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1325387
80后畅销作家独木舟2023长篇力作,困住我们的暴雨,也是揭开某道彩虹的序幕
★怀疑|写给陷入自我怀疑、不知道如何与自己相处的你
人生中总有一些时刻,我们迎来猝不及防的崩溃和哭泣,在与生活针锋相对,尝尽颓唐、失意和强烈的自我怀疑后,穿过暴雨与自己和解。
★失意|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跌跌撞撞,挫折失意有过,心灰意冷也有过,小时候以为人生是踏歌而行,后来才明白其实脚下踏着的是利刃和刀锋。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那么一两件事,哪怕你明知道很大可能会搞砸,会失败,但你还是会去做。
★和解|小时候,我想变成任何一个人,除了我自己;而现在,我想从一场场生活的暴雨中挣脱而出,成为我自己。
我们其实有能力从某种定式的生活中跳脱出来,因为人这一生最终是和自己在一起。经历过巨大的溃败后,我们会被溃败滋养成一个更强壮的灵魂。
★找到自己|我们的人生可以有千万种故事,却只有一个主题。
时间也许会令一些事物变得浑浊,但无法改变事物的本质。人一定要回到独处中,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继续向前|有时候人之所以有勇气向前迈步,是因为知道自己背后有什么。
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人才最有力量。
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那么一两件事,哪怕明知道很大可能会搞砸,会失败,但还是会去做。
在楚格的故事里,好像一直贯穿着一场雨。无论是她与苏迟的爱情、与桑田和晓茨的友情,还是她自己的工作和事业。冲动的裸辞,让楚格被失败情绪、自我否定以及虚无感消耗殆尽,才知道自己失去的不仅是工作,更是一种惯性的生活。在经历了生活的重锤、好友的离世、爱情的畏缩后,楚格终于体会到,失败是现实而不是感受,是极力想要回避,只想埋头躲在黑夜里,却无力阻止每个黎明的到来。
小时候以为人生是踏歌而行,后来才明白其实脚下踏着的是利刃和刀锋。
但我们仍要向前迈步,穿过暴雨,因为在这个难题和下一个难题之间的空白时间,我们将它称之为生活。
人这一生,终究会穿越一场场暴雨,和自己在一起。
Part1 雨的气息
Part2 苔藓
Part3 琥珀
后记
[1]
晓茨死了——可是楚格总觉得这不是真的。
自从事情发生以后,“世界上再也没有晓茨这个人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的念头便在楚格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它所带来的影响也无时无刻不在日常生活中彰显。当她用一只旧雪平锅烧水煮速食面时,它就浮在沸腾的水面上。当她累极困极,给自己做一杯黑咖啡时,那种清苦的香味又会莫名地令她想起晓茨的气质。
晓茨彻底消失了,像晨露,像破碎的琉璃和枯萎的野草,像世间所有的逝去。
这个钢铁一般的事实,光是想起都令人感到窒息,压迫感如影随形。楚格拉开冰箱门,这个换作从前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也会让她不由自主地心中一颤。联想到最后一次在晓茨的出租房里自己所看见的那个空荡荡的冰箱,扑面而来的森森冷气凝结成一张网,贴裹着楚格的脸,糊住了她的眼耳口鼻。
她站在水槽前,失神地凝视着黑黢黢的下水口,盯着看久了会从心底里生出恐惧,仿佛晓茨就在那个深渊里。
晓茨才二十六岁,要到年底才二十七,可她的生命刻度却永远地留在了二十六这个数字。楚格记得晓茨的生日,也记得她是射手座,就算不那么信星座说的楚格也不能不承认,晓茨的确拥有很多射手座的优点和特质:单纯、开朗、直率、热情,还有善良。
这样的晓茨,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段日子以来,楚格仿佛失去了某种自我保护机制,总不能遏制自己回忆起从前的点点滴滴,那些以前不觉得重要的细枝末节、那些自以为稀松平常的相聚和分别,现在都成了记忆的终章。想得久了、深了,内心就会被反复撕扯到崩裂——一种纯粹的生理上的剧痛,绝非幻觉。刚开始的时候,楚格还能哭一哭,在泪水中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可时间一长,她也发觉了,哭其实是极需气力的事。她根本哭不动了,红肿的双眼像两口干涸的泉眼,就连想睁大点儿都费劲。
她用冷水狠狠扑脸,再抬起头来,镜子里的那张脸……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真正锥心的痛苦引发的哭泣令人绝不可能保持所谓的“破碎”的美感,你无暇计较形象,也无法克制悲伤,就如此时此刻的楚格:头发软塌塌地贴着头皮,苍白浮肿的脸就像一块泡过水的面团子,两颊泛红,双眼又痒又疼又涩,鼻头红得过分,以至于显得有点儿滑稽,就连嘴唇都比往常厚了两圈。
楚格像一只破旧的玩偶似的瘫坐在沙发上,精疲力竭,骨头都被抽走了,五脏六腑都累了。
气若游丝之时,她忽然感慨:真奇怪,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流一些眼泪,怎么竟然连生命力也一起流失掉了?她忍不住又一次使劲儿地回想:最后一次见晓茨时是什么情形,我们说了些什么?
仿佛视线被无限拉长延伸,投向了茫茫记忆中某个闪烁着的、微弱的亮点——
这个夏天热得早,初夏的夜晚已经闷热难耐。晓茨的房子虽然狭小、老旧,但干净整洁,井井有条。
已经超过最长使用年限的旧空调彻底坏掉了。先前晓茨找维修师傅加了氟,也换了几次零件,可无奈硬件设备实在太旧,师傅束手无策,推托着说自己没本事再挣这台老机器的修理费,他很务实地劝晓茨:“小姑娘你干脆和房东好好商量一下,换台新的,让这老家伙退休算了。”
可晓茨一直没有听取师傅的建议。她每天都很累,睡眠不足,没有精力跟房东讨价还价。
“我有空调扇嘛,开到最大挡就好了。”晓茨嘻嘻笑着说,“反正白天都在公司,也就晚上回来睡个觉而已。”
楚格挤出了一个体谅的笑容,她很了解晓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让她去跟房东交涉,要比让她忍耐炎热困难得多。
晓茨把风扇搬得离楚格更近一点儿,她们并排躺在凉席上。屋里很热,也很潮,小饭桌上的电子显示器显示的温度是34,而湿度则是更恐怖的55。在这样的闷热中,楚格却一点儿也没感到烦躁,她只感到久违的、少年时才体会过的静谧和安宁。
纱窗外时时传来蝉鸣,桌上的水杯里冰块不时发出“咕咚”的声响。晓茨的枕头上有种清淡的花露水的香味,床头的白色小柜子上摆着牛油果绿的台灯和几本阿加莎的侦探小说。
床的正对面就是那张小饭桌,桌面上各种电源线都被捆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的软木板上贴了十几张彩色便利贴,晓茨的字迹延续了念书时那种有点儿卡通的风格,圆圆的很可爱。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便利贴上的提醒事项其实都已经过期很久了。
“以前老在网上看人家说生活不能没有仪式感,我也装模作样学了一阵子,事无巨细都记着,后来是装都懒得装了……”晓茨的声音轻轻柔柔,语气中透着无法掩藏的疲惫和沧桑,“有时候晚上回来累得连澡都不洗,饭也不吃,倒头就能睡着,整个人像被拔了电池似的。”
楚格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她能理解晓茨说的那种状况,过了几秒钟她才补了一句:“我知道,我也经历过。”
沉默片刻,她们另起话头又聊了些别的——楚格讲了些自己考驾照的事,也讲了桑田和她现在的男朋友感情貌似很稳定,却对自己和苏迟的交往含糊带过——晓茨的声音越来越小,变成了模糊的嘟囔,很快楚格就听到了耳边传来晓茨轻微的鼻鼾。
有那么一瞬间,楚格觉得身下这张小床变成了时间之河里的一叶小舟,载着她们回到了少年时期。她想象着自己还躺在女生寝室的上铺,床头的灯光穿透眼皮的遮蔽,眼前是一片浓烈的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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