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342988
《她来自马里乌波尔》
*一部家族史,百年世界灾难缩影
*20世纪东欧灾难实录,填补二战东方劳工史出版空白
*堪与温弗雷德·塞巴尔德媲美的作家,用文字抢救逝去的生命与记忆之书
*重写东欧史,拼接历史的碎片,完整还原悲恸个人史。12000000名东方劳工,绝非二战犹太人大屠杀之外的历史注脚,展示欧洲文明悲剧的全景,揭示乌克兰人不为人知的命运
*斩获德语第二大文学奖“莱比锡图书奖”(非虚构类)、德布林奖,德语文学在线、《明镜周刊》、《德国时代周报》、《法兰克福汇报》、《南德意志报》等高度赞誉
*一出版即译为法国、黎巴嫩、意大利、立陶宛、荷兰、西班牙、乌克兰、阿拉伯等文字,长期踞于德国图书榜首
《暗影中的人》
这是一部融合了《她来自马里乌波尔》的魔幻心碎与“那不勒斯四部曲”的女性成长的故事。
父亲对污垢、对噪声、对德语的拒绝,“我”对爱的渴望与爱而不得,成了这本书的基调。
“每个个体和家族都是国家政治的样本。”娜塔莎在不动声色的隐忍和克制中,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揭开边缘群体的伤疤,聚焦那个时代的侧面,那个时代罅隙下的个体。这一次,她自己也在里面。平静的湖水下,依旧有触目惊心的疾流暗涌。继为母亲树立了动人的文学纪念碑后,作者将笔触转向了自己的父亲。
《娜斯佳的眼泪》
如果说《她来自马里乌波尔》《暗影中的人》是上一辈的故事,那么《娜斯佳的眼泪》则是我们自己的故事,它并非发生在遥远的过去,而是发生在触手可及的当下,遍布世界的各个角落。只要这世上仍有战乱,这世上就会有娜斯佳。
《她来自马里乌波尔》
“如果你看见过我曾见到的。”母亲总是一再重复这句话。
“亲爱的上帝,请让我感觉她感觉到的,只要一瞬间就好。”多年之后,女儿这么说道。
娜塔莎·沃丁十岁的某天,母亲出门,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才得知母亲自沉雷格尼茨河,没能留下只言片语;父亲则酗酒,终日埋首俄语书籍。——在那之后,作者才意识到自己对她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她来自马里乌波尔,1943年作为强制劳工被驱离乌克兰,前往德国。凭借少得可怜的线索,娜塔莎·沃丁一点一点地把碎裂的瓷片拼接在一起,她发现,这个家族的过往是一个巨大的谜,是一则关于东欧苦难的历史寓言……作者用迷人的方式完整还原了一部母亲的个人史、家族史、二十世纪动荡史。虽然这是一部非虚构作品,却比虚构作品更魔幻,更戏剧化,也更惊心动魄。
《暗影中的人》
“人们一眼就能看出,你来自哪里。”
“父亲是一棵独木,离群索居,也是一个张开的拳头,随时可能会攥紧,落到女儿的身上。”
继《她来自马里乌波尔》大获成功之后,娜塔莎·沃丁开启了寻踪父亲的旅程,讲述了1956年母亲自尽之后的故事。
作者渴望过正常的生活,极力想摆脱自己的流离失所者出身、融入德国社会、逃离俄国血统,父亲却将她监禁起来,禁止她穿红鞋子,打她,想尽办法让她远离德国人的世界。无时无刻不让她恐惧的父亲,出生于沙俄时代,几乎跨越了整个20世纪,他的一生对于女儿来说一直是个谜:父亲为何坚决不学德语,他自己只会说两个单词,“要”和“不要”?为什么对自己在俄国的前四十年生涯缄口不提?穿过所有沉默,在暗影中的某处,是一段颠沛流离、骇人听闻的历史。在试图寻找理解的钥匙过程中,娜塔莎借无家可归又无处可去的经历,书写了父亲的沉默,也书写了畸形父女关系的矛盾和挣扎。
《娜斯佳的眼泪》
1993年的一天,娜塔莎在家里放了一张俄语唱片,身旁的清洁女工娜斯佳突然泪流满面,她这才意识到,娜斯佳是母亲去世后首个和自己产生交集的乌克兰人,她不仅在基辅受过高等教育,还是土木工程师……
她是怎么从乌克兰的高级工程师摇身一变成了柏林清洁女工的?为什么没有护照也要去德国?又如何和大学恋人分别,再嫁给了德国的楼房管理员?《娜斯佳的眼泪》延续了“马里乌波尔三部曲”前两部的脉络,聚焦于一位来德的乌克兰女性,串联起无数东欧人在20世纪90年代前后的遭遇,讲述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缝隙与时代转折下,一个人的破碎与一代人的四散流离。
《她来自马里乌波尔》
在俄罗斯互联网的搜索引擎上输入母亲的名字,不过是一场无意义的消遣。过去的几十年中,我总是一再尝试寻找她留下的足迹。我给红十字会和其他寻人组织写过信,给相关档案馆和研究机构写过信,甚至给乌克兰和莫斯科素不相识的人也写过信,我甚至在各种褪色的牺牲者名单和登记卡中翻找过,可是从来都徒劳无功,没有找到哪怕任何一条线索的一丁点蛛丝马迹。我找不到任何一个模糊的证明,证明她在乌克兰生活过,证明她在我出生前的确存在过。
“二战”中,她二十三岁,和我的父亲一起,被从马里乌波尔运送到德国服强制劳役。我只知道,他们二人被分配到莱比锡弗利克康采恩下属的一家军工厂。战争结束后的十一年中,她居住在西德的一座小城市,离无家可归的外国人聚居地不远。“无家可归的外国人”,当时就是这样来称呼曾经的强制劳工的。除了妹妹和我,这个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其他人认识她。而就算妹妹和我,其实也并没有真正了解过她。1956年10月的一天,她一言不发地离开家时,我们还只是小孩子。我十岁,妹妹才刚满四岁。她再也没有回来。在我的记忆中,她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形象,我对她的感觉多过回忆。
几十年了,我早就放弃了寻找她。她是九十多年前出生的,只活了三十六岁。短短三十六年中,她饱经坎坷,经历了苏联的内战、大清洗和饥荒,之后是“二战”和所谓国家社会主义的残酷岁月。她掉入过两大独裁者的粉碎机里,先是斯大林在乌克兰的,然后是希特勒在德国的。数十年后,在被遗忘的战争受害者的茫茫人海中找寻一位年轻女性的足迹,无异于幻想。除了姓名,我对她的了解所剩无几。
2013年的一个夏夜,我无意间在俄罗斯的互联网上输入她的名字,搜索引擎迅速出来了一个结果。我的惊愕只持续了几秒钟。寻人的困难在于,我母亲的姓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乌克兰姓氏,和她同姓的乌克兰女性成千上万。虽然屏幕上显示的人和母亲有着相同的父姓,且全名也叫叶芙根尼娅·雅科夫列芙娜·伊瓦申科,但是因为和我外祖父同姓雅科夫的人太多,我的发现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我打开链接读道:伊瓦申科·叶芙根尼娅·雅科夫列芙娜,1920年生于马里乌波尔。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条显示结果,它仿佛也在盯着我。即使我对母亲所知甚少,但我知道她的确是1920年在马里乌波尔出生的。当年的马里乌波尔,那么小的城市,难道同年有两个同名同姓的女孩降生人间,并且父亲都叫雅科夫?
俄语是我的母语,我从来没在生活中彻底丢掉它,而且,自从我搬到两德统一后的柏林以来,我几乎每天都说俄语。尽管如此,我还是不确定屏幕上显示的是不是母亲的名字,或者这名字只不过是俄罗斯互联网里的海市蜃楼。互联网上的俄语对我来说几乎是外语,一种飞速发展的新兴语言,经常出现混合了大量美式外来语的全新词汇,即使转换成西里尔文音标也几乎难以辨认。而且,我现在正在浏览的网页名字是英文,叫“亚述的希腊人”。我知道马里乌波尔地处亚述海边,但是“亚述的希腊人”从何而来?我从来没听说过乌克兰和希腊之间有任何关联。如果我是英国人,我倒是能很应景地说一句:这些都是希腊文!
当时,我对马里乌波尔一无所知。在寻找母亲的过程中,我从没考虑过要去了解这座城市,了解她的出生地。马里乌波尔长达四十多年被称为日达诺夫,直到苏联解体后才重新恢复旧称。在我心中,从来没有现实的光照进过这座城市。一直以来,在我对世界的认知和想象中,那里是我的家。外界的现实会威胁这个内在家园的存在,所以我尽可能地逃避。
我对马里乌波尔最初的印象是,在我童年时,苏联内部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区别,十五个成员国的所有居民全部是俄国人。这个印象根深蒂固。谈起乌克兰,我的父母就会提到俄国起源于中世纪的乌克兰,起源于被称为“俄罗斯的摇篮”的基辅罗斯。乌克兰是俄国所有城市的母亲。可他们说的却好像乌克兰源于俄国一样,父亲声称俄国是全世界最大的国家,一个强大的帝国,从阿拉斯加延伸到波兰,占据了地球表面的六分之一。与俄国相比,德国不过是地图上的一个墨水点。
对我来说,乌克兰和俄国没有两样,每当我想象母亲在马里乌波尔的早期生活时,眼前总是她在俄国大雪中的画面。她身穿那件老式的带丝绒领子和袖子的灰色大衣,那件我见她穿过的唯一一件大衣,穿过灰暗的布满积雪的街道,走进一个深不可测的空间,那里永远刮着暴风雪。西伯利亚的大雪覆盖了整个俄国和马里乌波尔,一个永远寒冷的,由共产党人领导的神秘国度。
我在孩童时期对于母亲出生地的想象,几十年来被我封存在内心的暗室中。即便我早就知晓俄国和乌克兰是两个国家,而且乌克兰和西伯利亚没有丝毫关系,这些还是并没有触碰到我心中的马里乌波尔——尽管我没有一次能确认母亲是否真的来自这座城市,或者我把她和马里乌波尔联系到一起,只因为我非常喜欢马里乌波尔这个名字。有时我甚至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城市叫这名字,或者这根本只是我的发明捏造,就像其他许多有关我出身的事情一样。
一天,我翻阅一份报纸的体育版,正想往后翻,瞥到一个词——马里乌波尔。我接着往下看,一支德国球队赴乌克兰和马里乌波尔伊利奇维茨足球队比赛。马里乌波尔还有支足球队!光是这件事就让我清醒过来,我心目中的马里乌波尔像一朵腐烂的蘑菇,顷刻间碎落一地。我对足球全无兴趣,可偏偏是足球让我第一次直面真实的马里乌波尔。我这才得知马里乌波尔是一座气候极其温和的城市,全世界最浅也最温暖的亚述海沿岸的港口城市。它有长而宽的沙滩,种植葡萄的山丘和无边无际的向日葵田地。德国足球运动员们在夏日接近四十度的高温下叫苦不迭。
我觉得现实比我的想象更不真实。自母亲去世后,她第一次成为我想象之外的另一个人。突然间,我眼中的她不在雪地里,而是穿着轻薄的浅色夏款衣裙走在马里乌波尔的街上,露出手臂和腿,脚上穿着凉鞋。一位不是在世界最寒冷最黑暗的地方,而是在克里米亚半岛附近,温暖的南部海边,在可与意大利亚得里亚海媲美的湛蓝天空下长大的年轻姑娘。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把母亲和南方联系到一起更难以想象的事了,她和阳光还有大海也风马牛不相及。我不得不把对她生活的所有想象转移到另一种温度、另一种气候中。曾经的陌生人变成了新的陌生人。
……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