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8083602
哈佛教育大师、“零点项目”创始人之一戴维·珀金斯继《为未知而教,为未来而学》后又一畅销之作!
对学习者来说,本书提出一套理想的学习路径。应对新知,快速上手;应用已知,灵活迁移;面对未知,迅速入门,有效突破。
对教育者来说,本书给你一套教学方法,确保让学生的大部分学习时间都用在应对核心目标上,避免大量无效的复习、练习。
湛庐文化出品。
在《为未知而教,为未来而学2》中,哈佛大学知名教授戴维·珀金斯提出了一套理想的学习路径——全局学习法。利用全局学习法的7条原则,你可以应对新知,快速上手;应用已知,灵活迁移;面对未知,迅速入门,有效突破,更适合解决复杂问题。他以学打棒球为比喻,通过一个个生动的教学实例,提出了学习中两种常见问题:要素病(即低效学习)和理解病(即无效学习)。教师如果能引导学生学习“全局游戏”,而非某学科的若干孤立要素,则任何年级、任何科目的教学都可以做得更有成效。
全局学习法是综合了学习、教育领域前沿研究的一套学习理论,运用7大原则,从整体到局部,先见森林,再见树木。对学习者来说,本书提供了一套学习思路、框架,比其他学习方法更容易上手,让你在走出学校之后,还能运用已经学到的知识应对复杂问题,以及生活和工作中各种未知的伏击。对教育者来说,本书给你一套教学方法,确保让学生的大部分学习时间都用在应对核心目标上,避免大量无效的复习、练习。
引言 如何为未来而学——全局学习 /001
第1章 玩全局游戏,建立门槛体验 /023
什么是全局游戏 /026
好的全局游戏有哪几种 /030
从初级版游戏开始 /035
有针对性的全局游戏更有价值 /041
保持游戏运转至关重要 /043
为理解而游戏 /046
第2章 要学就学有意义的 /053
学习值得学的内容 /057
挑选值得学的内容 /059
利用开头吸引学习兴趣 /063
利用理解增强学习动力 /065
利用期望建立学习自信 /068
利用选择激发学习热情 /072
设计挑战和充满想象力的认知工具 /076
第3章 解析难点,再刻意练习 /083
对难点的关注常常不够或者不对 /085
欣然接受难点部分 /088
通过普遍困扰预见难点 /094
建立一种难点理论 /105
从练习到练习曲 /109
第4章 学习迁移,建立丰富且可扩展的技能库 /113
什么是学习迁移 /116
大部分的学习迁移都失败了 /120
成功的学习迁移可以通过引导实现 /124
如何引导迁移 /129
输入型迁移 /132
充分利用迁移 /134
第5章 掌握隐藏游戏,跨入新的门槛 /139
隐藏的策略游戏 /143
隐藏的因果关系游戏 /147
隐藏的探究游戏 /153
隐藏的权力游戏 /161
游戏是如何隐藏的 /164
第6章 结伴学习,强化解决问题的能力 /177
学习的社会观 /181
结对解决问题 /184
工作室学习 /187
实践社区 /190
跨年龄辅导教学 /195
式的小组学习 /198
第7章 学会学习,主动管理自己的学习 /203
驾驶员学习文化 /206
乘客学习文化 /208
做自主型驾驶员 /211
如何教育自主型驾驶员 /216
学会学习是为了持续学习 /221
后 记 学习的未来 /225
致 谢 /239
注释及参考文献 /242
如何为未来而学——全局学习
对我来说,棒球可谓是拿得出手的一项运动了。我打得不是特别好,但也不算糟糕。这很难得,因为我在运动方面没有什么天赋。我击球不错,一记安打能让我这个矮胖的小子在垒间来回跑动,有时被牵制,有时则会得分。我总是被分配到外场,因为我不善于接球,常会漏掉高飞球。
这种平庸的表现听起来可能令人难过,但我自己挺满意的。我喜欢打棒球,这是我在夏天的下午可以花几个小时来做的事情之一。而且,学棒球之后的几年里,我在早期的学习经历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结果虽然一般般,但过程相当好。
那么过程是怎样的呢?我至今还记得我爸爸在家里的后院教我击球的情景。他给我演示如何摆放双脚,如何握球棒,如何挥棒。“眼睛盯着球。”他重复着熟悉的话语。随后他会给我投一个低手球,好让我掌握击球的方法。
一年夏天,我参加了少年棒球联盟。我不喜欢这种拘泥于形式的组织和它繁复的赛制安排,但大多数人都像对待军事行动一样认真严肃地对待这件事。不过我依然是老样子:练习接球、击球、跑垒、站位,接不到高飞球。相较而言,我更喜欢在别人家的后院随性地玩球。七八个孩子,只有两垒或者一垒,不用在意打够九局,有时甚至不用担心得分,只是玩玩儿。
为什么我说过程相当好?从直觉上来说,它很好,因为我喜欢玩和学习新事物。从理性分析来说,它也很好,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建立起了全局感。我知道什么是击中了球或者丢了球;我了解跑垒得分和如何计分;我知道怎样算打得好,尽管我只是偶尔能做到;我知道如何把它们整合在一起。
这一切听起来没什么新鲜的,但我吃惊地发现,学校里的常规学习很少能让我们有机会从一开始就了解全局。当我和同学学习四则运算时,我们根本不了解数学的全局。当然,你也许会想:“嗯?这怎么可能?你们还只是孩子,数学可是一门精深的技术学科。”可是基本的数学运算真的需要用到微积分、代数或是分数吗?同样,我们在学习美国内战史时,并不了解人们是如何发现了这些史实,又要用它们做什么的,比如说把它们和其他时期、其他国家的内战进行比较。这时,你也许会想:“这样的话,对那些还不太了解历史的孩子来说,怎么学得过来呢?”但我不认为一定要以如此零碎的方式开始学习。
这么说吧,打棒球时,我大部分时间打的不是常规棒球,即四垒九局,而是打的一种非常适合我的初级版本。它跟我的体格、耐力情况和邻居小伙伴的数量相匹配。但是在学习零碎的数学和历史知识时,我学的可不是初级版本。这就像不懂全局游戏情况下的棒球练习,有谁会想这样学习呢?
当然,我学习棒球的方法也存在很多错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是为了成为职业棒球选手而打棒球,我只是为了娱乐。要真正认真学习任何事情却相反,都必须带有某种目的性。虽然我没有按照正确的方式学习棒球,但那些阳光明媚的下午,那些青草的气味,还有汗水和廉价皮手套的气味至今仍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我想,或许学习大多数事物时都应该像学习棒球这样。
如何应对复杂问题
有些事物学习起来很容易。你走进一家新的购物中心,很快地、几乎下意识地就能弄清楚主要的店铺位置:书店、百货商店、电子商品店、美食广场等。同样,我们也是很自然地就学会了人生种语言。其实,这些学习任务需要花费的时间是很长的,但由于过程很符合人性需要,周围人也会给予大量帮助,它们与日常生活融合在一起,我们几乎在不经意间就完成了。
不过,很多需要我们学习的事物都带有复杂的挑战性。棒球是一种复杂的球类运动,完全不像走进购物中心,自然而然就能找出头绪。学习基础算术或代数、阅读、文学欣赏、科学探索、树立科学的世界观、理解历史及其与当代的关系也是如此。不那么具有学术性的领域也同样充满复杂的挑战,比如从事管理工作、培养领导力、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践行社会责任等。
在以上提到的各种情形中,正规或非正规的教育都面临着一项基本、普遍的任务:如何应对复杂问题。
教育的目的是帮助人们学习他们无法自然而然学会的事物,所以教育还必须问这样一个问题:怎么做才能让富有挑战性的知识和实践被人们所掌握。
这个问题在中小学和大学这样的常规学习环境中变得尤为尖锐,因为学习的人数和学习的内容众多。以下是应对复杂问题的两种普遍的方法。
- 从学习要素入手。先学习要素,然后把它们整合到一起,逐步应对复杂问题。
- 了解相关知识。先了解相关知识,而不是直接学着去用它。
下面让我们依次来探讨这两种方法。
通过掌握要素来应对复杂问题的方法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这种方法很适合在装配线上用动力传动系统、引擎和轮胎制造汽车。这种方法在用墙板、窗户和房顶材料建造拼装房时,效果也很好。这种整合逻辑很普遍,从幼儿园到公司培训,几乎所有的学习领域中,人们都是这样做的。学习者会先学习算术的要素,比如加减乘除,并且相信终会有机会用它们解决有意义的问题;他们学习语法的要素,同样相信这些知识以后会被整合成全面的、引人入胜的、当然也是正确的书面和口头交流用语。
问题在于,没有全局,要素就没有意义,而全局即使能显现出来,也要等到很久之后。例如,学校很少要求孩子们做算术。这恰恰说明了算术在日常生活中的运用并不频繁,在早期的学习中几乎也没有什么称得上“数学思维”的东西。再以写作为例,我曾吃惊地发现,我小的儿子在学习了所有写作要素之后,他的老师却很少要求他或班上的同学进行写作练习。通过要素来学习事物,看不到全局或只看到全局的一小部分,这种倾向会引起很多问题,我喜欢把它称作“要素病”(elementitis)。
我曾与一群人分享过其中的一些观点,当时一位女士举手,提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我有两个非常不一样的女儿。一个喜欢全面、深入地探究问题,另一个喜欢一次学一部分,等觉得准备好了再尝试‘整个游戏’。那样不对吗?”
当然可以。要素病不是指学习几个要素,然后马上把它们整合到全局中。事实上,从要素学起是一个很好的短期策略。我所说的要素病指的是一周一周,甚至一年一年地聚焦于要素,却几乎不玩全局游戏。
如果要素病是一种罕见的疾病,我们倒还可以放心。但想想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也有很多研究资料可以佐证。斯坦福大学的教育家琳达·达林- 哈蒙德(Linda Darling-Hammond)在《学习的权利》(The Right to Learn )一书中论述了狭窄的课程标准、臃肿的教科书、对教学内容的覆盖面的要求越来越高,这些共同导致了课程的零散化。每一个可以想到的主题都被涵盖进来,却只能讲15 分钟。在2007 年的《教育研究者》(Educational Researcher )期刊中,欧韦恩(Wayne Au)提出美国《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案》(No Child Left Behind )使课程变得窄而碎片化。与考试无关的内容被舍弃不讲,与考试相关的则会被分割成适合考试的各个知识点。这根本不应该发生,有些学校没有这样做也很好地执行了“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政策,美国有些州还实行了更好的考试方式。真的不应该这样……可现在,它已经成了一种趋势。
哈佛大学心理学家埃伦·兰格(Ellen Langer)把这种教育称为非专念的教育。几十年来,兰格对专念和非专念持续进行了大量研究,证明在很多日常的情境中,人们会陷入盲目、狭隘的思维和行为模式,在本可以多想一想的情境中应付了事。事实上,人们可以培养更专念而灵活的态度,对新信息保持开放,意识到多种视角的存在。在《专念学习力:打破7 个扼杀创造力的学习神话》(The Power of Mindful Learning )一书中,兰格对教育领域中有口无心的学习趋势提出了警告,说明了为什么不应该这样。一种类似要素病的危险观点认为,基础知识必须被掌握得很好,好到成为第二天性。另一种危险观点是延迟满足,认为真正的奖励总要晚些时候才能得到。
现在让我们谈论一下另一种处理复杂事物的普遍策略:先了解再学着去做。阅读和数学通常不属于这类,因为学生一开始就一定要学着做。但“了解”在历史、科学这类学科的早期学习中占有主导地位。典型的历史教学可以被描述为学习“其他人的事迹”。学生在获取某个版本的历史信息时,很少会进行思考性的阐释或提出批判性的观点。同样,我们可以把典型的科学学习描述为学习“其他人的理论”。学生熟练掌握牛顿定律,熟悉有丝分裂的步骤后,可以在考试中表现出色或很好地完成章后习题。但是,对树立科学世界观的教学效果进行的大量研究显示,学生的理解非常有限,他们常被一系列误解所迷惑,并不清楚所学观点的真正含义。
先学习一定量的要素,就是对某事物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这没问题,问题在于停留在过度的了解。没完没了地了解某事,而不去做,不去尽力做得更好,这就有问题了。和要素病类似,我想把无穷尽的了解称为“了解病”(aboutitis)。它让学习者学习了有关法国大革命、美国独立战争、有丝分裂、减数分裂、行星位置、大陆漂移的知识,以及《奥赛罗》(Othello )中种族和阶层间的冲突,但这只能提供一种信息背景,无法赋予和增强人的理解能力。
了解病并不局限于教育早期阶段,职业教育更深受其害,包括教师教育。老师们听过无数有关学习理论和课堂动态的讲座,但在教学上所花的时间少得惊人。
把要素病和了解病划为正规教育的一大弊端似乎太苛刻了,应该承认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在几乎一无所有的落后国家,直截了当的传统教学会产生相当大的有利影响。教师教育、教科书、基本读写、计算能力以及一般性学科知识的标准,所有这些对教学来说都很重要。我在此批评要素病和了解病,并不是说它们一无是处,而是说我们本可以做得更好。
那么有人自然要问:如何做?这个问题迫在眉睫。除了一个要素一个要素地学习,然后进行汇总,或者只是长时间了解它之外,还有什么选择?我们还能怎么做?我的手边已经有了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答案:树立“初级版”的观念。你应该还记得前面讲过的我和伙伴们在后院玩的简单版棒球:我们不是一个要素一个要素地在学,也不是只了解不去做,而是打“初级版”的棒球。在应对复杂问题时,初级版本是一种具有颠覆性的构思,而且很有用。它让学习者了解全局,从而使过程中的挑战变得有意义。它也给了学习者一个机会,使他们能通过积极参与获得大部分隐性知识。当我们说到对游戏有感觉或掌握游戏窍门时,指的就是这种知识。
它暗示了思考教与学的不同方式。稍后我会详细探讨关于“初级版”观念的问题,现在先让我们简要了解一下全局的概念。
戴维·珀金斯是教育创新界的大师,他创立的哈佛大学“零点项目”是全球教育创新工作者的风向标。在本书中,他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和真实的案例描绘了全局学习,涵盖了创新教育理念的方方面面,是新时代家长和教育工作者的“宝藏书”。它会帮你打开一扇新的大门,发现“为未知而教,为未来而学”的教育可以如此有趣!
邢天骄
蔚来教育创始人兼CEO
过去几年,我在做项目式学习培训时,经常问一个问题:如果你的学生在十年后,只能记住一个有关你所教学科的内容,你希望会是什么?这个问题让很多人不知所措。我发现,教育者会更关注“如何更好地教”,而容易忽视“什么值得教”。戴维·珀金斯的这本书在这个问题上给出了他的深刻洞察,非常值得一读。
周华杰
三有PBL学院创始人
思维导图、知识树对很多朋友来说不是新概念,但很少有人听说过全局学习。全局学习是一种系统思维的学习方法,有助于解决复杂的问题。戴维·珀金斯从自己打棒球的故事说起,为大家详细讲述了如何在教育和学习中运用全局学习。
吴越
新学说创始人兼CEO
戴维·珀金斯是我们这个时代zui伟大的老师之一。在这本充满洞察力的书中,你可以了解他如何实现他的教育目标,以及你应该如何实现你的学习目标。
霍华德·加德纳
哈佛大学教育研究生院心理学、教育学教授、“多元智能理论之父”
“零点计划”成立60年来,一直走在教育的前沿,研究理解、思考、创意与人类的学习等议题,是全球教育者们研究的目标。戴维·珀金斯作为项目创始人之一,他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和多年的教学经验汇成这本书,帮助学习者运用7大原则来了解学习,发现学习的目的,从而进行“有效的”学习。
外滩教育
几年前,我曾花了一天的时间跟大学老师们交流如何才能让学生更好地进行理解性学习这一问题。交流很顺利,老师们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且纷纷结合自己的教学实践在谈。不过,让我印象深的却是休息时的一次闲聊。当时,一位物理学教授皱着眉头走过来对我说:“我的学生就是不理解教给他们的东西。”我问:“怎么回事?”
“我来给你举个例子,”他说,“我教的是基础物理学,它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但学生有很多地方就是搞不明白。例如,我们学习下落物体的运动规律,这是标准的教学内容,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有一座100 米高的塔,塔顶上放着一个重达10 千克的物体,有人把它碰了下去。请问,这个物体经过多长时间会落地?’”
我知道这样的问题很常见,解决它们有标准的公式。如果你知道公式,你甚至不用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直接把数字代入公式就行了。标明物体的质量是故意设置的干扰项。如果不考虑空气阻力,下落物体的加速度跟质量无关。“好吧,”我说,“我懂你的意思,然后呢?”
这位教授继续说:“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出了一道这样的题,‘有一个100 米的深洞,洞口放了一个10 千克的物体,有人把它推进了洞里。请问,该物体经过多长时间会落到洞底?’信不信由你,有几个学生不会做这道题。不仅如此,考试后还有一个学生跑来向我抱怨。她说,‘教授,我认为这道题出得不公平。整个学期里我们根本没有讲过关于洞的问题。’”
我给这位教授提了一些如何避免掉入这类陷阱的建议。同时,我自己也思考了一下在这位教授的课堂上,教与学的过程会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学生不能进行如此明显的举一反三?不过这段经历给我印象深的主要还是塔和洞的问题,在那以后我经常跟人津津有味地讲起这个故事。后来,我在一个比较大型的演讲中再次讲到了这个故事,散场时,有两个人走过来对我说:“这个故事是你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而特意编造出来的,对吗?”不,那并不是我编的,而是确确实实的真事。
塔和洞的问题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它向我们表明:即使两者的关系已经十分明显,学生依然有可能不会进行迁移。“迁移”这一概念来自学习理论,它的要义很简单:人们把他们在一种情境中学会的东西,放到另一种情境中去学习和运用。例如,学生学过塔的问题后,理想的情况是他们也能够解决洞的问题;你学会了开轿车,后来搬家时,你租了一辆小型卡车,你会发现自己也能开得很好;我们学会阅读后,无论看报纸,还是看所得税申报表,都会运用它们;你学习了法国大革命或美国内战,在看报纸或听新闻广播时,你会将它们和伊拉克或阿富汗的情况进行比较;老年人听说感冒和流感主要通过接触传染,他们就把这种知识转化成实际行动:在一年中的流感高发期里,人们握手时会变得谨慎,洗手时会更仔细。
换言之,迁移就是“换个地方玩”的问题,即我们学会的游戏,以及游戏的零碎部分,不仅能在初的情境中运用,也同样能够在其他情境运用。
换个地方玩听起来似乎容易,实际却不然。还记得前文里我们讲过的波士顿红袜队的例子吧。不同棒球场的差别很大,当红袜队在其他地方打比赛时,他们会遇到布局非常不同的体育馆,既有优势,也有劣势,而且那里的观众往往会不太友好。换个地方玩的重要性在不同体育运动和游戏中差异非常大,你可以将高度标准化的室内运动乒乓球跟每座山都不一样的登山运动比较一下。
本着相同的精神,有关学习迁移的研究警告我们,对有些主题来说,换个地方玩是很严重的问题。有时候,学生没有表现出我们希望看到的学习迁移,即表示教育的任务没有达成。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需要让学生能够举一反三。这就是为什么“学习迁移,建立丰富且可扩展的技能库”是全局学习的第4 条原则。
什么是学习迁移
也许你会问:“塔和洞的问题,难道不就是学习的问题吗?它们跟迁移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啊,不过是学生没有真正搞明白塔的问题而已。”好问题。解释清楚迁移的含义确实让我感到有点棘手,而迁移,又是如何跟学习行为和理解行为相关联的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任何学习中都包含有迁移现象。为了便于大家理解, 下面我们引用文献中对近迁移(near transfer) 和远迁移(far transfer)概念的简要区分来进行说明。近迁移是指跟和初的学习情境非常相似的情境产生联系。阅读报纸和阅读历史教材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开小货车和开小汽车也同样没有什么太大差别。而将美国内战和伊拉克的紧张局势联系起来就属于远迁移了。再比如,我有一次参加奶酪葡萄酒野餐时,一个朋友发现自己没有刀来切奶酪,于是就拿信用卡来切。这个朋友是把信用卡又硬又薄这一重要特点迁移到了另一个非常不同的情境中来解决问题。
再回到塔和洞的问题,我们完全可以把一些学生在洞的问题上碰到的困难看作是没有进行近迁移,他们遗漏了本来不难建立的联系。当然其他一些形态的学习肯定还在照常进行。那位向教授抱怨的学生显然对解决塔的问题很有信心,她能够将这个模板用于不同高度的塔,不同重量的物体。也就是说非常近的迁移她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近迁移和远迁移的不同很容易区分,但二者的界限却相当模糊,并不存在一个官方的标准来界定什么算近,什么算远。近和远的概念完全依赖于我们对辨别不同情境,以及建立联系的难易程度的直觉判断。
理解是近迁移和远迁移概念的一部分。学生们在洞的问题上遇到困难,意味着教授没有实现他自己所希望的、学生应该达到的理解程度。理解这个概念本身就包含了对至少是近迁移的期望。回想一下我们在第1 章中探讨的理解的运用观,理解包含用你所学到的东西灵活地思考和运用。这种思考和运用应该超越公式化。对于在洞的问题上遇到困难的学生来说,这种超越没有实现。
在洞的问题上受阻体现了人类学习的一个普遍模式,即固着于表面特征。这种模式经常出现在理科学习中。研究显示,学生在刚开始学*个主题时,通常是根据表面特征,而不是内在的基本原理来对问题进行归类。
例如关于钟摆和斜面的一些问题都涉及能量守恒定律,但一开始学生会按照它们的表面特征来归类:这是钟摆问题,那是斜面问题,它们是不同的问题,就像不同的栖息地里的不同动物。认为塔的问题和洞的问题是不同类型的问题是表面化归类的例子,既没有做到迁移,也没有做到理解。
为迁移的含义再添加一个转折性的观点也同样是很有意义的。在说到迁移时,我们头脑中通常想到的是积极的影响。然而,作为一个技术问题,学习迁移既可能是积极的,也可能是消极的。当人们在某种背景中学习的东西会破坏另一种背景中的表现或学习时,就发生了消极性的迁移,即负迁移。负迁移很常见。例如,来自美国或其他国家的习惯于靠右侧行车的人,在英国等规定靠左侧行车的国家开车时,就会发生负迁移。这些在异国开车的司机需要时刻保持警觉,克服自己原有的驾驶习惯。
在第二语言的学习过程中,通常也会发生一些负迁移。一些发音相同,甚至具有相似起源的词,它们的意思却不同,这在人们学习时很容易出现错误。“actual”这个词在西班牙语中不是指“真实的”,而是指“当下的、现在的”。第二语言中的句子结构往往多少有些不同,借鉴母语中句型的学生说出来的新语言语句通常都是乱七八糟的。
在这个越来越全球化的世界中,人们经常会跨越国境和文化疆界,他们有着不同的交谈模式、商业惯例、用餐习惯,甚至在什么时候以及如何说善意的谎言也存着一定的差异。就像旅游指南上关于在巴黎、北京或东京应该如何行事所显示的:外来旅行者的某些行为可能会令当地人感到困惑,甚至觉得无礼。
虽然负迁移是很重要的现象,但我们在这里不再进行详细探讨。它通常只是出现在学习初期,通过一些指导和坚持是很容易克服的。人们从熟悉的右侧行车转换为左侧行车,或者反之,只要多加练习就会习惯;在语言学习中,初学者也很快就能克服一开始句子结构的错乱。更难办的问题是进行积极的迁移,即正迁移,尤其是积极的远迁移。
我一直试图用简单明了的方式来描述迁移。不过,关于如何恰当地定义迁移在学界仍旧存在着很多争议。有些学习理论家认为,我们不应该再提“迁移”这一说法,因为它和学习的含义太难厘清了,不应该另外再起一个名称。另外一些学习理论家则对把迁移描述为在这里获取知识,然后再用到那里的说法感到恼火,他们提出应该用另外一种更宽泛的概念来定义迁移。我赞同他们所说的迁移的概念存在太过狭窄的问题。从全局学习的立场来看,我觉得迁移更像是建立丰富且可扩展的技能库,即我们为其他情境混合、搭配的“游戏”。我在这里不打算探讨这些白热化的争论,我们只用知道它们是存在的就行了。
但是,为什么围绕着迁移会存在这么激烈的争论?在词典释义之外,在近迁移与远迁移、正迁移与负迁移的区别之外,甚至在争议之外,还存在着迁移对教和学的核心意义。如果没有以某种方式来理解迁移,如果没有给它贴上某种标签,教育就毫无意义。教育的全部意义在于使人们具备可以在其他地方,而且通常是非常不同的地方运用的技能、知识和理解能力。就像塔和洞的故事所表明的,我们并不总能去到我们想去的某个地方。无论是把这种情况称之为迁移失败,还是其他的什么,总归这是一个摆在我们眼前的严峻挑战。
我们不妨来设想一下,如果除了非常近的迁移,其他迁移都无法实现,教育会是什么样子的?那学校大概会成为学习的修道院,对外界不会产生什么联系和影响。这些修道院里的学生学习阅读,只是为了继续读更高深的课本。他们学习长除法或牛顿运动定律,然后在沿着走廊排列的教室里继续学习更高深的内容。他们对战争方面的历史和意大利十四行诗的格式掌握得越来越好,但这些学识只有通过相互谈论和关于细节的辩论才能展现出来。再多就不可能了。他们会成为这座塔的囚徒,学习繁复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并没什么太大作用。
问题在于,修道院式的学校并不是我们的一种杜撰。从某些方面来看,大部分的教育机构都具有这种修道院特征。它们是闭合的系统,教授和考试的很多内容仅以非常狭窄和有限的方式影响着人们在学校外面的行为。学习迁移可以帮助我们翻越修道院式学校的高墙,但前提是我们需要搞清楚如何很好地进行“学习迁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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