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案释法：疑难知识产权侵权案例评析

　　本书系浙江律协知识产权委的律师对近10年来办案过程中遇到的若干疑难、争议知识产权侵权案例的法理、办案思路等进行分析和评论的著作。本书案件类型丰富，且评析时并非仅对目标案例进行分析，而是结合了学理、类案作进一步的深入研究，具有较高的实务参考价值和研究价值。本书包括专利案例6篇、商标案例7篇、著作权案例2篇、不正当竞争案例9篇、其他与赔偿和程序相关的案例2篇。其中有最高人民法院指导性案例1篇，中国法院10大知识产权案件2件、50件典型案例3件，浙江法院10大知识产权保护案件3件，改判案件10件。

　　吕甲木：二级高级律师，浙江海泰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兼任浙江省律师协会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主任，浙江省法学会知识产权法学研究会副秘书长、宁波市法学会知识产权法学研究会副会长、秘书长，全国律协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委员，民革宁波市委会法制委主任。被聘为最高人民法院知识产权案例指导研究（北京）基地专家、最高人民检察院民事行政检察咨询网专家、浙江省商业秘密领域智库专家、宁波仲裁委仲裁员、宁波大学硕士生导师、浙江万里学院兼职授课教师，获得浙江省知识产权宣讲活动先进个人、浙江省优秀专业律师（知识产权类）、宁波市十佳律师、宁波市领军型名优律师、宁波市法学会系统先进个人、2020年度宁波律师新闻人物，律新社“2023年知识产权领域领先律师”，浙江省律师协会通报表扬等荣誉。执业20多年来，已承办知识产权诉讼、非诉讼案件数百件，部分专利、商标、著作权、不正当竞争、非法经营等典型案例入选最高人民法院公报，全国法院50大知识产权典型案例，浙江法院10大知识产权案件。在法律出版社和知识产权出版社出版了著作《侵权法原理与判例研究》和《知识产权保护理论与判例研究》；撰写的《论商标在先使用抗辩的构成要件》等10多篇论文分别在《中华商标》《中国知识产权》《宁波大学学报》《中国知识产权报》《宁波日报》等报刊发表，曾7次获得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知识产权律师年会十佳论文奖。
　　黄润生：上海兰迪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兰迪全国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主任，上海兰迪（温州）律师事务所主任。浙江省法学会知识产权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浙江省律师协会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副主任、温州市律师协会副会长、温州市法学会知识产权法学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温州市政府立法专家库成员、温州市法学会首席法律咨询专家。黄润生律师专注知识产权领域，曾为诸多国际知名品牌提供过知识产权专项法律服务。其代理的多起案件被评为最高人民法院、省高级法院、市中级法院年度十大知识产权案例。擅长处理重大疑难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商标授权确权、知识产权策划、合规及商业秘密保护等法律事务。曾获评浙江省律师行业优秀党员、浙江省首届优秀专业律师（知识产权类）、浙江省151人才（第二层次）、温州十佳律师、入选首届温州名律师人才库，其撰写的知识产权专业论文连续三年荣获浙江省律师论坛一等奖。
　　周建中：律师、专利代理师，国浩律师（杭州）事务所合伙人。现任浙江省律师协会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副主任、杭州市律师协会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主任、浙江省知识产权专家库成员、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实务导师、浙江省法学会知识产权法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杭州仲裁委仲裁员、浙江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商标品牌专家顾问团成员等职务。周律师办理的案件入选过最高人民法院、浙江省公安机关、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杭州市人民检察院、Asialaw Profiles《亚洲法律概况》等评选的知识产权典型案例。
　　毛爱东：浙江英普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吉林工业大学工学学士，浙江大学法学硕士，中国计量大学法学院（知识产权学院）兼职教授；浙江省律师协会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委员；浙江省及杭州市海外知识产权纠纷应对指导专家；杭州市政协第十届、十一届、十二届政协委员；2019年获聘担任浙江省外经贸法律服务律师团副团长；2020年入选浙江省知识产权高层次人才专家库首批入库专家；2021年入选浙江省商业秘密领域行业专家库；2022年当选浙江省专利代理人协会副会长，获聘浙江省涉案企业合规第三方监督评估机制专业人员（第一批）；2023年入选杭州市法治人才库。

第一章　疑难专利侵权案例评析
1　论可预见规则在专利等同侵权认定中的应用
——以“儿童游戏围栏安全锁装置”发明专利侵权案为例/吕甲木　沈　燕
2　论专利侵权现有技术抗辩原则及无实物使用公开的认定
——以夏某诉成亚公司专利侵权案为视角/吕甲木
3　现有技术抗辩中图片证据的认定
——以“一种大电流跷板开关”实用新型专利侵权案为视角/徐富明
4　外观设计近似的主观判断与客观标准
——高仪公司与健龙公司侵害外观设计专利权纠纷再审案/郑才微　李　为
5　外观设计专利侵权中一般消费者对整体视觉效果的判断
——以“绣花机用压脚导向条案”为视角/陆永强　周祥玉　郭小丽
6　司法实务中外观设计相同或近似的重点认定要素
——以XS公司专利纠纷案为视角/郜　炜　魏舒毫
第二章　疑难商标侵权案例评析
7　涉外定牌加工商标侵权问题的认定
——以“亚环案”“东风案”“本田案”“时代威科案”为例/吕甲木
8　驰名商标司法认定的适用条件
——以“方太”商标侵权案为例/毛爱东
9　商标侵权中的共同侵权责任之考量因素
——以“外婆家餐饮店”侵害商标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案为例/黄润生　曾国艳
10　注册商标之间的侵权纠纷认定
——以“海螺万家案”为例/黄润生　曾国艳
11　商标先用权抗辩中的“原使用范围”
——以“采芝斋案”为例/周建中
12　重新包装转售中商标使用行为的侵权认定
——以“不二家”商标侵权案为例/黄悦波
13　保护与限制：注册商标超范围使用行为的侵权认定
——以“古越龙山”商标侵权案为例/汪文峰　徐沈斌
第三章　疑难著作权侵权案例评析
14　短视频模板的著作权保护研究
——以“剪映案”为视角/姚小娟
15　实用艺术作品受著作权法保护的条件
——以“仙人掌衣帽架案”为例/李国旗　钱　虹　季丽佳
第四章　疑难不正当竞争案例评析
16　论搜索关键词竞价排名不正当竞争行为的认定
——以“畅想案”为视角/吕甲木
17　“有一定影响的商品包装、装潢”的要件辨明
——以“武义明仕达案”为视角/姚小娟
18　商标或字号的商誉专属性辨析
——以“中策永通案”为视角/姚小娟
19　企业名称权与商标权冲突之利益衡量及法律适用
——以“一招鲜案”为视角/陈国江
20　恶意受让商标、使用商标行为与在先字号权保护
——以“好娃娃不正当竞争案”为视角/王优飞　陶　歆
21　公知信息重新组合后的秘密性认定
——以“南方中金案”为视角/姚小娟
22　商业秘密典型案例中的侵权认定规则
——从正反两面解析商业秘密典型案例中的侵权认定规则/徐　敏
23　以相对优势地位拒绝交易行为的正当性认定标准
——以格凯商贸与广西玉柴不正当竞争案为视角/钱　航　陈　梦
24　论不正当竞争纠纷案中适格原告主体的认定
——以“小企鹅pororo”著作权侵权及不正当竞争纠纷案为例/陈乐妤
第五章　其他疑难案例评析
25　知识产权惩罚性赔偿认定中的刷单行为性质分析
——以“HDMI”商标侵权案为例/黄润生　余　灵
26　知识产权财产保全损害责任纠纷中的“申请错误”的认定
——以“一知案”为例/周建中
后　记

　　序一
　　知识产权保护是营造良好营商环境，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
　　2023年11月21日下午，国家知识产权局、浙江省共建知识产权强省推进会暨全省知识产权保护大会在杭州召开。会议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知识产权工作的重要论述和考察浙江重要讲话精神，全面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的战略部署，谋划推进新阶段省部共建各项任务，高水平打造知识产权强省，为“勇当先行者、谱写新篇章”提供有力支撑。
　　根据2023年10月24日，浙江省召开知识产权保护要情通报会提供的数据，浙江省目前拥有有效专利195万件，其中高价值发明专利11.1万件；注册商标430万件，地理标志572件；浙江省处理专利侵权纠纷行政案件超1万件，知识产权保护满意度86.02分，创历史最高水平；数字经济专利近4年年均增长27.8%，居全国第一。
　　知识产权的核心是保护。为推动知识产权的保护工作，浙江省相关部门不遗余力地开展各项工作来维护知识产权权利人的合法权益。2023年4月26日，浙江省知识产权强省建设工作联席会议办公室发布了 《2022年浙江省知识产权保护与发展状况》。根据该报告披露：全省共有33个市、县（市、区）、园区列入首批国家知识产权强国建设试点示范序列，其中，杭州、宁波、温州3个城市获批国家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示范城市，数量全国第一。全省公安系统部署开展 “深蓝2022”“昆仑2022”打击侵犯知识产权犯罪专项行动，共破获知识产权刑事案件676起。全省法院系统共新收一审民事知识产权案件24811件，同比上升12.63%；审结24193件，同比上升16.46%。全省检察机关共受理知识产权刑事案件982件、涉案2486人，其中提起公诉520件，提起公诉1127人，起诉人数同比增长17%。在上述知识产权创造、运用、保护、管理的过程中，我们都可以看到浙江知识产权律师为客户提供知识产权法律服务的身影。
　　在贯彻落实《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纲要（2021—2035年）》，打通知识产权创造、运用、保护、管理和服务全链条过程中，加强知识产权法治建设，提高知识产权法律服务水平既是依法治国的应有之义，也是知识产权强国建设的有力保障。在知识产权法治保障建设中，我们律师与学者、法官、检察官、警官、行政执法者一样，是法治建设的主力军，积极参与知识产权立法、执法、司法、普法活动。站在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历史节点，按照“谁执法、谁普法”的普法责任制，浙江省律师协会积极贯彻落实党和国家关于建立法官、检察官、行政执法人员、律师等以案释法制度，加强普法讲师团、普法志愿者队伍建设的要求，自2010年起，与浙江省知识产权局等部门合作，每年举办知识产权巡回宣讲活动。
　　本书的编著和出版，是浙江律师在知识产权法治宣传、以案释法工作方面取得的又一成绩。
　　本书系在浙江省律师协会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主任吕甲木，副主任毛爱东、黄润生、周建中等的牵头下，组织了14名委员一起编写了26篇案例评析汇编而成，内容涵盖了专利、商标、著作权、不正当竞争等领域。上述案例中既有全国性典型案例，也有浙江省的典型案例；既有法律适用存在争议的传统知识产权侵权案例，也有新类型的案例。各位作者在撰写案例分析时，有的从案件本身的争议焦点出发进行法理分析、研究，从而归纳总结出此类案件的裁判思路；有的从律师办案过程出发，给类似案件的办理提供了思路。因此，此书不仅具有释法、普法功能，而且对于律师办案、学术研究更有借鉴意义。
　　借此书出版的契机，希望浙江的知识产权律师勇立潮头，脚踏实地，既能办好案件、服务客户，又能讲好课、写好文章，带领青年律师一道积极参与到知识产权强国建设、依法治国的宏伟事业中去。
　　是为序。
　　浙江省律师协会会长　沈田丰
　　2024年2月22日

　　序二
　　【序稿】
　　知识产权重大案件，
　　智财高手精评细点，
　　庖丁解牛藉案释法，
　　画龙点睛疑难与析。
　　打开甲木发来的他们几位知识产权律师精英刚完成的书稿《以案释法：疑难知识产权侵权案例评析》，开卷展读，爱不释手。几十年来我喜欢阅读知识产权案例书籍，尤其醉心拜读以案释法，析法于案、提纲挈领，纲举目张从而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的高质量知识产权案例书籍。而几十年来我国的知识产权审判实践也与时俱进，今非昔比，厚积薄发，继往开来。记得20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开始从业知识产权教师与律师岗位时，全国法院每年审理的知识产权诉讼案件只有区区数千件，而如今我国法院每年审理的知识产权诉讼案件数量却已高达数十万件，并一直居高不下。相应曾存在过的我国知识产权审判实践中“案必称美国，法多引欧盟”的历史状况，早已一去不复返。如今我国堪称世界知识产权诉讼的富矿区与制高点，不但知识产权诉讼案件的审理数量一贯遥遥领先，而且知识产权诉讼案件的审理质量也已雄踞前沿。当代科学技术进步形势日新月异，相应的知识产权新问题也纷至沓来。而知识产权领域新的重大问题、疑难问题，往往首先出现在鲜活的案例中，迎面拷问知识产权审判实践并形成相应案例，进而引发相关的专业讨论与理论研究，或在一系列相关的重大知识产权案例反复研析的基础上，再上升为相应层次的法律规范，甚至登上立法修法的最高平台，从而使知识产权诉讼案例及其研讨首当其冲，引人关注。因此，近年来我国相应知识产权案例书籍的编著出版也如影随形，日积月进，如遍地萌芽，似雨后春笋。有感于迄今我国传统的普法介绍类或案例宣传类的知识产权案例书籍比比皆是，而尤其是研究深入、视角独到的知识产权案例精品书籍却并不常见。
　　今有缘先睹浙江省律协知识产权专业委员会甲木、润生、建中、爱东四位正副主任共同编著的这本《以案释法：疑难知识产权侵权案例评析》，却感应于此书的析释法，精案深论；问题导向，案例集群；聚焦疑难，注重理论；集思广益，溯源寻根；别开生面，推陈出新。该书共30万字，其案例评析文章覆盖专利、商标、著作权、不正当竞争及其他相关方面共26篇。通读此书感觉到有其鲜明的特点：一是案例评析的目标：一方面是案例关联的法律问题而不是单纯的案例本身；另一方面是以案释法而不是以案普法或者案例宣传；再一方面是不局限于作者亲力亲为的代理案件，而放眼于目标问题所关联的相关案件。二是案例评析的方法：是诸案整合的集群评析，而不是单案导向的一案一评，即是问题导向而整合相关案例的群案系统考量与聚焦分析，大多聚焦于当前知识产权审判实践中的热点、焦点、难点与重点法律问题。三是案例评析的角度：不是一般泛泛的普法层面说文解字的案例评析，而是寻根溯源，攻坚克难的法理高度之相关评析。本书的特色，或在于选择争议性较强的疑难案件及其聚焦的法律问题，登上法理的高度进行系统的、深层的、全面的甚至辩证的整合评析，这恰是与一般知识产权案例书籍的不同之处。
　　我应是一名知识产权老兵，1984年由理工男转身专利代理人以来从业知识产权的教学、研究与服务，多年来“教师的一半是律师，学者的一半是行者”的经历，感悟知识产权“实务须务实，理论要论理；厚积乃薄发，典型向精深”。而案例教学应是知识产权教学的主要形式之一，案例教材应是知识产权教学的重要教材之一，而且案例教材最好兼具相当的实务深度和理论高度。这也恰是本书引发我强烈共鸣的源头。譬如，对于本书中甲木所撰写数万字的《涉外定牌加工商标侵权问题的认定——以“亚环案”“东风案”“本田案”“时代威科案”为例》一文我就很有感触，对于作者关于“定牌加工作为一种贸易形式，其法律性质为加工承揽，商标权的保护应该遵循的诚实信用原则、利益平衡原则、地域性原则和混淆性原则”等观点我也很有感慨。我也很早曾参与代理过若干涉外定牌加工的民刑案件，其中有一件最后由检察院撤诉的刑案就在浙江。我觉得本书中关于涉外定牌加工的案例及其研究讨论，是我迄今所见这方面的研究文献中尤为深入与全面的。本书宜作为高等院校知识产权教学参考资料，也适用于法学及知识产权继续教育的教学资料，尤其对主要从事知识产权业务的律师工作者特别是年轻人，本书更值得一读。
　　也感谢本书的四位作者，让我先睹为快，在先读了本书，收获多多，获益深深。
　　陶鑫良
　　2024年3月12日于南大西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