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82749
- 这是诺奖作家M. 库切向陀思妥耶夫斯基致敬的一部作品,通过继子巴维尔之死这个事件,刻画了陀翁和巴维尔的复杂父子情感,重新诠释了陀翁的生活和创作。
- 小说标题“彼得堡的大师”体现出库切对陀翁的推崇。无论是对库切有好奇的读者还是对陀翁有好奇的读者,都不可错过这部小说。
- 本书曾获爱尔兰时报国际小说奖。
1869年10月,陀思妥耶夫斯基因继子巴维尔之死,来到圣彼得堡。悲痛欲绝的作家决心揭开继子的真实人生:巴维尔是自杀还是被杀?他究竟爱他的继父,还是鄙视他?在探寻真相的途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自己也陷入了某个阴谋。这段经历对他而言,不仅是痛苦的折磨,更是一次非同寻常的体验,并最终成为他创作《群魔》的契机和养分。
通过本书,J.M. 库切重新诠释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活和创作。
译后记
赶译完库切的小说《彼得堡的大师》,疲劳之余,一头雾水。时间催得紧,无法及时参看相关资料,库切本人又是学者兼作家,文本复杂精深,让人头脑里不得不积满了问号。作家缘何要安排陀思妥耶夫斯基出任小说的主人公?他出于什么目的要杜撰出陀思妥耶夫斯基1869年秋天的彼得堡之行?他为什么要单挑陀思妥耶夫斯基生平中不起眼的继子巴维尔作为小说的线索?他是如何处理真实与虚构之间的关系的?这是库切以小说的方式讨论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思想的变化吗?还是他要借此表明自己对俄国革命的认识?答案似乎都在文本中,答案又似乎都不在文本中。
格罗斯曼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传》(外国文学出版社,1987年),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平有详尽的描述。《陀思妥耶夫斯基夫人回忆录》(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也可以作为不错的佐证。根据这两本书的记载,巴维尔·亚历山德罗维奇·伊萨耶夫是玛利亚·德米特里耶夫娜和小职员伊萨耶夫的儿子。1855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塞米巴拉金斯克服兵役期间,认识了他们一家。他狂热地爱上了女主人。后来,伊萨耶夫因病去世,陀思妥耶夫斯基娶了伊萨耶夫的寡妇。此时,巴维尔年仅七岁。玛利亚随夫回到彼得堡后不久,于1864年因肺结核死去,巴维尔十六岁。1867年,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年轻的速记员安娜·格里戈里耶夫娜结婚的时候,巴维尔也只有十九岁。同年,陀思妥耶夫斯基携妻出国,巴维尔留在彼得堡,靠继父寄来的钱为生,度过了十九岁到二十三岁之间的时光。他甚至还结了婚,妻子是个“漂亮的女人,个子不高,既谦虚又聪明”。
安娜笔下的巴维尔并不讨人喜欢。他好吃懒做,对继父的再婚充满敌意,甚至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刚刚离世之际,就急急忙忙赶到现场打探遗嘱事宜。相反,《彼得堡的大师》中的巴维尔,却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情深意长的悼念对象,父子感情被描述得无与伦比,这显然是库切有目的的改写。(库切的儿子意外亡故于1984年,不知道丧子之痛会不会是库切创作这部小说的一个因素?)库切在小说中改变了巴维尔的死期,让他死在1869年秋天的彼得堡。正是他的死亡,把陀思妥耶夫斯基从德累斯顿召回到彼得堡,让文学大师在调查儿子亡故的过程中经历了一次思想上的蜕变。围绕巴维尔的死,小说中一系列的人物也被串联起来,女房东安娜·谢尔盖耶夫娜、房东的女儿马特廖娜、无政府主义者涅恰耶夫以及帝国的警察马克西莫夫等等,他们皆因巴维尔的死参与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活中来。在变化多端的现实和复杂的心理斗争作用下,小说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最终构思出了斯塔夫罗金的形象(《群魔》中的主人公),同时,小说也在他痛苦的写作过程中结束。
……
“对艺术与生活的关系进行了挑衅性和讽刺性的探索。”——《洛杉矶时报》
“这是一部想象力丰富的小说。库切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充满绝望、迷恋和希望的时代。”——《Elle》杂志
“南非最杰出的小说家……挑战我们先入为主的观念,不仅包括爱的观念,还包括真相本身。”——《西雅图时报》
第一章 彼得堡
1869年10月。一辆轻便四轮马车缓缓行驶在圣彼得堡秣市地区的一条街道上。到了一幢高大的分租公寓前面,车夫勒住了马匹。
乘客怀疑地瞅瞅那幢房屋,问道:“你肯定这地方没错吗?”
“蜡烛街六十三号,就是你说的地方。”
乘客下了车。他已过中年,留着胡子,腰背有些佝偻,宽阔的前额和浓密的眉毛使他显得沉着和有点自我专注。他穿的一套灰色衣服式样已经过时。
“在这儿等我。”他吩咐车夫说。
秣市有些房屋比较老旧,墙皮斑驳脱落,仍保留着旧日的气派,不过大多数已经成了公务员、学生和劳动人民的寄宿所。房屋与房屋之间的空当搭了一些木构建筑,有的依靠别的房屋的外墙而建,那些建筑摇摇晃晃,有的两层,有的甚至搭了三层,像鸽子棚似的拥挤不堪,是最最贫穷的人家的住处。
六十三号就是一幢比较老旧的房屋,两侧都有这种木构建筑。事实上,房屋面墙的横梁和支柱在半腰上交叉纵横,像蜘蛛网似的把它绷得密密实实。鸟在加固物的犄角上筑了窝,面墙上粘着鸟粪污染的痕迹。
一群孩子在街上玩耍,爬上支柱,往街上的水坑抛石块,然后跳下来把石头捡回去,他们发现有陌生人来,便中断了游戏。三个小的是男孩,第四个仿佛是他们的头头,是个女孩,长着金黄色的头发,眼睛黑得出奇。
“下午好,”陌生人招呼说,“你们有谁知道安娜·谢尔盖耶夫娜·科伦金娜住在哪里?”
男孩们不吭声,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女孩放下手里的石子,说道:“跟我来。”
六十三号三楼,互相连接的房间挨挨挤挤从楼梯口的平台分支出去。通道幽暗弯曲,飘散着白菜炖牛肉的气味,他跟着小姑娘走去,经过一间公用的盥洗室,到了一扇灰漆的房门前,小姑娘推开了门。
狭长低矮的房间只有一扇齐头高的窗户。最长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厚实的织锦,使得房间显得更昏暗。一个穿黑衣服的妇女站起来迎他。她有三十五六岁,同女孩一样的黑眼睛和浓眉毛,不过她的头发是黑的。
“原谅我事先没有通知就登门拜访,”他说,“我姓……”他迟疑了一下,“我想我的儿子曾经是你的房客。”
他从旅行包里取出一件用白手巾包着的东西,解开包巾。里面是一帧镶着银镜框的银版照片。“你也许认识他。”他说。他没有把照片交到她手里。
“是巴维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妈妈。”女孩悄声说。
“是啊,他在这儿住过,”女人说,“我很难过。”接着是片刻尴尬的沉默。“他是4月住进来的,”她重新捡起话头,“他的房间同他离开时一样,他的东西,除了警方拿走的几件之外,也没有动过。你要看看吗?”
“是啊,”他声音沙哑地说,“假如房租没有付清,当然由我负责。”
他儿子的房间虽然只是公寓房屋里隔出来的一间小屋,却有单独的门和一扇面向街道的窗户。床铺得十分整齐,除床之外,还有一个五斗橱、一张带灯的小书桌和一把椅子。床脚放着一个手提皮箱,皮面上有压印出来的P.A.I.几个缩写字母。他认识那个箱子:是他送给巴维尔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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