论。——集群。——无意识与分子。
3.公元前10000年:道德的地质学/35
层。——双重连接(节段性)。——什么构成了一个层的统一性。——环境。——一个层所具有的多样性:形式和实体,准层和附层。——内容和表达。——层的多样性。——克分子与分子。——抽象机器与配置:它们的相对照的状态。——元层。
4.1923年11月20日:语言学的公设/66
口令。——间接话语。——口令,行动,非实体的转化。——日期。——内容和表达:二者各自所拥有的变量。——配置的不同方面。——常量,变量和连续流变。——音乐。——风格。——多数与少数。——生成。——死亡与逃逸,形象和形变。
5.公元前587年—公元70年:论几种符号的机制/100
专制的能指机制。——激情性的主观机制。——两种谵妄和精神病学的问题。——犹太民族的古代史。——逃逸线和先知。——面容,变向,背叛。——书。——主观性的系统:意识和激情,对子。——家庭场景和办公室的场景。——冗余。——解域的形象。——抽象机器和构图。——生成性的,转化性的,构图性的,机器性的。
6.1947年11月28日:怎样将自身变为一具无器官的身体?/135
无器官的身体和波,强度。——卵。——受虐狂,风雅之爱,道。——层与容贯性的平面。——安托南·阿尔托。——审慎的艺术。——三种身体的问题。——欲望,平面,选择和构成。
7.元年:颜貌/151
白墙,黑洞。——颜貌的抽象机器。——肉体,头部和面容。——面容和风景。——骑士传奇。——解域的定理。——面容的社会功能。——面容和基督。——面容的两种形象:正面与侧面,变向。——瓦解面容。
8.1874年:三则短篇小说,或“发生了什么?”/174
短篇小说与故事:秘密。——三条线。——中断,裂痕,断裂。——对偶,对子,秘密集群。
9.1933年:微观政治和节段性/189
原始的与文明的节段性。——克分子和分子。——法西斯主义和集权主义。——节段化的线,量子流。——加布里埃尔·塔尔德。——群众和阶级。——抽象机器:突变和超编码。——何为一个权力中心?——三条线及其各自的危险。——恐惧,清晰,权力,死亡。
10.1730年:生成—强度,生成—动物,生成—不可感知/212
生成。——巫术的三个方面:多元体;异常者或局外人;转型。——个别化和个别体:傍晚五点钟。——经度,纬度,和容贯性的平面。——两种平面,或平面的两种概念。——生成—女人,生成—儿童,生成—动物,生成—分子:邻域。——生成—不可感知。——分子性的感知。——秘密。——多数性,少数性,少数群。——弱势群的特征和生成的不对称性:双重—生成。——点和线,记忆和生成。——生成及断块。——点状系统和多线性的系统之间的对立。——音乐,绘画和种种生成。——间奏曲。——续谈解域的定理。——生成对抗模仿。
11.1837年:迭奏曲/286
在黑暗之中,在家,朝向世界。——环境和节奏。——布告和界域。——
作为风格的表达:节奏的面容,旋律的风景。——鸟之歌。——界域性,配置和交互配置。——界域和疆土,故乡。——容贯性的问题。——机器性的配置和抽象机器。——古典主义和环境。——浪漫主义,界域,疆土,民族。——现代艺术和宇宙。——形式和实体,力与质料。——音乐和间奏曲,宏大的和小型的间奏曲。
12.1227年——论游牧学:战争机器/326
国家的两极。——战争机器的不可还原性和外部性。——战争的人。——少数和多数:少数科学。——身体和身体的精神。——思想,国家和游牧学。——第一个方面:战争机器和游牧空间。——宗教。——东方,西方和国家。——第二个方面:战争机器和人的构成,游牧之数。——第三个方面:战争机器和游牧情动。——自由活动和劳动。——配置的本性:工具和符号,武器和首饰。——冶金,巡游和游牧。——机器系和技术的谱系。——平滑空间,层化空间,穿孔空间。——战争机器和战争:关联的复杂性。
13.公元前7000年:捕获装置/397
旧石器时代的国家。——原始群体,城镇,国家和世界组织。——预期,防备。——“最末者”的意义(边际主义)。——交易和储备。——捕获:土地所有权(地租),税收(赋税),公共工程(利润)。——暴力的问题。——国家的形式,法律的三个时期。——资本主义和国家。——征服和役使。——公理系统及其问题。
14.1440年:平滑与纹理化/444
技术的模型(纺织)。——音乐的模型。——海洋的模型。——数学模型(种种多元体)。——物理模型。——美学模型(游牧艺术)。
15.结论:具体的规则与抽象的机器/470
修订版后记/481
姜宇辉
提笔给这部旧译作写点文字,真的是有些万般惆怅的感觉。初版是在十多年前问世的,与如今相比,不仅时光荏苒,世事变迁,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境和体悟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当年初识德勒兹和当代法国哲学时的狂喜和憧憬,现在已然冷却许多,唯有那份对于哲学的执着和追求,似乎仍然还是那般强烈。时间淘去了年少轻狂,但却留存下智慧的深沉,对于我,这绝对是一份收获。
这里就不想再长篇大论地阐释德勒兹和《千高原》了,仅借此机会简要澄清三点。
首先,也是这么多年来,不断遇到好友和读者追问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一个修订版,竟然拖了那么久的时间?由此甚至造成旧版一书难求,洛阳纸贵?我自己检讨一下,除了杂务缠身,以及难以根除的拖延症之外,还有一个别人可能难以真正理解的苦衷,那就是:左右为难。刚开始修改的时候,还觉得这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哪怕只是改了两页甚至两段,心中都会顿然生出极为强烈的困扰乃至烦恼。旧的译文不能说很糟糕,但伴随着自己的学识和能力的不断进阶,还是觉得几乎每一句都不甚满意,都理应找到一个更合适、更优雅、更简洁的形式。这样一来二去,心情也就不断地起伏震荡,修改的进度也就走走停停。曾经甚至想彻底完整的重译,但无论是时间和精力都不允许如此浩大的工程。而且说句私心的话,与其付出那么多的代价来完善一部自己已经无甚兴致的哲学著作,那还不如集中精力于撰写、阐发自己独创的哲学思想。固然,自我读书的时候起,就不断有老先生忠告我,别写论文,多做翻译,因为后者对中国学术的贡献更大。这句话也许在当时还有几分道理,不过时至今日,显然早已是过时的陈见了。今天的中国哲学界和学术界,完全应该转换重心了,从“述”转向“作”, 从学习西方转向自我创造。
由此也就涉及第二个大多数读者都会关心的问题:新版到底改了多少?改动了什么?还是坦率的说,其实改动并不是很多。因为放弃了重译的念头,所以在这一版中所做的也只是修改一些明显的硬伤和错漏,并尽量对一些实在生涩的字句进行润色。这或许也是因为,虽然我自己对旧译有着各种微词,但总体上来说还是满意的。其中一些关键术语的翻译,即便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我还是很坚持自己的原初的译法。因为在各种文章和讲座之中,我已经对一些关键词的含义、脉络及其译法进行了广泛深入的讨论,在这里也就没有必要展开了。仅提及几个比较典型而明显的例证。比如“Rhizome”这个词,国内很多文章中译作“块茎”,那几乎完全就是错误的。又比如“解域”,“结域”,“再结域”这一系列的概念,国内的一些译法比如“解辖域化”,“去领土化”等等,要么是错的,要么就是形式太过冗赘,似乎不太符合汉译一直以来的简洁典雅的标准。再比如“consistance”这个词,国内的译法就更是五花八门,但仔细权衡下来,“容贯性”这个译法即便谈不上完美,不过仍然是迄今最为恰切的。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理解。伴随着学术研究的进展,我的这些想法也非常有可能被修正甚至否弃。
这些都很正常,只要是言之有据且成理的认真探讨,就都是值得赞赏的。
当然,从某种角度上来看,我自己或许还可以做得更好。《千高原》这本书,虽然完全不像索卡尔之流所诋毁的那般不堪,但其实真的也没有那么复杂。很多初次尝试的读者可能会被那迷宫一样错综复杂的内容所迷惑所震撼,进而甘拜下风。但认真说来,两位作者即便确乎如游牧者那般自由无羁地横跨了众多的领域,不过这背后仍然是有明晰的轨迹和线索可循的。书中或明或暗给出的那些注解和引文就是最为重要的辅助。这一点或许也是《千高原》和(比如)《差异与重复》之间的最大差异所在。要读懂《差异与重复》,一定的哲学史背景是必须的。至少德勒兹自己所最为倚重的所谓“内在性”脉络中的那些主角(斯宾诺莎、尼采、柏格森等等),都是用心的读者必须首先了解的至关重要的知识点。但《千高原》就不同了。在其中,哲学史的背景只是一个方面,而更重要的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两位作者在论述不同主题时所着重参考的那些著作。平心而论,这些核心参考书的数量并不算太多,有一些亦是反复出现。所以,要想读懂《千高原》,像弗朗索瓦·雅各布的《生命的逻辑》,格雷戈里·贝特森的《迈向精神生态学的步骤》,乃至克莱斯特的小说,布列兹的音乐等等,都是尤为必要的背景。也正是在这个方面,我自觉所做的准备工作还很不够。作为译者,或许理应完整阅读书中提及的所有的一手二手的文献。但这个工作,我既没有精力,说实话也没有多大的兴趣真的去实现。
最后还是想补充说一句。虽然我这些年来对待德勒兹的立场已经发生了明显的、近乎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对《千高原》这部书的评价在我自己的心中也是一落千丈,但个人的喜好是一回事,一部经典之作在哲学史和文化史上的地位又是另外一回事。无论我怎样批判德勒兹,都不影响他在当代欧陆思想界中的伟大地位。无论我怎样对《千高原》心怀不满,但仍然不影响它对一代代年轻学子所产生的深刻启示和巨大激励。它的内容和立场可能已经过时,但那种天马行空的视野,纵横捭阖的气度,即便在今天这个互联网和数字技术的时代,仍然足以令人唏嘘感叹,心向往之。说得通俗一点,即便它不够深刻,但仍然足够“酷”,足够“有范儿”。
这个修订版付梓之际,还要向一直以来关注我,鼓舞我,帮助我的诸位师友,读者和听众致以最为真挚的感谢。也同时要感谢我的同门师弟于力平,他为这个修订版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是令人感动的。还要感谢我的几位博士,公维敏,马艺铭和张昕玥,她们对全文的注解和文字都进行了相当多的编辑工作。感谢李瑞祥,他参照法文版对全文进行了细致的校对,也确实发现了一些我自己的疏漏之处。最后,一如既往地感谢我的家人对我的理解和支持,没有你们,我无法坚持到今天。
也许我自己早已没有精力和兴致再对这部译稿进行未来的修订了,但仍然期待着会有年轻的学子们加入进来,为这部尚且充满潜能的著作再提供一些朝向未来的趋力。我依然期待着,以学术为纽带,连接起更多鲜活跃动的灵魂。
姜宇辉
2023年1月30日于金桥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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