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733085
1995年到1997年,卡普兰在故土美国开始了一场从堪萨斯到西海岸的西部旅行,通过政治和文化的视野,在地理的细节中发现了一个转变中的美国:这个大国并非衰落,而是正在缓慢而不可逆转地蜕变出全新的身份认同。
卡普兰从美国中部的圣路易斯走到西部的波特兰,从北部的加拿大边境走到南部的墨西哥边境,在旅行中发现了一个新的美国:一个在种族、阶层、教育、地理上充满了区隔和断裂的美国。这个美国,财富在迅速增加,但贫富差距也在拉大;传统的信念已经逝去,而新的信念仅仅处于萌芽状态。
在《荒野帝国:走入美国未来的旅行中》,卡普兰以敏锐而深邃的目光审视着美国,对美国过去的思索引出对美国未来的诠释,*终指出,这个世界上*成功的国家已经进入了其历史的*后一个阶段,也是高度未知的阶段。在这个被美国文化和价值观严重影响和浸染的时代,《荒野帝国》无疑为中国读者“跨入”美国的过去和未来提供了一个入口,卡普兰对自己行迹的叙述让我们身临其境,了解这块土地上发生过以及将要发生的事情。
序
第1章 里温伍兹堡
第二部分 新的荒野
第2章 里温伍兹堡到圣路易斯
第3章 寻常的美国城市
第4章 “美国基底”
第5章 奥马哈:紧跟时势
第6章 逆流而行
第三部分 当下的未来
第7章 像德黑兰和圣保罗一样
第8章 世界最大的经济体之一
第9章 低端世界主义
第四部分 历史的代理
第10章 历史向北而行
第11章 寻找不存在的
第12章 动荡和转变
第13章 跨越长城
第五部分 分隔的国家
第14章 第一片绿洲
第15章 个人主义者
第16章 “我们的文化在变得非常稀薄”
第17章 亚利桑那:一张巴尔干地图?
第18章 霍皮人的沉默和敬畏之地
第19章 老兵日
第20章 圣塔菲和陶斯的舞台上
第21章 坐灰狗的底层人
第22章 沙漠文化
第23章 旱地之海
第六部 新的帝国
第24章 帝国前哨和小镇
第25章 新地方主义
第26章 一个荒野帝国?
第27章 加拿大:野地之牌
第28章 温哥华:21世纪爱国主义
第29章 朝向华夏
第30章 三维的历史
墨西哥社会和我们的社会相混合的话,会怎么样?
我先来到墨西哥城的拿撒勒的耶稣教堂,16世纪来自西班牙的墨西哥征服者赫南多·柯特兹(Hernando Cortez)[ 正确的西班牙名字是Hernán Cortés。但是Hernando Cortez也是准确的,并且更为说英语的人所熟悉。],就埋葬在圣坛一侧的墙里。星期天早上——我在墨西哥的第一天——,我站在这里,身处一群礼拜者中间:每个人都贴着别人,被汗水浸湿,跟着三个管风琴演奏者奏出的呻吟般的“赐予平安”的调子,咏唱着一首基督教赞美诗。礼拜者们拍着手,用脚踏响石板,脸上充满笑容。孩子们疯狂地奔跑着。一些成年人在用手持摄像机拍摄家人,没注意到正在进行中的弥撒。这儿完全没有我所知道的西班牙和葡萄牙——我曾在当地居住过——的教堂仪式的哀戚庄严;完全没有我后来贯穿美国长途旅行时,在福音派教堂里体验到的腼腆、或者有着强烈的保守性和教育性的动态画面。这里有的,是自发性和手指甲下尘土的那种粗砺的感受。当我提到这是犹太教音乐时,旁边的礼拜者耸耸肩说道,“不管是什么,它听起来很好听。”[ 实际上,很多最初在墨西哥和美国西南部定居的西班牙征服者都在星期五晚上点蜡烛,而且不吃猪肉,这些部分证明了他们是来自于犹太教家庭的后裔,在宗教裁判所前改信了天主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一样,点染了新世界的西班牙文化。]
同一天早上,我前往了瓜达卢佩圣母大教堂,她是这个国家的守护圣徒。[ 1531年12月,一个叫作Juan Diego的印第安农民看到了圣母玛利亚的幻象,这后来被用纹章装饰在他的斗篷上。最初的教堂就被建在这个地点。] 在这座1976年建成的墨西哥大教堂光滑的现代轮廓里,老人和年轻人、中产阶级和工薪阶层——有些人穿着时尚的休闲装,另外一些穿着脏兮兮、松垮垮的工人服——被电动人行道带着经过了一个玻璃装裱的圣女画像,都在狂喜中哭叫着。他们擦拭着眼泪离开大教堂。很多人流入附近的一家麦当劳吃午餐。
我遇到的是一个天真、前现代的景观,充满了情绪化的戏剧效果,尽管有当代建筑和麦当劳大汉堡,立于其中的人仍对宇宙充满痴迷的敬畏,而西方世界认定自己很早以前就已经掌握这个宇宙了。
在墨西哥的第二个早晨,我看到了处于混乱中的这个前现代世界:墨西哥城以南15英里,处于火山的阴影之下的霍奇米尔科是一个“生态脆弱”的地带,法律禁止人们在那儿居住。[ 我指的是霍奇米尔科的南边部分:其北部是印第安人在13世纪建立的运河和漂浮花园的网状结构,受到游客欢迎。]然而,我在这里看到了成千上万的擅建房、一群群咆哮的狗、堆成一座座小山的垃圾、各种花盆和卖液态酸巧克力——阿兹特克国王蒙特祖马被柯特兹找到时,正在喝的东西——的摇摇晃晃的台子,听到了关于抢劫、吸胶毒、酗酒和可卡因上瘾的故事。每天都有上千移民从墨西哥乡村漂移到霍奇米尔科和类似的棚区。
“从来没有哪个墨西哥人会去找警察帮忙。”一个来自墨西哥城西南的格雷罗州(Guerrero)的移民告诉我。另一个移民跟我说,他两次被警察抢劫。还有一个告诉我,在他的汽车被偷之后,警察想要带他的妻子回警局填写报告。“我不肯让他们这么做,他们会强奸她。”
一头黑发的格拉西亚·布兰卡·卡斯特罗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妆化得很有品位,身穿运动服和阿迪达斯鞋子,指挥着一群戴草帽的男人铺路。她属于当地一个委员会,这个委员会组织了工事、购买了材料。“成为委员会成员的条件之一,”她告诉我,“是从没有为中央政府工作过。”
在朝着另外数百间窝棚——这些是用纸板、黑色塑料和生锈的黑铁皮制作的,比下面的煤渣块小屋低了一级——,爬过另一座泥泞中空的山坡时,我闻到了番石榴甜得令人作呕的气味,感受到了丛林草木的潮湿;那儿的另一个女人告诉我,“除了对警察和官员的贿赂,以及上帝的恩典之外,我们在所有权和居住许可上没有任何保障。”一间房子里的一个中年男人证实了他有8个子女、8个孙辈,而且“还会有更多”。没有一个完成了学校教育。被搅起的泥土里满是黑曜石碎片,它们是阿兹特克器具和蒸煮罐的残留。
我熟悉这些贫民窟:喷漆、焦渣石、瓦楞铁皮、暴增的人口、对中央当局的不信任,以及让根基腐朽的犯罪,更不要提那位于顶峰的,那古老的金字塔权力结构。这儿有我在东半球贫穷拥挤的国家里——我在那些地方旅行了多年——找到过的所有事物。墨西哥和美国的区别是根本性的:尽管有不平等,在法律规则之下,我们的国家是一个让公民们感到相当安全的文明社会;墨西哥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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