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1225815丛书名: 悬疑世界文库
★高级商业调查师撰写国贸版《人民的名义》 。一部丢失的手机,一个外逃的银行高管,牵引出三大利益集团背后的阴谋……小说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情节纵横交错、丝丝入扣。中国烧脑级商业犯罪间谍小说。
★作为一个同样有着海外投资经验的业内人士,永城的专业性、深入性以及关于风险管理“企秘师”的灵动构思,不仅是小说的最大亮点,也是非虚构写实主义进入各精英领域的充分展现。这里面有对商业社会人性走向的深入思考。
——任骏 (德国TÜV Nord 亚太区总裁)
★这部书最令人兴奋之处是“真实”。能如此精彩贴切地刻画官商勾结、尔虞我诈的企业高层斗争,必归功于永城本人丰富的外企职场和跨国商业调查的经历了。作家巧妙地把企业集团明枪暗箭的争斗和底层员工无奈的人生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可谓颇具匠心。
——曹志纶 (国金控股集团总裁、卡宴资本创始合伙人)
★小说大胆地以三位跨国公司女前台为主角,演绎出一台精彩绝伦的商业谍战大戏。三个女前台看似平凡,却试图扭转须眉大佬们操控的乾坤。永城把商战的阴险残酷、爱情的忠贞和背叛、人性的善恶美丑描写得淋漓尽致。
——何孔华 (美国工业技术集团公司董事长、美国中华妇女联合会会长)
★跨国集团的三个女前台被卷入金融案中案,从一桩普通的电信诈骗到商业谍战;从北京到香港,一路悬念不断、意外连连、惊心动魄,结尾更是出乎意料。作家在构思奇巧的解谜过程中,不动声色地描绘了几位女性的感情观。
——杜毅、杜颖 (远源国际(香港)有限公司董事长、香港杜氏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
★一口气看完,觉得有《连城诀》和《东方快车谋杀案》的神韵。有些情节设计之巧妙,令人会心微笑。这是一个以财富和权力既为因又为果的故事,任何人物的爱恨情仇都只服务于财富和权力的主题。
——邵万雷 律师 陆德邵(Luther)和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永城新作从外企底层员工的视角写波澜壮阔的商战。 小说核心仍是商业谍战,依旧精彩纷呈,使人意犹未尽。小说中对外企斗争的描写并不深入,但颇为真实。尤其是人物的刻画,非常准确生动,令人怅怅难忘。
——李劼白 德国Sturm集团(中国区)副总
★祖国已今非昔比,强大的经济实力让世界刮目相看。但突飞猛进的洪流背后,隐藏着多少阴暗角落,又有多少普通人的命运在因此改变!利益、犯罪、情爱、阴谋,永城笔下是一个丰富的社会,也是一个无法打开的闭环,是一段大时代的传奇和无奈。
——赵旭东 美国93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美国航空集团董事中国区总经理
★认识永城多年,也读过他几乎所有的作品。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他是我喜欢的当代作家之一。作为女性,又同在商海浮沉多年,我深知身为女性意味着多少艰辛和危险。也许有些读者会说,这个故事里的女主角无非是或为了爱不顾一切,或为了谋权利用男人,并没多少新鲜之处,但这正是时代强加给女性的角色,也正是女性反抗世俗的手段。作者也正是通过这样一个非常真实精彩的故事,揭示社会的真相,为所有女性鸣不平。这样的作品出自男作家之手,是非常令人惊喜和欣慰的。
——王晓燕 美国ADF连锁免税集团总裁
★类似题材和篇幅的小说作品非常罕见,也很难得。女主人公辉姐描写得非常生动精彩。
作者在开始部分对外企白领工作的细致入微描写令人印象深刻,尽管主角是前台小职员,但是她们的内心世界还是丰富多彩的。
——陶雨博士,威尔斯新材料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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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贸三十八层》同在北京国贸38层办公的费肯国际会计师事务所、SP律师事务所、香港快阔投资公司的三个女前台,无意中被卷入金融案中案。从一桩普通的电信诈骗到跨境商业谍战,从北京到香港,一路悬念不断、意外连连、惊心动魄,结尾更是出乎意料。小说大胆地以三位跨国公司的普通女性职员为主角,演绎出一台精彩绝伦的谋略大戏。三人虽看似平凡,却试图扭转须眉大佬们操控的乾坤。永城把商战的阴险与残酷、情爱的忠贞和背叛、人性的善恶美丑描写得淋漓尽致。以男性之笔,写女性之心,难得如此贴切,令人赞叹。作家在构思奇巧的解谜过程中,还不动声色地描绘了当下中国不同年龄段女性的典型感情观。
《 国贸三十八层》中国商界的《纸牌屋》。一部丢失的手机,一个外逃的银行高管,牵引出三大利益集团背后的阴谋……小说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情节纵横交错、丝丝入扣。
自序
上部
楔子
CBD里的幽灵
CBD里的情人
CBD里的秘密之眼
权力的游戏
东方之珠
下部
双料间谍
超级派对
再见,我的爱人
尾声
楔 子
夜很深了,金融街附近的小饭馆已经打烊,支行大厅里的日光灯却都还亮着,嗞嗞地发着白光,也想争个劳模似的。
偌大的支行里,其实一共就两个人:辉姐和老李。别的同事好几个小时前就都下班回家了。辉姐也下过班回过家,可她又从家里跑回来了。
老李刚刚升了支行行长,连轴熬夜加班,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倒整天愁眉苦脸的。辉姐是特意来给老李送夜宵的,拿着热烘烘的饭盒,手指缝里湿答答的,说不清是汗水还是蒸汽。
老李正在打电话,用宽大的脊背对着辉姐。头发横七竖八,不像是上了一天的班,倒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还好身上的西服严丝合缝,黑色后领上露着衬衫的白边儿。那衬衫是辉姐买的。还有背心儿、短裤、黑袜子,不必见人的那些,差不多都是辉姐买的。
辉姐听见老李对着话筒没好气地说:“你爸爱要那是他的事!我一分也不要!”
辉姐知道老李在跟老婆打电话,胸口有点发堵。本想跟老李显摆一下,今晚她自己把车开来了。老李教了她半年,驾照终于到手了。可现在,她没心情了。
辉姐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摔。老李吓了一跳,猛转过身,脖子给电话线缠了大半圈儿,像是要上吊似的。老李的一双小细眼睛瞪成了两颗围棋子儿:“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们害死!”
辉姐也不知老李是在骂他老婆,还是在骂她,又或者一块儿都骂上了。辉姐一阵委屈,又把饭盒从桌子上拿起来,想扔进垃圾桶里,又想着扔完了还得自己收拾,总不能让明早上班的同事瞅见。而且她也有点儿舍不得。
老李狠狠摔了电话,对着辉姐咆哮:“这才刚当了两天支行行长,就让我批一笔贷款!根本不符合规定!她爸拿了人家二十万!”
辉姐心惊肉跳,可又暗暗窃喜,有点儿幸灾乐祸。老李的岳父是总行的副行长,有望升行长。老李的支行行长是靠着岳父到手的,可并不白给。他得做岳父的手,一只越来越洗不干净的脏手。辉姐把食指立在嘴上,用力“嘘”了老李一下子。银行里倒是还没装监控,但走廊里说不准有没有人。夜里保安要巡逻的。
辉姐说:“这种事儿,以后少不了!”
老李说:“迟早得完蛋!”
“那就辞了呗!”辉姐心不在焉地摩挲饭盒盖子。心里想着:那就离了呗。可她没敢说出来。
老李却似乎已经听见了。他借着怒气,一把夺过饭盒扔在桌子上。辉姐吃了一惊,没来得及发作,已被老李拽进怀里。辉姐本想推开老李,可又一想,银行马上就要装监控了,下周就要去香港培训这个。深夜以加班为名在单位里小甜蜜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老李的怀里烫得像着火,下巴上的胡楂子就是火苗子,在辉姐脖子上燎掉一层皮。
救火车真的就来了。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眼看就要到跟前了。
老李浑身一激灵,猛地推开辉姐:“是来抓我的!”
“不是!”辉姐喊。可警笛太响,连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老李转身往外跑,辉姐一把没扯住。她想追,腿却好像不是自己的,死活迈不开步子。她狠命一挣,一下子醒过来,一脊背的冷汗。
电话正在耳边催命似的叫。床头的电子钟显示23∶48,还不到午夜。辉姐今天睡得早,九点半就上床了。
原来是个梦,跟真的似的。本来也曾是真的,除了警笛的部分。只不过,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警笛”是床头的电话座机,催命似的叫着。现如今,没几个人会打辉姐的座机了。辉姐挣扎着摘下听筒,脑袋没离开枕头。枕巾上好像还残留着一点儿梦的余韵。
老妈带着哭腔,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尖叫:“辉子!钱没了!我在你银行里存的钱,都让人给骗走了!”Chapter One
CBD里的幽灵
1
辉姐是开了十几年车的老司机,可她居然追尾了。
一大早,在三环主路,她的黑色桑塔纳追了前面的Mini Cooper,就像个色眯眯的老男人硬是把身体贴在某个小女子的后背上。小女子并没发出神经质的尖叫,就只有一声钝响。辉姐顿时回过神儿来,暗骂了一句:妈的,撞了!
辉姐不记得刚才有没有踩着刹车,就算踩着了,也肯定踩晚了。这会儿脚倒是正在刹车板上,可并没在高跟鞋里。不记得是慌乱中掉的,还是更早就脱掉了。她都不记得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想,在做白日梦。今早凌晨出门,陪着老妈去派出所报案、笔录,折腾了大半宿,回到家快三点了,又在电话里挨了两个钟头的埋怨。老妈被人骗走了五万块,起码有一半儿赖在辉姐头上:“还不是因为你!要不干吗存进你们银行?”可遇上电话诈骗,存哪家银行都差不多。再说辉姐半年前就辞职了,她现在是个外企前台,在国贸A座里上班,她和那家银行已经没关系了。
辉姐并没急着下车,她紧抱着方向盘,狠狠盯着前面的Mini Cooper,见机行事。如果下来个女的,她就准备吵架。如果是个男的,她也许可以换一种策略:像小女生那样撒撒娇,再把责任推到有点儿暧昧的东西上,比如高跟鞋。
该死的高跟鞋。二十几岁都没怎么穿过,四十多了倒是天天穿。才几个月,脚上已经磨掉了几层皮。其实外企并没规定必须穿高跟鞋,但辉姐不能不穿。作为全球知名外企——费肯国际会计师事务所的前台,她在各个方面都已经不够格:英语不够好,脸蛋不够美,个头不够高,皮肤不够白,体重有点儿超——59.8公斤。为了不超60,坚持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最要命的是年龄——整个国贸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七〇后的女前台了。所以在高跟鞋上,她绝不能再认输。
从Mini Cooper上下来个长发小女子,二十五六岁,瘦瘦小小,文文弱弱。辉姐立刻失望了:既不是男人,也不像是能用吵架对付的女人。小女子下了车就往前走,头都不回。就像Mini Cooper的屁股后面并没紧贴着桑塔纳,明摆着不把辉姐放在眼里。
辉姐彻底忽略了高跟鞋,顺手把丝袜也脱了——上面有个窟窿,不能让小女子笑话。辉姐索性光着脚跳下车。女人对女人,就看谁豁得出去。辉姐在胡同里长大,知道斗争比道理更重要。
辉姐冲着小女子的后背高喊:“嘿嘿嘿!你怎么开车呢?三环主路,说停就停?当你家呢?”
辉姐话音未落,前面又下来个男的,看上去四十上下,黑风衣粉领带,起码也是个外企高管。辉姐立刻后悔了,不该光着脚的。男人都喜欢看女人穿高跟鞋和丝袜。辉姐连忙挺了挺胸,这点儿资本她还是有的。
辉姐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那男的并不是从Mini Cooper上下来的,前面还有一辆敞篷车,小得跟玩具似的,Mini Cooper也正紧贴着小敞篷的屁股,三辆车穿了糖葫芦。
小女子和风衣男同时转过头来。辉姐看到风衣男的正脸,心中猛然一惊!这不是Max王?费肯的执行董事,上礼拜新上任的中国区一把手?这么说不大精确——费肯中国还有另一位“一把手”——金发碧眼的J,头衔是中国区CEO。CEO和执行董事哪个大?没人弄得清楚。名义上Max王负责业务,J负责运营。但“业务”和“运营”本来就界限不清。遇上交集,两人谁也不听谁的。来了个新领导,却并没增加一个新助理,两人共用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总有一个待不长了。辉姐心里希望J能留下,虽说是老外,但是很和气,对谁都彬彬有礼,让手下取个干洗的衣服,也客客气气地说声谢谢,让全楼道都能听见。当然不是对辉姐说的,而是对总裁助理Miss黄说的。干洗的衣服却是辉姐开着桑塔纳去取,Miss黄才懒得跑。
尽管辉姐心里支持J,可并不打算得罪Max王。三辆车追尾,她是最后一辆,责任本来也在她。而且桑塔纳的后备厢里藏着J的干洗的衣服,J可是Max王的死对头。小敞篷修修得多少钱?辉姐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瞬间转怒为喜,像是7月里盛开的月季。可一声“王总”还没叫出口呢,Max王已经两步超过了小女子,急赤白脸地用带着点儿洋味儿的国语骂过来了:
“你这个死三八!为什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你撞了我们两个!”
辉姐吓了一跳,心想就算Max王不如J尊重普通员工,也不该这么不给面子。再一想,Max王大概根本没认出自己。他每次经过前台都是个大写的“BOSS”——直进直出,目不斜视,一对眼珠子就像是摆设。就算辉姐是头大象,他也照样看不见。这点J就比他强,每次经过都绅士般微笑着点头,有时候还南腔北调地来一句:你好!吃了吗?
辉姐心里稍微定了定,可还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让Max王知道自己是他同事,还是干脆躲回车里去假装不认识。既然以前目中无她,以后大概也还一样。还是假装不认识好,省得大家尴尬。Max王心狠手辣,空降北京的第三天就炒了个孕妇。孕妇都敢炒,想怀没怀上的辉姐就更不在话下。辉姐打定主意要钻回车里,Max王偏偏不给她机会,不依不饶地瞪着她:“死三八!你知道我的车多少钱买的?两百万!你赔得起吗?”
辉姐顿觉腿软,想躲回车里,又怕愤怒的Max王会把自己再揪出来。
“对不起!是我的责任!”小女子却突然开口了。她把双手绞在一起,微微低着头,对Max王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先撞的您,这位大姐才撞的我。而且,她撞得不厉害!我撞您的那一下,更厉害。”
辉姐死里逃生地钻回车里。Max王不再注意她,全心应付小女子。辉姐松了口气,这才细看小女子,竟是个美人儿,小圆脸,细眉细眼,小而挺的鼻子,小而翘的嘴唇,到处都小,小得恰到好处。辉姐恍然大悟:Max王冲自己发脾气,那是在跟小女子献殷勤呢!这就更不能认了!老板寻花问柳,被员工瞅见,员工还不就成了老板的眼中钉、肉中刺?
辉姐戴上墨镜,打死不再下车。小女子跑前跑后,记电话,填单子,小女子主动承担全责,不用等交警,快速处理。国贸桥上本来就堵得水泄不通,也说不好是不是都因为他们。一辆一辆急着不知要去哪儿的车,按着喇叭从他们身边绕,绕出更多的喇叭声。小女子脸上并没笑容,没有多余的人情味儿。井水不犯河水。可辉姐总觉着有点儿歉意。但是两百万的敞篷车实在吓人,即便只是撞掉点儿油漆,她砸锅卖铁也赔不起。既然小女子大包大揽地认下来,她还是沉默为妙。看小女子的牛仔裤很普通,小皮衣像人造革,脖子上的丝巾像淘宝货。不过既然能开Mini Cooper,也穷不到哪里去的。
辉姐硬着头皮回到公司,一上午不敢抬头,生怕Max王突然出现,一眼认出她来。她犹豫着要不要趁着午休,去发廊剪成个假小子,想来想去还是舍不得。老李喜欢女人头发又长又密,最好带点儿廉价洗发水的香气。别看老李风光无限,骨子里还是个农民。20世纪90年代流行的力士和海飞丝,对他最有杀伤力。老李从来不说,但辉姐了如指掌。但又能如何呢?如今不管她穿什么、抹什么,已经伤不着老李一根汗毛。
辉姐越是怕见Max王,Max王就越是赖在脑子里不肯走。Max王当然比老李帅,更比他洋气,头发梳得油光,西服一丝不苟,皮鞋锃光瓦亮,如果不发脾气,也算极品小白脸。辉姐这辈子见过很多年轻的小白脸,到了中年就变成地摊上的大白萝卜,总带着点儿洗不净的干泥。Max王显然不是萝卜,而是人参,也因此更派头十足,用眼神都能踩死人。辉姐就被他踩了,就在国贸桥的主路上,踩得又准又狠。辉姐能从那双狠狠瞪着她的眼睛里,闻见刺鼻的鞋油味儿。
午休时间眼看要到了,Miss黄跑来向辉姐发号施令:“你能不能中午叫个外卖,就在这儿吃?王总出门忘了带门卡。一会儿他回来,前台要是没人,他就得自己按门铃,肯定又要发脾气。”
辉姐拔腿就逃:“中午约了人了!亲!Sorry啦!”
辉姐冲Miss黄挤眉弄眼,学着公司里的小姑娘撒娇。小姑娘们常向男同事撒娇,辉姐则常向小姑娘们撒娇。小姑娘们为了少起鸡皮疙瘩,也就常常让辉姐称了心。
Miss黄比小姑娘老一些,可坚持拥有小姑娘的脾气。她一屁股坐进前台的椅子里,满头满脸都是官司。Miss黄喜欢民国范儿,头发烫成国军女秘书的大波浪。因此大家不叫她Cindy,而叫她Miss黄。自从来了Max王,Miss黄变成了怨妇,常抱怨自己是保姆,给两位老爷使唤。其实两位老爷也并没耽误她一天去七八回厕所,顺便逛逛街。只是需要更频繁地使唤辉姐,多少有点儿麻烦。
2
和辉姐“约会”的是Judy。Judy是Samuel & Partners L.L.P.(SP律师事务所)北京办事处的前台,也在国贸A座的38层,隔着六部电梯和辉姐遥遥相望。
其实Judy根本不用约,每天中午都坐在员工食堂的老地方。Judy穿了件绿色的外套,和一盘子的青菜交相辉映。她把脊背挺得笔直,在拥挤嘈杂的食堂里,仿佛一株绿色植物,优雅地进行着光合作用。
Judy是八〇后,比辉姐年轻,苗条、优雅,还会讲中国味儿的英语和台湾味儿的国语。还好脸长得一般——辉姐以此聊以自慰。33岁的脸,再化妆也小不过28。而且白得没有血色。少女的白叫冰肌玉肤;33的白,叫高级化妆品。而且一个公司前台,用得起多高级的化妆品?辉姐其实并不太喜欢Judy,总是端着架子,无聊得像棵树。可在这高大上的CBD里,能和辉姐做朋友的人并不多。
CBD到底有多高?国贸对面的中国尊有108层;CBD有多大?没人搞得清楚。房地产广告上不是写着:紧邻CBD,距国贸10000米。那可是十公里呢,往西能到公主坟,往东都到通州了。不论北京的CBD有多大,国贸肯定是中心。国贸的第一座楼建成快三十年了,到现在还是北京最高档的写字楼,入驻的都是全球顶尖的大公司、大银行、大咨询公司、大事务所,大得让人不敢直视。就像辉姐上班的费肯会计师事务所,全球上千间分公司,十几万名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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