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85045
人气作者周板娘现实向力作,小镇文学·克制暗恋·双向救赎!
温柔糙汉·周涯vs叛逆少女·方珑
实体书新增一篇万字番外《后来的我们》。
随书赠送阿哑代金券、暗巷拍立得、橘子包小卡。
封面选用200g高阶映画特种纸双面印刷,前勒口反折设计,异形模切,营造清新浪漫氛围感。
精美三折拉页,选用100g纯质纸印刷,含【樱桃发绳】小彩蛋。
冰山再冷,也能遇上属于他的太阳。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可偏偏每次周涯左眼皮跳,都是不好的预兆。
方珑又闯祸了,
方珑被人欺负了……
方珑站在他面前,嘴唇水润嫣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把他的心墙砸开一扇窗。
方珑到底是“财”还是“灾”,周涯也分不清了。
他习惯了在她身后护着她,
无声无息地出现,无声无息地离开。
能说出口的关心只是小小浪花,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才是汹涌大海。
【经典语录】
☆ 能说出口的关心只是小小浪花,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才是汹涌大海。
☆ 她成了一株喜阴的爬山虎,在他左心房阴暗的那一面肆意生长。
☆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越来越多,压在两个人心里,成了一块一块又聋又哑的石头。
☆ 心里的墙建得再高再牢固又有何用?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把墙砸开一扇窗。
☆ 他想,无论何时,他都能为她低下头,俯首称臣。
☆ 他就是这样一个哑巴,一直在她身后护着她。无声无息地出现,无声无息地离开。
Chapter01 小祖宗
Chapter02 跨年夜
Chapter03 生日礼物
Chapter04 寒冬灯塔
Chapter05 摇摇欲坠的墙
Chapter06 买一赠一
Chapter07 汹涌爱意
Chapter08 他的太阳
Chapter09 樱桃发绳
Extra 后来的我们
周板娘,好会写一女人!
周涯和方珑之间的拉扯感看得我紧张又揪心,果然绝美爱情都是得拉扯的!
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想躲躲不了,想避避不开,他们之间的模糊界限就像洗衣机里搅成一团的衣裤。
拉拉扯扯到永远!
——读者 玻璃石头
我真的太爱这篇文,太喜欢周涯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糙汉了!
你说他不关心你,可你回家的路上,摩托车灯会一路跟着你。
你说他不会说话,可他会做你喜欢吃的蛋炒饭,会默默想你喜欢什么礼物,还会永远把你护在身后。
能说出口的关心只是小小浪花,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才是汹涌大海。
——读者 想开一家炒饭店
“你看看,这里,这里,全是方珑的杰作!”
江尧一会儿指着脸上的污渍,一会儿指着一塌糊涂的羊毛衫,咬牙切齿,怒目圆睁,好像对面坐着的不是他交往了小半年的前女友,而是有深仇大恨的仇人。
江母痛心疾首:“她居然往我儿子头上泼酒!这是能随便泼的吗?她不要脸,我儿子还要脸呢!”
吴母横眉冷眼:“我女儿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养着,我们骂都不敢骂她一句,今晚被人弄成这样,肯定要造成什么心理阴影!我们要求那什么,什么肉体损害赔偿!还有精神损失赔偿!”
吴丹纯哭得梨花带雨,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
“肉体损害赔偿?那叫人身损害赔偿。”
方珑半合眼皮,细长眼尾上挑,讥笑道:“想得倒挺美……放个屁赔你,你要不要?”
任建白倒吸一口凉气,竟本能地看向周涯。这家伙自坐下之后,双臂抱在胸前,微垂着头,眼睛不知盯着桌上哪一条木纹,一动不动,入定高僧似的。
任建白太阳穴一扯一扯地疼,感觉他搬石头砸自己脚,替一位小祖宗请来了另一位祖宗。
“你!”吴母又被激怒,把看着就不怎么牢固的桌子拍得快散架,“警察同志!你看看!你看看这家伙的态度!我真的是被她气得心肝痛,哎哟,好痛……”
“妈,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没事。”吴丹纯终于开口,挽着吴母的手臂柔声劝,“其实整件事就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我不需要什么赔偿的……”
要是吴丹纯能像江母、吴母那样说话夹枪带棍,方珑是可以精神抖擞地跟她吵上两小时,不带重复的。可吴丹纯偏偏不是。她纤弱可怜,眼泪一颗颗往下落,和暴躁粗鄙、粗话一句句往外抛的方珑形成强烈对比。
方珑又烧起一把无名火,刚想蹦起来,就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不轻不重地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周涯其实没用什么力气,但还是发出了砰的一声响。
就这一声,让原本嘈闹的调解室瞬间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出声了。
周涯不想再浪费时间看这场“大龙凤”(形容一些大吵大闹、有心做戏给人看的戏剧),打算尽快解决。
他连眼皮都没怎么抬,直长的睫毛掩去眼中的不耐烦:“你们去医院检查,该赔多少,带单子来找我,我赔。”
吴母的声音没那么急了,但有些狐疑:“多少你都赔?”
“我的档口,是隔壁街的阿哑大排档。”
周涯抬眸,眼仁极黑:“要是我没赔,你们天天来店里找我都行。”
这话方珑听着就不乐意了,蹙眉对周涯说:“你干吗替我赔?不对,凭什么要赔他们?”
周涯当她是透明的,继续对着对面四人说:“如果验伤报告出来,证明他们是因为今晚这件事没法上班,我也可以赔你们误工费。”
方珑倒吸一口气,声音都大了:“周涯,你有病吧?”
到底没忍住,周涯还是翻了个白眼:“你安静。”
他盯着江尧,忽然,轻笑一声,说:“当然,前提是他们有‘工’。”
江尧愣了几秒,很快听明白了对方的讥讽,面涨红成猪肝色,却无法反驳。
方珑“扑哧”笑出声,不顾场合地跷起腿,得意扬扬起来:“哈!他们俩都没工作,误的哪门子工!”
江尧家里是做茶叶生意的,他每天回店里看两眼就算上过班了,而吴丹纯原本和方珑一样,在镇上的超市上班,但吴丹纯嫌工作辛苦,干了不到半年就辞职了。不过她家里也不催着她找工作,倒是总催她找个有钱男友,谈个两三年朋友,就可以当上“少奶奶”了。
吴母不悦:“误工费就算了,但那什么精神赔偿,我们是一定要追讨的!”
江母连连点头:“对!对!对!”
“和事佬”任建白敲敲桌子:“家属,家属,既然大家坐到一块儿了,那就心平气和地谈嘛,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你们看,方珑家属肯定是有诚意的,但咱们也不能乱要赔偿嘛,对不对?”
“什么叫乱要赔偿?这是我们应得的!”
“不赔我就要告她!让她进牢里蹲十天半个月的也好!”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粗鲁野蛮,毫无家教!”
“谢天谢地我们江尧已经跟你分手了,以后谁家娶了你做媳妇,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砰——
一声巨响震住了聒噪吵闹的几人,连方珑都被吓了一跳。
周涯这次稍微用了些力气,声音响了些。
他收回手,掌心向上,在方珑面前轻勾两下:“你站起来。”
方珑不明所以:“干吗要我站?”
周涯懒得解释,不发一言地看着她。
方珑心里破口大骂“黑面神”“臭老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周涯又让她转过身。
方珑今天上身穿一件粉白色连帽卫衣,下身是牛仔裤和长靴。卫衣正面已经沾满污渍,背面也是,红的黄的,脏得要命。而且背上印着一个鞋印,不是很大,浅棕色的。不知道是谁踩到了什么饮料,再往方珑背上踹了一脚。
“既然双方都有错,我也会让方珑去验个伤,看看有没有破伤风啊、内出血啊、肋骨骨折之类的,验伤的医药费,你们也得赔。”
周涯还是坐着,冲还在啜泣的吴丹纯仰了仰下巴:“你们看看,这鞋印像不像她脚上穿的那双小皮鞋踩的啊?”
全场安静下来,任建白和年轻民警看向那鞋印,再低头,看吴丹纯的脚。
方珑脑袋拼命往后扭也看不到背后的脚印,恨不得直接把卫衣扒下来看清楚。
吴丹纯则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双腿往后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我,我……”
周涯再次抱臂,目光不知不觉已经犀利了许多:“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下手那么黑啊。”
周涯今晚的说话量已经超标了,喉咙早就有不适感。
他站在派出所门口,盯着江尧一行人离开,才抬腕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
夜风簌簌,但周涯没觉得冷,反而浑身燥热,身上穿一件T恤加皮衣他都嫌太厚。
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任建白才带着方珑从里头走出来。
“阿妹啊,这次能和解就算是不错的结果了,要是对方继续追究,你麻烦可不小的。”
任建白不是diyi次这么苦口婆心地劝方珑了,有些话一说出口,他都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没多久之前才讲过:“你快二十岁了,说你是小孩嘛也不合适,还是得学着收敛收敛脾气嘛,别总跟鞭炮一样,一点就炸……”
方珑双手插兜,垂着脑袋,明显没把任建白的话听进去。左耳进,右耳出。
任建白有些没辙,挠挠后脑勺:“行吧,时候不早了,你坐你哥的车回去吧。”
方珑终于出声,声音像闷在玻璃罐里:“不用,我自己回去。”
她看都没看周涯一眼,就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下一秒她被一股强力拽住了手臂。
“咝!”她龇着牙,回头冲周涯吼,“痛死了!你放开我!放开啊!”
周涯没搭理她,虎口像铁钳死死箍着方珑的手臂,二话不说,拉着她往摩托车的方向走。男人腿长,步伐过大,方珑挣脱不开,还被带得踉跄,差点儿摔倒。
“你松开,松开!”她破口大骂,“臭大叔!臭老头!”
方珑用另一只手去掰周涯的手指,但纹丝不动。她又朝周涯的肩、背、手臂连甩巴掌,可那件黑色皮衣就像他的铠甲,痛的只有她的手掌心。
“哎呀,阿哑,阿哑,你慢点儿轻点儿……”任建白疾步跟在他俩后面,无奈得连连摇头。
他和周涯同岁,今年二十九岁,都比方珑大十岁,所以当方珑每次骂周涯“臭大叔”“臭老头”的时候,任建白都会感到有暗箭“嗖嗖”地往他胸口扎。
刚才被对方家属辱骂成那样,方珑都没有想哭的感觉,这会儿和周涯在路上拉拉扯扯的,眼眶倒有些发烫。尽管此时入了夜,路上没几个人,可她还是觉得好羞耻。
耍泼赖皮她在行啊,干脆膝盖一弯,准备一屁股坐到地上。
可周涯太了解她撒泼的那一套操作了,再加上周涯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他猛地弯腰蹲下,把这个油盐不进的叛逆少女一把扛到肩上。脚朝前,头朝后,他的肩膀顶着她的肚子,还掂了掂,跟扛一袋米没什么两样。
方珑一下子失了重心,头昏脑涨,一瞬间眼冒白光。她想大叫都没办法,因为胃里的酸水倒流,直直往她喉咙蹿:“放我下来……我想吐……哕……”
周涯置若罔闻,走到摩托车旁,才把方珑放回地上。说“放”算好听了,方珑觉得他就是把她丢了下来。她没站稳,摔跌在地,本来在KTV里就撞伤的屁股更疼了,疼得她咬牙闷哼一声。
方珑抬起脸,死死瞪着周涯,嘴巴仍然不饶人:“周涯……我去你的……”
周涯脱下皮衣,随意抛在油箱上。
迎着方珑满含怒火的目光,周涯在她面前蹲下。小臂抵着膝盖,宽厚背脊如山峦微微隆起,T恤被撑得不带一丝皱褶。
“方珑,这次是zui后一次。”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直视方珑,沙哑的声音不急不缓,“下次你再进所里,就算任建白找八人大轿来抬我,我都不会来保你。”
方珑呼吸有点儿急,胸廓一起一伏:“不来就不来,今晚又不是我找你来保我的!”
这两人从以前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要么好一段时间冷脸冷眼不理对方,要么三天两头斗气吵架,任建白看得多,早就习惯了。他悄悄往旁边走两步,不想被他们拉进这场战争里。
“嗯,行,你可要好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周涯冷笑,食指朝自己太阳穴点了点,“做事说话之前麻烦你先过过脑子,别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还有,眼睛能不能擦亮点儿?别净惹这种孬种男人,你瞧瞧你自己,交往过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的声带天生受损,声音又低又哑,其实不怎么好听,像口破了洞的钟,能撞响,但难听,风穿洞而过,有些字冒的还是气音。
方珑的呼吸更急了,从胃到食道,再到喉咙,都有明显的灼烧感。她得用力咬住唇肉,才能止住脊椎骨头上来回蹿的一阵阵战栗。那是身体察觉到危险时,zui本能的恐惧。
“周涯,你没什么资格训我。”方珑双手攥拳,硬弯起嘴角,“你和江尧就是半斤八两,不然可芸姐也不会在结婚前跑了。”
周涯蓦地一僵,背脊绷得更紧。
任建白也听到了,心里咯噔一声,顾不上那么多,急忙走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两人能不能不要总是火星撞地球?看在敏姨的分上,和平共处一次,行不行?”
他扬扬手:“别在这里吵了,阿哑,你送你妹回去吧,别让敏姨担心。”
路灯的昏黄光晕进不去周涯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方珑被他盯得发毛,心跳不知何时失了序。她手撑地一下跳起来,丢下一句:“不用,都说了我自己回去!”
接着跑到马路边,扬手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
她动作太快,任建白想拦都拦不住,忙问周涯:“你真让她自己回去啊?要是她不回家,又在镇上瞎晃悠呢?”
周涯站起身,双手叉腰,慢条斯理地说:“她爱上哪儿上哪儿,关我什么事。”
任建白叹气:“唉,她好歹是你妹……”
“任建白,我看你对她那么上心,干脆这哥让你当算了。”周涯跨腿坐上车,插上钥匙,“这什么破烂兄妹关系我是不稀罕,谁爱当她哥就去当吧。”
任建白连连摇头:“别别别,我伺候不起您家小祖宗。”
排气管轰一声响,周涯把车开到发小身旁,稳稳停住。
任建白以为他还有话要交代,往前走了一步:“还有事——唔!”
才说了几个字,他的胸口就结结实实挨了周涯一拳,闷钝痛感瞬间传开来。
任建白咬牙骂:“你发什么神经?干吗打我?小心我告你袭警啊!”
“我还没跟你算账。”天冷,周涯说话时唇边有浅浅白雾聚成团,但声音寒凉,“她都快被打成猪头了,你刚才还跟我说她没受什么伤……这叫没受伤?”
上了车,方珑才觉得疲惫,整个人泄了劲,倚在车门上。
车窗外忽明忽暗的灯火让人一时失神。什么江尧,什么吴丹纯,都随着倒退的街景,在她的脑子里逐渐变淡。
是,今晚她是替自己出了口气,但此时一点儿满足感都感觉不到。
她的心里头早就破了个大洞,像无底深渊,怎么填都填不满。
她放着空,任由思绪乱飞,一时没察觉,出租车车头的计价表嘀嘀猛跳。
大姨家在镇北,从派出所过来,车费zui多也就十块钱,但当出租车停在巷口时,计价器上显示着红艳艳的“20”。这价格离谱了,明显是出租车司机调了表。
如果是平时的方珑,她肯定要跟司机大吵一架,可现在她连开口说话都觉得累,只想赶紧下车,回家睡觉。结果雪上加霜,她今晚唱歌花了些钱,裤袋里这时候只剩一张十元纸币。
“阿妹啊,赶紧付一付,我还要继续接客的。”司机一直从后视镜里打量她,眼神有些猥琐。
“我身上只剩十块。”方珑把折着的纸币摊开递给司机。
“不是吧?”司机突然大声说,“我看阿妹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学人坐霸王车啊?”
方珑皱眉:“是你的表有问题吧?是不是还兜路了啊?”
司机当然不承认:“不可能,我的表好着呢,也没有兜路!要是我兜路的话,你刚才怎么不提出来?到了目的地才说我兜路,我看你就是想坐霸王车!”
镇上的出租车十有八九都动了手脚,居民们以前没少中招,近年来大家选择打车的话,都会上车前先跟司机讲好价格。方珑后悔上车时没有先说好车费,但现在她实在没力气跟司机扯皮。
她拿出手机,打开联络簿。这个钟点,大姨肯定已经睡下了,方珑不想吵醒她。周涯的大排档平日都得开到凌晨两三点,方珑猜他应该是回档口继续忙了。联络簿里还有江尧和吴丹纯的名字,方珑飞快跳过,继续摁着手机键盘的向下键。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朋友很多,没想到她把联络簿从头摁到尾,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出一个可以过来帮她的朋友。
“怎么说啊阿妹?你没有办法找找家人来付吗?”司机摸着下巴,语气忽然变得轻佻,“要不然这样吧,阿妹你留个电话号码咯?明天我来找你,你再补给我就可以啦。”
方珑终于察觉到司机令人不悦的视线,浑身立刻不自在,她挪了挪位置,往车门方向靠,并把车窗全摇了下来。
这时,车后方有摩托车排气管的轰鸣声传来,且越来越近。
方珑眨眨眼,忙探头往后看。竟是周涯的摩托车,所以他没回店里?
摩托车慢悠悠地驶过来,方珑急忙推开车门,挡住周涯的车:“喂!帮帮忙!”
周涯按了按刹车,一条腿落地,微仰着下巴睨她:“你谁啊?”
方珑知道周涯还在气——他这人小气,每次两人吵架,他都得气足一个礼拜。
但她不同,她能屈能伸。
方珑声音很小:“哥,我钱不够。”
周涯抿紧唇。
狭窄街道上的路灯间距远,光线向来一般,但女孩的眼珠子异常亮,里头藏着星,挂着月。
周涯鼻哼一声:“是谁刚才说不用我管的?”
方珑摇头,立刻否认:“没有啊,别冤枉我,我可没说过这句话。”
她记得她只让周涯下次不用来派出所保她,严格来讲,这两句话是不一样的。
她一摇头,眼里的光也跟着晃起来。
周涯喉咙蓦地泛起痒,不耐地仰了仰下巴:“站一边去。”
司机等得烦了,也下车了,手搭着车顶问:“阿妹,到底还要多久啊?”
周涯踢了摩托车边撑,从屁股后的裤袋里掏出一沓钞票,下车走向司机:“多少钱?”
司机扫他一眼,说:“二十。”
周涯一顿,撩起眼帘,直截了当地问:“表改过了?”
司机噎住,这次他不像几分钟前那样粗声粗气,变得吞吞吐吐:“没……没改啊。”
面前的男人又高又壮,板着张脸,眼神冷漠,这么个大冷夜里他只穿一件短袖,却还觉得他杀气腾腾。
司机有些畏惧,zui终退了一步:“给,给十块就好了。”
周涯抽出钞票递过去,司机接过后上了车,嘴里不满地嘟囔着什么脏词。
出租车离开后,周涯回头牵车,这才发现方珑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他转头看过去,这么丁点儿时间,那家伙竟已经跑出一段距离。脚步声不小,嗒嗒嗒嗒,跳进他耳朵里。
内街狭长,只靠两侧楼房墙上的盏盏壁灯照明。温暖灯火裹着她的身影,像颗入口即化的奶糖。
周涯多看了两眼,收回目光,咬着牙低声骂:“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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