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1182258
1、没有一本书能像《新青瓷》这样把“中国式关系”说得如此透彻。这是一门值得我们每个人去琢磨的大学问。你可以不喜欢,但你最好能学会。
2、作者浮石当过官员,做过商人,搞过艺术。他成功过,也失败过。他以自己几十年的社会阅历和人生经历来写这部小说,每一段都能读出深刻的哲理,每一篇都能学到我们在学校里学不到的社会知识。
3、如果说浮石二十年前写的《青瓷》是1.0版,那么《新青瓷》就是2.0版。不但在内容篇幅上足足扩充了两倍有余,在故事走向、人物关系、主要线索、情感纠葛上也几乎是重新进行了构架。应该说,《新青瓷》不是《青瓷》的修订版,而是一部新作品。
4、小说名家王跃文、阎真、肖仁福、楚鱼热诚推荐。
商人张仲平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妻子唐雯是教授,她的外甥徐艺从小跟随夫妻俩生活,大学毕业后成为张仲平的助理。徐艺在商场上逐渐为金钱利益所迷惑,又被国资银行老总颜若水所利用,离开张仲平自立门户,并不择手段与之竞争。张仲平看清颜若水的险恶用心,试图将徐艺从颜若水设的局中拯救出来。但徐艺因贪婪之心变得越来越疯狂,借贷大量资金,并利用准岳父副市长周运年的权势,要将一宗利益巨大的法拍项目从姨父手中夺走。他还抓住了张仲平出轨的把柄威胁他,不让步就毁灭他的家庭……面对事业和亲情的双重压力,张仲平该何去何从?这场官商勾结打伙求财的诡局该怎么破?
王跃文:
浮石能够把官商之间、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说得如此真实、透彻,我认为,一来是作者本人的经历为他提供了难得的创作素材,二来是作者对社会的细致观察和深刻思考所致。在经历了多年人生的起伏、沉淀之后,浮石的这部《新青瓷》更为成熟老道、从容圆通。
肖仁福:
我很佩服浮石兄的勇气,竟然将自己的经典之作推倒重来,而且为此付出了六年的时间与心血。对于他这样一个原本应该是锱铢必较的商人来说,在写作上居然如此不惜成本精心打造,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读完他的《新青瓷》,我得承认,他这六年心血花得值。相较于《青瓷》,虽然《新青瓷》仍然还是以官商为背景,但已经轻松地超越了原《青瓷》中为官求财的术业表象,充满了一种凤凰涅槃之后的人性光辉。浮石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写作高度。
阎 真:
浮石的《新青瓷》,可以说已经将他所研究的“中国式关系学”发展到了极致。我常常跟我的学生谈到浮石。我希望我的学生在进入社会时能够读一读他的书,或者,他们会在一瞬间清醒很多、成熟很多;我又不希望他们去读这浮石的书,假如他们中的一些人在这面“风月宝鉴”的映照下目眩神迷,以致“走火入魔”,那我将感到悲哀。
第一章
(一)
张仲平一大早就和徐艺出了家门。徐艺身兼双职,既是他的助理,也是他老婆唐雯的外甥。下楼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徐艺背着一个大旅行袋走在前面,样子有点怪异。也许并不怪异,只是张仲平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五十万现金而感觉有点特别罢了。
一阵低音马达的轰鸣,车库卷闸门被打开了,露出两辆轿车,一辆银灰色奔驰,一辆黑色桑塔纳。张仲平把车钥匙递给徐艺,让徐艺开他的车。徐艺接过,把旅行袋放进大奔的尾箱里,啪的一声关上,又往上拉了拉,确定已经关严,这才拍了拍手,对张仲平说:“姨父,左达已经是个输得精光的赌徒,这五十万说是借,可他能还得上吗?我看难,不,几乎不可能,别的拍卖公司可都不敢借啊。”
张仲平望着徐艺一笑,道:“那不正好吗?别的公司不敢和他来往,意味着咱们在胜利大厦这单业务上已经把别的对手排除在外了。这钱,说是借给左达,其实也就是给他一个尊重,一个台阶。我没指望他能还上。当然,我们也不是做慈善,是拿这钱换他手里的拍卖推荐函,懂了吗?”
“我知道,可是——”
徐艺还要说什么,被张仲平抬手制止了。
张仲平是3D拍卖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拍卖公司是怎么做生意的?简单地说,就是中间商,先从委托方那儿拿业务,然后把它卖给客户。不过,他们赚的不是差价,而是佣金,而且佣金不低,行规是买卖双方各百分之五。打个比方,如果成交价是一百万,他们赚十万,如果成交价是一千万,他们赚一百万,如果成交价是一个亿,他们赚一千万,依此类推。按照规定,胜利大厦这单业务得由南区法院下委托,但如果有案件双方当事人的拍卖推荐函,南区法院那边只要履行一下手续就行了。而刚才提到的左达,正是胜利大厦的当事人之一,过去的开发商,现在的被执行人。
就在徐艺要把车子发动开车出库的时候,张仲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让徐艺等一等。
徐艺问:“怎么啦,姨父?”
张仲平说:“差点忘了一件大事。今天是你姨妈的生日,我忘了祝她生日快乐。”
“我可没忘,早几天我就把礼物准备好了,而且,昨天我就订好了蛋糕。”徐艺一笑,得意地朝张仲平挤一挤眼睛。
“为什么不提醒我,想看我笑话?悬,好悬啦。徐艺,我跟你说呀,别的事可以忘记,老婆的生日,千万不能忘记,否则,后果会很严重。你今后找了女朋友,结了婚,要把这个当头等大事。”
“嗯。”
徐艺见张仲平上了楼,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夹层有一张女孩子的照片,他望着那张照片咧嘴一笑,忍不住亲了一下。
今天,他像张仲平一样兴奋,实际上,胜利大厦的业务一直是他在跟,如果一切顺利,这单业务做下来,公司可以赚五六百万,至于他的提成,公司有规定,他知道张仲平不会亏待他。当然,这里的前提是一切顺利。万一……,只要一想到万一,徐艺便多少有点紧张。他在感到紧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看看他女朋友的照片,好像能够以此获得某种力量。哦,准确地说,到今天为止,那还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只是他的暗恋对象,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她表白。这单生意做成了,也许就能让他下定决心。
刚才,留在家里的唐雯多少有点失落。还好,张仲平很快反身上了楼,一边搂着她一边说了祝贺的话,她的一颗心这才放回原处。张仲平提醒她中午十二点半在枫叶咖啡厅共进午餐,让她千万别忘了。
她当然不会忘,二十来年了,她的每个生日都是这么过的。
张仲平临别之前说:“哦,对了。今天我的事特多,我可能没时间来接你,你直接过去吧。”说完就要转身下楼。
唐雯喂的一声唤住了他:“嗯……等等,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
“想一想?”
张仲平想了一下,却不知道是什么事,只好望着她摇了摇头。
唐雯嗔怪道:“你为什么不祝我……讲课成功?”
张仲平哈哈一笑,道:“嘿,这算什么事?怎么啦?你讲课都讲了几十年了,一门选修课怎么会搞得你这么紧张呀?”
唐雯确实有点紧张,只是自己都不敢承认,这下被张仲平点破,只好硬着头皮摇了摇头说:“我紧张吗?我不紧张。有什么紧张的?”
张仲平说:“是不应该紧张,是呀,有什么紧张的?老革命不会遇到新问题的。再说,你为了这门课,不是已经准备大半年了吗?没事呀。呶,快到点了,我走了?”
见张仲平下了楼,徐艺早已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替他拉开了车门,把一条胳膊搭在车门上方。
这让张仲平很满意,他倒不是看重徐艺从五星级酒店门童那里学来的礼仪,而是欣赏他已经养成了这些个习惯。他们经常跟法院的人、银行资产公司的人打交道,这些看似繁文缛节的客套是免不了的,会给他们的客户或者说他们的衣食父母留下很好的印象。
张仲平下海多年,早已不把自己当成什么知识分子,他宁愿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什么叫合格的生意人?就是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下获取最大利益的商人。张仲平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很满意,那就是外面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家里夫妻和睦、夫唱妇随。有那么一种中产阶级的从容自信。
做到这一点又难又不难。说难,那是需要高智商和好体力的;说不难,只要准确理解不同的身份要求并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当然,身份多了,难免会很累。但要在这个世界上出人头地,就不能怕累。张仲平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人,已经习惯了做任何事情都权衡利弊,他觉得,只有这样,才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商人和一个真正成功的男人。
是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个早晨,对于另外一个男人来说将同样非常重要,甚至具有完全不同的意义。这个男人就是左达,是张仲平和徐艺拎着钱要去找的人。此时此刻,左达正在他自己开发的楼盘胜利大厦上打手机。
“喂,电视台吗?我给你们爆点猛料。”左达说到这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看一下手表,继续说,“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再过半个小时,胜利大厦将出现本市最激动人心的一幕,你们媒体不是需要特大新闻吗?最好派辆转播车马上来现场进行直播,如果你们不来,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后悔……记住我的话。”
电话的另一头是省电视台社会新闻《都市时间》栏目组,大概是对方信号不太好,值班员几乎是在对着话筒喊叫:“喂,你在哪里?什么?胜利大厦?是胜利大厦吗?什么,转播车现场直播?直播什么?喂,你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喂喂喂……”
左达却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他啪的一声把手机挂断了,他抬头望着天,吐出一口长气,自言自语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老子死也要重如泰山,压死你们。”
他笑着看着手机,慢慢地把手机伸出楼的边缘,两个手指轻轻地捏着手机,好像它是一个可以与自己对话的人,他对它轻声说:“所有的朋友和敌人,都将随着你……灰飞烟灭。再见了,你这个丑陋的世界。”
说完,他轻轻地张开手指,任手机从手指间下坠,在空中高速飘落。
《都市时间》栏目组接电话的值班记者是一个女孩,她一脸茫然,因为对方的手机突然断了,没有了任何声音。她自言自语道:“怎么关机了?莫名其妙。”
她这话被从值班室走向里间的栏目组同事曾真听到了,她停住,问:“什么情况?”
值班记者说:“有个人打来电话,要我们去胜利大厦给他来一场电视直播。”
“电视直播?直播什么?”
“没听清,电话断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十有八九是个恶作剧。现在的人都怎么啦?想出名想疯了吧?”
“是吗?你也别这么武断,说不定真有什么劲爆的新闻呢,再回拨一下电话看看。”
值班记者似乎有些不情愿地回拨电话:“关机了。”
曾真不好再说什么,刚要转身,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各自忙碌的同事,思考片刻,拿起手机走出办公室,边走边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通了:“喂,徐艺,跟你打听个事儿,前几天同学聚会,你好像说过……胜利大厦的事……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徐艺我可跟你说,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我,哦,是这样,我们刚接了个电话,是从胜利大厦打来的,说让我们开台转播车过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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