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36797
1、侦探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一生非写不可的6个爱的故事
阿婆 “爱情小说”系列小说共六本,陆续发表于1930至1956年间,写于她经历悲伤的离婚、丧母、失忆事件及1930幸福再婚之后,也即她饱尝人生悲欢、度过波涛汹涌的一段岁月之后。
2、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独生女罗莎琳德亲笔撰文评介!
3、谁说爱情本身不是一部推理小说呢?
虽是爱情小说,侦探女王阿加莎仍然运用其高超的推理逻辑,由一个个人物出场、一个个事件娓娓铺陈……然后,在一个个的意想不到中,让读者了解了一个个关于爱情的真相。爱情本身的幽微难解,似乎不到*后关头总难以论断,又何尝不是一出出的推理剧、推理小说呢?
这些作品描述的是某些破坏力强、激烈的爱的形式。
——罗莎琳德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独生女
众人追求且有婚约的西莉亚,竟闪电嫁给一见钟情的德莫特。他们一起经历许多生活的磨难,终于建立一个美满的家,但这份幸福却超乎她想象的脆弱……原来,那个从小威胁着她、总是突然现身的枪手,这回瞄准的是……
本书初版于1934年,是克里斯蒂的半自传小说,她亲身经历的婚变、自杀等冲击,及对爱情的憧憬、挫折、醒悟,都在本书中有自剖的呈现。是克里斯蒂蒂具代表性的自我疗愈之作。
前言
卷 岛
章 花园里的女子
第二章 唤起行动
第二卷 画布
章 家
第二章 出国
第三章 奶奶
第四章 去世
第五章 母女
第六章 巴黎
第七章 成长
第八章 吉姆和彼得
第九章 德莫特
玛丽·韦斯特马科特的秘密
罗莎琳德·希克斯(Rosalind
Hicks,1919-2004)早在一九三〇年,家母便以“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
(Mary
Westmacott)之名发表了本小说。这六部作品(编注:中文版合称为“心之罪”系列)与“谋杀天后”阿加莎· 克里斯蒂的风格截然不同。
“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是个别出心裁的笔名,“玛丽”是阿加莎的第二个名字,韦斯特马科特则是某位远亲的名字。母亲成功隐匿“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的真实身份达十五年,小说口碑不错,令她颇为开心。
《撒旦的情歌》于一九三〇年出版,是“心之罪”系列原著小说中早出版的,写的是男主角弗农·
戴尔的童年、
家庭、两名所爱的女子和他对音乐的执著。家母对音乐颇多涉猎,年轻时在巴黎曾受过歌唱及钢琴演奏训练。
她对现代音乐极感兴趣,想表达歌者及作曲家的感受与志向,其中有许多取自她童年及一战的亲身经历。
柯林斯出版公司对当时已在侦探小说界闯出名号的母亲改变写作一事,反应十分淡漠。其实他们大可不用担心,因为母亲在一九三〇年同时出版了《神秘的奎因先生》及马普尔探案系列作品《寓所谜案》。接下来十年,又陆续出版了十六部神探波洛的长篇小说,包括《东方快车谋杀案》《ABC
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惨案》和《死亡约会》。
第二本以“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笔名发表的作品《未完成的肖像》于一九三四年出版,内容亦取自许多亲身经历及童年记忆。一九四四年,母亲出版了《幸福假面》,她在自传中提到:
“……我写了一本令自己完全满意的书,那是一本新的玛丽·韦斯特马科特作品,一本我一直想写、在脑
中构思清楚的作品。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形象与认知有确切想法,可惜她的认知完全错位。读者读到她的行为、
感受和想法,她在书中不断面对自己,却自识不明,徒增不安。当她生平首次独处——彻底独处——约四五天
时,才终于看清了自己。
“这本书我写了整整三天……一气呵成……我从未如此拼命过……我一个字都不想改,虽然我并不清楚书
到底如何,但它却字字诚恳,无一虚言,这是身为作者的至乐。”
我认为《幸福假面》融合了侦探小说家阿加莎·
克里斯蒂的各项天赋,其结构完善,令人爱不释卷。读者从
独处沙漠的女子心中,清晰地看到她所有家人,不啻一大成就。
家母于一九四八年出版了《玫瑰与紫杉》,是她跟我都极其喜爱、一部优美而令人回味再三的作品。奇怪的是,柯林斯出版公司并不喜欢,一如他们对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所有作品一样地不捧场。家母把作品交给海涅曼(Heinemann)出版,并由他们出版她后两部作品:《母亲的女儿》(1952)及《爱的重量》(1956)。
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的作品被视为浪漫小说,我不认为这种看法公允。它们并非一般认知的“爱情故事”,亦无喜剧收场,我觉得这些作品阐述的是某些破坏力强、激烈的爱的形式。
《撒旦的情歌》及《未完成的肖像》写的是母亲对孩子霸占式的爱,或孩子对母亲的独占。《母亲的女儿》则是寡母与成年女儿间的争斗。《爱的重量》写的是一个女孩对妹妹的痴守及由恨转爱——而故事中的“重量”,即指一个人对另一人的爱所造成的负担。
玛丽· 韦斯特马科特虽不若阿加莎· 克里斯蒂享有盛名,但这批作品仍受到一定程度的认可,看到读者喜欢,母亲很是开心,也圆了她撰写不同风格作品的宿愿。
(柯清心译)
—— 本文作者为阿加莎·克里斯蒂独生女。原文发表于Centenary
Celebration Magazine
德莫特本意是好的,他厌恶麻烦和不快乐的事,但他却想要心存善意。他从巴黎写信给希莉亚,建议她应该过去度一、两天假,藉此振作起来。
也许这是出于善意,也许是因为他对于回到居丧的家中感到畏怯……
然而,这点却是他无论如何也得做的事……
要吃晚饭之前,他回到了家中。希莉亚正躺在床上迫切地等着他的归来。办丧事的操劳结束了,她很急于不要让悲戚的气氛造成茱蒂的反感。小茱蒂,这么小又生气蓬勃,比她自己的事更重要。茱蒂曾经为外婆而哭,但是很快就忘了。小孩子本就该遗忘的。
德莫特马上就会在这里了,然后她就可以让一切成为过去。她满腔热情想着:“我有德莫特实在太好了。要不是因为德莫特的话,我会想死掉的……”
德莫特情绪很紧张,纯粹是因为这种紧张才使得他进房里来说:“嗯,大家都好吗?开朗又开心吗?”
换了别的时候,希莉亚就会看得出造成他说话这么轻率的原因,偏偏这个时刻,这些话仿佛像是他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她往后缩着身子,眼泪冒了出来。
德莫特向她道歉,并努力解释。
后,希莉亚握着他的手睡着了,看到她睡着之后,德莫特如释重负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漫步走出房间,去到茱蒂的小孩房里。茱蒂兴高采烈地对他挥挥调羹,她正在喝一杯牛奶。
“哈啰,爸爸,我们要玩什么?”
茱蒂可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不可以玩太吵的游戏,”德莫特说,“你妈妈睡着了。”
茱蒂很懂事地点点头。
“我们来玩‘老小姐’。”
他们玩起老小姐游戏来。
日子像往常一样过着。到后,终于也还是不太像往常了。
希莉亚如常持家,一点也没露出悲戚的样子,但是这阵子她完全没了原动力,她就像个停摆的钟。德莫特和茱蒂都感觉到这种变化,两人都不喜欢这变化。
两星期后,德莫特要邀朋友来家里过夜,结果希莉亚在还没来得及制止自己之前就叫了起来。
“哦,现在不行,我受不了得整天跟一个不熟的女人讲话。”
但是她马上就后悔了,跑去找德莫特跟他说她不是有意这样不通人情的,他当然可以请朋友来家小住。于是朋友来了,但是这次作客却并非宾主尽欢。
几天后,希莉亚接到爱丽的来信。内容令她既惊讶又很悲痛。
我亲爱的希莉亚(爱丽写道):
我觉得应该由我自己来告诉你(要不然你可能会听到各种乱七八糟的版本),汤姆跟别的女人跑掉了,那是我们在回国船上认识的女人。这对我来说是很伤心的打击。我们在一起时那么幸福,而且汤姆很爱儿女。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可怕的梦。我伤透了心,不知道该怎么办。汤姆一直是个完美的丈夫,我们甚至从来没吵过架。
希莉亚为她朋友的遭遇感到非常难过。
“这世界上的伤心事还真多。”她对德莫特说。
“她丈夫必定是个烂人。”德莫特说,“你知道,希莉亚,有时你似乎认为我自私,但你说不定还得忍受更糟糕的呢!起码,我是个又好又正派、不欺骗的丈夫,不是吗?”
他语气颇有些喜剧味道。希莉亚亲他一下,笑了起来。
三星期后,她带着茱蒂回到娘家房子去,得要把房子整个清理一遍,这是个让她退避三舍的任务,但是没有别人能做这事。
少了她母亲迎接的笑容,家简直难以想象。要是德莫特能陪她来就好了。
德莫特则试着用他的作风为她打气。“你会真的喜欢这件事的,希莉亚,你会发现很多根本已经完全忘掉的东西。再说这个时节去那里也正是时候,转换一下环境对你也有好处。我反而要一个人待在这里的办公室做苦工。”
德莫特在这方面太不足了!他一贯地忽略掉情绪压力的意义,就像匹受惊的马儿般闪避着情绪压力。
希莉亚叫了起来,这次破例地生气了:“你说得好像这是去度假似的!”
他转移目光不去看她。
“嗯,”他说,“也算是吧……”
希莉亚心想:“他不厚道……他不……”
一股寂寞如浪潮般淹没了她,她感到害怕……
没有了母亲,这个世界多冰冷啊……
接下来几个月,希莉亚经历了很苦的时期。她要见律师,要处理好各种事务。
不用说,她母亲几乎没留下什么钱。房子成了要考虑的问题:究竟是要留着还是要卖掉?房子状况很差,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钱修理。如果不想让整个地方完蛋的话,几乎就得马上花相当大一笔钱去维修。总而言之,以这房子的现状,买家是否会考虑,很成疑问。
希莉亚举棋不定,左右为难。
她受不了和这房子分开,然而常识又告诉她,卖掉是好的做法。这房子离伦敦太远了,她和德莫特没法住在这里,就算德莫特曾有此念(希莉亚却很肯定,德莫特根本不会受此念头吸引)。对于德莫特而言,乡间,是指一流的高尔夫球场。
这么说来,她坚持守着这房子,不过就是出于感情的缘故?
然而她受不了放弃这房子。米莉安曾经做出如此英勇的奋斗,为她保住这房子。是她自己很久以前劝阻母亲卖房子的……米莉安当初是为了她去保住这房子,为她以及她的儿女们。
要是她保住了这房子,茱蒂会当一回事吗?她不认为。茱蒂是那么超然事外,不受羁绊,就像德莫特。德莫特和茱蒂这类人会住某个地方,只因为那地方很方便而已。到后,希莉亚去问了女儿。她常觉得才要九岁的茱蒂比她自己要明智又实际得多。
“卖了它你会不会得到很多钱,妈妈?”
“不会,恐怕是不会的。你瞧,这是栋老式的房子,又在很乡下的地方,不靠近城镇。”
“嗯,这样的话,或许你好保留它。”茱蒂说,“我们可以在夏天来这里。”
“茱蒂,你喜欢来这里吗?还是你比较喜欢我们现在住的家?”
“我们现在住的家很小。”茱蒂说,“我喜欢住在多米屋大饭店,我喜欢很大很大的房子。”
希莉亚笑了起来。
茱蒂说的倒是真的。现在把房子卖掉的话,她拿不到多少钱。无疑地,就算从生意眼光来看,好还是等到乡间房屋在市场上没那么滞销时再脱手。于是她转而着手起码的维修问题。或许,等这些基本维修完毕之后,她可以为布置好的房子找个房客。
这些事情的生意面很令人操心,但也让她的心思从伤心思绪中转移开来。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她退避三舍的清理。如果要把房子租出去,首先就得全部清理过。有些房间已经锁上多年,里面有很多古老的大木箱、抽屉、橱柜,全都塞满了过去的
回忆。
回忆……
待在这房子里是如此寂寞,如此怪异。
没有了米莉安……
只有装满旧衣服的大木箱,塞满信件和照片的抽屉……
让人心痛……心痛得厉害。
有着鹳鸟图案的日式盒子是她小时候的爱。盒子里面有折叠的信件,有一封是妈妈写的:“我的宝贝小羊儿小鸽南瓜……”热泪滑下了希莉亚的脸颊。
一件饰有小朵玫瑰花蕾的粉红丝绸晚装塞在一口大木箱里,以便万一哪天可以“改头换面”,但结果却被遗忘了。这是她早穿的晚装之一……她还记得上次穿这件晚装时的情景:当时她是个如此不善社交、傻里傻气急于投入社交圈的黄毛丫头……
奶奶的信件塞满了整整一口大木箱,八成是当初搬来住时一起带来的。坐在三轮推车椅上的老先生照片上写着“永远对你专一的仰慕者”,以及其他一些潦草的缩写。奶奶和“男人家”,永远是“那些男人家”,就算他们已经老到了要坐在海边的三轮推车椅上时……
一个印有两只猫图案的马克杯,这是有一年她生日时,苏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回到……回到过去……
为什么这么让人心痛呢?
为什么这么可恨地让人心痛?
如果她不是一个人在这房子里就好了……要是德莫特能陪她就好了!
但是德莫特一定会说:“为什么不干脆连看都不要看,一把火通通烧掉就好?”
这么明智,然而她就是做不到……
她打开了更多原本锁住的抽屉。
诗。一张张纸上的诗,褪了色的花体字写成的,她母亲还是个黄花闺女时的字迹……希莉亚一首首看了。
充满感伤,矫揉造作,完全是那个时代的风格。是的,但是有些内容——有些峰回路转的想法,某个突如其来的原创句子——使得这些诗成为她母亲的风格。米莉安的脑子,那个快速、急如飞鸟的脑子……
“约翰生日时送给他的诗……”
她父亲,满脸大胡子、快活惬意的父亲……
有张银版照片,呈现出他年轻时胡子刮得一干二净、表情一本正经的样子。
年轻时——逐渐变老——多神秘啊,这一切多令人害怕啊!有没有哪个特别的时刻里,你会比其他时刻更像自己呢?
未来……希莉亚,会往未来的哪里去呢?
嗯,情况很明显,德莫特比较有钱了……有大房子住……再生一个孩子……说不定再生两个。疾病、孩子的病痛,德莫特变得有点难相处,对于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所遇到的阻力更加不耐烦……茱蒂长大成人,活泼、充满决心、活得很投入……德莫特和茱蒂一起……她自己,则变得比较胖了,人老珠黄,父女俩用带点好玩的嘲弄态度对待她……“妈,你是挺傻的,你知道……”对,失去了容貌之后,就更难遮掩你的傻气了。(脑中回忆突然闪现:“希莉亚……答应我,你要永远这么美。”)对,可是如今那已经过去了。他们会在一起活很久,久到美貌之类的事都失去了意义。德莫特和她彼此爱对方入骨,他们基本上不是同一类的人,却互属于对方。她爱他,因为他如此不同,虽然现在她已经清楚知道他对事情会有怎样的反应,却仍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他有这样的反应。也许他对她也有同感。不,德莫特就只是接受事物,却从不去思考它们,在他看来这似乎徒然浪费时间而已。希莉亚心想:“这是对的,嫁给你爱的人是对的。金钱和外物不算什么。就算我们得住在很小的村舍里,我得要自己煮饭、做家务。有了德莫特,我就会永远幸福的。”但是德莫特不会变穷的,他是个成功人士,会继续成功下去的。他是那种人。当然,他的消化不良倒是会恶化下去。他会继续打高尔夫……而且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也许在道顿西斯或者其他类似的地方……她则永远没得开眼界了,去看远方的事物:印度、中国、日本;俾路支省的荒野;波斯,那里的地名宛如音乐:伊斯法罕、德黑兰、设拉子……
她全身颤栗了一下……要是一个人可以自由的话——相当自由——什么都没有,身无长物、没有房子、没有丈夫或孩子,没有什么牵绊着你,绑住你,扯着你的心……
希莉亚心想:“我想跑掉……”
米莉安也曾这样觉得。
尽管爱丈夫和孩子,有时却也曾想要抽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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