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9282494
◆高口碑作家侧侧轻寒继《簪中录》之后,又一古风悬疑推理之作,承接《司南·神机卷》,刺激程度再升级。诡计巧思,权谋斗法,环环相扣,诚意巨献!本书的影视版权已授出,正在火热筹备中。
◆怒海波谲,暗流深藏,逆鳞自触,山河共担!掉马皇太孙VS美飒少女,情感交锋,身份掉马,故人再遇,爽感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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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见山河固守,不负平生恩义。这一次,司南与朱聿恒能否在危机重重的海底,逃出生天?
行宫欢宴,静水逆流,
一场瀑布水帘掩映下的凶案,使得整座金陵城陡然肃杀。
凶手逃遁,姐妹绮霞平白蒙冤,司南亦被迫卷入其中。
无端横祸接踵而至,官员溺死、钱塘怒潮、蓬莱血海……
她与朱聿恒二人携手查案,而桩桩件件祸事的线索,
尽皆指向了江湖组织青莲宗及其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这一切,世事洞明的拙巧阁主傅准所知几分?一直筹谋奉国的公子有无牵扯?各方角力之下,自己与朱聿恒之间的莫名情愫,又将归向何处?
然而渤海翻涌的怒涛,已经让司南来不及细想……
仰见山河固守,不负平生恩义。
这一次,他们能否在危机重重的海底,逃出生天?
章 芳草江南
第二章 水殿风来
第三章 东海扬尘
第四章 远山鸣蝉
第五章 琉璃业火
第六章 春风流光
第七章 山长水阔
第八章 钱塘弄潮
第九章 血海蓬莱
第十章 随风入夜
第十一章 大巧若拙
第十二章 九玄灵焰
第十三章 共此烛夕
第十四章 逝水流年
第十五章 阳关三叠
第十六章 越陌度阡
第十七章 怒海鸣鸾
第十八章 万壑归墟
尾声 今我来思
晋江读者@黃桑您这是喜脉啊
这一卷的朱朱坚定、智慧、强大、深沉、温暖。当阿南偷溜回公子的岛上时,尽管小朱内心十分复杂煎熬,焦灼又恐惧,但他依然伫立城头,燃亮了所有的灯光,从黑暗等到破晓。这样坚定又温暖的小朱朱,就问你爱不爱?他和她的未来之路或许还很崎岖,还有很多艰难险阻,也许是祖父对他寄予的希望带来的压力,也许是肩上扛着的整个东宫的安危责任,也许来自两大势力的势不两立你死我活。但是在他内心认定了这么一个人,他相信她,他试着想让自己的家人接受她,我看到了他的勇气。他试图用自己的智慧和谋略去化解这当中的矛盾和冲突。我看到了他的努力。他隐忍而又温暖,坚定又有力量。
小红书读者@十诫罪
故事本身,节奏、铺垫、文笔,皆为上乘,尤其文笔,作者的文笔华丽却不冗余,读起来极为舒适,故事的节奏也把控得非常好,情节跌宕起伏,让人欲罢不能。里面些许细节的铺垫,也是妙极。其次都是以环环相扣、精彩离奇的剧情为主,男女感情为辅。虽然感情线在逆鳞卷中更加炙热起来,但不会喧宾夺主,正是点到即止、恰到好处。前文的种种细节都在后一一对应,让人惊呼一声“竟是如此!”,而那些未解之谜更是为下一卷埋下了伏笔。
夏末细雨,笼罩着六朝金粉地。
地气太烫,雨丝太薄,下了两三个时辰亦带不走暑气,反倒让天气更加闷热。
处理完手头的公务,朱聿恒看看外面的天色,便换了衣服,去陪伴前几日腿疾发作的父王用膳。
他常年在顺天承圣上亲自教诲,与父母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因此回到应天后,但凡有时间,便尽量挤时间承欢膝下。
他弟妹甚多,一家人在厅中也是其乐融融。只是母亲因为担忧他的身体,一直给他盛补汤:“阿琰,这两日精神可好?你看你又瘦了。”
“多谢母妃关心,孩儿如今身体已大好了。”朱聿恒料想祖父没有将他的病情告知父母,更不愿让父母徒为自己担忧,便也不向他们提及此事。
见太子妃一直命人给儿子布菜,太子凑到儿子耳边,悄声告状道:“你母妃早上只让父王吃了一碗小米粥两个枣糕,这可怎么得了?你去劝劝她,让父王多吃点,啊?”
太子妃一听就不乐意了,出声道:“阿琰你瞧瞧,你父王腿疾发作后,整日不动又胖了多少!如今两个小太监扶他起身都艰难,太医一再请他节食、多活动,他就是不肯听!”
朱聿恒笑着安抚父母,说道:“父王,母妃也是为您身子着想,确实该听取。但这早膳也确实少了点,孩儿请母妃酌量增加些许?”
坐在旁边的二弟朱聿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父王才不饿呢……”
说到这里,他又赶紧闭了嘴,只朝着朱聿恒挤了挤眼。
“可不是,中午没到他就瞒着我偷偷传了四次食!”太子妃郁闷地数点给儿子听,“其中包括半只烧鹅一个蹄髈!”
太子讷讷道:“要考虑的事情一多啊,人就容易饿。这不近正忙于登莱流民的安置方案嘛……”
朱聿恒亲自动手,将几盘清淡的菜转移到父亲面前:“登莱流民父王不必劳心,南京工部户部这几日已经出了草案,对策稳重平实,孩儿看着还算不错。”
太子无奈地夹起素菜:“然则其中还有几条要让他们改进,一是调拨和转运、分发粮食时,宜另设他方监管……”
朱聿恒一一应了,一顿饭吃完,几处细节已商榷完毕。太子肥胖的身子有些坐不住,但还是坚持再吃了半只烤鸭才离席。
弟妹们都散了,他陪母亲用茶,听着母亲继续气恼埋怨:“日日叮嘱他保重身体,可他连少吃两口都不成!阿琰,你可不能学你父王,一定得保重身体知道吗?你今年都大病两场了,知道爹娘有多担心?”
“母妃说的是,孩儿谨记于心。”朱聿恒笑着抚慰道。
“你看圣上日日操劳国事,如今年过五旬还要御驾亲征。九州四海,天下这么大,帝王这桩事业,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扛得下来?”母亲抬手轻抚他的脸颊。儿子已经长得高大伟岸,她望着他的眼中却依旧满是关切,“阿琰,你自小懂事,把所有重任都扛在自己肩上,可再辛苦你也得善待自身,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朱聿恒只觉眼眶一热,重重点头。
但不知是不是意识影响了身体,他只觉得自己身上那两条血脉突突跳动起来,隐隐的微痛,让他的身体略有僵硬。
幸好母亲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细微异常,招手让女官捧了个螺钿盒过来,交给他说:“这是圣上特地命人从顺天送过来给你的,说是西洋新进贡的珍宝,你看看。”
“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朱聿恒说着,随手打开手边那个盒子看了看。
螺钿盒分为三层,里面有构件连在盒盖上,随着盒盖打开,三层内盒依次上升,将里面的东西完整展现在他面前。
层是二十四颗硕大的鸽血红宝石,殷红浓艳;第二层是四十八颗蓝宝石,湛蓝通透;第三层则是满满一屉珍珠,大的如拇指,小的如小指甲盖,颗颗圆润生辉。
朱聿恒看了看,抬手将第三层那颗亮的珍珠取出来,又将盒子重新盖好,没有说话。
“明白圣上的意思了?”母亲瞥着他的动作,笑着拍拍他的手背道,“这一盒珠宝,刚好可以镶嵌一顶六龙四凤珠冠,正是太孙妃的规格。”
周围人又送了一堆卷轴过来,摆在案上。
“圣上一意栽培你,是东宫、也是天下的幸事。可你常年埋首于政事军务之中,连终身大事也顾不上了,这也说不过去呀。”母亲笑着解开几张给他看,“你瞧,这是母妃打听到的几个姑娘,人品相貌都没话说。你先看看小像,中意哪几个,母妃就召她们过来,你再亲自相看。”
朱聿恒略微看了几眼,漫不经心玩着手中那颗澄圆明灿的珠子,让它从掌心转到指节,又从虎口转到指尖——
就像阿南闲着没事时那样。
“这是张翰林家的姑娘,温柔贤淑……这是李御史家的姑娘,知书识礼……”母亲介绍了几个,见他只望着手中的珍珠沉默,无奈收起那堆画像,试探着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只要说一声,应天、南直隶或者整个天底下,你祖父和爹娘,定能帮你寻来。”
朱聿恒缓缓道:“以后再说吧。孩儿近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怕是无暇考虑这些。”
“阿琰,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再不早做决定,这次圣上送来的是珠宝,下次就会是太孙妃了。到时候,你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朱聿恒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母亲那殷切的目光,顿了片刻,才低低道:“是,孩儿知道。”
“知道的话,就尽快挑个合意的姑娘成亲,给我们生个孙子,圣上也期待着抱重皇孙的那一日呢!”
应天城南,秦淮河畔,天下繁华热闹的地方。南京礼部的教坊就设在此处。
朱聿恒下了马车,韦杭之替他撑着伞,打量着面前的十六楼。
这十六楼是官办的酒楼,旁边便是南京教坊司,客人在酒楼饮酒时,可去教坊司延请乐伎助兴,因此附近便成了烟花繁华之地。
朱聿恒抬头看向楼上,几个正等客人的艳丽女子立即笑着朝他招手,甚至有人抛了帕子下来。
他微微皱眉,问韦杭之:“阿南在此处?”
那帕子正挂住了韦杭之的伞沿,他忙扯下来一把扔掉,说道:“确是这里。南姑娘这行径……委实有些荒诞。”
朱聿恒便不再多说,抬脚迈了进去,对拥上来的小二、酒保、歌女、乐伎视而不见,径自上了二楼。
楼上一个女子正在唱歌,那歌喉婉转柔美,竟似带着些窗外江南烟雨的气息。
“瘦岩岩,愁浓难补眉儿淡。香消翠减,雨昏烟暗,芳草遍江南。”
她唱的是乔吉的一首《春闺怨》,市井艳曲,缠绵悱恻。
朱聿恒的记忆力极好,尽管没看她的脸,但仅听这歌声,也可以辨认出这是之前在放生池伺候过竺星河的那个歌女,应该是叫方碧眠。
他的目光穿过满楼红翠,落在了蜷在美人靠上的阿南身上。
她穿着件男装,简洁的衣饰衬得明艳利落的五官潇洒英气,只是本性难移,她还是那副懒洋洋没骨头的模样,倚栏半坐着。
灿亮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她的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神情:“阿言,你也来这种地方呀?”
听到“阿言”二字,坐在她对面、背朝楼梯的一个褐衣男子顿时跳了起来,想要回头又硬生生忍住,抬手遮住脸就要往楼下溜。
“卓晏,别跑了。”朱聿恒示意他不必欲盖弥彰。
见他已经认出自己,卓晏只能回身,苦着脸向他行了个礼:“我都穿成这样了,您还看得出来啊?”
朱聿恒没说话,微抬下巴示意。
卓晏胆战心惊,赶紧把方碧眠及一干乐伎都匆匆打发走,然后请朱聿恒到内里雅间坐下。
阿南有些遗憾:“听说这个碧眠姑娘难得见客的,好容易她今天在教坊,被我们请来才唱了一首曲子,话还没讲过呢。”
朱聿恒没理她,只皱眉道:“你正在丁忧期,自己逃出来荒唐也就罢了,还带着阿南来这种地方,成何体统?”
卓晏嗫嚅着,不敢回话,阿南却笑嘻嘻地给他斟了杯茶,说:“其实不是卓少带我来的……是我带他来的。”
朱聿恒只觉得眼皮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们又不做什么,就是听听曲子而已。”阿南望着耷拉着脑袋的卓晏,凑到朱聿恒耳边悄悄道,“卓少也够可怜的。家里出事后,狐朋狗友都抛弃他了,还要困在家里为那个假娘亲守丧。我作为朋友,拉他出来散散心没什么吧?”
一个姑娘家,居然如此满不在乎地在这种地方厮混,朱聿恒生硬道:“荒谬!下次不许了。”
“是是,不来了不来了。”卓晏猛点头。
阿南则抛给朱聿恒一个“管天管地还管我”的笑容,眨眨眼问:“你不是也来了吗?”
朱聿恒顿了顿:“我是来找你的。”
“找到这边来了?什么大事呀?”
朱聿恒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阿南疑惑地打开一看,是一颗浑圆光亮的珍珠,几乎有拇指大,珠光莹润,甚至可以清晰映出她的五官。
“给我的?”即使在海上十几年,也难遇这么美的珍珠,她拿起照着自己的面容,惊喜不已。
朱聿恒看向她的臂环:“那上面,缺了一颗。”
阿南抬手看看臂环上那个圆形的缺痕,笑道:“对呀,我把之前的珠子送给了囡囡,还没找到合适的替补呢。”
说着,她动作利索地解下臂环,调整爪托将珍珠镶嵌上去,晃了晃自己这个五彩斑斓得几近杂乱的臂环,心满意足:“这是朝廷赏给我的吗?多谢啦!”
“不是朝廷,这是……”朱聿恒看着她那笑得如同弯月的双眼,终没有解释,“算是弥补你之前的损失吧。”
阿南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颗完美的珍珠:“那我赚了。”
见她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朱聿恒便又道:“另外,上次说过的夜明珠,我仓促南下时没来得及从库房找出来,现在应该已经在送过来的路途上了……”
“夜明珠就不用了,我自己那颗够用了。”阿南终于舍得拉下袖子遮住自己的臂环,笑道,“真要感谢的话,不如帮我搞一些黑火油吧,我准备回杭州和楚先生研究些东西,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我搞到了。不过我对这批火油有些特殊要求啊……”
朱聿恒略加思忖,对卓晏道:“你去一趟南直隶神机营,把他们提督叫来。”
卓晏现在已是个白身,见朱聿恒吩咐他做事,知道太孙殿下有心要拉自己一把,心下大喜,跳起来就奔去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朱聿恒又从袖中取出一张帖子,递到她面前。
这帖子是织金绢帛压成,以五彩丝线绣了翚鸟牡丹,彩绣辉煌,光彩夺目。
阿南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写着时维太子妃寿辰,故东宫广邀各勋贵人家女侄七月廿七齐赴含凉殿,共贺嘉时,执此为凭云云。
阿南觉得有些好笑,抬起那双亮晶晶的杏儿眼盯着他问:“太子妃生辰,找勋贵家的女儿聊天,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聿恒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头,道:“你在顺天立下丰功伟绩,太子妃自然要褒奖你的。”
阿南挠头:“不用了吧,我怵这种大场面了……”
“宫里的帖子送来了,并非你可以考虑去不去。”
阿南只能苦着脸,将那帖子打开又看了看,说:“好吧,那我先去买件庄重点的衣服,这可是大场面。”
“倒也不必紧张,太子妃性情柔善,定会喜欢你的。”说到这儿,他脸上略显别扭,又添了一句,“她喜欢浅色。”
“浅色,那要白白瘦瘦的姑娘穿起来才好看啊。”阿南看看自己的手背肤色,有点烦恼,“我不适合那么安静的颜色。”
“总之不必太在意,你平常心就好。”朱聿恒示意阿南收好请帖。
此时隔壁传来几个女子的笑声,其中有个姑娘声音特别大:“咦,那不是吴家的马车吗?里面坐着的该不会是太孙妃吧?”
“什么,是太子妃垂青的那个吴眉月吗?真的被选上了?”
阿南爱听这种坊间闲扯,塞好请柬,兴冲冲扒到窗口去看。
下面一辆平平无奇的青棚马车走过,车帘也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
太孙妃,这么说……
想起葛稚雅在雷峰塔内冲口而出的那一声“殿下”,阿南心中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目光不自觉地在朱聿恒脸上转了转。
这下着细雨的沉闷夏午,原本昏暗的天色因为他清隽秀挺的面容,竟也显得明亮起来。
香消翠减,雨昏烟暗。江南遍地的芳草怎及他濯濯如松的风姿。
她回身在朱聿恒面前坐下,给自己续了一盏茶,抬眼看着面前的朱聿恒,玩世不恭的惯常笑意又出现在她脸上:“怎么了阿言,茶太差了喝不惯?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呀。”
朱聿恒声音沉缓道:“太吵了,把窗关上。”
“是,提督大人。”阿南起身把窗户关好,似笑非笑地靠在窗上。
“那些流言……不听也罢。”因为心头无言的悸动,朱聿恒开了口,又不知如何说下去。
毕竟,他有什么立场解释呢?又该怎么对她解释呢?
“你是说太孙妃的事?莫非你知道内幕,终花落谁家?”
看着她脸上那戏谑的神情,朱聿恒别开了头:“不知道。”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他微垂双目看着面前袅袅的茶气,她手中无意识转着茶杯。院落之中,不知道谁在吹着一曲《折杨柳》,笛声轻轻细细,娓娓如诉,像一抹似有若无的烟岚在他们身边流转。
啜了口茶,阿南因为笛声想起一件事:“对了,上次葛家那支笛子,现在哪儿?”
“应该在南京刑部衙门的证物房。”
“我前几天给你制定练手计划时,忽然想起一个可能性,所以想借来看看,或许能解开它的秘密。”阿南捏着茶杯凑近他,一扫刚刚的玩世不恭,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毕竟,这是你身上‘山河社稷图’的线索了。”
朱聿恒默然点头,起身去门外吩咐了一声,让侍卫将那支笛子取来。
“前两次发作都是在月初,现在掐指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阿南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抬眼望着他,“你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朱聿恒摇了摇头,道:“朝廷已经下达命令,让各地严密排查近可能出现的隐患,但天下之大,山河广袤,仓促之间又如何能寻得出那一处?”
“唔……”阿南皱眉沉吟着,似乎还想说什么,只听门扉叩响,卓晏带着诸葛嘉和南直隶神机营的戴耘到来了。
神机营中,不缺的就是火油火药等,阿南敲上了朝廷这根大竹杠,跟他们毫不客气,在桌上划拉着算了算,说:“东西有点多,我去借点笔墨。”
她迈着一溜烟的兴奋步伐出门,让朱聿恒仿佛看到一只偷了鸡的小狐狸。
过了足有一盏茶工夫,阿南才拿着张写满了字的纸回来,说:“这里的账房可真小气,不许我借笔墨,我只能在那边写好了拿回来。”
诸葛嘉见上面全是火油火药硫黄芒硝之类的危险物什,那清冷眉眼上顿时跟罩了寒霜似的:“要这么多,恐怕有所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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