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生物防御科研项目

近年来，国际社会面临着新发突发传染病、生物恐怖和生物技术谬用等多重
严重生物威胁[1-3]。新发突发传染病一直以来威胁着人类健康，影响着国际社会
发展。进入21 世纪以来，人类相继经历了2003 年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SARS）、2009 年甲型H1N1 流感、2012 年中东呼
吸综合征（Middle East Respiratory Syndrome，MERS）、2014 年西非埃博拉病毒
病和2016 年寨卡病毒病等多种重大新发突发传染病。2019 年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疫情对全球公共卫生体系造成了巨大挑
战，给世界各国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了深远影响[4]。2001 年美国“炭疽邮件”生物
恐怖事件，是国际生物安全形势的“分水岭”，标志着生物恐怖成为影响国家安全
的现实威胁。生命科学的快速发展给人类健康带来了巨大福祉，但与此同时，近
年来脊髓灰质炎病毒的化学合成、1918 年流感病毒重构、H5N1 流感病毒功能获
得性研究及马痘病毒的人工合成等研究的开展，引发了国际社会对于生物技术谬
用的担忧；随着合成生物学与基因编辑技术的不断发展，生物技术谬用带来的生
物安全风险大大增加，生物防御的内涵与外延进一步扩展[5，6]。
生物防御能力关系国家安全。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人口基数
大，人员流动频繁，生物安全风险因素众多，挑战巨大，一直以来面临着严峻的
生物威胁挑战[7]。2003 年SARS 疫情给我国造成了重大民众健康威胁和经济损
失；2018 年8 月，非洲猪瘟疫情在我国多地暴发，对我国畜牧业造成严重打击；
2019 年12 月以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对我国经济社会正常运行造成了严重影
响。因此，我国亟须完善生物防御科技支撑体系，加强生物防御能力建设。习近
平总书记强调，要从保护人民健康、保障国家安全、维护国家长治久安的高度，
把生物安全纳入国家安全体系，系统规划国家生物安全风险防控和治理体系建
设，全面提高国家生物安全治理能力[8]。完善的生物防御科技支撑体系，是保障
生物安全的基础和关键，也是生物防御能力建设的重要一环[7，9]。
美国高度重视生物防御研究。20 世纪60 年代美国总统尼克松在宣布终止
进攻性生物武器计划时就明确宣布保留生物防御研究计划；1994 年，美国国
防部就美国及美军面临的生物战与生物恐怖威胁，启动了国防部化生防御计划
（Chemical ／ Biological Defense Program）；2001 年“9·11”恐怖袭击事件和“炭
疽邮件”生物恐怖事件发生以后，美国大幅加强了生物防御研究的经费投入，启
动了生物盾牌计划（Project Bioshield）、生物监测计划（Project Biowatch）和生
物传感计划（Project Biosense）；在奥巴马政府期间，美国强化军民结合、机构
协作，以应对H1N1 大流感为切入点，建立公共卫生紧急医学应对措施研发联
合体（Public Health Emergency Medical Countermeasures Enterprise，PHEMCE），
完善生物防御各机构协调机制，在国际上大力实施全球健康安全行动计划，扩
大美国在国际生物安全领域的影响力；在特朗普政府期间，2018 年9 月美国发
布《国家生物防御战略》，强调构建更加协调、高效的生物防御体系[10-14]。美国
支持和开展生物防御研究的主要机构有卫生与公众服务部下属的国立卫生研究
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NIH）、生物医学高级研发管理局（Biomedical
Advanced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Authority，BARDA）、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等，以及国防部下属的国防高级研究
计划局（Defens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DARPA）、国防威胁降低
局（Defense Threat Reduction Agency，DTRA）、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United
States Army Medical Research Institute of Infectious Diseases，USAMRIID）和海军
医学研究中心（Naval Medical Research Center，NMRC）等；此外，美国能源部
下属的一些国家实验室及国土安全部也部署了一些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目，美国
国内的高校、企业及一些非营利性组织机构也承担了大量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
目[14，15]。经过多年发展，美国已形成了较为成熟的生物防御科技支撑体系。与
此同时，近年来，美国资助开展的一些项目引发了国际社会对其潜在生物安全
风险的担忧。例如，2018 年10 月，俄罗斯国防部指责美国在格鲁吉亚等国开
展的生物威胁降低项目对其构成严重生物威胁[16]；来自德国和法国的科学家在
Science 期刊刊文质疑DARPA 资助开展的“昆虫联盟”（Insect Allies）项目具有
明显的潜在两用性[17]。目前，我国尚缺乏对美国生物防御科研项目及其潜在生
物安全风险的系统分析。系统梳理美国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目的部署情况和特
点，综合分析一些项目潜在的生物安全风险，可为我国生物防御科技支撑体系建
设提供参考和借鉴。
本书旨在通过系统梳理美国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目，并分析其一些科研项目
可能引发的生物安全风险，为我国生物防御科技支撑体系建设提供参考。本书部
分相关内容已在《军事医学》《全球科技经济瞭望》期刊发表，可同时参考。书
中不当之处，请读者批评指正。

第一章 NIH 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目分析 ／ 1
第一节 NIH 2009 — 2018 财年生物防御科研项目梳理与分析 ／ 1
第二节 NIH 冠状病毒相关科研项目分析 ／ 12
第二章 BARDA 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目分析 ／ 24
第一节 BARDA 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目梳理与分析 ／ 24
第二节 BARDA 资助科研项目文献计量分析 ／ 48
第三章 DARPA 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目分析 ／ 57
第一节 DARPA 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目梳理与分析 ／ 58
第二节 DARPA 生命科学相关科研项目文献计量分析 ／ 76
第三节 DARPA 生物防御相关科研项目潜在生物安全风险分析 ／ 90
第四章 DTRA 生物防御相关项目分析 ／ 100
第一节 DTRA 生物防御相关项目梳理与分析 ／ 102
第二节 DTRA 生命科学相关科研项目文献计量分析 ／ 119
第三节 DTRA 生物防御相关项目潜在生物安全风险分析 ／ 130
第五章 启示与思考 ／ 133
第一节 美国生物防御研究主要特点 ／ 133
第二节 美国生物防御部分相关项目存在潜在生物安全风险 ／ 137
第三节 对我国生物防御科技支撑体系建设的启示 ／ 137
参考文献 ／ 140
附 录 ／ 169
附录A NIH 2009—2018 财年生物防御科研项目（经费数前100 位） ／ 169
附录B NIH 冠状病毒相关科研项目（经费数前50 位） ／ 177
附录C BARDA 生物防御科研项目资助合同列表 ／ 181
附录D DARPA 2000 年以来主要生物防御科研项目简介 ／ 220
附录E DARPA 生物防御科研项目资助合同列表 ／ 284
附录F DARPA 生命科学相关主要科研项目发表论文数量 ／ 305
附录G DARPA 生物技术办公室项目经理基本信息及所管理项目 ／ 307
附录H DARPA 资助生命科学领域科研项目顶级期刊发文情况 ／ 309
附录I DTRA 资助生命科学领域科研项目顶级期刊发文情况 ／ 327
附录J 美国生物防御科研项目主要承担机构地理位置
及官方网站地址 ／ 332
缩略语 ／ 339
结 语 ／ 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