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309110丛书名: 诺贝尔文学奖作品典藏书系
与马尔克斯同级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大家。
邪恶、堕落、腐败的主题,浓厚的美国南方哥特式风格。
《我弥留之际》是福克纳的代表作以及“约福克纳帕塔法世系”的重要小说之一。讲述美国南方农民本德伦为遵守对妻子的承诺,率全家将妻子的遗体运回家乡安葬的“苦难历程”。整整十天的行程灾难重重:大水差点把棺材冲走,拉车的骡子被淹死,大火几乎将遗体焚化。结果长子失去了一只脚,老二因放火上了人家的谷仓而坐牢,三子失去心爱的马,女儿打胎不成,反被药房伙计奸污,小儿子也没得到渴望的小火车,而本德伦却装上了假牙并娶回了一位新太太。
1. 达尔
2. 科拉
3. 达尔
4. 朱厄尔
5. 达尔
6. 科拉
7. 杜威·德尔
8. 塔尔
9. 安斯
10. 达尔
11. 皮博迪
12. 达尔
13. 瓦达曼
14. 杜威·德尔
15. 瓦达曼
16. 塔尔
17. 达尔
18. 卡什
19. 瓦达曼
20. 塔尔
21. 达尔
22. 卡什
23. 达尔
24. 瓦达曼
25. 达尔
26. 安斯
27. 达尔
28. 安斯
29. 萨姆森
30. 杜威·德尔
31. 塔尔
32. 达尔
33. 塔尔
34. 达尔
35. 瓦达曼
36. 塔尔
37. 达尔
38. 卡什
39. 科拉
40. 艾迪
41. 惠特菲尔德
42. 达尔
43. 阿姆斯蒂
44. 瓦达曼
45. 莫斯利
46. 达尔
47. 瓦达曼
48. 达尔
49. 瓦达曼
50. 达尔
51. 瓦达曼
52. 达尔
53. 卡什
54. 皮博迪
55. 麦高温
56. 瓦达曼
57. 达尔
58. 杜威·德尔
59. 卡什
1. 达尔
我和朱厄尔从地里出来,在小路上一前一后走着。尽管他在我身后有十五英尺远,但在棉房里的人都能看到朱厄尔那顶破草帽,它比我要高出足足一个脑袋。
小路笔直得像铅垂线,人踩得多了,滑溜溜的,被七月的太阳一烤,邦邦硬。小路在一排排绿油油的耕过的棉田中穿行,直达棉田中心的棉房,到此一拐弯,沿方形的棉房绕了一圈,然后又穿越棉田而去,也是脚踩出来的,但逐渐变得不清晰了。
棉房是用粗糙的圆木建的,圆木之间的塞料早已脱落。房子为正方形,单斜面的屋顶已是破烂不堪,斜立在阳光下,里面空荡荡的,光线迷离,一片荒颓之象。相对的两面墙上各有一扇宽大的窗子对着前面的小路。走到木屋时,我拐弯沿小路环绕小屋而行。在我后面十五英尺远的朱厄尔却目不斜视,一个跨步迈进窗子。他依然目不斜视,两只苍白的眼睛像木头一样镶嵌在他那木然的脸上。他四步就跨过了地板,动作僵硬,表情呆滞,就像雪茄烟店门口穿着打补丁工装裤的印第安人雕像,只是臀部以下还满有生气,又一大步跨出了对面的窗子,走到了小路上,此时,我刚从拐角处绕过来。我们又一前一后走着,相距五英尺远,不过这次是朱厄尔在前,我们顺着小路朝悬崖底下走去。
塔尔的大车就停在泉边,缰绳拴在木栏上后又盘绕在座位的支柱上。大车上有两把椅子。朱厄尔在泉边停下来,从柳树枝上取下盛水的葫芦,开始喝水。我超过他,沿小路向上攀,这时听到了卡什锯木头的声音。
我到达山顶时,卡什已经停止了锯木。他站在木屑中间,正把两块木板对拼起来。两块木板在两边阴影的映衬下呈现金黄色,犹如色泽柔和的黄金,扁斧在木板的两侧面削出的波纹:非技艺高超的木匠是做不到的!卡什名副其实。他把两块木板放在台架上,使其与箱子的四分之一的边对齐。他跪下来,眯起眼顺木板瞄了瞄,然后又把木板放下来,拿起扁斧。真是个好木匠!艾迪?本德仑找不到更好的木匠来做更好的棺材了。这会令她舒心、安逸。我继续朝房子走去,身后是斧子咔、咔、咔的削木声。
2. 科拉
我攒了几个鸡蛋,昨天烤了蛋糕。烤得还挺好的。我们的鸡真帮忙,挺护蛋的,只是在闹负鼠等灾害之后所剩无几。夏天还闹过蛇灾。蛇糟蹋鸡窝可比什么都快。养鸡的成本会大大高于塔尔先生所认为的,而我向他保证鸡蛋产得多了定能把费用弥补过来,这样我就得格外小心,因为是在我做了后的保证之后我们才干的。我们本来可以养更便宜的鸡,可是当劳温顿小姐劝我买良种鸡时,我答应过,再者,塔尔本人也认为从长远来看养良种牛和猪划算。因此,少养了那么多只鸡,鸡蛋我们自己就吃不起了,因为我不愿让塔尔先生责怪我,要知道是我做了后的保证我们才干的。因此当劳温顿小姐跟我谈起蛋糕时,我想我也可以烤蛋糕嘛,一次赚的钱足以增加整群鸡的净值,这样就相当于两只鸡了,而且每次还可以多省出一个鸡蛋来,这样鸡蛋的成本就不高了。那个礼拜鸡可真能下,我不但攒足了要卖的鸡蛋、烤蛋糕用的鸡蛋,还攒够了供买面粉、糖和柴火所用的钱。因此,我昨天就烤了蛋糕,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如此上心地烤过蛋糕,蛋糕烤得可真好。可是今天早上我们进城,劳温顿小姐却说那位太太变卦了,又不想举办晚会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蛋糕她不应该不要啊?”凯特嚷嚷着。
“唉,”我说,“我想这些蛋糕她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她不应该不要啊,”凯特说,“不过这些城里的阔太太卦也变得太快了吧。穷人却变不来。”
财富在上帝眼里什么也不是,因为上帝能看透人心。“或许礼拜六我可以到集市上卖掉。”我说。这些蛋糕烤得真是挺好的呢。
“恐怕你一个蛋糕连两块钱也卖不上。”凯特说道。
“唉,不过我也没花多少本钱。”我说。鸡蛋是省出来的,糖和面粉是用一打鸡蛋换来的。反正我也没有折什么本钱,塔尔先生也明白我省下来的鸡蛋已经超过要卖的鸡蛋,因此这些鸡蛋就像是白捡、白给的一样。
“既然她许诺要买,那这些蛋糕她就应该要的。”凯特说道。上帝能看透人心。如果上帝的旨意是一些人对诚实的看法可以与别人不一样,那么我就不应该对他的旨意表示怀疑。
“我想她本来就不需要这些蛋糕。”我说,这些蛋糕烤得真是挺好的呢。
尽管天气很热,被子却一直盖到她的下巴,就两只手和脸露在外面。她靠在枕头上,抬起头来以便能看到窗外。他每次用扁斧或锯子,我们都能听得很清楚。即使我们耳朵聋了,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就能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动作了。她的脸瘦得皮包骨头,根根白骨棱角清晰可见。她的眼睛犹如两支蜡烛,你眼睁睁地看着那火苗越来越弱,越来越弱,随时就要跌进铁烛台槽孔里似的。可是那永久、永恒的救赎和恩赐尚未降临到她的身上。
“蛋糕烤得真是挺好的,”我自语着,“可不如艾迪过去烤得那么好。”你从枕套上就能看到那姑娘洗、熨的功夫了,那熨才真叫绝呢。或许这正显露出对那姑娘偏爱的程度有多深,她整天躺在那儿任由四个大男人和一个假小子的服侍和摆布。“这一带烤蛋糕谁也比不上艾迪?本德仑,”我认为,“一旦知道她能离开病床再烤蛋糕,那我们的蛋糕就卖不出去了。”她整个人在被子下的形状只有一根栏木大小。能知道她还在呼吸的是那床垫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连她面颊上的发丝都一动不动,此时还有那个姑娘拿着扇子站在旁边给她扇着风呢。我们来看她时,那姑娘把扇子换到另一只手,不停地在给她扇风。
“她睡着了吗?”凯特轻轻问道。
“她在看那边的卡什呢。”姑娘回答道。我们能听到锯木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打呼噜的声音。尤拉转过身子向窗外看。她戴了一顶红帽子,把她的项链映衬得格外漂亮。你真想不到其价值只不过二十五美分罢了。
“她应该买下那些蛋糕的。”凯特说道。
那笔钱我本来可以派上用场的。不过也没有花多少本钱,只是费了一些烘烤的工夫。我可以跟他说任何人都免不了会有失误,但不是所有的人有了失误而又能毫无损失地摆脱失误。我可以这么跟他讲。不是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失误咽到肚子里去的,我可以这么跟他讲。
有人从门厅走了进来。是达尔。从门口经过时,他没有朝里面看。尤拉看着他走了过去,又一直看着他走到后面消失了。她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珠子项链,然后又摸了摸头发。发现我在瞅她时,她一副木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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