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84451
- “所谓生活着,即是寻求着。”
“人和文艺作品相接,而感到自己是在活着。”
“诗是个人的梦,神话是民族的梦。”
- 本书写给创作者,包括但不限于作家、戏剧家、音乐家、画家、书法家、制作人等。创作,是造一个梦来表现自己的生命。
创作的本质是站在绝对自由的心境上,表现出个性来的唯一的世界,它是纯然的生命表现,是能够全然离了外界的压抑和强制。本书告诉创作者如何才能从“心”到“形”表现出自我和个性来,描写藏在自己的胸中的心象。
- 本书也写给鉴赏者。阅读,是进入别人的梦来治愈自己。
你是否经常在读书或者欣赏艺术作品的时候产生着无法被言说的情绪,却不知从何而来。情感可以流动的基础是,人与人之间有着共同共感性。而艺术的鉴赏,就是创作者的体验与鉴赏者产生了共鸣。本书告诉鉴赏者,“鉴赏者”并不是文学艺术的门外汉,而是构筑艺术作品完整流动的重要角色。
- 本书同样写给经常思考“我活着的意义”“为何感觉苦闷”“文艺有什么用”的人。
人无法真正看到自己,也无法经历他人的生活,但可以辨认出自己的同类。文艺作品便是这样的镜子。我们在苦闷的时刻通过共通的体验,发现自己是活着一般,在创作者所挂的镜中,看见自己灵魂的姿态,看见自己生命的无限延展与可能。
- 1924年由鲁迅先生译介到中国后,曾将此书作为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上课的教材。
- 厨川白村的这本书流畅好读,表述清晰。想要快速了解文艺心理学,不需要阅读大部头学术著作,可以先从这本小书入手。
- 本版由精通日语的青年学者精细编校,阅读体验流畅无障碍。
由于时代的距离等因素,鲁迅先生译文中的一些关键词语已经给当代读者带来了阅读困难。本版以1929年日本改造社《厨川白村全集》第二卷原文为底本全文精校,将关键词语和表述调整为现代通用译法。同时保留鲁迅原译的气质和节奏。
- 本版由编校者撰写长文导读,帮助读者快速把握这本书的精髓和本版编校原则。新增原著中提到的全部作家作品名称关键词译名对照表,确保严谨。并收录鲁迅初版引言和翻译手记。
《苦闷的象征》是日本文艺理论家厨川白村的作品,1924年由鲁迅先生译介到中国,并且用作自己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上课的教材。
这是一部系统讲述人间苦与文艺创作的文学理论著作,全书共四章:
第一章讲述的是苦闷如何在创作者身上发挥作用。文艺创作就是造一个梦来治愈自己。
第二章讲述的是苦闷如何在鉴赏者身上发挥作用。文艺作品欣赏就是进入别人的梦来治愈自己。
第三章讲述的是苦闷如何在对时代和环境发挥作用。阐明文艺家是先知,文艺作品是启示。
第四章溯源到原始人,讲述苦闷如何在原始人身上发挥作用,阐明文艺创作的心境就是原始人面对无法控制的大自然时的心境。
厨川白村将文艺作品的本质概括为:“生命力受了压抑而生的苦闷懊恼乃是文艺的根柢,而其表现法乃是广义的象征主义。”即,苦闷的象征。
本书以1929年日本改造社《厨川白村全集》第二卷为底本编校,并收录鲁迅初版引言和翻译手记。
第一章 创作论
一 两种力
二 创造生活的欲求
三 强制压抑之力
四 精神分析学
五 人间苦与文艺
六 苦闷的象征
第二章 鉴赏论
一 生命的共感
二 自己发见的欢喜
三 悲剧的净化作用
四 有限中的无限
五 文艺鉴赏的四阶段
六 共鸣的创作
第三章 关于文艺的根本问题的考察
一 作为先知的诗人
二 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
三 短篇“项链”
四 白日的梦
五 文艺与道德
六 酒与女人与歌
第四章 文学的起源
一 祈祷与劳动
二 原始人的梦
附录一:鲁迅先生手记
附录二:译名对照表
这在目下同类的群书中,殆可以说,既异于科学家似的专断和哲学家似的玄虚,而且也并无一般文学论者的繁碎。
——鲁迅《苦闷的象征》初版引言
文学的真意义,与文学究竟是什么东西,前人已言之凿凿。就我个人的意见,文学是表现思想与情感的,或者说是一种苦闷的象征。当我对于社会不满,或社会加诸我不快,我对准这一个和我相反的对象来表现我所想到的思想,所感到的情感,这一种反映的苦闷的象征,就成为文学的立场和背景。
——周作人《文学的贵族性》
他的评论真是他的“苦闷的象征”,和其他举世滔滔的西洋文学贩卖店不一样。
——田汉《白梅之园的内外》
《苦闷的象征》对《野草》的创作起到了重要作用,使《野草》成为心理象征的典范之作。
——冯光廉、刘增人、谭桂林主编《多维视野中的鲁迅》
[导读]
《苦闷的象征》是日本文艺理论家厨川白村的作品。1924年由鲁迅先生译介到中国,并且在他教书的时候,将此书作为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上课的教材。
苦闷的象征,即:生命力受了压抑而生的苦闷懊恼乃是文艺的根柢,而其表现法乃是广义的象征主义。这是厨川白村对文艺作品本质的概括。这一说法影响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批作家,如:郁达夫、田汉、丰子恺等,均曾经在各自的作品中提及。
全书共四章,分别讲述了文艺的消解疏散苦闷功能、如何在个人身上发挥作用、如何在时代和整个社会发生作用、重要到何种程度。
第一章讲述的是苦闷如何在创作者身上发挥作用。文艺创作就是造一个梦来治愈自己。
第二章讲述的是苦闷如何在鉴赏者身上发挥作用。文艺作品欣赏就是进入别人的梦来治愈自己。
第三章讲述的是苦闷如何在对时代和环境发挥作用。阐明文艺家是先知,文艺作品是启示。
第四章溯源到原始人,讲述苦闷如何在原始人身上发挥作用,阐明文艺创作的心境就是原始人面对无法控制的大自然时的心境。
可惜1923年厨川白村因为海啸不幸逝世,本书戛然而止。厨川白村扩大了文艺这个词的范畴,不仅是文学、剧作、雕塑、图画等,还包括了祈祷祭祀,更加点明了文中他的观点“在文艺里,有人类生命的一切,不只是善恶美丑。”
第二章对我们普通读者来说尤其有用,很多文艺理论作品的重点都放在了创作者方面,而忽略了同等重要的“鉴赏者”。很多时候“鉴赏者”自嘲是文学艺术的门外汉,以为艺术鉴赏是很高深的活动,“看不懂”;或者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看到一幅画、读完一本好书时内心的狂喜,而不知原因,无法与外人道,只是因为没有相关的表达依据。而这本书不仅为创作者,也为“鉴赏者”而作,由此构筑了一个艺术作品的完整流动。
……
《苦闷的象征》还与精神分析学、性心理学等当时的新兴学科的成果结合起来,扩大了“文艺”的范畴,回归到了“人”本身。文艺创作理论书中,这一主题的作品有很多,但基本都是大部头学术著作甚至是学术著作系统。像《苦闷的象征》这样,以五万字的篇幅,把这个主题阐述清楚的,似乎并不多见。
这本书在中国的传播,鲁迅先生的译文是最关键的桥梁,也是公认的不可替代的组成部分。但是,由于时代的距离,学术研究的发展,和中文的演化,鲁迅先生译文中的一些关键词语已经给当代读者带来了阅读困难,它们或者已经不再使用,无法理解;或者外形在使用却已经完全指向了另外的含义,带来误读;或者与当代通用译法很难对号入座。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这本书的影响力。
在这个版本的编辑过程中,我们以1929年改造社《厨川白村全集》第二卷为底本,经过对译文、原文、关键词语相关学术著作的反复阅读和对照,决定斗胆且谨慎地对鲁迅先生的译文进行最低限度的修订。所涉及的,主要是上一段所说的三种情况,标准有两条,一是原汁原味地保留鲁迅先生对这部作品的翻译和理解,二是让当代读者可以流畅无障碍地阅读。
……
三 强制压抑之力
然而我们的生活不只是单纯的一条路的。想使那自由不羁的生命力尽量飞跃,以及如心如意地使个性发挥出来,社会生活却太复杂,就算在人自身的本性上,也含着太多的内部矛盾。
在称为“社会”的这一个大的有机体中,作为一分子要活着,必然便只好服从那强大的机制。我们不得不在从自己的内在迫来的个性的要求,即创造创作的欲望之上,再持续忍受一些什么压迫和强制。尤其是近代社会那样,制度、法律、军备、警察之类的压制机关都完备了,别一面,又有着所谓“生活难”的恐吓,于是不论有意识地或无意识地,我们都很难脱离这压抑。在减削个人自由的国家至上主义面前低头,在抹杀创造创作生活的资本万能主义膝下下跪,就实情而论,倘不将这些看作寻常事,是一天也活不下去的。
在内若有涌动的个性表现的欲望,相对的,在外就有社会生活的束缚和强制不绝的压迫。在两种力之间,苦恼挣扎着的状态,就是人的生活。这便是今日的劳动――不仅仅是筋肉劳动,连口舌劳动,精神劳动,无论什么,一想一切劳动的状态就了然。说劳动是快乐,已经是非常久远的话了。可以不为规则和法规所系缚,不被“生活难”所催促,也不受资本主义和机械万能主义的压迫,各人可以自由发挥个性的创造生活的劳动,说来若不是发生在过去,就是一部分的社会主义论者所梦想的乌托邦。要知道,无论做一个花瓶,造一把短刀,也可以注上自己的心血,献出自己的生命的力,用伺候神明似的虔敬心意来工作的社会状态,在今日的实际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
从今日的实际生活来说,劳动就是苦患。从个人身上夺去自由创造创作的欲望,使他在压迫强制之下,过那不能转动的生活的就是劳动。现在的状态是,人们若不在那用“生活难”当武器的机械、法则、因袭的强力威胁之前,先舍掉像人样的个性生活,多少变成法则和机械的奴隶,甚至自己变成机械的怪物,便无法喘息。既有留着八字须的所谓教育家的“教育机器”,在银行或公司里,风采装得颇为时髦的“计算机器”也不少。放眼一看,以劳动为享乐的人几乎没有,这便是今日的情形。这模样,又怎能寻出“生的欢喜”来?
人们若成了单为从外面逼来的力所动的机器的怪物,就是为人的最大苦痛了;反之,倘若因了自己的个性的内在要求所催促的劳动,那可常常是快乐,是愉悦。一样是搬石头种树木之类的造花园的劳动,在受着雇主的命令,或者迫于生活难的威胁,为了工钱而做事的花匠,是苦痛的。然而同是这件事,换作有钱的村翁为了自己内心的要求,自己去做的时候,那就明明是快乐,是消遣了。如此可见,在劳动和快乐之间,本没有是否工作的本质差异。换了话说,就是并非劳动这件事本身有苦患,最终带来苦患的只有从外面逼来的要求,即强制和压制。
生活在现代的人们的生活,和在街头拉着货车走的马匹是一样的。从外面想,那确乎是马拉着车罢。马这一面,也许有自以为自己拉着车走的意思。但其实是不然的。那并非马拉着车,却是车推着马使它走。因为倘没有车和轭的压制,马是没有流着大汗气喘吁吁地奔走的必要的。在现世上,从早到晚飞着人力车,自以为出色的活动家的那些能手之流,其实是度着和可怜的马匹相差一步的生活,只有自己不觉得,反而得意着罢了。
据席勒在那有名的《审美教育书简》里所讲的话,游戏是劳动者的意向和义务调和一致时候的活动。“人惟在游玩的时候才是完全的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人们不受外在强制,只因自己内心的要求而动,为了自由的创造生活的才是游戏。世俗的那些贵劳动而贱游戏的话,若不是永远甘受着强制的奴隶生活被麻痹了的人们的谬见,便是专制主义者和资本家专为自己设想的任意的胡言。想一想罢,在人间,能有比自我表现的创造生活还要高贵的生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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