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5758247
1.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马尔克斯的传记,完整呈现马尔克斯传奇的一生。
2.《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等作品畅销全球,奠定了马尔克斯世界级文学大师的地位。
3.从生活到文学,从个人到时代,梳理马尔克斯作品创作脉络,讲述马尔克斯的人生轨迹,生活、亲情、友谊一一在书中呈现。
4.想读懂《百年孤独》、读懂马尔克斯的伟大作品,首先要读懂他本人。
5.剖析时代背景,解读马尔克斯个人经历、家庭环境与其作品之间的隐秘联系,为魔幻现实主义提供了新的见解,为我们提供阅读马尔克斯的全新角度。
6.拉美研究专家创作,采访马尔克斯的家人、朋友、故居官方向导,整合多方真实资料,全书共414条注释,详细标明信息来源,内容真实可靠。
7.包含25张珍贵照片,覆盖马尔克斯人生的各个阶段,更直观、更生动地展现马尔克斯的一生。
8.见证大师的成长历程以及人生道路上的波折与磨难,体悟不同的人生选择和更广阔的精神世界。
9.马尔克斯逝世10周年纪念版,精装典藏,内外双封,烫银工艺,珍藏佳品,东东专享胶片风书签。
加西亚·马尔克斯是世界级作家,是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创作了许多具有影响力的文学经典。想读懂马尔克斯笔下的那些伟大作品,首先要读懂他本人。
在本书中,作者史蒂芬·哈特以马尔克斯的文学创作为主线,从马尔克斯丰富的人生经历中提炼了具有代表性的事件,通过采访马尔克斯的家人,整合多方真实资料,辅以多幅珍贵图片,将我们带入这位伟大作家的童年、青年、壮年和老年,呈现了一个生动、真实、完整的马尔克斯形象。
第一章 “他再也下不了棋了”
第二章 “一分灵感,九分汗水”
第三章 “都他妈的是倒霉的事情”
第四章 “就算是我,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性格”
第五章 “他领诺贝尔奖时为什么穿得像个厨师?”
第六章 “他是位大臣,但我们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
第七章 “第三个教皇”
致谢
第一章 “他再也下不了棋了”
1927年3月6日早上9时,在狂风暴雨声中,加夫列尔· 以利吉奥· 加西亚(Gabriel Eligio García)和路易莎·桑地亚加·马尔克斯·伊瓜兰(Luisa Santiaga Márquez Iguarán)的儿子加夫列尔·何塞·加西亚·马尔克斯(Gabriel José García Márquez)降生在哥伦比亚的一个小镇。小镇名为阿拉卡塔卡(Aracataca),由两个美洲印第安语单词“ara”(河流)和“cataca”(酋长)组合而成。
夫妻二人在1926年6月11日结婚,尽管路易莎的父母反对这桩婚事。他们的儿子出生时脐带绕颈,重达4.2千克,据说这也是加西亚·马尔克斯晚年患上幽闭恐惧症的原因。有人用朗姆酒给孩子擦身,用洗礼水为他祈福,以防再次发生不幸。年轻时,加西亚 · 马尔克斯被亲切地称为加比托,他在婴儿时就被送到外祖父尼古拉斯·马尔克斯· 梅希亚(Nicolás Márquez Mejía)上校和外祖母特兰基利娜·伊瓜兰·科特斯(Tranquilina Iguarán Cotes)处抚养,而他的父母因为经济拮据,只好去沿海城镇里奥阿查市生活。加夫列尔 · 以利吉奥和路易莎·桑地亚加后来又生了10个孩子,他们将加比托留在了外祖父家,那里的生活最为舒适。加比托三岁半时,妹妹玛格丽特(昵称玛戈特)也搬来与他们同住。
1930 年7月27日,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当地教堂接受了神父安加里塔(Angarita)的洗礼。神父因一年前在众议院宣读一封信而闻名,信中谴责了 1928年12月香蕉大屠杀期间,军队在阿拉卡塔卡的暴行。
外祖父母居住的房子里充满了鬼怪故事,这对幼小的马尔克斯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他在接受普利尼奥·阿普莱约·门多萨(Plinio Apuleyo Mendoza)的采访时说:我最持久、最生动的记忆并不是阿拉卡塔卡的人,而是我们在小镇的那所房子。在我生命里的每一天,醒来时感觉亦真亦幻,都会觉得身处那所房子里。这个感觉直到现在还反复出现。并不是说我回到过那里,而是说无论我在什么年纪、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一直就在那里,仿佛我从未离开过。
外祖父母的房子是马尔克斯作品中反复出现的主题——起初,他为自己的小说取名为《房子》(La casa)。该小说的初稿为《百年孤独》(Cien años de soledad)提供了灵感,让他在40岁出头就名声大噪。
屋里的蜡烛会燃烧一整夜,小加博睡在吊床上,而吊床就放在家里真人大小的圣像旁。这些圣像让加博感到害怕,总觉得他们盯着自己。 更糟糕的是,外祖母说,她的妹妹佩特娜· 柯特(Petra Cotes)很多年前死在这所房子的一间卧室里。外祖母、弗朗西斯卡(Francisca,外祖父的表妹)以及温弗丽达(Wenefrida,外祖父的姐姐)经常坐在种满秋海棠的走廊上谈论女巫、鬼魂和哭泣的女人,小加博就在一旁摆弄玩具车,最后总会听到她们以有鬼魂在家里作祟结尾。弗朗西斯卡常对小加博说,如果他再淘气的话,就把他关进死者之家。
就在这所房子里,一个叫安东尼奥·莫拉(Antonio Mora)的委内瑞拉人曾上吊自杀。数年后,人们还能在房子里听到鬼魂的咳嗽声。马尔克斯回忆说,他小时候曾在房子里寻找一只兔子(可能是他早期绘画中的一只兔子),他在厕所看到了坐在马桶上的鬼魂,他第一眼就知道那是鬼魂,因为它有着“漂亮的黑人牙齿”。马尔克斯至今都还在做噩梦,他说这些梦可以追溯到他在外祖父家度过的童年;直到今天,他仍然要开着灯入睡。
外祖父家的后面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栗子树,它在《百年孤独》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就被捆绑在这棵树上。还有一棵番石榴树,外祖母会采摘果实,做成糖果后,再卖给邻居。番石榴的味道能让马尔克斯想起童年和加勒比海——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作为马尔克斯最好的朋友,普利尼奥·阿普莱约·门多萨给他的采访集取名为《番石榴飘香》。1987 年,哥伦比亚评论家胡安·古斯塔沃·科博·博尔达(Juan Gustavo Cobo Borda)参观这所房子时,地板上仅剩下一堆罐头,中间放着一只废弃的旧鞋子、一个箱子,还有一把孤零零的椅子。当时的管理人玛丽亚·梅贾·布罗切罗(María Mejía Brochero)说,他们计划“很快”把房子改造成博物馆,但是,正如科博·博尔达所了解的那样,“很快”在加勒比海地区是一个相当有弹性的词语,可能意味着“一年”甚至“一个世纪”。我在2009 年 2 月参观过这所房子,它已按照最初的计划完全重建了。
作为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官方传记作者,杰拉德·马丁(Gerald Martin)生动地描述了外祖母特兰基利娜的形象:
特兰基利娜总是戴孝或半戴孝,游走在歇斯底里的边缘,她一天到晚在房子里“飘来飘去”,唱着歌,总是试图表现出一种平静、从容不迫的样子,但也时刻警惕着要保护自己照料的人,使他们免受无处不在的危险威胁:受折磨的灵魂(“快让孩子们上床”)、黑蝴蝶(“把孩子们藏起来,有人快要死了”)、葬礼(“把孩子们叫起来,不然他们也会死去”)。
阿拉卡塔卡的房子带有一个露台花园,外祖母特兰基利娜常常在那种玫瑰花,为孩子们做有益健康的玫瑰水喝。玛格丽特记得外祖母非常迷信:房子里有一个巨大的花园,里面有一个小喷泉,经常有青蛙聚集在那儿……晚上,当我们听到青蛙呱呱叫时,外祖母会说:“那准是个巫婆。尼古拉斯在外边搞女人,那女人把巫婆搞到我这里来了。”我们的外祖父会去工作间,把钳子烧得特别红,然后用钳子捉住可怜的青蛙,杀死它们。
有趣的是,这个故事说明特兰基利娜绝非单纯迷信,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有染才会这样说(后面会讲到),这种情况下,她借用迷信间接斥责丈夫的不忠。同样也说明外祖母的斥责击中了要害,所以外祖父才会杀死冒犯的“女巫”,实际上他也是在为自己的不忠赎罪。这是用迷信的语言来进行的一个仪式。
马丁这样描述加西亚· 马尔克斯的外祖父:“加比托出生时他63岁,长得很像欧洲人,跟他妻子一样矮胖,中等身材,前额宽阔,秃顶,蓄着浓密的小胡子。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那时因患有青光眼,右眼失明了。平日里,他会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热带西服,戴着一顶巴拿马草帽,系着色彩鲜艳的背带。”小加博深受外祖父的喜爱,快被宠坏了,无论他想要什么,都会被满足。外祖父会带着他到家对面的店铺一一购买,加博就像是“家里的小王子”一样。
我们可以推测,正是在这期间,年幼的加比托第一次意识到外祖父的大家庭中有私生子。显然,生活里的一些情节为后来的魔幻现实主义风格奠定了基础,比如到马路对面的联合水果公司商铺里摸冰,外祖父经常讲述的“千日战争”,还有外祖母的那些鬼怪故事。但是,我认为,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因素为马尔克斯早期和后期的小说奠定了根基,那就是外祖父的双重生活。外祖父在“千日战争”中做出过杰出的贡献,他是阿拉卡塔卡的镇长和财务主管,还是阿拉卡塔卡精英阶层中富有且正直的一员;但是他也生下了9至19个(可能是 12 个)私生子。外祖父这些矛盾的形象对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作品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事实上,婚外家庭是合法家庭的重影(更像是镜像,两个家庭都有最大的和最小的孩子),破坏了合法家庭的合法性。在哥伦比亚,私生子叫作“自然的孩子”(un hijo / una hija natural),它的自然性破坏了合法家庭的文化建构。显然,婚外家庭最重要的隐喻之一就是它的神秘。“自然的孩子”在定义上逃离了现代社会中对身份理性、经验参数的理解——私生子通常不受洗礼,有时也不随父姓。因此,他们活动在社会的边缘,是自然而非父亲造就了他们。所以,尽管加西亚·马尔克斯家族知道尼古拉斯至少有三个私生子没有被认可也没有采取行动,并不足为奇;私生子们不被社会接受,就像阿拉卡塔卡家的鬼魂一样飘荡着。加西亚·马尔克斯告诉他的哥伦比亚传记作家达索·萨尔迪瓦尔(Dasso Saldívar),外祖父的私生子通常会在圣诞节时来到阿拉卡塔卡,然后特兰基利娜会把他们领进家门。
考虑到非婚生子女在加西亚·马尔克斯后期小说,尤其是《百年孤独》中的重要性,评估拉丁美洲这一社会现象的社会背景至关重要。在拉丁美洲的殖民时期,纳妾和婚外生子这一现象比同时期的欧洲更常见,以至于被批评家称作“地方病”。西班牙语中“Barraganía”一词指未婚夫妇自由同居的风俗,这在波哥大殖民时期很普遍。这种结合下出生的孩子可以随父姓,能够获得合法身份,也有继承权。1885年,尼古拉斯·马尔克斯上校和特兰基利娜·伊瓜兰在波哥大结了婚,尽管我们没有里奥阿查市当时的数据,但有一些1892年附近城市巴兰基亚的数据。教区记录显示,在那一年接受洗礼的孩子中,80.6% 是非婚生子,18.6% 是婚生孩子。教区记录也显示,那一年,夫妇们在走向圣坛之前已经有子女是很普遍的现象。可以说,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在婚前就有私生子并不反常;事实的确如此,与特兰基利娜在圣坛前结婚以前,他已与阿塔葛拉西亚·韦德伯朗奎兹(Altagracia Valdeblánquez)生下了两个孩子。巴兰基亚的精英有第二个家庭也很常见,通常称之为与情人组建的第二个家庭。
尼古拉斯 · 马尔克斯上校在巴兰基亚居住过一段时间,他与特兰基利娜有三个合法的孩子(其中一个是加西亚·马尔克斯的母亲路易莎·桑地亚加,另外两个孩子是胡安·德迪奥斯·马尔克斯·伊瓜兰(Juan de Dios Márquez Iguarán)和玛格丽特·米尼阿塔·马尔克斯·伊瓜兰(Margarita Miniata Márquez Iguarán)。他的12个私生子女,只有部分随他姓。
很重要的一点是要知道这些文化背景,因为它们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容忍度。虽然第二个家庭被普遍接受,但是尼古拉斯·马尔克斯上校显然超越了界限,因为他不止有一个情妇,而是多个,并在一生的不同时期跟她们生了孩子。他的私生子女与婚生子女的比例是4∶1(12个私生子女,3个婚生子女),他对跟不同女人生孩子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正如自传中说的那样,幼小的加比托在外祖父的婚外情当中扮演着有趣的角色:
我现在才知道,我的外祖母坚持让外祖父在黄昏散步时带着我,因为她确信散步不过是探访情人的借口。可能好几次我都是他的托词,但事实是他从未带我去过散步外的任何地方。然而,我清晰地记得,一天晚上,我正牵着某个人的手经过一处陌生的房子,恰好看见我的外祖父像大老爷那样坐在客厅里。我不理解为什么我的直觉是要为他守住这个秘密。
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马尔克斯家族生活在阿拉卡塔卡,那里多少有点像美国西部小镇。联合水果公司在20世纪20年代末倒闭后,人们失去了工作,这也对在阿拉卡塔卡主街道上招揽生意的妓女造成了直接影响,她们开始争抢客户,彼此拳打脚踢。镇长决定对这些在街道上打架的妇女处以罚款,就这样竟筹集了足够的资金,在教堂对面的阿拉卡塔卡主广场上建了一个公园。
除了特兰基利娜想象中后花园水池里的“巫婆”,阿拉卡塔卡的房子里还有一个鬼魂,就是外祖父于 1908年10月19日在巴兰卡斯的一次决斗中杀死的那个人——梅达多·帕切科·罗梅罗(Medardo Pacheco Romero)。这让外祖父的晚年充满了悲伤。萨尔迪瓦尔详述了这场决斗,一些细节可以在《百年孤独》中找到。比如,尼古拉斯·马尔克斯上校被问是否杀害了梅达多·帕切科·罗梅罗时,他回答说:“是的,如果他仍活着,我还会把他杀死。”在《百年孤独》中,何塞·阿尔卡蒂奥对出现在马孔多房子里普鲁邓希奥·阿基拉尔的鬼魂说过类似的话。上校的良心为此感到十分沉重,这也影响到了加比托。外祖父对着六七岁的加比托说:“你不知道杀死一个人后我多煎熬。”耐人寻味的是,数年后的1952 年12月,加西亚·马尔克斯正在拉巴斯的一个小镇上喝酒,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询问他是否认识尼古拉斯·马尔克斯。加西亚·马尔克斯说那是我外祖父,男子回答道:“你的外祖父杀了我的外祖父。”在最不可思议的时间,过去的鬼魂竟再次出现。这名男子叫作利桑德罗·帕切科(Lisandro Pacheco)。他们把分歧抛诸脑后,为纪念各自死去的外祖父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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