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0541169
作者用戏法师王顺一身技艺却又难以为艺的坎坷经历,写出了民国早年胶东大地上颠沛流离的众生之相。
本书是一部长篇小说。20世纪20年代初,胶东民间艺人王顺厌倦了江湖生活的漂泊不定,来到余家沟,幻想靠着舅舅的八亩薄地安度余生;余家沟前保长、教师余成峰则响应新文化运动,幻想以此来改造农村。然而当地县府、宗族势力、地痞流氓、山中土匪、穷苦流民则不断扰袭他们的生活,让他们的人生宛如在长夜中行走,苦闷而找不到出路。中国共产党在当地的出现与兴起,让余成峰在黑夜中看到了一丝光亮。他经过努力加入党组织,参与筹备胶东抗粮军的武装起义。
随着起义的失利,余成峰也献出了年轻的生命,王顺则带着余成峰的嘱托,继续寻找生活的方向……
第一章 余家沟变故
01.仿佛一个谜语
02.新文化派
03.李芙蓉离家出走
04.倒霉的余家
05.李芙蓉回来了
06.人间才是大戏法
07.红颜祸水
08.王小秀的玉米地
09.赵俊德来了
第二章 恩怨情仇
01.王金三打官司
02.挖啊挖
03.王小秀救王顺
04.王小秀与余成峰
05.王顺报信
06.幽深的黑暗
07.王顺挨揍
08.狗死了
09.给了十个铜钱
10.余唯甄成立联庄会
11.联庄会闹剧
第三章 流民事件
01.私塾内的风流事
02.陌生的院子
03.血战流民
04.变故
05.王小秀的婆婆
06.这个女人是谁
07.耕地
08.偷情
09.王顺逃离余家沟
第四章 无路可走
01.寻找红枪会
02.王金三当上了团长
03.兵败如山倒
04.逃回老家
05.夜路遇鬼
06.遇到张志良
07.县知事糊弄梁元善
08.巨变
09.王小秀向王顺求救
10.王顺救出余成峰
11.无路可走
第五章 赵小娜之死
01.山中龙门寺
02.余唯甄的愤怒
03.余唯甄雇凶杀人
04.面具
05.余成峰遇到赵小娜
06.掐死赵小娜
07.两人来到龙门寺
08.辩论
第六章 王金三举事
01.大闹茶庄
02.王金三说服张志良
03.王金三上山找宋晓
04.除夕夜
05.梁元善出山
06.好像是一个傻子
07.再次看到赵小娜
08.正式起事
09.又见王小秀
10.王伯颜的身份
第七章 胶东抗粮军
01.新的落脚点
02.绑架赵俊德
03.王伯颜来到山上
04.王顺与赵小娜
05.师兄的大戏法
06.保安团攻打羊儿山
07.砍头事件
08.胶东抗粮军
09.乱局
10.决议攻城
第八章 陷入危机
01.进攻富水城
02.王金三的处境
03.张志良见余唯甄
04.金条的魅力
05.张志良的阴谋
06.王顺再回余家沟
07.白果拜见余唯甄
08.张志良龙门寺巧遇王金三
第九章 生死大结局
01.张志良之死
02.真相大白
03.赵小娜救人
04.于周上山
05.龙门寺闹鬼
06.寻找出路
07.死局
08.寻宝龙门寺
民国中期,胶东大地,在这个特定时间的特定地域里,官府与流民,志士与艺人,佛家与百姓,他们互相猜忌又互为依存,他们的努力与挣扎、杀戮和逃亡,是历史长河中的几朵浪花,虽转瞬即逝却又留下他们各自的人生印迹。
最有意味的,是由戏法师王顺一身技艺却难以为艺、难求自保的坎坷经历,写出了一个特殊时代的诸多况味,既引人深思,又令人寻味。
——中国社科院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 白烨
这是一曲时代的悲歌。难得的是,作者透过故事表象,诠释人性和文化的局限与自戕,故事有局限,其中意味却逾越时代,直入本质。
——著名作家 岳南
李芙蓉他们的表演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他们在余家沟村连续表演了十多个晚上,附近几十里的百姓都蜂拥而至,争相观看。
此事传到了富水城里,城里的大老板们纷纷来邀请二人去表演。最先来邀请他们的是“泰和栈”老板王金三,王金三请他们去他的酒店里表演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王金三酒店的收入大幅上涨。一个月后,李芙蓉和白果离开了王金三的酒店,又被别的酒店请了去。
他们一直在外面住了半年。这半年中,李芙蓉从来都没有回过余家沟,而余家沟的庄稼则经历了成长、成熟、收割……再耕种,有的地种上了小麦,发出了针尖状的嫩黄色麦芽;有的荒芜着,等着第二年春种花生和大豆。王顺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李芙蓉和白果的消息,以为他们已经离开富水,远走高飞了。他的情绪也已经恢复到了他们来之前的平和状态。然而,就在寒霜挂在草尖、大雁嘎嘎叫着南飞的时候,白果一个人回来了。
白果脸上带伤,脑袋上顶着个大疙瘩,右边眼角乌黑,左眼红肿,头上的瓜皮帽不见了,脚上也只穿了一只鞋子,狼狈不堪,昔日的风度烟消云散。
王顺大惊,问师兄这是怎么回事。白果哭唧唧地告诉他,李芙蓉失踪了。准确一点儿说,是被富水城恶霸赵俊德弄丢了。赵俊德也在富水城开了一家酒店,他也请了白果和李芙蓉去酒店表演戏法。他们在他的酒店表演了一个多月,后来两人感觉到赵俊德对李芙蓉图谋不轨,就离开了他的酒店。三天前,赵俊德又找到了他们,说他有几个从远方来的客人,要请李芙蓉去给他的客人单独表演几个小节目。白果不敢说什么,加上赵俊德答应让白果傍晚去接李芙蓉,白果和李芙蓉商量后,就答应了。然而,白果晚上去接人的时候,赵俊德的人跟他说,李芙蓉已经走了。白果对赵俊德手下的话将信将疑,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城里四处找人。还真的有人在街上看到过李芙蓉,李芙蓉好像在街上跟什么人吵了起来,然后被几个面生的年轻人拖进了一辆马车,马车一溜烟朝着城外方向走了。白果去警局报案,自己又去找王金三帮忙。王金三找人打听,最终得知,那几个把李芙蓉拖进马车的年轻人中,有一个是赵俊德的手下。
白果找了两三天,没有找到李芙蓉,今天又去赵俊德家,赵俊德不承认,还让人把他打了一顿。
王顺把白果骂了一顿,给他找了一双鞋,让他驾着马车去城里找王金三。
王金三对此事也是束手无策。他告诉两人,这个赵俊德在当地欺男霸女,而且有警局撑腰,没人敢管。王顺舅舅的死,也跟这个赵俊德有很大的关系。
他让两人赶紧想法把李芙蓉救出来,否则李芙蓉很可能死于非命。
王顺和白果想不出好办法,王金三提醒他们:“白先生能用戏法杀人,就不能用戏法救人?”
白果摇头,说:“不行。师父说过,戏法只能用来表演,不能祸害人。”
王金三笑了笑说:“赵俊德这种玩意儿,不能算人。再说了,你们是去救人的,怎么能算是祸害人呢?”
王顺辞别王金三,拽了白果出来,让他驾马车,回到余家沟。
进了家,王顺拖出自己盛着道具的木箱子,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弄出来,仔细辨别。四年没有动这些东西了,他有些眼生。
白果洗了脸,有了些精神,他看着王顺神情坚毅地把一件件器物拿出来,很是不安:“师弟,你不会真的要违背师训,用这些邪术去祸害人吧?”
王顺不搭话,拿起一个面具仔细端详。
白果把他手里的面具一把夺过来,说:“师弟,我们不能做违背师训之事!”
王顺继续边在木箱里翻找,边说:“师父说过,戏法如戏,不过叫人一乐,你说这是邪术?”
白果忙申辩:“师父说过,害人之术都是邪术。”
王顺说:“我这是去救人,不是害人。你要是不想去,你就别去,别在我旁边唧唧歪歪的,我烦死了。李芙蓉是我师妹,我不管她跟你什么关系,我都要把她救出来。”
王顺拿出一件鬼面,戴在脸上,嘴里猛然吐出一截长舌头,吓了白果一跳。王顺说:“师父说得对,江湖是小戏法,人世间是大戏法。不过师父还有一句话没说,江湖离不开人世间,小戏法虽小,也不能任人欺负!”
王顺拿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又找出一件花衣穿上,转过身来,马上变成了明眸皓齿的李芙蓉,声音也变成了李芙蓉的:“赵俊德,我李芙蓉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白果走过来,帮王顺整理道具:“师弟,我们不会闹出人命吧?”
王顺哼了一声:“他要是不把师妹交出来,我就弄死他!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害怕,可以不去。”
白果嗫嚅着说:“你都去了,我怎么能不去?”
傍晚,两人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把马车放在王金三的泰和栈酒店后院里。两人在王金三的酒店里吃饱喝足,睡了一觉,半夜时分,两人穿戴整齐,离开了泰和栈酒店,直奔赵俊德的家。
赵俊德家是高墙大院,有个小后门,后门门锁处留了个洞,方便里外锁门。两人放轻脚步来到后门,白果先扔进去一块放了蒙汗药的猪肉,把门里的狗药倒,王顺轻松撬开门锁,两人走进院子。
白果带着王顺走到赵俊德屋子外,指了指赵俊德睡觉的屋子。王顺戴上恶鬼面具,换上一身白衣,撬开房门,走了进去。
赵俊德和老婆正在炕上呼呼大睡,王顺点上了自己带来的蜡烛,蜡烛发着蓝光,外面的白果看到蜡烛亮了,拿出一个哨子轻轻吹着。哨子发出凄厉的长啸,犹如恶鬼降临。
赵俊德的老婆被哨子声惊醒,睁开眼,看到屋子里蓝幽幽的灯光和耷拉着长舌头的恶鬼,吓得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赵俊德听到老婆的惨叫,也睁开了眼。王顺耷拉着舌头,朝他走过来。
赵俊德终究是个泼皮,有些胆量,他跳起来,边哆嗦边问:“你……你是哪里来的恶鬼?我赵俊德不怕你!”
外面的白果阴森森地冷笑一声,王顺的胳膊突然变长,两只手朝着赵俊德的脖子就伸过来。赵俊德害怕了,吓得在屋里乱蹿,边蹿边喊:“鬼爷爷,您饶了我吧!我赵俊德什么地方得罪了您,爷爷您明示啊,我给您烧纸烧香,磕头认罪!”
这时候,打扮成李芙蓉模样的白果飘进屋子:“赵俊德!”
赵俊德抬头,看到李芙蓉,不由得大惊:“李芙蓉?你……你……死了?!不可能,不可能,我就睡了你一晚上,好吃好喝的,第二天早上你就跑出去了,我可没害你!即便你真的死了,你也不能找我算账啊!”
白果拉长声音说:“赵——俊——德,你为什么要害我?!”
赵俊德大叫:“天地良心,我是稀罕你,我怎么能害你?!我做梦都想干你,都想……”
王顺忍不住,一拳打在了赵俊德的头上。赵俊德惊愕:“鬼怎么还打人?!”
王顺大吼一声:“老子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赵俊德一听,原来这鬼是假的,不害怕了,边骂边与王顺打在一处。王顺年轻力壮,赵俊德不是对手,很快被王顺打得缩在墙角,无还手之力。赵俊德的老婆突然醒了,看到一只鬼在狂揍赵俊德,另一只女鬼在旁边拍巴掌叫好,这老妇人吓得朝外就跑,边跑边喊救命。
白果忙过来拽王顺。王顺朝着赵俊德的脑袋踹了一脚,两人朝后院跑去。
要命的是,后院的那只吃了蒙汗药的狗竟然也醒了,默不作声地蹲在后院门口,看着两人。
白果拉着王顺跑到一处墙根,踩着墙根下的乱石头爬上墙头,跳了下去。
两人上了马车,在城里转了半个圈,跑到王金三的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白果和王顺便早早出了城,回到了余家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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