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73282
★出版精修典藏版!新增万字出版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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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八条看雪代表作,背景恢宏大气,悬疑环环相扣,网易云阅读点击量已过千万!
★兢兢业业武力爆表女将军 肖南回 × 心机偏执白切黑病娇帝王 夙未
“你的答案便是我的答案。”
“既已入夜,上灯便可。通明之下,是非可辨。”
她着了他的道,就连梦中也在编织着同他在一起的故事。
而分开层层人山人海,他又于现实中向她走来。
★集武侠、权谋于一体的朝堂正剧,色彩浓厚,格局大气
她能孤身行千里路,走出沙海、翻过雪山、穿越绿洲。她以为只要有信念,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可抵达的。
就让她一直向前、向前,直到撞破这命运的牢笼,亦或死亡来临,才算终结。
★图书内含拉页彩插,随书附多重赠品——
双人明信片、封面海报×2、山河书签(印特签)
孤女肖南回,生于贫瘠之地岭西宿岩。
六岁时因缘际会,被讨伐叛军的肃北军将领肖准收为义女,赐名南回,
意为终有一日要重返西南、夺回落陷的失地。
她将肖准平生夙愿当作己任,习武数载,披甲而战。
不料一切都在她二十岁生辰的那一天发生扭转……
第一百一十三章·出口成谶
圣驾归城的第二日,阙城便下起了小雨。
这是开年的第一场雨,空气变得湿冷,整座都城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
雨连下三日未停,城中池塘水面涨起,将整个冬天的落叶枯枝冲出河道,像要清理掉这座古城积蓄的一些陈年秘密。
凌晨时分,天依旧阴沉着,湿气令人困乏,街上行人寥寥,个个都打不起精神。
望尘楼后院侧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披蓑戴笠的小厮,他将一只包着油布的木箱抱上牛车,随后便熟门熟路地赶着车向后巷驶去。
牛车晃晃悠悠地走街串巷、在各种狭窄的小路上抄着近道,最后停在一个安静大宅的后门处。
小厮跳下车,上前叩响门环。
东东当,不多不少,正好三声。
过了片刻工夫,那院门便开了半扇,一名束发、穿着男装的女子探出头来。
小厮将那个油布包着的箱子恭敬地递过去:“这是最新的赤喉珠,一共四两三钱,应当够用到夏天,多余的倒没有了。”
肖南回用袖子小心抹了抹那油布上的水,由衷地感激道:“有劳了,烦请代我给你家掌柜捎上一句,就说我改日得空带些吃食去看他。”
那小厮嘿嘿一笑,从衣襟内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了过去。
肖南回接过一看,瞬间认出那一行行的蝇头小楷出自谁手。
“我家掌柜知道肖姑娘为人仗义疏财、不愿欠人情分,这便已经拟好了单子,姑娘只须照着单子采买便可,不用再费心自己琢磨了。”
打头第一行便是一两十金的貉绒鬼菇子,肖南回微笑着将那张破纸收好,方才那点儿感激之情已经散得一点儿不剩。
“姚掌柜当真是周到。”
“好说好说。”小厮利落地翻上牛车,掉转车头,向着来时的方向行去,“肖姑娘后会有期。”
牛车吱吱呀呀地走远,消失在巷口拐角处。肖南回原地立了一会儿,小心抱起那个箱子,退回门内。
连日的雨将屋瓦打得湿滑,平日里尚可一翻的墙头如今却难以落脚,更遑论她手里还提着一样贵重东西。
肖南回费了番功夫才回到偏院。
她如今只要是在府上,便都赖在黛姨的院子里,因为只有在这里她才不会经常跟肖准遇上。
昔日总是按时在秋千上等她的女子,如今却不见倩影。院子里积了些水,映出墙头的枯草,瞧着竟比冬日里还要萧索些。
肖南回叹口气,走到一旁的小灶前。那个灶上此时热着一小罐汤药,药罐子外已经沁出一层白霜,一看便是熬了许久。
她将手中的小箱子从油布中拆出,打开,露出里面用软绸固定住的三只瓷瓶。她小心取出一只,用手心的温热化掉了瓶口的封蜡,又将里面的青白色粉末倒入药罐中。
空气中散开一股腥甜、温暖的气味,指尖蘸了一点儿粉末,肖南回放进嘴里尝了尝,苦得很。
那是浅水赤喉珠的味道。
赤喉珠是黛姨用了三年的药,其实是一种贻贝壳中分泌物晒干后的粉末,多数采自南部海城附近,有镇痛、祛风寒的奇效,是古时海边人防伤寒透骨的良药,内陆一带如今已甚少有商贾贩卖,产自溪流之中的浅水赤喉珠更是一金难求。
多年前的那场横祸还是给黛姨的身体留下了无法逆转的伤害,除了肌肤表面的可怕疤痕,身体内那些曾经被搅碎斩断的血肉筋骨还是会时不时地疼痛起来,而这痛症每年入冬后最是难熬,雨雪天尤甚。
自从在军中有了俸禄,肖南回便开始托姚易帮她搜寻各种药引药方,这些年也算积累了不少经验,这其中要数赤喉珠最为对症,只是有些难寻,每次都要在姚易那里欠下好一笔人情债。
重新用漆骨蜡丸将药罐封好,肖南回抱起箱子向主屋走去。
她刚推开门,左脚刚一落地,她便察觉这屋里多了一个人。
有人捷足先登、占了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正捧着一碟柿饼吃得不亦乐乎。
肖南回面无表情地走上前,一把抢回那个碟子:“这是我拿给黛姨的,落到你肚子里算怎么回事?”
“这玩意儿吃多了上火,我这是好心。”偷吃者两腮鼓鼓囊囊,手指上还沾着些糖霜,胡乱在衣襟上摸了摸,反过头来控诉道,“你都回来几日了,竟还躲着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肖南回头也没回,将手上的碟子放到一旁,又将那个箱子小心放在角落。
下一刻,伯劳的大脸便出现在她眼前:“你有点儿不对劲啊。”
肖南回冷哼一声,瞥一眼睡在里间的黛姨,转头去给火盆添新炭。
她料定伯劳这实心的大脑袋根本没那么灵光,更不会知道她这几日的心路历程。
果不其然,伯劳沉吟片刻,故作高深地一笑:“是不是夙平川那小子又跟你有了什么过节?我看你要不还是求皇帝将你调回肃北算了,左右许束那厮你斗了许多年,攒下的经验已经可以著书了。”
肖南回不语,握着火钳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节泛白。如果说从前提到许束,她还只是厌弃,现在便当真掺着些恨意了。
“以后你在外面闲逛的时候,遇到他家人都避着点儿。”
伯劳不明所以,腆着肚子扎了个马步:“小爷我还怕他?便是十个许束也不在话下。”
可这世间输赢对抗当真不是都由拳头说了算的,远还有比看得见的拳头更可怕的敌人。
“你前脚将他打一顿,后脚他便会来找我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收敛些吧。”
“有我在,怕他做甚?看在我保护你多年的分上——”伯劳手一伸,圆脸瞬间显出几分厚实,“你答应过我的雪梅饼呢?”
肖南回盯着那只肥厚的爪子,有种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感觉。她看看伯劳,又想到兜里那张列好的“清单”,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交两个祖宗做朋友,逢年过节就得上供。
雪梅饼是听风楼的特产,是用渍了糖的梅子肉裹上细软糕粉做的,每年只有几天可以吃到,还不是可以买到的,而是作为赠礼送与落座鲈鱼宴的客人的。
而听风楼上发生的事,伯劳是不知道的。
肖南回头也没抬,压根儿没心情搭理对方:“忘了。”
“忘了?!”惊诧中带着几分愤怒的嗓门劈了音,透露着声音主人那不可思议的心情,“你居然想用忘了就把我打发了?肖南回,你一人在外吃香喝辣也就算了,到头来连口剩饭都不想着留给我——”
她依旧没什么反应,扒拉着炭盆里的几块炭,不知在想什么。
伯劳自说自话地盘算着自己的损失,想着怎么也得讨回些甜头来:“作为补偿,你那把长弓借我玩两天。我前几日在南边又发现了个骑射的好地方,视野空旷,还有一小片林子,野鸟多得很——”
肖南回手指微动,突然间开口打断道:“我不喜欢射箭了。那把弓,你若喜欢,便拿去吧。”
伯劳愣住,圆脸上是难以掩饰的费解的表情:“怎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你以前不是对这种事最来劲了嘛,院子里那假山都要让你射穿了——”
肩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她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火钳子撂在炭盆里:“就是不喜欢了。”
几簇火星冒出来,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伯劳这才真的察觉出些不对劲,短胖的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发髻,就连那两道蚕豆般的粗眉毛都显得小心翼翼起来:“你这是柿饼吃多上火了?”
肖南回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盆炭火,突然开口问道:“他日我若离府,你是跟着侯爷还是跟着我?”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很是有些严重,落在伯劳耳朵里却是听得多到生出老茧的程度。
小时候她们两人八字不合,总是打架。起先伯劳自然是占上风,可日子久了,肖南回便学会了抓她的小辫子,她那点儿拳脚功夫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最后只得搬出肖准来震慑对方。
每到这时,肖南回便会问伯劳,到底是跟着侯爷还是跟着她。
而伯劳的回答每次都是一样的:“这不是废话嘛,当然是跟着侯爷。我是侯爷领回来的,吃他的、用他的,自然一心向着他。若非他安排,我才不会迫不得已委身于你。你可要时刻清醒些,万万不能自我膨胀,以为得了我的身,就能霸占我的心——”
若是以往听到她这般说辞,肖南回定会火冒三丈,骂她是个不认主的矮冬瓜,可今日,肖南回只是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随即便点点头:“也好。”
伯劳更加确信眼前这人今天确实是有点儿什么,但奈何她想象力有限,实在猜不到点子上:“你是不是在外面逞英雄,惹了什么仇家,人家现在要来府上寻仇,你怂了,这才想着要卷铺盖逃命去?”
肖南回没说话,看着眼前的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心下有七分好笑、三分嫌弃。
这落在伯劳眼中,似乎坐实了她的猜测。“你倒是不必多虑。”她两手叉在那小桶般的腰上,仰起脖子,尽力做出一副伟岸的姿态,“有我在,又有哪个敢欺负你?”
肖南回默然,突然出手如电,两根手指狠狠掐住对方腰带上方的几寸肥肉。那手感又比半个月前厚实了不少。
她缓缓抬头,和那浓眉下的一双大眼对上:“你这腰身可是坐胎五个月了?就是不知是男是女——”
伯劳一张圆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一吸气,收回陷在对方手里的肥肉,又恢复了焦躁的样子:“我是瞧你可怜,这才好心说上两句。你不要到了穷途末路再来求我,我是断断不会因为心软答应你的——”
肖南回听得心烦,顺手将手里吃了半拉的柿饼塞进那张嘴。世界终于清静了。她就多余起这个头、问这个问题。
“你们怎么又吵架了?”一个女子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
肖南回一惊,回过头,却见黛姨不知何时已起身,赤着脚、倚在纱帐旁看着她与伯劳。
她连忙走上前将黛姨扶住,不由分说地往软榻上拉:“地上湿冷得厉害,黛姨还是快快回到榻上去吧。”
“可我今日的带子还没织完——”
“带子明天织也是一样的。”
她连哄带骗,将黛姨扶回软榻上,又转头示意伯劳去将火上的汤药端来。
“我叫杜鹃姐再拿两盆炭过来——”
“不忙。”黛姨有些微凉却柔软的手覆上她的面颊,她不由自主地顿住,“这才几日不见,我瞧着你却好似长了好多岁。”
心中一滞,肖南回几乎有些掩饰不住脸上的神色。
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是以伯劳、杜鹃和陈叔都未看出端倪。可谁又能想到,偏偏是在这已经半疯的人眼里轻易露了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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