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353526
连`戴顿,与约翰·勒·卡雷齐名的“间谍小说三大家”之一,影响启发了后者创作“史迈利三部曲”。
戴顿代表作,“柏林三部曲”第二作——《柏林葬礼》:重塑间谍小说形态的先锋之作。
一位“反007”式的无名特工,一座黑暗阴郁的分裂城市,一则残忍生猛的寓言故事
如诗般梦幻,似香颂般迷离,突破古典主义的陈规旧套,引领类型文学新风尚。
同名改编电影获得英国电影和电视艺术学院奖最佳影片奖
柏林墙倒塌35周年,人类的纷争与对抗却从未停止……
一九六三年的柏林,黑暗重重,危机四伏。《伊普克雷斯档案》中的无名英雄被指派了一项任务—一位苏联最杰出的科学家想藏身在一具精心伪造的棺材中叛逃。但他很快就发现,这场骗局背后隐藏着更加致命的真相,揭示了这座分裂的城市黑暗阴郁、令人不寒而栗的氛围。
1
棋手先后行棋——每轮只限一人。
十月五日,星期六
天气热得出奇,他们之前管这叫“秋老虎”。没时间给伦敦西南的比纳街去电话了——说得就像以前就有时间一样。
在我去的那幢房子外面,绕着绿藤的栅栏上系了一张亮色卡片。上面的字很醒目,用大号的大写字母写着:寻——暹罗猫,猫名孔夫子。
猫名是什么?我跨上台阶,阳光正暖着地上的一品脱泽西牛奶和香蕉味酸奶。瓶子后塞着一份《每日邮报》,露出了标题:柏林——新危机再临?门框上的按钮像是国王帽子上点缀的珍珠,但只有一枚按钮上面用平滑的铜版体标着:罗宾. J . 哈勒姆,英国皇家艺术学会会员——我按的就是那个按钮。
“你没看见孔夫子吗?”
“没有。”我答道。
“它昨晚跑丢了。”
“是吗?”我装作很关心的样子。
“卧室的窗户关不严。”哈勒姆说。他面容憔悴,大约四十五岁,穿着破破烂烂的深灰色法兰绒西装,上衣的翻领上沾着三块蛋黄的圆点,像是戴了法国的荣誉军团勋章。
“你是道利什的人吧。”他说。他将手摊开,露出苍白的掌心。我顺着冰凉的石廊进了屋,而他关上门,把阳光挡在外面。
“你能不能给我一先令——暖气没准儿马上停了。”他说。
我给了他一个硬币,他接过钱转身跑走了。
哈勒姆的房间和所有拥挤的房间一样杂乱不堪。他的桌子是个水槽,而床是个碗橱。在我脚下,煤气灶上放着一个破旧的水壶,向书架吐着印第安式的烟雾信号。苍蝇发出巨大的嗡嗡声,声音像床上的弹簧一般盘旋上升,然后又飞到窗上用脚踏着玻璃。窗外有一整面灰色砖墙;从某个阳面高处射来的白色日光在墙上折射出两个规整的长方形。我把三张巴托克的黑胶唱片放在一边,坐在一把残破的椅子上。哈勒姆来到闲时可用作桌子的水槽边把水龙头拧开,里面发出的“嘎嚓”声像是有人在支气管上钻孔。他冲了冲杯子,再用茶巾擦干,茶巾上则用红绿蓝色画着白金汉宫警卫换岗的场景。他把杯子放到各自的茶碟上,碰撞时发出“叮”的一声。
“不用多说。你是为了塞米察的事来的。”他说话时眼睛还盯着煤气表,顺手又给壶里的大吉岭茶倒上开水,“爱喝大吉岭吗?”
“大吉岭不错。但我不太喜欢的是,你怎么脱口而出了那个名字,你知道有《官方保密法案》这回事吗?”
“小伙子,我每年都得被‘官保法’的绳索捆绑教训两次,跟一只不服命的老火鸡似的。”他在桌上放了六颗带包装的方糖,接了一句,“大吉岭里不加奶。”这不是个问句。他呷了一口装在古董迈森杯里的原味茶;我的茶杯上则歪歪扭扭地用棕色的字写着:英国铁路(南铁公司)。
“所以就是你,要去让塞米察叛变莫斯科科学院,再让他来西边工作?不,不用告诉我。”他挥了挥无力的手掌,没给我反驳的机会,“我来告诉你吧。过去十年,没有一个苏联科学家叛逃到西方。你有没有问问自己为什么?”我揭开一块方糖的包装纸,纸上印着蓝色的小字:里昂街角小馆。
“这个塞米察是科学院的人。他不是党员,因为他不需要入党。科学院那伙人都是人中龙凤——新的精英阶层。他一个月估计能拿六千卢布① ,还是税后。除了工资,他靠讲课、写东西、上电视赚的钱也归自己支配。实验室的餐厅好极了——好极了。他有一套城里的房子,还有座乡间小屋。他每年能领一台吉尔轿车,兴致高的时候还能去黑海的特别度假村一趟,只有科学院的人才能去。如果他死了,他老婆能无条件得到一笔巨额退休金,孩子们也能获得特殊教育待遇。他隶属分子生物遗传学部门,用低温超速离心机工作。”哈勒姆向我晃了晃手里的方糖。
“它们是现代生物学的基本工具之一,每一台成本都在一万英镑左右。”
他顿了顿,等着我完全理解他说的话。
“塞米察他们一共有十二人。每台电子显微镜的成本差不多是一万四千英镑。他……”
“好了。”我说,“你这是要干什么,反过来招募我吗?”
“我想让你站在塞米察的立场评估情况。”哈勒姆说,“他现在最大的问题可能是给自己儿子二十一岁生日礼物送什么,是送扎波罗热还是莫斯科人牌的车;然后则是查明哪个仆人在偷自己的苏格兰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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