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4229455
序 掀开武安君白起的神秘档案
1 使命 1
2 抉择 20
3 从军 38
4 仕途 56
5 雏鹰 74
6 转折 92
7 扬名 111
8 君臣 130
9 重臣 148
10 武安君 167
11 隐患 186
12 名噪 204
13 持衡 222
14 长平 239
15 战神 257
后记 探秘历史人物白起 277
话春秋,说战国,历史话题永不停息。
分分合合征战 500年之多,英明帝王、耿直言官、多谋政客、
勇猛武将都曾写下浓墨重彩的篇章。然,终是始皇统六国,了断纷
争史。可谁又能淡忘那些曾指点江山或豪气冲天的风云人物!
西汉刘向考订的 《战国策》、太史公司马迁撰写的 《史记》、北
魏晚期郦道元所著地理名著 《水经注》,及清朝年间 《太原县志》
等,都以书面文字呈现了战国时期那段峥嵘岁月间真实发生过的事
件,或出现过的历史人物。当然也会因历史的局限和其他各种原因,
使得写书人在著书时出现角度偏差。但当今的我们在对比、剖析之
余,再结合当代学者对当年古战场的考证、文物发掘,或可揭示刀
光剑影间那些著名历史事件之真相,还原那些或名垂千古或遗臭万
年的历史人物真实面貌。
秦灭六国是不争事实,但秦国是何时开启向东进发的脚步的呢?
据史学分析为:秦昭襄王时期。
爱好春秋战国史的朋友,在此时一定会于心头涌出一个名字——
白起。对,白起!
白起乃秦昭襄王时期极为重要的历史名将,更是历史上获封过
“武安君”称号的四人之一,一个无败仗纪录、作战如神的武将。
说到白起,多数人会立刻想起伊阙之战、鄢郢之战、长平之战
等战役。
这些赫赫有名的战役确为白起的主要事迹,无论造成的死伤是
否真如史料所述,总之,它们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至于这些战争的
一些细节及有关争议,本书中会结合古战场的考证资料等,逐一剖
析。与此同时,笔者也在书中为情节的关联和人物的活动虚构了一
些事和人。相信读者在闲来无事阅读后,会有会心一笑。笔者所写
并不全面,更不权威,若你提出新的论点,笔者定洗耳恭听。
司马迁在 《史记·白起王翦列传》中为白起留下过相关篇章。
值得一提的是,白起遭赐死于杜邮前,司马迁先生以白起之口,说
过这样一段话——— “我固当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我
诈而尽?之,是足以死”。试问:司马迁先生与白起非同一时代,且
写文章时,时隔已久,如何得知当时情景及白起所言?因而,笔者
在文章中大胆提出了若干与史学有差异的论点。
爱历史,探寻往昔,求同存异,力求还原真实。运用考古学、
医学、生物学、数学、物理学等现代学科知识,我们讨论、剖析相
关历史。就今天而言,我们对历史的认识或许已经达到一定高度,
但随着科技的发展和更多有关文物的发掘,相信未来仍会有推翻我
们今天的某些认知的可能。我们期待,相信你也一样!
素无败绩的武安君白起是个传说,其成长历程、战绩、为人以
及最终的杜邮之死都已成既逝的过往,而他的是非功过也都深深地
刻在了历史的天空下。希望了解白起的你,准备好了吗?
1使命
商纣王无道,周文王之子周武王率部推翻商朝统治,建立周朝,而后,周天子论功行赏,分封天下。
据《荀子·儒效》记载:周公兼制天下,立71国,姬姓独居53人。
于是天下出现数量众多的诸侯国。
历经纷争,春秋时期赫赫有名的春秋五霸出现了: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和楚庄王。
若干年过去,诸侯国之间战火频繁,一些诸侯国已名存实亡,更有甚者遭他国吞并。
到战国时期,则以齐、楚、燕、韩、赵、魏、秦此7国为首,这就是名震一时的“战国七雄”。
旷日持久的争霸战争,周天子名为天下共主,实则形同灭亡。
即便诸侯国之间相互攻伐、恃强凌弱,周天子也失去了主持公道之权,于是乎各诸侯国国君皆希望扩充国力,取周天子而代之。
各诸侯王繁衍生息,非嫡系后人便有了另一个称呼:公族。
他等乃国君的家庭成员,却袭不了爵位,俗称“富而不贵之人”。
我们要说的白起就是此类人。
白起,又名公孙起,郿地(今陕西省眉县东北)人,出生于秦地。提到他,先得从他的先人说起。
公元前678年,秦武公忽然一病不起,长久缠绵于病榻,其长子公子白惴惴不安。
“主子,夜已深,霜露凉,怎不歇息?”谋臣见公子白于书房内踱步,上前问道。
面露忧色的公子白提及父王的病后,又说道:“父王当权前,群臣曾尊秦出子为国君,本公子虽是父王长子,然群臣更拥戴德公皇叔。”
谋臣闭了门,劝说:“主子何不顾全大局,顺众人意?”
一席话引得公子白深思。
此后,他深居简出,直至父王秦武公过世,秦德公登基。
秦德公完成了登基大典后,一身朝服,容光焕发,稍作休息,唤公子白御书房觐见。
“臣请大王安。”公子白谦卑恭敬。
如此态度,秦德公大喜,便把武公故地秦国都城雍(今陕西凤翔)附近的平阳(今陕西岐山一带)赐予了他,封为平阳君。
公子白死后,他的后人就以白为姓氏。
一
过了几代,白族再没了初挂匾额时的气派,遇上个好生事的纨绔子弟在外惹了麻烦,也无人因当年公子白乃秦武王之子而略微让步。
白族的主系因没了爵位,富而不贵,白族的支系更是过得惨淡,常为了能与达官贵人来往而费尽心思。
转而间一种念想萦绕白族所有人心中——重登富贵顶峰。
光耀门楣在那个时候只能倚仗男丁,倘若父辈无所成就,便只能指望开枝散叶诞下的男孩有所突破。
“生了!生了!恭喜大爷得一大胖小子!”
产房传喜讯,接生婆喜笑颜开,硬生生把一个瘦巴巴的男婴说成大胖小子。
“赏!”员外郎模样、30好几的男人白兴亮接过婴孩,并不在意孩童的脸上模样,他掀开襁褓,看见了把子,霎时间大赏众人。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见红了!”产房跑出小丫头,慌兮兮道出产妇情况危急。
“一定要保住夫人!”白兴亮略微着急,目光仍盯着怀里的婴孩。
一旁的门客因主子得了男孩,向族长白铭义所住的院落跑去,夫人还未完全缓过劲来,素来受白氏一门看重的方士已匆匆行来。
“大师来了,快瞅瞅这孩子。”白兴亮命抱孩子的奶娘双手递上幼儿。
方士摸骨,叩孩童脑门,琢磨得顾不得应话。
“夫人好些了,大爷不必着急。”小丫头再禀产妇近况。
“你等好生伺候……”白兴亮应了一声,目不转睛静候方士给出定论。
掐指捏算,方士递还孩童,拱手见礼:“公子出生的时辰配以骼型,以《周易》之二十二卦相推,这孩子命格斐然。”
白兴亮生了个非比寻常的儿子,这件事惊动了族里,一群男人在产房外比长舌妇还话多,候在一旁,等待方士的天机。
手中抱着烫手山芋,白兴亮如履薄冰。
“哇……”婴儿突然爆发出响亮的啼哭声。
方士闻之一语惊人:“来日公子要么风生水起,要么草席裹尸。”
“是哪种?”白兴亮求甚解。
领了赏钱的接生婆顺口奉承:“哭声大,做官大,定风生水起。”
接生婆之言不足以信,有见识的方士提出了比干挖心。
比干挖心后出皇宫,逢人便问“无心能活否”,只是当日他不曾遇见一位回答“无心可活”者,这才要了他的性命。
今日接生婆无心之举,却能成就出生孩童未来不凡之命。
白铭义连说三个“好”,白兴亮更请方士为儿赐名。
方士捏须:“白起。”
方士之占卜着实古怪,历史上的白起的确曾风生水起,也终得了草席裹尸之命。
君臣时代,万事皆难料,一炷香前的人上人,转眼间满门抄斩也是寻常事,毕竟大王金口玉牙不容置疑。
乳娘将白起抱进了产房,啼哭声还未终止,男人们已迫不及待讨论如何教导白起,使其光耀门楣之事了。
“各位请书房叙话。”白兴亮客气一番,将众人领进书房,亲斟了茶水,虚心请教。
“不从文,必从武。起儿体格……”白铭义难以定夺,将目光投向方士,似乎教导孩子还得靠天机。
“体格适合从武。”白族管了方士吃喝,多年来奉为上宾,该出手时自然全力以赴,懂得何时接话。
“极好。瘦而精壮,不失我白家男儿本分。多加锤炼,将来投身行伍。白山也是从军命格,白恒较他俩年纪长些,虽习了武艺,以老夫看,仅是个懂得周全之人,往后山儿、起儿从军都由白恒稍加照应。”白铭义运筹帷幄。
一语末,无论哪位孩子的爹皆无异议。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时白族人皆希望在这一世抬高门楣。
白起成了白族的期盼,百日宴办得异常大气。
白铭义命库房支了300两纹银,白兴亮也大手笔花了1000两置办酒宴,各房各室都跟了份子。穿得红通通的白起在酒宴秀了场子后,被抱至抓阄之处。
白族的男人们是紧张的,唯恐孩子抓个胭脂水粉。
白起的母亲不在乎孩子拿中的任何物件,光看着笑呵呵的孩子,便已喜欢得不行。
众目睽睽之下,白起使出吃奶的劲,抓了半尺来长的银制大刀,眼巴巴地瞅着不远处的弓箭,良久未拿到竟号啕大哭。
“拿给他!”白铭义发话。
不负众望,白起摸到箭筒后,止住了哭泣,甚至不一会破涕为笑。
“在下自认才疏学浅,还请白铭义不辞辛劳教导犬子。”白兴亮为发迹让出了儿子的教育权。
“嗯,老夫看这孩子越发投缘。往后但凡他的用度不可短缺。”白铭义应下。
舍不得儿子,又做不了主,白氏连叹气也不敢大声。
白起的随意之举乐翻了白族的男人们,也忙坏了府门边执事的小厮,几个时辰的竹炮放下来,小厮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族里对白起可谓小心养活。3岁时白起已被强制泡药浴,可小不点不给面子,每逢窝在药浴桶里,皆皱眉头,牢骚满腹。
“水的味道好臭,我讨厌。”白起使劲拍水,溅得一旁的服侍小厮躲闪。
“你的山叔叔已经学了一身本事,你的榜样是他。若不泡药浴,身子骨不强健,难不成学整日里拎鸟笼串巷子的十七伯?”白兴亮苦口婆心。
歪着脑袋的白起全然不懂为何爹爹将很多的喜好挂在嘴边。
二
又过了两三年,白起入了学堂,刚学会握笔,便开始听先生讲打仗的故事,最初兴致浓浓,毕竟孩童哪有不喜欢听故事的?可被要求背兵书,他就连连逃课,忽而躲在树上,不入学堂;忽而翻墙出了府邸,跑到河边捉小鱼。
贪玩之心会被打手掌、跪香案吓跑,10余回之后,白起再不敢逃学,规规矩矩坐在学堂里,摇头晃脑跟着先生念全然不懂的兵书。乍看去模样甚为可爱,只是他本人惦记着下学。
“下学了。”专教兵书的私塾老师起身而去。
“唔……”白起兴奋地扑在桌面上。
先生走了,仍“之乎者也”念念有词的十三堂兄白渊目不斜视,仿佛世间之事皆与之无关。
“堂哥哥,先生走了,不必念书了。你的学问好,明天先生考时,定能过关。”最喜欢渊哥哥的白起晃到堂兄的书桌旁,一把抢过兄长刚作出的文章。
“先生考的学问并不是兄长要做的全部学问。起儿,堂哥考你。何为兵不厌诈?”11岁的白渊拉开凳子,给弟弟坐。
“呃……呃……”白起笑着咧开嘴,接不上话。
“何为术业有专攻?”白渊刮刮弟弟的圆鼻头。
白起摇头,用手遮住脸。
“兄长在你这般年纪时练过家子,可到如今仍不能驱马疾奔,爹爹考虑再三,让我习了文。”白渊娓娓道来。
“起儿只知将来要参军,指挥很多人作战,但为何一定要参军,起儿不懂。”纯真年纪,白起对一切皆好奇。
“若干年前,在我们没出生的时候,我大秦国有一位很有名的人,他叫商鞅。商鞅非常有本事,曾做过丞相,他提出了改革,增强了我国国力。”谈古说今,即便知晓未来将背负家族和个人使命,白渊仍以孩子的思维理解着成人的世界。
白起托腮而思,从爹爹和白铭义的谈话中曾听说过商鞅,当时玩心太重,仅记得“徙木为信”,还为此乐了半晌,忽听堂兄提及商鞅,顿时乐了。
“商鞅推行新法,曾求得大王在都雍城(今宝鸡凤翔)集市的南门外竖起一根3丈高的木头,告示:有谁能把这根木头搬到集市北门,就给他10斤黄金。百姓们感到奇怪,没有人敢来搬动。商鞅又出示布告:有能搬动的给他50斤黄金。于是有个人壮着胆子把木头搬到了集市北门,商鞅立刻命令给他50斤黄金。兄长说的可是他?”白起对趣味故事如数家珍。
“他为何如此?不必你我探究。而商鞅革新之后,给了我白家出路。起儿明白吗?”商鞅看似哗众取宠之举,实则是为增加变法信服力。
白渊认为弟弟年纪过小,这些道理需他长大些才明白,便一语带过,仅捡和白族兴旺有关的说。
先生还未教授“商鞅变法”的细则,白起原本也不好奇,此刻自然无言以对。
“商鞅变法诸多内容,其中与我等息息相关的也有一条:奖励军功,实行二十等爵制。”白渊道破玄机。
白起似懂非懂,瞅见白铭义缓步行来,规矩起身。
“不妨。你兄弟二人感情极好,老夫听听你们都聊些什么。”
白渊已有几分兄长气度,能循循善诱,不枉多年教导。
白铭义再看白起,瘦而精干,药汤熏得他有几分小将骨感,顿时喜了。
“字面上理解:作战勇猛,大王会封赏。这些封赏很大,会根据立的功劳而定。”白起琢磨其深意。
寻踪访迹,我们今天在《汉书》中就能找到关于“商鞅变法”的记载:
“商君为法于秦,战斩一首赐爵一级,欲为官者五十石。”
译成现代文便是:将卒在战争中斩敌人首级1个,授爵一级,可为五十石之官;斩敌首2个,授爵二级,可为百石之官;各级爵位均规定有占田宅、奴婢的数量标准和衣服等次。
“孺子可教。你俩出去玩会吧,别误了练字骑马的时辰。”白铭义拿起白渊写的文章细看,许了一对小兄弟快乐时光。
幼年的白起或许并不知晓生与死的区别,更不明白被秦惠王处以车裂极刑的商鞅犯了何事,仅记得参军、砍杀敌军便能光耀白氏门楣。
“人之初,性本善。”无论是将来手握雄兵的白起,还是而今快乐健康的孩子,都不会知晓生与死的转换仅在弹指间。
儿提时的白起或许只想过为给父亲争光,争得一席之地后,让母亲扬眉吐气,封个诰命夫人,荣耀加身。倘若他知晓将来的一张军令,会令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可能最初的他就不会投身行伍,也可能从伍之后的他不至于在长平之战中坑杀40万赵国降卒。
而今玩闹的孩童白起全然不知白铭义为何把习文的白渊从父亲身边挪出,安置到了离白兴亮较近的院落独居。
“渊哥哥,起儿又来找你玩了。”白起黏着长辈们为其选定的辅佐之人,却无半点小主子的架子,只把白渊当成大哥哥。
昨日的棋局之后,白渊把棋局在白铭义和几个族里德高望重的家长面前演绎了一回,其中一位长辈认为白起有一回落子不当,责令白渊适当时指点。
“昨天我们下了棋,今儿再杀一回?”白渊挑了白子,将黑子让出。
有模有样,白起落座棋盘边,却未料到堂兄每落一颗子,皆说一段与沙场作战有关的小故事。他听得入了迷,索性投子弃局。
“不可。棋局如战场,怎能半途而废?你如此,不成逃兵了吗?”白渊循循善诱。
“继续。兄长,你最喜欢哪位大将军?或者哪个大人物?”心思全然不在棋局之上,白起将就着落子。
“各家各派自有精髓之处,兄长才疏学浅,不敢妄自断言。术业有专攻,凡事需竭尽全力。”白渊谦卑。
白起越发喜爱白渊,但凡下了学,不练武艺与骑术时,皆往哥哥的屋里凑。
可休闲的时光越发少,9岁生辰刚过,爹爹便将族人请到跟前。
“我们比试身手?”白起乐得开怀,“好哦!”
但接下来与眼前人比试,竟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揉着胳膊上的伤,不依地向一旁的白铭义瘪嘴求饶。
“继续。你还能站直,就可以再打。”白铭义面无表情,仿佛9岁的孩子与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对打是件合乎常理的事。
“我不打了!他比我高,比我大,比我胳膊粗!”白起嚷嚷。
男子并不动怒,静静地看了会,忽然挥拳,重击白起胸口。
白起随之倒地。
“为什么?”白起气愤落泪。
“我先前与你说过什么?公子。我们是沙场比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男子冷冷说完,转身,朝坐在正位上的白铭义抱拳,“白铭义,在下教公子的沙场残酷之课已完。”
“辛苦了。起儿,起来吧。”白铭义纹丝不动,端坐其位。
支撑着疼痛的身子,白起站起身。
从那天起,他明白一个道理:沙场很残酷,没有亲人与陌生人之分,要想活命,需全力以赴地拼杀。
即便过了很多年,成年后的白起忘了与他动拳脚的男子模样,仍记得最后一下挥拳时,男子凶横的眼神。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