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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3819440
1 “河岳”者,江河山岳也;“英灵”者,英俊灵秀也。殷璠认为,自己所选的二十四人,都是天地间尤为杰出的诗人;所选的二百三十四首诗,是天地间尤为优秀的诗歌。
2 24位诗人,234首诗作(现存230首),选篇精到,品评中肯恰当,以盛唐人的视角精准呈现盛唐诗坛的辉煌现场。
3 文献价值丰富。保存了不少唐代诗人的优秀诗篇的早期版本,可为后世许多唐诗选本所参照。
4 每首诗作配一幅传世名画,200余张古画使得本书美感十足,阅读体验直线拉升。
5 随书附赠《饮中八仙图》和三张精美书签。
6 装帧典雅大方,采用高档纯质纸,四色全彩精美印刷。每页可180°摊开,阅读更加舒适。
《河岳英灵集》是唐代殷璠编选的专门收录盛唐诗作的诗歌总集,书中选录自常建至阎防的盛唐诗人24家,从唐玄宗开元二年(714)至唐玄宗天宝十二载(753)的诗作234首(现存230首),每人各附评语,是现存的唐人选唐诗中尤为重要的一种。作者选篇严格而精到,品评中肯,论诗以风骨、兴象为旨趣,这使得此唐诗选本历来颇受重视,影响广泛。并且,除了赞美盛唐,作者更想要以此书引导当时及以后的诗歌创作,立意深远。
本书是《河岳英灵集》的全本全注全评全彩图版本,部分论诗文章还增加了翻译,以期给读者带美观且实用的唐人选唐诗版本。
河岳英灵集叙……1
常 建……9
李 白……43
王 维……87
刘昚虚……121
张 谓……147
王季友……165
陶 翰……183
李 颀……211
高 適……247
岑 参……279
崔 颢……297
薛 据……325
綦毋潜……349
孟浩然……365
崔国辅……387
储光羲……413
王昌龄……441
贺兰进明……481
崔 署……499
王 湾……515
祖 咏……541
卢 象……557
李 嶷……577
阎 防……591
前 言
中国是诗歌的国度,唐朝是诗歌的王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品读唐诗,就是品大唐、读中国。
清康熙年间成书的《全唐诗》,多达九百卷,收录了二千八百多位诗人近五万首诗歌。而事实上,留存至今的唐诗数量远不止此。陈尚君先生辑校的《全唐诗补编》,便在《全唐诗》的基础上又新增佚诗六千三百二十七首,新增诗人九百余位。因此,我们现在所能知道的唐代诗人至少有三千余位,所能见到的唐诗则接近六万首。
唐代诗人如此之众,诗篇如此之多,即使是专业研究者,短时间内也很难读完,更不用说普通读者了。在此情况下,很多唐诗选本应运而生,最为著名的莫过于《唐诗三百首》。这本由蘅塘退士孙洙编选的唐诗选本,几乎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但我们必须认识到,《唐诗三百首》成书于乾隆年间,距离唐代已经过去了近八百年。因此,很大程度上来说,《唐诗三百首》所选取的,是清代人认为的最好的唐代诗人及其最优秀的作品,它其实更多地反映了清代人的诗歌观念,而不是唐代人的,同样,明人选本多反映了明代人的诗歌观念,宋人选本则多反映了宋代人的诗歌观念,今人的选本则反映了现代人的诗歌审美。要想了解在唐代人自己看来,哪些诗人才是最杰出的,哪些作品才是最优秀的,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去看唐代人所编选的唐人诗集。
唐代人所编的唐诗选本,《新唐书·艺文志》著录的有五十多种,而据陈尚君先生《唐代文学丛考》统计,更是多达一百三十七种。我们今天能够见到的,据傅璇琮、陈尚君、徐俊所编《唐人选唐诗新编》统计,共有十六种,即《翰林学士集》《珠英集》《搜玉小集》《丹阳集》《河岳英灵集》《国秀集》《箧中集》《玉台后集》《中兴间气集》《御览诗》《元和三舍人集》《极玄集》《窦氏联珠集》《又玄集》《瑶池新咏集》《才调集》。这十六种唐诗选集中,如果只读一种,应该首选殷璠的《河岳英灵集》。
关于殷璠,文献记载不多,我们只知道他是润州丹阳(今属江苏)人,唐诗选家。天宝间乡贡进士,一度入仕为官,后辞官归隐。《河岳英灵集》是殷璠辞官归隐后选编,共选录二十四位诗人、二百三十四首诗歌(明刻本只有二百三十首)。“河岳”者,江河山岳也;“英灵”者,英俊灵秀也。殷璠的意思是说,他所选的二十四人,都是天地间最为杰出的诗人;他所选的二百三十四首诗,都是天地间最为优秀的诗歌。
《四库全书总目》在论及《河岳英灵集》时说:“凡所品题,类多精惬。”肯定了殷璠诗歌评论的精当。著名诗人沈德潜在《说诗晬语》中指出:“唐诗选自殷璠、高仲武后,虽不皆尽善,然观其去取,皆有指归。”肯定了殷璠选诗的眼光。选诗有指归,评诗又精当,这样的唐诗选本,自然可为典范。事实上,后世很多诗歌选本,就取法于《河岳英灵集》。比如清代著名学者翁方纲在《石洲诗话》中就指出:“渔洋‘十选’,大意归重在殷璠、元结二本。”这说明王士禛的“唐诗十选”,受到殷璠和元结的很大影响。
由于《河岳英灵集》选诗、评诗俱佳,很多学者都将此书视为唐诗选本的杰出代表。傅璇琮先生在《唐人选唐诗与〈河岳英灵集〉》一文中,认真考察殷璠前后唐诗选本的情况,指出在诗歌评选以及通过评选来表达文学主张和审美意向方面,《河岳英灵集》是最为突出的。一是殷璠非常明确地通过诗歌评选提出了诗歌主张,二是提出了好几个值得作理论探讨的美学概念。无独有偶,张宏生、于景祥所著《中国历代唐诗书目提要》第一编《唐人编选唐诗书目提要》(辽海出版社2017年版)中也曾这样评价《河岳英灵集》:
本选本应该说是所有唐诗选本中价值最高的,这主要体现在这样几个方面:其一,明确提出了自己的诗学主张,揭示出盛唐诗歌最突出的审美特征,这就是“神、情、体、雅”,“既多兴象,复备风骨”。其二,与第一点密切相连,指出诗歌创作的方向、道路、标准,这就是“既闲新声,复晓古体,文质半取,风骚两挟。言气骨则建安为传,论宫商则太康不逮”。概而言之,就是继承与创新结合,“声律风骨”兼备。其三,根据前面这两点,自然提出选诗标准:讲兴寄,重气骨。
从《四库》馆臣、沈德潜、王士禛等古人,再到傅璇琮、张宏生、于景祥等现代学者,他们对《河岳英灵集》的评价是极高的。因此,我们今天要想尽可能深入、真实地了解唐代人对于唐代诗人、诗歌的评价,最值得阅读的便是殷璠的《河岳英灵集》。
张之洞在《书目答问》一书开篇便说:“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知某书宜读而不得精校精注本,事倍功半。”总的来说,今天所见的《河岳英灵集》版本,主要有两卷本与三卷本。前者属于宋本系统,后者属于明本系统。据殷璠叙言所说,其书原本是两卷。宋代的公、私目录,如《新唐书·艺文志》《直斋书录解题》等也都著录作两卷。但从明代开始出现了三卷本,此后公、私目录,如《四库全书总目》《郘亭知见传本书目》等所著录的也多是三卷本。大抵从明中期以后,流传的《河岳英灵集》便基本是三卷本。现在我们能看到的两卷本《河岳英灵集》共有两部,皆为宋本,都藏于国家图书馆,一为明清之际著名藏书家季振宜的藏本,一为清末著名学者莫友芝藏本。将两卷本与三卷本进行比较,可以发现二者不仅卷数不同,而且字句也存在不少差异。由于宋本时代更早,分卷也与殷璠叙言所说相同,所以更可能接近殷璠原本的面貌。今天阅读和整理《河岳英灵集》,自然应该以两卷本为底本。
将《河岳英灵集》与其他唐诗总集如《国秀集》《全唐诗》,别集如《常建集》《李太白集》等进行比较,也可发现《河岳英灵集》中部分诗篇的作者、题名是存在不同的,至于字句的差异更不在少数。因此,我们在整理《河岳英灵集》时,对于异文也往往择善而从。我们以傅璇琮、陈尚君、徐俊编《唐人选唐诗新编》本(两卷本)为底本,部分文字则依据三卷本,以及《全唐诗》《唐诗品汇》《唐诗别裁》等文献进行了校正。另外,对于组诗,为了以示区别,我们特加上了“其一”“其二”等文字。
本书在注释过程中参考了王克让先生《河岳英灵集注》(巴蜀书社2006年版),以及陈贻焮先生主编《增订注释全唐诗》(文化艺术出版社2001年版)。参考的别集整理本主要有王锡九《常建诗歌校注》(中华书局2017年版),安旗等《李白全集编年笺注》(中华书局2015年版),陈铁民《王维集校注》(中华书局1997年版),王锡九《李颀诗歌校注》(中华书局2018年版),刘开扬《高適诗集编年笺注》(中华书局1981年版),廖立《岑参诗笺注》(中华书局2018年版),李景白《孟浩然诗集校注》(中华书局2018年版),胡问涛、罗琴《王昌龄集编年校注》(巴蜀书社2000年版),等等。以上诸家注本多偏重学术研究,往往会对异文予以详细说明,对典故则广征博引。可是,对于普通读者而言,对生僻字进行注音,对难懂的字词做通俗的解释,可能更为重要。因此,我们在注释时,一方面为生僻字标注了汉语拼音,另一方面则尽可能减少原文征引,运用现代汉语来解释相关字词。
在注释之外,我们也对殷璠的叙言以及品评之语进行了简要的翻译。我们翻译时,为了文从字顺,有时候会增补句子成分,有时候则直接保留了原文。对于诗歌本身,征实的句子相对好翻译,就虚的句子则很难翻译出其中的意蕴。而且诗歌一经翻译,无论如何,都会丧失掉许多原本的味道。因此,我们放弃了对诗句本身的翻译。诗歌贵在意境,而意境重在品味。刘勰《文心雕龙》说“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俗语也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亦会吟”。相信只要能够做到眼到、口到、心到,反复涵泳,细心体会,每一位热爱唐诗的读者,都能从中品得无限滋味。
《河岳英灵集》中的许多诗篇,经过岁月的洗礼和沉淀,早已成为经典,故而历代有关这些诗歌的品评也颇为丰富。品评者中,不乏刘辰翁、钟惺、谭元春、沈德潜、潘德舆等名家,他们或只言片语,或长篇大论,往往都能给人以启发。但是,限于篇幅,难以一一罗列他们的意见。我们只能在比较之后,选录部分分析得比较高明、透彻的观点,以供读者参考。有一些诗篇的评点,则是我们在注释过程中的所思、所感。古人早已说过,诗无达诂,我们所希望的是指出一个读诗的大致方向,至于如何品味,则全在读者自己。
《庄子》中说得鱼可忘筌,得兔可忘蹄,注释和翻译不过是筌与蹄之类的东西罢了。读者真能由此而得鱼、得兔,自然可忘筌、忘蹄。
钱穆先生在《国史大纲》前言中说:“当信任何一国之国民,尤其是自称知识在水平线以上之国民,对其本国已往历史,应该略有所知。”我们站在文学或文化的角度也可以说:“当信任何一国之国民,尤其是自称知识在水平线以上之国民,对其本国已往的文学与文化,应该略有所知。”职是之故,对诗歌这一文学皇冠上的明珠,我们也理应“略有所知”。钱穆先生又说:“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已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同理,我们对待古典文学,同样需要“温情与敬意”,唯有如此,我们才可能真正触摸到古人的温度,感受到他们的情怀。钱穆先生进一步解释了他所说的“温情与敬意”,至今读来,仍令人有振聋发聩之感:
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有一种温情与敬意者,至少不会对其本国历史抱一种偏激的虚无主义,亦至少不会感到现在我们是站在已往历史最高之顶点,而将我们当身种种罪恶与弱点,一切诿卸于古人。
钱穆先生认为要重建国民对于本国以往历史的温情与敬意,应该读史。我们认为,要重建国民对于本国以往文化的温情与敬意,还应读诗。《诗大序》说诗歌是“志之所之”,有“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的作用,所以古人用来“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诗经》如此,唐诗亦然。因此,我们重新整理殷璠的《河岳英灵集》,希望它能帮助我们重拾对古典文学乃至传统文化的温情与敬意,找回属于华夏民族的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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