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童话：毕翠克丝·波特的艺术世界

• 比得兔创作者毕翠克丝·波特（Beatrix Potter）艺术生涯全回顾
• 她是作家、艺术家、真菌学家、环保人士、绵羊养殖达人……在波特小姐的世界里，大自然都逊色于她的奇妙想象。
• 英国V&A博物馆官方授权引进，Drawn to Nature回顾大展配套传记画册，硬封布脊精装，100g特种纸全彩印刷
• 英国V&A博物馆专业策展团队倾心编写，梳理并收集波特小姐142幅珍贵作品，探索其创作背后的故事
• 收录波特小姐一生的创作：精美的动植物写生、给朋友的幽默图片信件、英国湖区水彩风景画、罕见的家庭日常照片、《比得兔的故事》角色解读……

本书为家喻户晓的比得兔（Peter Rabbit）创作者毕翠克丝·波特（Beatrix Potter）的艺术创作画册，收录了142幅波特小姐的画作及手稿。比得兔是家喻户晓、老少皆知的儿童文学形象，调皮可爱，画风充满自然的纯朴质感和田园趣味。

本书基于2022年秋英国V&A博物馆举办的同主题展览，由V&A博物馆策展团队编撰出版，全面探索了波特作为一名自然学家、艺术家、儿童作家和农场者的成就，并介绍了她在保护湖区方面留下的遗产。作为一名富有创造力的先驱和坚定的企业家，她将科学观察与富有想象力的叙事相结合，创作出了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儿童书籍。书中收录了很多主角人物画像，以及精美的动植物画、给朋友的幽默图片信件、湖区水彩画和罕见的家庭照片。读者将跟随她的旅程，从中产阶级的伦敦游荡到广阔的湖区山区，重新认识这位因比得兔广为人知的女性。

作者：

毕翠克丝·波特（Beatrix Potter，1866-1943年），生于伦敦。30多岁时开始创作《比得兔的故事》，此后又创作了20多部以小动物为主人公的图文故事书。得益于持续的版税收入，她先后买下了大面积的湖区土地、15个湖区农场，她是优秀的画家、故事家、植物学家和环保主义者。

英国维多利亚与艾尔伯特博物馆（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简称英国V&A博物馆），位于英国伦敦，是艺术与设计博物馆，创立于1852年，为纪念英国女王维多利亚及其丈夫艾尔伯特亲王而得此名。当时英国女王维多利亚的丈夫艾尔伯特亲王领导策划万国工业博览会，获得空前的成功。博览会主办人雄心万丈，决定在伦敦南肯辛顿区兴建一座博物馆，用来陈列购自博览会的优秀作品和当代名师的杰出设计。经过多年的努力和经营，英国V&A博物馆成为装饰艺术的权威，对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在欧美陆续成立的博物馆具有深远的影响和启发。

译者：

赵婧，美国华盛顿大学艺术史硕士，译有费顿彩色艺术经典图书馆系列《莫奈》《德加》《克里姆特》《剑桥插图中国史》等艺术、历史类书籍。先后就职于拍卖公司和博物馆，从事当代艺术拍卖和博物馆展览研究、策划和宣传工作，现供职于首都博物馆。

赵世玲，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硕士，加拿大女王大学历史系博士，现定居加拿大，教授中国历史、亚洲历史、世界历史、中国文化/中文等课程。译著《历史眼光下的中国地理》（北京大学出版社，2019）等。

引言  1

Introduction

城市与乡村  9

Town and Country

度假胜地  40

Holiday Haunts

在显微镜下 47

Under the Microscope

真菌学家波特小姐  78

Miss Potter, the Mycologist

擅长讲故事的人 83

A Natural Storyteller

生意人毕翠克丝·波特 122

Beatrix Potter, Entrepreneur

生机勃勃的自然界：毕翠克丝·波特在湖区  129

Living Nature: Beatrix Potter in the Lake District

农夫希利斯太太 156

Mrs Heelis, Farmer

取材于自然：波特笔下的动物精灵  161

Drawn from Nature: Selected Potter Protagonists

注释与参考资料  189

Notes and References

英国V&A博物馆馆长序

毕翠克丝·波特（1866—1943 年）的第一本书自问世至今已有 120 年之久，但她的名字如今仍在英国最著名的儿童绘本作家之列。她的书被翻译成 46 种语言，在世界各国的销量超过 2.5 亿册。在《比得兔的自然世界》面世之前，我们对毕翠克丝知之甚少，而她的故事远不止比得兔、杰迈玛鸭以及她故事书中的其他迷人角色。《比得兔的自然世界》这本书，邀请各个年龄段的读者深入毕翠克丝·波特的完整人生故事，了解她本人从“城里人”转变成“乡下人”的不可思议之旅。

英国维多利亚与艾尔伯特博物馆（以下简称英国V&A博物馆）有幸拥有世界上数量最多的毕翠克丝·波特的艺术作品，如此丰富的藏品源于学者兼工程师莱斯利·林德的遗赠。林德发现并研究了毕翠克丝从 1882年少女时代到 1897年的日记，使世人能够根据这些宝贵的一手材料了解这位成长于维多利亚时期的中产阶级年轻女性，知悉她的日常生活、性格、梦想和焦虑。林德细致研究了毕翠克丝留存的素描和其他画作手稿，同时这个研究过程也从侧面体现了她作品的多样性。

1973 年，林德向英国V&A博物馆捐赠了大约3000件藏品，即后来人们所说的“林德遗赠”，包括毕翠克丝从童年到成人时期的素描本、画作手稿、罕见的首版书，以及她的业余摄影师父亲鲁珀特·波特拍摄的家庭照。这些藏品中除了自然写生和风景画，还有毕翠克丝为世界著名绘本所作的背景研究资料和角色素描初稿。2019 年，林德的藏品中又有一部分知名的藏品捐赠给了 英国V&A博物馆，包括琼·杜克捐赠的毕翠克丝家曾经使用的物品，以及林德管理的毕翠克丝艺术作品选粹。英国V&A博物馆还非常幸运地得到了几件重要的出借展品，比如出版商弗雷德里克·沃恩的档案文件。

毕翠克丝·波特在博尔顿花园长大。那时，毕翠克丝为了汲取灵感，参观了艾尔伯特城的南肯辛顿博物馆（英国V&A博物馆的前身）以及自然史博物馆，同时，她也在英国V&A博物馆的附属艺术学校学习，因此她的很多艺术作品都收藏于 英国V&A博物馆。

毕翠克丝·波特将完成的水彩画、故事书的大部分手稿、有关她农庄地产管理的档案文件，以及湖区国家公园的一大片土地遗赠给英国国家信托基金会。英国V&A博物馆很荣幸能与英国国家信托基金会合作，正因如此，《比得兔的自然世界》才得以融合毕翠克丝现存艺术创作和档案材料的两份最大的收藏，全面展示出了她的毕生成就。此外，租借的重要的国际展品补充了这些丰富的藏品，其中毕翠克丝重要的真菌学绘画作品来自阿米特图书馆。

从有洁癖的点点鼠太太托马西娜到调皮小兔本杰明，我们惊叹于毕翠克丝善于捕捉自然界之美的天赋，其极具想象力和魅力十足的文学作品一直深受人们的喜爱。通过本书，我们能够看到毕翠克丝丰富的生活阅历——她的灵感、成就以及对自然的热爱——远远超越故事本身。

英国V&A博物馆馆长

杭立川（Tristram Hunt）

波特的故事表明，拥有天赋、激情和毅力，生活将会充满意想不到的转折，而伟大的事业也可以从微不足道处萌芽。

——英国V&A博物馆策展人安娜玛丽·比尔克拉夫 （Annemarie Bilclough）

《兔子的圣诞节派对：离别》

引自组画│约1892年│纸上水彩和墨水

◎V&A:BP.1471(d), Linder Bequest LB 1006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偶尔用来展现美妙之物，但是发现自然之美的人却寥寥无几。”

——毕翠克丝·波特，《日记》，1883年 4月28日

在投身农业之前，毕翠克丝的早期事业已经蓬勃发展起来，这一切甚至可以说是机缘巧合。大约有十年之久，她沉醉在科学绘画、显微镜，以及真菌学世界里，这是她带有启发性的脑力消遣活动。她还充分利用家庭关系来促进自己的学习研究。然后，她开始了自己至关重要但是也有些偶然的事业，成为20多本儿童绘本的作者和插画家，其中绝大部分作品在1902年到1913 年间问世。《比得兔的故事》从一封信发展成故事书，起初由毕翠克丝自费印刷，赠送或是卖给朋友。后来由弗雷德里克·沃恩出版公司刊印第一版，截至1902年7月，印数已有8000本之多，而这个数量在当年12月迅速增加到20,000本，1904年又飙升到90,000本，表明这本书迅速地俘获了公众的心。《比得兔的故事》甚至引起了美国人的注意，早在1904年，它的盗版书就出现在美国，并且深受人们喜爱和赞美。此后，毕翠克丝的故事绘本以一年两本的速度问世，它们遵循的成功秘方是在轻松的寓言故事里描绘动物们的历险。她的第二本书名为《格洛斯特的裁缝》，甚至有幸在《裁缝和剪裁工》杂志上得到一篇书评：“这是我们读过的，有关服装定制的最美妙的故事。”（见插图4）。

到《本杰明兔的故事》出版之际，毕翠克丝已经受到了《泰晤士报》文学副刊的关注。毕翠克丝对其故事书的持续流行一直很惊讶。这些书的成功可以归结为下述种种原因：毕翠克丝的水彩画插图令人赞叹；她对语言和幽默的运用老到圆熟；她深知动物世界的严酷现实，对动物的外貌特征和习性了如指掌，因此确保她的角色并不仅仅是模仿人类（见插图1）。她在湖区、苏格兰以及海边度假时创作故事，并受到这些地方的影响着她的创作。不过，她的图画和灵感越来越多地表达出她对湖区与日俱增的喜爱之情，以及对农业迅速增长的兴趣。

《格洛斯特的裁缝》

约1902年|纸上水彩、墨水和水粉

◎泰特不列颠美术馆，A01089

毕翠克丝家靠近后院的上层房间是她和弟弟伯特伦的专属儿童房和教室。房间靠近壁炉的角落有一些养动物的笼子，笼子旁边立着一个高大的十屉收藏柜（见插图40），里面放着蝴蝶、甲虫及其他昆虫、鸟蛋、石头和化石。从毕翠克丝在《日记》中对宠物的各种描述来看，这个专属儿童房可能是个十分热闹的房间。

根据估算，毕翠克丝一生中至少养了92只宠物，其中一些宠物激发了她的想象力，并为她故事书中一些角色的名字和性格特征提供了灵感（见第50~52页，插图41~43）。在她养的宠物中，几只住在后院笼子里的家兔比较有特点（见第55页，插图46），当他们全家出门度假时，其中一只叫比得·派珀的兔子就喜欢躺在壁炉旁边的盒子里（见53页，插图44）。毕翠克丝很小就开始养兔子了，1877年时，她有只兔子名叫汤米，不过还是本杰明和比得最为人所熟知。本杰明·H.邦瑟是毕翠克丝16岁时的宠物兔，她在日记里写道，当时用“一个纸袋”把他带回家，并且“一周都没遵守儿童房的规矩”（见第54页，插图45；第87页，插图74）。毕翠克丝的第四本故事书让小本杰明兔家喻户晓，但本杰明——一只英俊的比利时长腿驯化种兔——其实是她插图作品的第一个正式主人公，“就吃东西而言，本杰明是个调皮的破坏王”，不过毕翠克丝“尊重”他。1892年左右，毕翠克丝家中来了一个擅长“跳跃（越过棍子、铁环，或向前跳、向后跳）、摇铃铛、敲手鼓”的新成员——比得，但当有客人时，“小比得兔会直截了当地拒绝表演”。

40.

伦敦博尔顿花园2号的课堂一角

1885年11月26日|纸上墨水（印度墨）

◎V&A: LC 12/A/1, 林德收藏捐赠

“力量是一种多么奇特的东西……我有时候会想，小兔比得跺脚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这是我所注意到的渺小生命也有精力充沛时刻的微不足道的证明。”

——毕翠克丝·波特，《日记》，1896年4月27日和30日

毕翠克丝喜欢观察动物的行为习性，她常常用铅笔从各个角度为它们写生，有时还对它们的运动进行研究。她的草图有时看起来像速写练习：在一片撕下的纸条上，她一开始画了一只普通模样的老鼠，当老鼠在纸上“移动”时，轮廓逐渐变得更粗犷，最后几乎成了漫画，只剩下点到为止的鼻子和耳朵，以及黑色圆点的眼睛（见插图49）。

毕翠克丝对动物格外感兴趣，好像与它们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亲缘关系，她有时候会研究动物的性格和生理机能等方面。一天，在苏格兰边境科尔德斯特里姆的伦奈尔附近，她到荒地里进行了一项关于视觉的实验：悄悄跟踪一只鹿，观察它需要多长时间以及多近的距离能够察觉到她：

我常常在想，眼睛的位置必定是影响不同动物智力水平的决定性因素……

有一些动物两只眼睛的视野根本就不重叠，比如蝙蝠和兔子，

它们的视野存在着绝对的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