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677662
1.“刺客信条”家族再添新成员!中国风历史侠义小说,源自“刺客信条”这个世界知名IP,改编自全球热销17个国家(地区)的同名国漫。
2.对历史的全新解读:小说以安史之乱为大背景,以一位决定大唐国运的年轻刺客为着眼点,再现大唐天宝年间那段风云动荡的历史。
3.架构庞大的世界观:宏大历史背景下,父子情、兄弟情、师徒情、爱情、奇遇、复仇……有热血、温情,有家国、天下……林林总总,蔚为大观。
4.知名作家执笔:育碧官方于2023年在全球范围招募写手,最终由有“冷门奇才”之誉的新锐美女作家疯丢子入选,由其执笔创作。疯丢子知识面广、文笔优美、著作屡获大奖,她总有奇思妙想,她笔下的人物和故事总是令人惊叹。
5.多位名家联袂推荐:人大历史学院教授孟宪实,著名作家郭建龙、岳南,金庸研究学者刘国重,新锐漫画家许先哲等联袂推荐。
6.图文并茂:书中精选了著名漫画家许先哲、张肖手绘的数十幅精美插图,图文并茂,进一步提升读者的阅读体验!
7.超值精美赠品,颇具赏玩、收藏价值,倾情回馈读者!
唐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安史之乱爆发,三镇节度使安禄山率八千死士“曳落河”为先锋的20万大军起兵南下,势如破竹,很快占领了河北地区,越过黄河,攻占洛阳,威胁长安。同时,暗中控制朝廷的秘密组织“金龟袋”也蠢蠢欲动。“金龟袋”领袖,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杨国忠假传圣旨杀害潼关守将高仙芝和封常清,大唐自毁长城,长安危在旦夕,唐玄宗李隆基被迫带领百官、后宫西行入蜀避祸。
清河人李萼本是大唐安西军中一名弩兵,怛罗斯之战失利后被活跃在“丝绸之路”上的刺客组织“无形者”收留,习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成长为一名顶级刺客。回到中原后,恰逢安史之乱爆发,国家危难、生灵涂炭之际,他联合满门忠烈的颜氏家族及各方义士,奋起抵抗安禄山、史思明叛军。在世外高人“剑圣”裴旻的指引下,李萼进入秘密府库“天下北库”,得到神兵利器及大量军资、军备,成为左右大唐王朝兴衰的关键人物……
一 利刃出鞘
二 花都阴云
三 一念荣辱
四 天上天下
五 曲终缘起
六 清河李萼
七 狼子野心
八 权奸当道
九 安西往事
十 西域来客
十 一 鸣沙结义
十 二 安南杀机
十 三 墨村隐士
十 四 安史乱起
十 五 华清暮色
十 六 祸及常山
十 七 逆势而为
十 八 乱世重逢
十 九 剑圣裴旻
二 十 黄河巫祸
二 一 长安急报
二 二 何处平安
二 三 牛刀小试
二 四 烽起巨鹿
二 五 弃子何辜
二 六 洛阳陷落
二 七 原形毕露
二 八 季明问刀
二 九 各有所长
三 十 剑指土门
三 一 血漫潼关
三 二 阵前削爵
三 三 安西故人
三 四 只身犯险
三 五 弓影杯蛇
三 六 收复土门
三 七 此去一别
三 八 暮帝雄心
三 九 御驾难征
四 十 暗影遮天
胡旋终焉
安禄山一人独行于回廊之中。冬日的皇宫并无盛景,池莲枯朽,北风萧瑟,雪花簌簌而下,夹杂在寒风中扑面而来。恍惚间,他感到天地间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万民朝拜他看不清,舞伎翩然他看不清,眼前的亭台楼阁,他也看不清……
为何古时帝王都自称为“孤”,他似乎在此刻才明白过来。
或许,这混沌不清的世界,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吧……
踏过白茫茫的庭院和积雪的石阶,安禄山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寝殿。踏进门的那一瞬,他忽然脚步一顿,猛地看向门边一侧!
几个月的帝王生活没有完全磨灭安禄山久经战阵的直觉,他进门后几乎立刻就发觉室内一团不同寻常的黑影,即使隐匿于暗处,依然无法藏住其带来的压迫感!
有杀气!
“铮!”弓弦鸣叫。
李萼早就躲在了安禄山的寝殿之中。
无须筹谋,无须打听,只要进得皇宫,他就必然能来到此处。
当年李隆基的花卉盛宴能助他入宫行刺,那如今,安禄山妄图效仿盛宴的寿宴,也能助他如愿。
就如此时这一刻!
一看到安禄山入殿,李萼的弩箭便瞄准了他的心脏要害,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弩箭裹挟着风声直奔安禄山而去。安禄山警觉地一闪,却没有完全避开。弩箭插入皮肉的声音传来。这一箭正中胸腔,未中心脏!
安禄山双目虽看不清,可这个曾经的三镇节度使,即使年岁已高,即使成了皇帝,也从不曾放下他行伍之人最大的倚仗。他忍住胸口剧痛,抽出长刀,望向弩箭来处狠声道:“是谁?”
眼前那模糊的黑影好似手执长矛。安禄山握紧犹自带着血腥的长刀,冷笑道:“大胆包天,敢来行刺老子?”
黑影冲了过来。
安禄山猛然跃起,在空中飞速旋身,壮硕的身躯竟似陀螺一般轻盈,轻松地躲过了李萼刺去的长矛。
李萼心中一惊。都道安禄山的胡旋舞名扬天下,自己在长安宫中未曾亲见,只以为不过是安禄山为李隆基献媚助兴的花架子,却不料他刚才那腾空一转,竟如龙卷升空,威势无匹,而随之而来的当空一刀,更是如泰山压顶,有龙吟虎啸之态!
李萼眼见长刀当头,自知不能硬接,立刻转攻为守,当胸横矛。安禄山从天而降的劈砍当真有千钧之力,竟然一刀就将荆轲矛劈成了两半!李萼大惊,双手各执一半断矛,拼力格开安禄山紧随其后的一刀,俯身跨步,顶着安禄山挥过的刀风,挺矛直刺,断矛矛头生生扎入安禄山的腰侧。
安禄山怒吼一声,旋身挥刀追砍而去。李萼一击成功,不敢有丝毫懈怠,转身迎击,虽然挡住了刀锋,却卸不了那股排山倒海一般的巨力,他只感到胸腔一窒,整个人往后飞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哇!”他吐出一口血来,强忍手臂和胸口剧痛,扔掉断矛,拔出双剑贴墙俯身,做好了搏命一击的准备。
却不料安禄山并没有趁势追击,反而向后趔趄了一步。鲜血自他的胸腔、腰侧喷涌而出,在地上汇成了浅浅的一摊。
粗重的呼吸声溢满房间,仿佛猛兽濒死时绝望的急喘。
安禄山庞大的身躯晃了晃,伸手想扶一下手边的床柱,却终究还是支撑不住,仰天坐倒在了床边,与李萼隔空相对。
李萼心下稍定,他站直身子,谨慎地走了过去。
那团缥缈的黑影越来越近,利刃的闪光攫取着安禄山所剩无几的目力,他终于清楚地感受到了死神的临近,巨大的恐慌完全笼罩了他。
安禄山嘶吼起来:“来人!来人啊!”
鲜血涌上了喉咙,一如他方才砍倒的乐工、舞伎身上所散发的味道。安禄山无暇细想,边咳边叫:“有刺客!喀喀……来人!”
他听得到,听得到外面仓皇赶来的脚步声,密密麻麻,盔甲哐啷。那是他带过的兵,是随他在关外搏命,跟他渡过黄河的兵,他的曳落河!
“来人!有刺客!”
黑影的气息近在眼前,安禄山的心神却全在一墙之隔的外面,他能听到外面有人低声询问,可就是没有人进来。
他看不到门外严庄拦住欲入内救驾的军士,也看不到次子安庆绪从惶恐到冷漠的眼神,他只能在利刃近在眼前的那一刻,清楚地明白了自己已身处绝境。
他咳出一口血:“看来……你们都是串通好的!”
“所有人,都想要我的位子。喀喀……谁派你来的?”
李萼沉默不言,看着安禄山。安禄山此时像一个垂死的老人,抑或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神浑浊,气喘如牛,哪还有半分当年进长安觐见李隆基时的狂妄和威武。
“谁派你来的?”安禄山犹自不甘,“严庄……李猪儿……还是我那废物儿子?”
“不,不对!”他盯着那抹瘦削的黑影,说出了自以为更可靠的答案,“是唐太子?高力士?”
李萼站在了安禄山的面前,依旧沉默不语。安禄山的命已经在他的手中,这个乱世枭雄已经被自己的部下、被自己的亲子所抛弃,此时让他活生生受着煎熬,似乎比给他个痛快更加大快人心。
安禄山已经被自己的猜测逼到疯狂,他死死地盯着刺客的黑影,恍惚间竟然看到他正变换着身份,那些自他起兵以来所杀的人的脸,一个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让他心神大乱。
“是你?河南防御使……张介然?不,不是,荥阳太守……崔无诐?不,李憕?……卢奕?……蒋清!不,不是。啊!你,你是……”
黑影默不作声,目光如电,那凶狠的姿态,让他陡然想起了被压在自己心底的梦魇。
“颜……颜杲卿?!”他彻底崩溃了,仿佛又看到了那满是鲜血的身影,伴着一声声“化为厉鬼向你索命”的凄厉号叫,挥刀向他冲来。他骤然睁大了双目,整个人往后缩去,惊恐万状,“别……别过来!”
他举起长刀,胡乱地向黑影砍去。只见黑影举手一挑,一掀,刀光一闪,“铮”的一声,安禄山长刀脱手,当啷落地。
这一刻,那黑影终于近在咫尺,阴翳散去的那一瞬,安禄山似乎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那居然是一个清瘦的少年,眉清目朗,气宇轩昂,以一手纯熟的掀击式,用武器挑飞了自己的长刀。
可下一瞬,少年的脸却变成了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鹰瞵鹗视,长疤入鬓。他头戴兜帽,手执袖剑,直指安禄山的胸膛!
“我乃——无形者!”李萼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
话毕,剑起。
“当”的一声,安禄山的长刀扎入地面的同时,李萼的鱼肠剑也扎入了安禄山的胸膛。
安禄山尚未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下意识伸手探向刀柄,似反抗,又似挣扎。
他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血液和力气一同弃身体而去,任何努力都是徒劳。本该是最绝望的时刻,可他那重重压抑的心,却仿佛被对手刺入的那一剑捅开了一片阴云,豁然开朗。
安禄山感觉自己那探手过去的地方,忽然有花香扑面,欢呼雀跃的声音在周遭响起,他的眼前,竟出现了长安繁盛的大街,犀象走过,花车紧随,车上,是正在击鼓的李隆基。
在万民如潮的欢呼声中,奋力敲击羯鼓的李隆基长眉乌发,笑容满面,显然是在这与民共乐中,得到了绝顶的快乐。
而安禄山的手,在此时却成了少年模样。
恍惚间,他又化身为了那个在街巷中汲汲营营的互市牙郎,在芸芸众生中,在人潮人海中,他布衣布鞋,身无长物,却与周围的人一起,奋力地抬手伸向花车,冲着他们那近在咫尺的圣上,呐喊,欢呼。此时安禄山心中充溢着无限的欢喜,仿佛春日的暖阳都住进了心里,光明洞彻,无半丝黑暗。
这是他们的圣上,这是他们的盛世,也是他想要的。
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啊?
刺客的脸和花卉盛宴忽然全都消失了,彻骨的寒冷包裹了安禄山。他还是伸着手,入目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而脚边,是数不尽的皑皑枯骨。
他得到的,终究只有这些啊……
无声的喟叹中,安禄山终于闭上了眼,他的手重重地落在地上,再也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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