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8443574
《精神分析治疗基础:理论与实践》概述了精神分析治疗师和患者之间相互接触的核心概念,将读者带入精神分析治疗的空间,并用详细的实例描述了患者与治疗师之间的互动是如何发生的。
《精神分析治疗基础:理论与实践》涉猎广博的作品满载着翔实的临床案例,呈现了临床观察与理论之间独特的交互,将在实践和培训领域吸引着心理治疗师、精神分析师和临床心理学者们。
《精神分析治疗基础:理论与实践》认为,治疗师必须同时捕捉非言语的情感和非符号化的体验,提出了结构化(structuralized)和行动化(actualized)情感之间的区别,并涵盖了移情、反移情和活现等关键议题。本书强调了此时此地的无意识意义以及对肯定化(affi rmation)的需要,对那些更具经典精神分析风格的干预起到了支持作用。本书整合了客体关系和结构性治疗的观点,从理论层面来说,即“关系导向的性格分析(relational-oriented character analysis)”。本书认为患者的存在方式构建了关系性策略,这些策略携带着隐藏的信息—一种“潜台词”,并提供了如何捕捉这种潜在对话的详细案例。
导言
第1部分 理论基础
第1章 关键概念
第二章 认识论问题
第二部分 临床实践
第三章 一个模型
第四章 框架
第五章 精神分析性空间
第六章 治疗性倾听
第七章 情感品质
第八章 自我功能
第九章 动力
第十章 分析性态度
第十一章 治疗师的干预
第十二章 临床行动
第十三章 路途的终点
第三部分 改变的理论
第十四章 治疗方面
第十五章 关于验证
参考文献
在精神分析治疗中,治疗师不仅要倾听患者话语的平淡内容,还要倾听“潜台词”——那些以符号的形式间接地呈现在言语之外的延伸内容。潜台词表现在对话形式中——以语调、拟态、身体姿势和存在方式的形式,存在于个体的性格中。本书整合了客体关系和结构的视角,采用了被称为“关系导向的性格分析(relational-oriented character analysis)”的理论。本书强调患者的存在方式构建了关系策略,策略里携带的内隐信息被传递给对话中的另一方。本书还详细举例说明了如何捕捉这种潜在对话。
本书提出了结构化(structuralized)和行动化(actualized)情感之间的区别,认为治疗师需要在患者的移情中捕捉这种行动化的非言语情感和未象征化的体验。冲突和缺陷的概念是理解这些临床材料的组织维度。在这个概念框架内,需要在经典精神分析的诠释型干预中增加肯定化的干预。
作为这本书的作者,我们既是大学教师和研究者,又是执业精神分析师。这种与实践和学术的双重关系分别反映在本书将精神分析视作一门专业学科的立场上。时至今日,国际上仍在热烈讨论精神分析的科学立场:精神分析是一门科学吗?如果是,它属于哪一类?它是阐释类学科,还是一门研究某个具体对象(即无意识心理过程)的特殊科学?像弗洛伊德(Freud, 1927)一样,我们认为精神分析是心理学的一部分。作为一种深层心理学方法,精神分析治疗为研究精神现象的特定方面(主观的、动力的、调节的)提供了一种特殊的途径。按照哈拉尔·谢尔德鲁普(Harald Schjelderup)教授在挪威创立的传统,我们希望将精神分析与大学学科联系起来,将精神分析理解与一般心理学联系起来。
作为教师和督导师的长期经验告诉我们,学生和候选人需要对临床水平上发生的事进行深入的反思。本书将带领读者走进治疗室,通过详细的例子说明患者和治疗师之间的互动是如何发生的——可以说扎根于基础。本书还强调治疗师的行为始终受到潜在的系统理论的规范。而本书*重要的特点就是临床观察和理论之间的相互作用。
书中的患者资料均做了匿名处理。此外,其他必要之处均已获得许可。
非常荣幸这本书现在可以用中文出版了,希望这本书能对中国的受训分析师和学生有所帮助。
西丽·埃丽卡·居勒斯塔(Siri Erika Gullestad)
比约恩·基林莫(Bjørn Killingmo)
《精神分析治疗基础:理论与实践》让我们认识了临床经验的核心,使困难的临床情境易于理解。它是一本教科书,可以作为所有心理治疗师的参考书。它提供了深刻的临床见解,使精神分析理论在临床上行之有效。这本书将是所有精神分析心理治疗培训项目的理想参考书。
——斯韦勒·瓦尔文(Sverre Varvin)
挪威奥斯陆城市大学名誉教授
挪威精神分析学会前任主席和培训分析师
《精神分析治疗基础:理论与实践》为开放的现代精神分析的理论和实践及其认识论基础提供了深刻的洞见。作者在书中经常直接引用精神分析治疗中的逐字对话,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为精神分析师的具体实践打开了一扇窗。这当然是一本意义非凡的书!
——玛丽安娜·洛伊青格-博勒伯(Marianne Leuzinger-Bohleber)
德国卡塞尔大学名誉教授
德国精神分析协会培训分析师
在《精神分析治疗基础:理论与实践》中,作者把注意力集中于精神分析对话的一个重要方面—潜台词。本书给出了如何捕捉这种潜在对话的详细例子,同时为治疗师的干预提供了理论基础。本书的一个显著特点是描述临床观察和理论之间的相互作用。相信本书可以引起广大读者的兴趣,包括大学生、教师、精神分析师候选人以及执业精神分析师。
——苏珊·伦恩(Susanne Lunn)
丹麦哥本哈根大学高级研究员
丹麦精神分析学会前任主席和培训分析师
第五章
精神分析性空间
隐喻和概念
术语“精神分析性空间”可以代表两个空间,一个是具体的、物理的,患者和治疗师见面的空间;另一个是隐喻的、心理的,空间中的“空间”。作为一个隐喻,这个词还可以代表关系双方的空间,可以代表患者及治疗师的“内在”空间。*后,我们还可以说有一个高阶空间,通过双方的相互作用产生,这个空间中形成了用来观察关系“第三只眼”。伦恩(Lunn, 1997)运用了一个精妙的关于房间的隐喻,强调了抛开其他事情,有一个内在的主体间性方面,它创造了一种特殊的氛围。这个方面对于每对单独的患者—治疗师关系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个隐喻的要点在于,它以自己的语言形式表达了治疗师与患者关系的核心维度:涵容那些患者无法自己涵容的情感、幻想和冲动。这个版本的隐喻与比昂(Bion)的双重概念“容器—被涵容物”(Bion, 1962b)相关。
然而,将“空间”作为一种临床隐喻,并不等于说空间就是一个理论概念。一个术语要成为一个概念,需要满足一系列的要求,而一个隐喻可能达不到这些要求。成为概念需要用说明性语言给出一个相当明确的定义,并且需要与理论中的其他概念有系统性的关联。如果一个概念模棱两可或者太灵活,它就会变成一个糟糕的概念。从这个角度来说,概念比起隐喻要承担更多责任。接下来,我们将尝试将空间这个术语从隐喻层面“提升”到概念层面。目的是让“精神分析性空间”成为一个理论上可以锚定的概念。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空间”作为隐喻没有用处。隐喻是治疗师临床词汇的核心,特别是当涉及描述和表达患者及治疗师自身经验的品质时。恩凯尔(Enckell, 1999)强调了隐喻的运动性和转化性的特点:“当隐喻在读者心中起作用时,它就产生了语义上的创新”(p.234)。甘默尔加德(Gammelgaard, 1998)也强调隐喻的“唤醒”功能,认为它能传达某种“身体感觉”。在临床情境中,它有助于打破刻板的语义学的陈词滥调,并使移情保持“活力”。然而,虽然空间隐喻作为理解和诠释的通用工具,它也存在一些不足。
1.不够聚焦。两名治疗师可能会谈论患者的“内心空间”,并且相信他们说的是同一回事;而事实上他们对现象的理解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他们只是通过隐喻在一个普遍的层面上分享一些东西。
2.隐喻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已经理解了某事的错觉,从而成为一种无所不能的思想工具,实际上却降低了思想的精确度。
3.隐喻太万金油了。例如,我们如果放宽松一点,很难想象有什么心理现象不能被空间隐喻包含。因此,它既能够说明一切,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明。
4.对治疗师而言,隐喻也可能代表着一种诱惑,让他们沉浸在一种文学形式和典故中,从而避免直接面质关系中的情感张力。
空间作为隐喻表达了一种拥抱、包围、包容和亲近的体验模式,一种明显的“母性”维度。现代客体关系思维强调对话、相互关系和依恋,难道它已经以牺牲分析性模式为代价,接管了理论舞台,成为分析性空间的核心?难道今天的治疗师过分聚焦于涵容,以至于不再强调分析?如果这种想法有一定的正确性,我们应该继续追问:为什么这么多治疗师全心全意地支持空间和涵容的想法?是不是对他们来说,比起作为一个包容和关怀的治疗师,做一个指出问题、进行分析和挑战分离的人更让人不舒服?治疗师有时就像是助产士。然而,过分强调空间隐喻中蕴含的思维主线可能会导致我们一面倒地支持母性模式,处于封闭的圆圈中;而忘记了分析师的任务也包括支持分离、支持患者与世界大胆邂逅—这样一条直线!
我们之前已经指出,对于什么是合法的、什么是不合法的精神分析技术,可能有人存在疑问,特别是在受训的候选人中。由于每种临床情境的独特性,我们不可能在具体的层面上给出“正确的”精神分析技术准则。然而,我们相信,如果能够描绘出一个相对有边界的精神分析性空间概念,就可以获得一个思想工具,帮助我们应对这些问题。这就改变了问题的性质。这不再是允许什么和不允许什么的问题。而是变成了:我发挥的功能是否符合这个特殊心理空间的特征?这就不是一个只能回答是或不是的问题了。这是一个始终值得反思的问题。接下来,我们将描述一些特征,这些特征综合起来,表征并决定了精神分析性空间的概念。这些特征是:
1.一种不同的现实;
2.言论自由;
3.投射;
4.张力;
5.虚构;
6.安全。
一种不同的现实
人们可能会想象,在日常生活中“好的”社交情境和慈悲的治疗空间之间有一个过渡。如果是这样,来自日常生活中社交空间的规则和期望也会在治疗空间中有效。然而当涉及精神分析性空间时,情况并非如此。分析性空间代表了一种非常特殊的社交情境。其中发生的互动在各个方面都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的互动。它代表了一种不同的现实,适用不同的目的和手段。框架就是一个标志,标志着习惯性的社会现实和治疗关系现实之间明显的不同,清晰地区分了二者。
分析性空间中的所有元素,哪怕是*微小的细节—患者把外套挂在哪里,是谁打开和关闭房门,会话是如何开始的—都行使着仪式的功能,标志着把一个现实抛在脑后,进入另一个现实当中。仪式是从一次会谈到另一次会谈之间的稳定元素。它们就像一条基线,让我们可以看到偏移。同时,患者会用自己的方式诠释和适应这些仪式。一位患者在躺下之前,会脱掉夹克、松开领带、脱下鞋子,把它们放在沙发下的固定位置—所有这些都是一种精心设计的冗余的动作;第二位可能毫不在乎地踢掉鞋子,一头栽进沙发;第三位则擤鼻涕、清嗓子,并在躺下时把围巾搭在膝盖上。如果从沟通的角度来看待治疗关系,我们可以说,空间这个仪式传达着一种信息,而患者自己的仪式构成了对空间仪式的回应。以一位把外套挂在挂钩上中年男子为例,他像大多数人一样挂衣服,却全程戴着帽子,即使炎热的夏天也如此。他这样做在传达些什么?这是一种抗议(“我不会在你面前全裸”)吗?这是不是和头部作为一种象征—它是要被保护的(“你不能拥有我的思想”)—有关?或者,帽子可能是为了让人们不要注意到他刚刚开始谢顶(“虽然我正在掉头发,但我还是个男人,你千万不要多想”)?这些都是治疗师心中可能出现的假设,需要在后续整个治疗过程中进一步考察,之后这些仪式的无意识意义才可能被诠释。这一语境的要点在于,在分析性空间的现实中,各方都在意识和无意识层面用不同的“语言”进行着持续的信息交换。互动的每个细节都是持续对话的意义载体。总而言之,我们可以说,在精神分析性空间中,所有的材料都有平等的地位,都在扩展的语境中等待着被理解。原则上,一切都是可以被诠释的。
言 论 自 由
分析性空间的指示邀请并呼吁患者表达情感、思想和幻想,而不用考虑在社会现实中表达同样的事情所需要承担的后果或责任。治疗空间提供了无限的言论自由。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可以摆脱与言论有关的所有不满或责任。在这里发生的是一种从“指向外部”到“指向内在”的责任感的移置。当针对可能暴露的东西的外部规则被移除时,个体内化的规则以及与之相关的焦虑、内疚和羞耻情绪就会以更强大的能量和更清晰的方式凸显。正如霍尔特所说:
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的自由让人们以各种可能的幻想或现实主义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而表达取决于个人的内在标准,即个人应该表达什么、可以允许自己表达什么或情不自禁要表达什么。
(Holt, 1956)
分析性空间是没有日程的。分析进程仅由各方之间的情感动力推动,并不以预先规划的进程为目标。因此,视角将直接指向患者内在决定的边界。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可以说,分析性空间挑战、探索并且—从长远来看—刺激着患者自主的自我表征能力。
投 射
根据所谓的投射假说,每个个体都有一个根据其人格中的某些组织原则构成的私密世界。我们可以通过在一个非结构化的情境中激活这些原则来研究它们,而个体要让这个情境与自己的私密世界相调和。精神分析性空间正是这样一种非结构化的情境,它打开了一条通向个人的“私密”情感和幻想的道路。投射假说强调,人类所有的行为表达(utterance),无论是那些难以观察到的还是*显著的,都揭示和表达了人格的特定特征(Rapaport, 1952)。投射是在无意识中发生的,个体无法通过有意识的努力来阻止自己直接或间接地暴露特定的特征。情境越非结构化,投射的趋势就越明显。诚然,分析性空间是根据一定的框架来组织关系的,但这些框架关注的是表达的过程,而不是表达的内容。分析性空间原则上是作为投射的屏幕行使功能的,这个模式与所谓的投射技术(罗夏墨迹测验、主题统觉测验等)相同。然而,二者之间有一个决定性的区别:投射技术的方法都包含刺激材料,让个体去关联,也就是说,有一个特定的结构影响着被投射到材料中的想法的内容。与此相反,在分析性空间中,并没有能起到促进作用的刺激物来主动塑造投射。因此投射的强度增加了,并且更强烈地激发了私人的情感和幻想。精神分析性空间因此可以说是一个纯粹的“投射空间”。
张 力
分析性空间会激发自由表达。同时,患者需要对表达的内容负责。这形成了一种反差,使患者在两种相反的力量之间保持持续的紧张,一种朝向表达,另一种朝向抑制。这是分析性空间与普通社交空间的本质区别。在社交空间中,个体会寻求通过转移注意力来尽快改变对立,以减少紧张。而在分析性空间中,张力始终被维持。当然,患者会采用不同的策略以试图改变造成紧张的情况。例如,患者变得沉默,否认自己想到了什么,尽管他的姿势明显表达了相反的意思。如果治疗师“接受”这种否定,他就会在现实中离开分析性空间,与属于社交空间的患者形成某种共谋。在分析性空间中,患者不去“逃避”紧张感。如果患者宣称“我什么也没有想到”,那么这个信息本身也要被指出和讨论。沉默变成了一个话题。在分析性空间中,沉默也是一种交流方式。它包含着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紧张感,也许是因为潜在的信息包含着对治疗师的攻击。治疗师也可能会采取一些方式来避免紧张。如果治疗师自己无法承受在关系中被激活的主题带来的紧张感,如攻击性,他就可能以一种微妙的方式将对话转移到一个不那么危险的轨道上,以此减少体验到的紧张。如果这一举动也符合患者避免攻击性的需要,我们就可以说,双方在共谋进行互助式的保护。因此,分析性视角消失了。根据精神分析原则,维持分析性空间为一种张力空间是进行治疗的条件。
虚 构
社交空间和分析性空间的本质区别在于,治疗师不参与传统的问答对话。从治疗双方“踏入”精神分析性空间的那一刻起,视角就改变了。这里的目的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去探索问题的基础。这种关系脱离了日常生活的现实,进入了一个新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中,焦点不是关系的现实方面,而是双方对关系的看法。分析性空间消解了普通现实中的要求,即现实导向的逻辑和关联关系,这为患者提供了一个合理的空间来安置那些幻想、一厢情愿的思考和不切实际的想法。分析性空间引导意识远离“是什么”,而强调“可能是什么”的理念。它激活了一个关于情感、对自己和他人看法的一个“好似”的寄存区。因此,它成为一个虚构的空间。稳定的框架创造出了一个与日常生活分离的退行空间。当患者进入分析性空间时,他就暂时离开了属于日常现实的表达和互动模式。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舞台”上,内心的情感戏剧可以以一种不被日常生活的社会规则所允许的水平和方式上演。当分析会谈结束,患者离开房间时,他也跨出了一个边界;这个边界将退行材料象征地、具体地保留在空间内,标志着退行是一种暂时的状态。这个房间被精确地定义了,也正因为这个事实,患者能够释放更深层的幻想和情感,而在治疗后离开分析性空间时,又能恢复日常生活功能。在这种背景下,分析性空间的工作方式和艺术是一样的,框架充当了现实世界和虚构世界之间的边界。帷幕在这个剧场里是有功能的。当帷幕拉开时,我们就会步入剧中,情感性地参与其中。当*后一幕结束,帷幕落下,我们走出虚构,被其震惊、影响或感动。空间周围的框架在两个不同的现实之间建立了区分,使我们与被激活的情绪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个框架同时具有打开和保护的双重功能。
安 全
在框架创造了虚构空间的同时,它也创造了一个稳定不变的空间。这种稳定有助于形成一个“安全的背景”(Sandler & Sandler, 1998)。然而,让人感到情境是安全的,并不一定是由于“慈悲”、稳定和可预测,而是熟悉感。对个体来说,某种情境是已知的,意味着他已经发展出精确掌控情境的策略。从很早就感到能够掌控新情境会让人感到安全。但矛盾的是,这意味着当一个儿童感到不安全时,她可能会在一个“不安全”的客体那里寻求安全感,仅仅因为这个客体是熟悉的。因此,我们不能期望每个人立即将稳定性和可预测性体验为治疗空间的安全所在。对于一个以与不可预测的客体联系,而非从稳定的客体身上寻找安全感的人来说,分析性空间可能被认为是不安全的。这些患者无法从稳定中得益,而是试图攻击分析性空间的框架以及治疗师的态度和技术。患者试图营造一种无序、不可预测的情境和关系。这可以被理解为旧日情节的行动化。患者试图让治疗师参与到一种自己熟悉的关系中,在其中他甚至是一名专家,并因此有一种掌控感和安全感。
虽然分析性空间不会立即向每个人传递安全的背景,但它为治疗师提供了一个稳定的位置。从这个位置出发,治疗师可以传达、描述和分析这种寻求安全的方式的基础,这些方式是患者在生命早期遇到不安全客体时形成的。当一个感到不安全的患者在治疗空间慢慢变得有能力在情感上“在场”,并敢于感觉到对治疗师的依恋时,他的安全规则也就发生了相当大的改变。当我们说治疗空间是一个安全背景时,就引出了一个“更高阶”的安全感议题—有了一个稳定的背景来探索和分析个体的安全感。
总 结
我们描述了一系列表征精神分析性空间的心理特性。我们应该给这个空间赋予什么理论概念呢?不管思想流派如何,今天的多数分析师都认为移情是临床情境中*统一和*核心的概念。移情是精神分析治疗过程围绕的重点。因此,很自然地,精神分析性空间是移情空间。总之,我们可以说,精神分析性空间是心理品质的总和,这些品质激活、聚焦、深化和维持了患者对治疗师的移情。在这个空间内,来自过去的内化的自体—客体关系被重新激活,并转移到患者—治疗师关系当中。这为治疗师提供了分析和重建旧日互动情节的基础,这些互动情节在此时此地与独特个体的互动中重演。移情是发生在所有社会关系中的一种正常现象,然而治疗空间的特殊特征增加了移情的强度,并使情境充满情感能量和重要内涵。虽然移情有时候不是公开地出现在与治疗师的关系中,或者是以凝缩或象征的形式出现的,但它在任何时候都作为一个潜在变量存在于治疗会谈当中。这意味着,治疗师应该始终牢记,自己的所言所行会在移情中产生作用。这也意味着,治疗师如果不将移情作为首要的参考元素,就不再是在精神分析性空间中工作,而是处于另一种不同的治疗性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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