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39349
1.全书围绕神话、文学、绘画、时尚、娱乐、心理学等多领域中的黑暗元素展开,诠释“黑暗是什么”和“黑暗如何影响人类”。“强大的黑暗是万物之源”,似是毫无意义的虚空,又有超然静谧的美丽。穿梭于世界文化地图,探索黑暗的实体特征和文化意象,呈现人类从古至今如何认识黑暗、描述黑暗、使用黑暗。
2.揭示层层隐喻之下的幽暗虚空之美,以及幻想、悬疑文学的灵感之源。创世神话中的混沌世界、哥特文学中不见天日的暗牢、北欧犯罪小说中阴气森森的地堡、莎士比亚戏剧中故事的发生场景……仰赖于黑暗的不确定性,人们在现实之外,搭建出引人入胜的想象世界。本书剖析了《弗兰肯斯坦》《马尔菲公爵夫人》《德古拉》《麦克白》等经典中作品中的“黑暗”底色。
3.解读黑暗如何成为经久不衰的流行元素。从经典的正装颜色,到代表富裕和时髦的晒黑的皮肤,黑暗元素几乎不曾在流行风尚中缺席。黑暗重塑了人们的经验,人们以光明为指引,同时也欣赏黑暗,并由此有意无意地进入更深刻的内观境界。
在《黑暗:光之外的文化史》中,作者尼娜·爱德华兹通过黑暗起源、黑暗艺术、黑暗娱乐、黑暗时尚等主题,探讨了黑暗作为物理特征和文化现象的历史。本书回顾了从远古到现代人们认识黑暗、描述黑暗、使用黑暗的种种,以及光明和黑暗的共生关系;探讨了黑暗是如何渗透到艺术、文学和我们的日常语言之中的。
黑暗使人茫然,也会让人雀跃。有人害怕黑暗,或者至少会主动避开它。也有人被黑暗吸引,钟情于它的不确定性,着迷于神秘与未知的召唤,以及神话传说和科幻小说中的混沌无光。我们尚未洞悉与黑暗有关的一切,无论是实体的,还是隐喻的。人们对黑暗的态度在历史进程中不断演化,也构成了理解世界的重要一环。黑暗是可触及的实际存在,也是不断变化的概念,一直滋养着人们的想象力和探索的勇气。
引言
引言
黑暗,人们对它的态度截然两极。很多人惧怕黑暗,避之若浼,连黑暗所象征的事物也一并厌恶。一些人却为之所深深吸引,在黑暗的怪异和无常中感到欢愉;与黑暗有关的民间故事和古老传说使他们着迷,黑暗的神秘和未知的可能性召唤着他们,让他们心动不已。千百年来,人们对于黑暗的态度因地域环境和文化背景的不同而有着巨大差异,不论是黑暗的各种存在形式本身,还是其不同的象征和隐喻,都未曾被完全认清。于是,“世界是可以被我们完全理解的”这一观念受到了质疑。
黑暗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且独立于人类意志之外,始终存在着,同时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在我们的生活中施加影响,产生作用。然而,关于黑暗和光明的词汇在生活中实在司空见惯,以致我们很容易忽略其中的重要性。况且我们也总是习惯性地将光明同理解和愉悦联系在一起,因此也很容易忘记我们其实有多么依赖光明的对立面——那个平静的,有时令人安心的领域,偶尔会发生敏锐觉知,甚至产生庄严玄妙之美的状态。黑暗滋养了想象力。
1816 年发生了一个真实而非虚构的事件,整个北半球的夏天仿佛消失了。因为前一年,印度尼西亚的坦博拉火山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火山喷发,毁掉了当地整个地区,对世界气候也产生了巨大影响。1816 年夏天,拜伦勋爵、珀西·雪莱、玛丽·戈德温(后来成为雪莱夫人)住在日内瓦湖畔,由于天气过于阴沉,他们只能闭门不出。当时同住的还有克莱尔 · 克莱尔蒙特和约翰·波里道利,这群人为了打发时间,就开始比赛谁能写出最好的鬼故事,《弗兰肯斯坦》由此诞生。当时天气又湿又冷,沉重的空气中弥漫着含硫化物的灰尘。戈德温决定要写“能与人本性中神秘的恐惧产生共鸣,唤醒激动人心的恐怖……吓得读者环顾周围、血液凝固、心跳加速”的故事。雪莱和拜伦讨论科学界的新发现时,戈德温的灵感来了,她想到了一个科学家把人体不同部位拼合起来创造自己的孩子的故事。这个故事或许多少受到了戈德温的女儿刚刚夭折的影响,但也可以说是对当时新医药科学陷入的道德困境——人类前所未有地想掌控生死——的回应。她在书的序言中讲述了故事的灵感来源——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和大地一样“源自混沌”,因为“(混沌)能赋予黑暗无形的物质以形态”。对戈德温来说,未知黑暗的混沌是想象过程中重要的一部分,只有从这片混沌中才能诞生生命。
《弗兰肯斯坦》里处处都有那年没有太阳的夏天的影迹,而且黑暗似乎变成了小说的一个角色,陪着维克多创造他的怪物。戈德温引用了《失乐园》的语句,把她笔下的怪物同堕落后渴求快乐的亚当,甚至还有暴怒的魔鬼撒旦融合在了一起:“我要求你了吗,我的创造者,把我从黏土塑成了人?我恳求你把我从黑暗中解救出来了吗?”
在小说的后半部分,弗兰肯斯坦在冰天雪地的荒野里寻找自己创造的怪物,此时他们的身份仿佛彼此交换,怪物代表理性,而弗兰肯斯坦代表不驯的情感。怪物此时只想要一个伴侣,然后跟伴侣远离人类,共度一生。科学家弗兰肯斯坦却变得越来越暗黑,失去理智的他不断咒骂着自然:“多么美丽庄严的景象……让我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哦!星星,云朵,狂风啊!你们都在嘲笑我!如果你们真的可怜我,就击碎我的意识,抹去我的记忆,让我消失吧!否则你们就滚开,滚开!把我一个人留在黑暗中吧!”
…………
日内瓦湖畔的那几位作家创作黑暗故事时,其实也是在回应人类古老的恐惧:对露出獠牙的大自然的恐惧。想象一下,原本风和日丽的一个夏日,转瞬间风云突变,黑云压城,空气凝滞,暴风雨即将来临;想象一下热带暴雨,大雨倾盆时,突然一声巨响炸碎静谧;想象你一抬头,看到洪水正朝你奔涌,看见海啸掀起的巨浪正向你卷下来,眼见雪崩下一秒就要把你吞没,就算我们知道这些现象都有科学的解释,但某一刻祖先留在我们骨子里的对自然力量的敬畏,一定会被激起;我们所谓的成熟世故,随着惊掉的下巴一起掉在地上,摔个稀碎,我们不由得开始祈祷奇迹发生,尽管我们镇定无事的时候自诩只相信当下的现实,不信神力、奇迹那一套。在这些情况下,我们才会想起人类有多么脆弱渺小,不论有没有科学理论来解释自然现象,我们都无法控制自然世界,而且面对世界末日般的自然现象就好像正经历分娩剧痛,我们的任何反应都不再是理智的,而且你也不会再去考虑某种反应合不合适。戈德温在《弗兰肯斯坦》的序言里描写了跟雪莱和拜伦针对普遍人性的讨论,以及如何在一个魅影重重的恐怖故事中娱乐身心的问题,她将这种恐惧内化:“它能与人本性中神秘的恐惧产生共鸣,唤醒激动人心的恐怖……吓得读者环顾周围、血液凝固、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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